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齊白菜閒了下來。
軍隊有冼輝將軍在管理,其它雜事有新上任的政務院總理接管。除了晚上繼續完善史泰龍的規劃,建造各種建築。
每天多出來的時間就去找妹子耍,整天載著艾麗斯在島上瞎逛悠,倒是跟她孰絡起來。
艾麗斯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有點小白的總統在追求自己;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喜歡上總統先生,不過感覺這個人挺有意思的,特別是在父親的暗示下,艾麗斯覺得可以跟他交往試試。
其實她不知道,只要她不離開這個國家,她就逃不出齊白菜的手掌心,她能離開麼?顯然離不開。
這天兩人從碼頭沙灘回來,路過超市時,艾麗斯突然高興的提議道:「我們去超市逛逛吧!」
齊白菜自然無可無不可,想想好像自打超市建成營業後,自己還從沒進去過,今天倒可以藉著和艾麗希約會的機會,進去體驗一番。
重生這麼多天來,已經熟悉了島上簡陋而原始的風格,突然進入這座原本應該出現在大都市中的超市。那熟悉的商品,熟悉的佈局,熟悉的裝飾風格,熟悉的微笑,眼前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熟悉,這感覺,齊白菜恍如在夢中,似乎又回到了經常出現在夢裡的那座擁擠不堪的城市,還有那家讓人加班加到吐血的公司,以及公司樓下那家超市裡惡聲惡氣的收銀員。
「你怎麼哭了?」艾麗斯正興奮的看著比美利堅商店還要豪華的超市,準備進去大採購,回過頭來卻發現齊白菜正呆呆的看著超市流淚。
「哭?」齊白菜回過神來,連忙擦掉眼淚笑著說道:「我怎麼會哭,天太熱了,眼睛流汗了。」
甩了甩手上的水漬邊走邊道:「走,我們進去吧!」
狐疑的看著走在前頭的齊白菜,艾麗斯突然發現這個平時有點傻傻愣愣的傢伙,心裡似乎藏著很多故事。會是什麼事呢?是想他的家人了嗎?居然哭了,艾麗斯的心裡突然有點難受,不知道是因為看到齊白菜難受,還是因為齊白菜沒告訴她原因而難受。
努力把這種心酸不好受的感覺壓到心底不讓它冒泡,艾麗斯快步跟上了走到前面去的齊白菜。
前面的齊白菜突然停下,等艾麗斯走到他身邊才一把抓起她的手;手被抓住,艾麗斯非但沒有不滿,反而心酸的感覺消失,有點小甜蜜的感覺。
迎面來的一個超市導購,是本地人不是基因人,對於自己製造的基因人,齊白菜都會有一種特殊的感應。
導購走到兩人面前頷首說道:「尊敬的總統先生,美麗的艾麗斯小姐,請問我有什麼地方能為兩位效勞的嗎?」
齊白菜立刻問出來了心中的疑惑:「你是裡裡島原來的居民吧?怎麼在超市當起服務員來了?」
導購依然是八顆牙標準笑容:「總統先生,超市面向全島招聘員工,我報名參加,通過了考試就留下來工作了。」
這時,正在店裡巡視的溫雅莉看到這邊的動作,走了過來。
見負責人過來,齊白菜又問出了同樣的問題。通過溫雅莉齊白菜才知道:原來有好幾個華夏員工覺得超市的工作太過簡單和無聊,而且沒有前途,便紛紛辭職做生意去了。這些員工都是按額配置的,有人走了自然就得有人補上才行。於是溫雅莉便面向全島公開招聘。這個本島女子就是其中被招聘進來的人員之一。
原來如此,沒想到基因人這麼自主,齊白菜還以為給他們定了什麼位置,他們就會在那個位置干到死亡的那天為止。
不過這樣更好,顯得更像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系統製造出來的某類生物……
不過齊白菜挺好奇的,就多嘴的問了一句:「他們去做什麼生意?以島上現在的經濟,好像沒什麼生意可做的,難道他們在跟其它國家做生意?」
「國內不是開始建高級公寓了嘛!他們有幾個集資去買房做儲備,等以後出租或者升值。」
齊白菜差點石化:「尼瑪,這就出來炒房團了!」
小島土地有限,這個住房問題一定要狠抓,就算是基因人也不能例外!
