船不大,所以大家都住得比較近;就在離曾志陽他們不遠的船艙裡,黨國代表團的領隊也在批評自己的隊員:
「弟兄們,這次我們奉委員長夫人之命,前往裡裡島執行外交任務,是件難以完成的的事情;」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掃視了一下眾人「夫人已經從美利堅人那裡得到可靠情報,我們此行的目的地,也就是這個裡裡島,現在掌權的是個紅色政權。」
「啊!」下面的人一陣驚呼,現在禿子黨上下對紅色黨可是聞之色變;這麼強大的一個黨國,還有美利堅乾爹的支持;被紅色黨三下五去二趕下了海,連委員長都不得不宣稱:消滅共軍上億,勝利轉進呆灣。
「大哥,那我們此行,不是狼入虎口嗎?」有小弟坐不住了,急道:「連委員長都擋不住紅色政權,咱們這些身上印著委員長屬下幾個大字的人,不成了打狗的肉包子了!」
一眾小弟紛紛點頭贊同。
這群小弟中有的是一開始就呆在美利堅的紅門成員,對於紅色政權的強大,處在道聽途說的階段,他們點頭同意,只是對未知的恐懼;而有的則是從大陸敗退後,跟隨常凱申退到呆灣,後來又到了美利堅的黨國成員;他們對於**那是深到骨子裡的害怕。以前只聽說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對於黨國官兵來講,紅色政權更可怕:**不滿千,滿千不可敵!
領隊其實也害怕,可是沒辦法,在美利堅的黨國人員中,自己的官小後台弱又沒背景,只能奉命出使,不過他是打定主意,這次出行一定要低調低調再低調。
現在看到大家一聽要去的地方是紅色政權的土地就怕得不像話,只能來點好聽的壯膽,話鋒一轉:「大家也不用如此害怕,兩國交兵不斬來使,更何況我們也沒有和他們打仗,雖然他們是紅色政權,但卻不是大陸的**。而且我聽說在島上建國當總統的也是我們華夏人,再怎麼樣,也是同根同種,都是身處他鄉的華人,他們應該不至於把我們怎麼樣,也正是因為同根同種,所以委員長和夫人才希望我們走一遭,希望能把這些華夏人和他們建立的國家拉到我們這邊來。因此,我們此行的任務非常艱巨。」
小弟們聽得似懂非懂,但是為了附和大哥的話,紛紛表示明白的點了點頭。
領隊這才又轉回到正題:「但正是因為對方也跟我們一樣,都是華夏人,所以我才把你召集過來,就是希望你們在船上安份一點,特別是你們三個;」說著,指下先前騷擾艾麗斯的三個人。
「你們三個,居然還在船上就調戲女人,而且看著還像個外國女人。你們不知道船上有很多其它國家的記者嗎?」
「老大,那個女人不是外國人,她爸爸是個華夏人,是學校裡的教授,我見過!」一個小弟辯解道。
聽到這個小弟居然還反駁自己的話,領隊怒了:「她爸爸是華夏人,用得著你來教我嗎?那你知道她爸爸帶著一家人去那個破島做什麼嗎?說不定她爸爸就是那個島國的高官,到時只要一句話,我們就全部完蛋了!」
歇了一口氣,想起那一個事,又怒斥道:「還有她媽媽呢?剛剛船長已經跟我說了,讓我的人不要再騷擾美利堅公民,不然他要我好看!尼瑪,美利堅公民啊!你們這群蠢貨,那個該死的大鼻子船長就差指著我的鼻子警告了。我們這次的任務要求我們一定要低調,你們倒好,上船就呆不住!」
原來克麗斯汀娜去向船長打聽禿子黨代表團的來歷時,被船長問出了一些情況;對於在自己的地盤上發生這麼不紳士的事情,船長表示非常的憤慨,在克麗斯汀娜離開後,立刻找到了黨國代表團的領隊,向他提出了嚴重的抗議,這才有了領隊訓斥隊員這一幕。
領隊的怒氣還沒散,大家還在挨訓時,聽得外面一陣歡呼。
聽著這異樣的歡呼,領隊連忙停下訓斥,對一個手下說道:「老二,你去看下怎麼回事!」
老二連忙領命離開船艙,眾人靜靜聽著歡呼聲,等待老二的回復。
沒一會,老二回來了,一進來就滿臉喜氣的喊道:「大哥,看到島嶼了!我們馬上就要到了,這個破船我們馬上就不用坐了。」
聽到這個消息,大傢伙都高興起來,沒人願意在這個封閉的船艙裡再多呆哪怕一分鐘。
只是一個小弟不合適宜的說了一句:「那我們不是馬上就要登上紅色政權的土地了?」
聽到這話,眾人面面相覷,場面瞬間冷了下來……
……
……
「有船來了!有船來了!」
岸上的人們也在奔走相告,沒想到剛走了一艘貨船沒幾天,就又有船靠岸。離海邊較近的島民們,聞訊都跑到了離海不遠的岸邊站定,熱切的望著兩個拖著黑煙的小點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近,上次是一艘,這次又是兩艘貨船即將停靠港口,這是小島要崛起的表現啊!島民們希冀著在不久的將來,小島會重現昔日的榮光;也讓島民們也過上美好的日子!