現在是逛街的時候,不談公事。先把這個問題存在腦袋裡,等上班時間再解決。
揮手讓店長和服務員都離開,齊白菜繼續陪著艾麗斯逛起超市;兩人牽手來到一排自行車面前。
齊白菜看到單車眼睛一亮,指著自行車對艾麗斯說道:「我們出來約會總是不好選擇出行方式,開車車子跑得太快,走路又走得太慢,不如在這裡買兩輛自行車代步如何。」
艾麗斯覺得這個提議極好的,便點點頭,兩人開始挑起自行車來。
這時又來了兩個,一高一胖的兩個男人,邊挑車邊聊天。
胖子手裡握著一把工分票,顯得有點緊張,壓低聲音向高個確認:「胡姆貝托?科爾多瓦,你確認沒問題嗎?這可是我從我姐夫那裡借來的工分,要是咱們輸了,可就要白干兩個月啊!」
「安心吧,胡安,我們輸不了,輸不了!你看看我這體格,你再試試我的力氣,你覺得我會輸給他們嗎?」叫科爾多瓦的高個大咧咧的說道:「那個傢伙不就是仗著有輛國家發的公務員自行車嗎?我們買的那種小輪車子贏不了很正常的,只要你借錢來,我們把這個正式的賽車買一輛回去,保管把那傢伙的老婆都給贏回來!」
一旁邊的齊白菜聽不下去了,剛聽說基因人去炒房已經很不高興了,這會居然聽到自己的治下還有聚眾賭博的事情發生,得好好瞭解一下,要是真有不正之風,就得讓內務部長好好的搞一次嚴打才行。
想到這裡便開口搭訕道:「兩位這是買自行車做什麼?」
島子這麼小,齊白菜又這麼顯眼,兩人自然認出了齊白菜,見到總統向自己問話,有點受寵若驚手忙腳亂的回道:「總統閣下,您好!」
齊白菜點頭表示回應,繼續問道:「你們現在買自行車做什麼?」
高個科爾多瓦胡咧咧的道:「總統,有人組織了一場自行車比賽,大家拿工分票出來打賭,誰贏了,誰就拿走這些錢。我們兩打算參加,現在正選一輛好的自行車呢!」
找不到別的東西來財,這些人居然想到騎自行車來比賽打賭,真是無藥可救了。
艾麗斯現在會一些西班牙語,不過一旦說得比較快,她就聽不懂了。
科爾多瓦說得不但快,還帶著一些本地腔。艾麗斯就聽不懂了,連忙問齊白菜對方說的什麼。
齊白菜就把對方說的話翻譯給艾麗斯聽,並形容對方是賭棍。
並誰知道艾麗斯一聽用自行車比賽,興趣就來了:
「幾個人打賭,規模太小了,完全不上檔次,不如把人聚起來舉辦一起比賽好了!拿出一筆獎金,然後把喜歡騎自行車的人召集起來,舉行一次跟世界盃一樣的盛大自行車賽事!哇哦!想想都超棒!」
「世界盃?」齊白菜有些錯愕:「現在就有世界盃了嗎?」
作為一個偽球迷,齊白菜對足球的瞭解僅限於知道中國足球非常爛,更多的就不得而知了。只是不知道本時空的華夏國足球水平怎麼樣。
「早就有了,已經辦了好多屆了,今年就有一次,在巴西,算算還有半年的時間才舉辦!你不知道世界盃嗎?在南美,沒有人不知道足球不知道世界盃的。」艾麗斯也奇怪,齊白菜居然不知道世界盃。
兩人說的是中文,科爾多瓦和他的同伴聽不懂,見總統和准夫人嘰哩咕嚕的說著,站在一邊既不好打斷又插不上嘴,正覺得尷尬。卻聽到總統突然用西班牙語問道:「你們知道世界盃嗎?我們島上有沒有球隊?」
剛剛還在說自行車的,怎麼一下就跳到足球去了。
不過兩人還是搖搖頭,島上沒有足球隊。開國際玩笑,以前島上連飯都吃不飽,哪裡還有能力組織足球隊。
齊白菜又對艾麗斯說道:「可惜島上沒有足球隊,現在組織又太晚了。不然我們倒是可以帶隊去參加世界盃。」
艾麗斯其實並不是特別喜歡足球,聞言也不失望:「那正好,就組織一次自行車賽事好了。這幾天我在島上轉,看島上的人們只知道幹活,都沒有什麼休閒活動。讓他們玩樂玩樂不也挺好的。」
齊白菜一想也是,裡裡島內現在各種制度還不健全,工作都是全年無休的,人們哪裡時間搞什麼大型的娛樂活動。自己確實有必要發起組織一些有意義的像自行車比賽這樣的活動。
想到這裡他對兩人說道:「你們賭博是不對的,這次你們沒賭成,我就不追究了;不過用自行車比賽這倒是個好想法。鑒於島上的娛樂活動太少,本人和艾麗斯小姐決定組織一次全民的自行車比賽。你們現在可以買車,但是不要拿去賭博了,好好回去練習一下。等自行車比賽的消息吧,爭取拿個好名次;我們會對前幾名給予工分獎勵的!」
沒想到騎車玩還能碰到這樣的好事,兩人興奮的謝過齊白菜後,便精心挑選起比賽用的座駕來。
有感於現在島的交通條件還不是太好,齊白菜給自己和艾麗斯各挑了一輛山地車。
結賬的時候,花了齊白菜6000工分,一邊推著車子,一邊在心裡吐槽:自己造的東西還要自己買!真是……還好自己為了泡妞預支了幾個月的工資,不然就丑大了。
兩人騎著車順著公路漫遊,齊白菜說道:「艾麗斯,既然你提議的自行車賽事,要不你來主持這場盛事?」
「咱們說中文的時候你還是叫我的中文名吧!」艾麗斯似乎更喜歡自己的中文名,因為這個世界上叫艾麗斯的人太多了,跟一兩個人共享一個名字可能還覺得有趣,但是叫一個名字有好幾十人回應就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了。
「好吧,那我以後叫你文玥吧!」齊白菜打蛇隨棍上。
「咦!不對吧!你怎麼知道我叫文玥的!好像我還沒告訴過你吧。」
「呃!」能跟你說是系統檢測出來的麼?