而加勒比大酒店的店長也連忙召回了酒店所有員工,包括正在工分商店幫忙的迎賓小姐,然後在酒店前的廣場上對全體員工進行總動員。
「剛剛收到緊急通知,馬上就會有一批客人登上我們的島嶼,相信剛才你們也看到了,有兩艘船馬上就要靠岸。這兩艘船上有幾批記者以及一些外交人員,他們到來後必然會入住我們酒店,這將是我們酒店第一次正式對外營業,大家都打起精神來,拿出自己的最佳狀態,讓客人看看我們酒店的服務水平。」說到這裡環顧了所有人,大聲喊道:「打好酒店營業的第一仗,你們有沒有信心?」
「有信心!」底下的人自然要配合好。
「很好,我聽到你們的聲音充滿了鬥志,我相信大家肯定能做好,不過,僅僅是做好自己的工作是不行的,總統叮囑我們,要密切配合內務部的工作,注意甄別某些別有用心的人。你們聽明白了嗎?」
「明白!」又是配合得極好的聲音,很洪亮。
「非常好,迎賓現在上碼頭,準備接待顧客,其他人解散後各就其位,準備接待酒店的第一批客人。」
「是!」
內務部辦公區裡,一聽說有船要靠岸,內務長也立刻把大批手下都招集起來。
「嚴密監視每一個上岸的人,他們什麼時間內做了什麼,見了什麼人,吃了什麼,喝了什麼,每一個細節你們都要給我記錄下來。因為他們之中藏有危險的特務分子,正伺機破壞我們的國家安定團結,這些對手業務嫻熟能力出眾,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造成不可預料的後果,那個邦德就是前車之鑒,所以,我再次命令你們,這次任務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給我應付。讓我抓到誰出了岔子,就算誰倒霉!」
聽到頂頭上司說起讓全部人丟了大臉的詹姆斯?邦德的大名,所有人都一臉的憤恨,那天晚上的戰鬥,內務部不少人都親歷了;這麼激烈的戰鬥,死傷人數比之建國戰爭還要慘烈;戰鬥陣容也非常強大,連飛機都被叫來了,還好運氣不錯,被人民軍打了下來。但是在座的人沒人希望這種場面再來上一次,因此,大家都打定主意要把危險消滅在萌芽狀態,不能再讓慘劇重複。
當便衣和制服警察夥同酒店的迎賓們等候在碼頭上時,不遠處的總統府裡,無所事事的齊白菜正在打著午後的小盹,半睡半醒之間,就聽得士兵來報告,有船靠岸了。
有船!齊白菜精神了,吩咐士兵道:「馬上用車載無線電通知冼輝將軍,黑袍客們有活幹了!」
……
……
蓋比?史密斯是吉納號的船主也是吉納號的船長。
吉納?史密斯是蓋比的老婆,蓋比很愛她,所以連船名都用他老婆的名字命名。也像愛他老婆一樣,愛著這艘船。
現在蓋比正在駕駛艙裡目送著這批奇怪的乘客下船,這些法國佬意大利佬還有華夏佬居然花費大把的富蘭克林讓自己把他們送上這個鳥不拉屎的小島,怪事年年有,這幾天特別多;不過只要對方肯花錢,自己為什麼要跟美鈔過不去呢?