「你也知道我比較關心你嘛!早早的就打聽過了。對,就是這樣!我剛跟你說的事你聽到沒有?」
「你跟我說什麼事?」盡關心一些細枝末節去了。
「你沒聽清啊!」齊白菜心道:話題轉移成功。
「就是讓你負責主持自行車比賽的事,我看你也沒啥事做,不如把這件事負責起來。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艾麗斯連車子都不騎了,停到一邊興奮的問道:「讓我負責主持?真的可以嗎?」
「我說可以就可以!」齊白菜拍著胸口保證:「不過你得先把比賽的章程列好,然後把賽事給宣傳出去,讓大家早點來報名。」
「那還等什麼?走吧,我們現在就回去弄!搞不懂就讓我爸幫忙,還有你也要幫我!」說著,不待齊白菜多說什麼,調過車頭就往總統府騎去。
看著那抹靚麗的倩景漸行漸遠,齊白菜懊惱的歎了一句:「嘴殘啊!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
……
加勒比大酒店,現在的顧客不多,除了華夏大陸代表團,就只剩下呆灣的黨國使團了。
這會,黨國使團正在召開內部座談會。
團長先發言:「諸位都說說我們現在怎麼辦?我們在這個破島上已經停留了四五天了,除了我們搭乘過來的那艘船一直停在港口外,壓根就沒有船願意到這裡來。以至於現在我們離開都成了問題!大家說說怎麼解決眼下的困境!」
座下有一個年齡比較大的說道:「裡裡島的人真不是個東西,把我們的黃金給收了,卻不肯承認我們,還讓我們限期離境,又不派船送我們離開。完全不顧國際道義,真是無恥!」
另一人道:「別說這些有用沒用的,你看這裡裡島窮得響丁當,連黨國都大大不如,哪裡會有船送我們離開。還是快點聯繫上委員長或者夫人,讓他們想辦法把我們接走吧!」
又有一年輕人開口:「我瞧著這個裡共總書記就不是個什麼好東西,他說讓我們一個月離開,我們確實要想辦法離開,不然期限一到,我們真的被當成非法入境而鋃鐺入獄,那丟的可是委座和黨國的臉,而且把臉丟到全世界了!」
年齡大的忍不住加大了音量:「你還好意思說丟臉,就是你們幾個在船上調戲那個妹子。現在她爹成了裡裡島的總理,那個妹子也被裡裡島的總統看上了。我估計他們不願與我們建交就是敗在你們三個小混混身上!」
年輕人最是受不得氣,在美利堅紅門的時候,也沒幾個人敢這麼跟他說話;這個從呆灣來的共黨手下敗將居然把任務失敗的原因一下子就推到自己身上,完全是把自己當軟柿子,隨便可以捏的!當下便忍不住,通的一下站起來罵道:「老東西你說什麼……」
見部下越來越不像話,問題還沒解決,自己內部反倒先亂起來了,團長也是滿懷怒火。
大聲吼道:「安靜,都給我安靜!瞧瞧你們像什麼樣子!尼瑪,隔壁就是共黨代表團,你們是想讓人看笑話嗎?」
見團長髮怒,兩人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坐回座位上去。
團長還要繼續訓話,卻聽到一陣「嗚……」刺耳的尖嘯聲由遠及近傳了過來。
黨國使團裡那幾名紅門成員還在驚慌失措時,久經戰鬥的呆灣成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趴到桌子下。
「什麼聲音?是大口徑炮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