「船長,真的不讓夥計們下船去接接地氣嗎?」正在蓋比身邊的大副問道:「他們都看到了島上那座大商店!天啦,他起碼有三層樓高,東西一定不少。夥計們都希望能下去逛逛。船長,也許您能在裡面買到你妻子一直想要的尼龍絲襪。」
蓋比搖搖頭,冷淡的對著大副說道:「大副,放棄你那不切實際的勸說吧,我不會同意船員上岸的。這才出港不到三天,就想著下船去瞎逛。通知下去,等這些客人一下船,馬上就發動柴油機準備啟程。」
看著甲板上正在排隊離去的記者們,船長繼續冷淡的道:「為了這些客人,我們已經繞了一大段的路程,必須加班加點趕到哥倫比亞才行,再不快點趕到目的地,我們就要付一大筆違約金了,足足八千美元啊!現在時間這麼緊,你卻想著去逛商店,虧你想得出,你幫我付違約金嗎?」
大副只能放棄,走出駕駛艙後,對著一眾正在等待消息的水手無奈的聳聳肩:「夥計們,我無能為力,船長說了,如果有人願意幫他付違約金,就可以停下來休整一兩天。」
水手們無奈,他們早就猜得了結果。
「早就知道這個吝嗇鬼不會同意的,在他的心裡,除了美元,就只有美元了。」
聽著門外的抱怨聲越來越遠,駕駛艙裡的蓋比船長冷哼道::「一群懶鬼,就想著領工資不幹活。憑什麼為了你們停留下來!」
「我覺得,你應該聽聽你的船員們的話。」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響起。
船長被這個聲音嚇得毛骨悚然,剛剛大副出去後,船艙裡可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回過頭來,卻見兩個黃種人正站在他的身後,而在兩個黃種人的身後,還站著幾個渾身黑色肌條式盔甲的怪人。
這兩個黃種人自然就是齊白菜和冼輝將軍了,他們身後站著的,就是幾個崑崙黑袍客,其他的黑袍客已經去控制船上別的船員。
看到嚇唬自己的居然是黃種人,蓋比船長又氣又怒:
「嘿!你們這兩隻黃皮豬,你們是什麼人?你們知不知道,這是一艘美利堅的船隻,一艘船就是移動的國土,你們未經許可,已經侵犯了美利堅的領土。快點滾下去,滾出我的吉納號,不然我要你們好看。」
正要把自己的霰彈槍從輪舵下掏出來給這兩個人點顏色看看,卻見後面那幾個黑色怪人用怪槍對準了自己。嚇得蓋比連忙舉起雙手。
「我是這座小島的總統,他是我手下的一名將軍!」齊白菜煞有介事的介紹了自己我冼輝將軍,完了又問蓋比船長:「你剛剛是在種族歧視嗎?」。
被人用幾支槍對著,蓋比船長哪裡還敢有剛才的怒火,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沒有,沒有,這是一個誤會,尊敬的總統先生和將軍先生,請問你們到我船上來有什麼事?我並沒想冒犯你們的島嶼,我們馬上就要離開此地了。請你們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
這時,冼輝將軍接腔道:「船長先生,因為一些原因,我們需要徵用你的船隻和你的水手……」
沒等冼輝將軍說完,蓋比船長急了,徵用自己的吉納號,那就是要自己的命啊!
「不行不行,你們不能這樣,我的吉納號在海上那就是美利堅神聖不可侵犯的領土,不是你們想徵用就徵用的,你們這種行為是對美利堅尊嚴的踐踏,你們將會為這種行為付出代價的。如果你們肯現在退出這個房間,離開我的船,我可以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我說真的……」一路喋喋不休的嘮叨下來。
冼輝將軍被這個注定是死人的人打斷話已經很不高興了,見他還嘮叨個沒完了,不由頭一揚。後面的黑袍客們立刻把槍舉高。
見到槍口再次瞄準自己,蓋比船長的聲音就像收音機沒電了一樣,快速的小了下去直到聽不見。
「看來我說得不夠清楚。」冼輝將軍咳了一下才道:「這位船長先生,現在我正式向你宣佈:你的這個吉納號,神聖不可侵犯的美利堅領土,現在被我軍佔領。而你和你的船員,現在是我軍的俘虜了!」
等船長被這個消息驚得目瞪口呆後,才又在他傷口上來一把:「你聽明白了嗎?俘虜先生!」
正在擺酷的齊白菜擺得不耐煩了:「問下後面的人搞定沒有,沒有的話快點搞定,另外一艘船馬上就要靠岸了!注意不要在那些記者和外交人員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