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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31 你最重要 文 / 漫空

    131、你最重要

    身體這些年來大大小小的毛病出現不少,畢竟死過一次,所以各部位的身體零件在復活後,再次運轉時總會有不盡如意的時候。

    可是這種問題也會影響身體健康,我第一次覺得無從下手。

    我憂鬱地邊寫文邊想對策,之前小妖對我身體狀況有過詳細的分析,就算有外來的生命力支撐,可是外來融合總有個時差,所以我想健康到去當奧運運動員是不可能的,勉強當個看起來身體還行的平常人都有點勉強。

    就連女性普通的生理期問題對我來說也是種大麻煩,因為不論是不是廢血,身體還是會自動去抗拒體內本來就少的血液的流失,所以我會從來的時候痛到走的時候。

    這樣來說這種問題比低血糖時嚴重得多,體溫會下降得特別厲害,只能一直睡覺跟喝紅豆湯,叫那個傢伙去住酒店他也不去,人仰馬翻的一段時期。

    將桌子上另一本書翻開,這些都是先做好記號,用小書籤分好需要的資料。

    這些年來我利用空餘時間做過最大的一件事就是對西耶娃家族的考試歷史,還有家族歷史做了詳細的追溯,所有收集完畢的資料都經過傳記潤色陸續出版。我一直希望能為這個家庭做些什麼,例如幫他們把那些他們發現的遺跡做個總結歸類,這其實也是一種紀念。

    我現在手頭上在進行的是妮娜前輩的生平傳記創作,所謂的傳記無論手頭上擁有多少真實的資料,可是只要是由旁人來寫,總有臆測的不客觀之處。所以她的傳記我才放到最後動筆,因為除了資料收集,我還需要大量的時間來思考這位優秀的遺跡獵人的一切。

    「蘭斯,你不覺得獵人對於這個世界的貢獻是巨大的嗎?」我望向桌子對面正在幫我歸類資料的人說,不說獵人能擁有多少極不合理的的待遇,但是他們對於推動這個社會的發展,及維護各國平衡關係起了關鍵作用。

    畢竟所謂獵人,都是真正的精英,擁有平常人所沒有的天才資質。只要這些人有明確的目的與美好的夢想,就會不斷用自己的影響力讓周圍朝好的方向走去。

    「獵人協會的考核制度很無聊,不管獵人處於什麼樣的地位,最開始的考官考核制度其實錯漏百出。對於別有居心的人而言,一張獵人執照就能減免自己的犯罪成本,而且參加獵人試驗的人,又有幾個是帶著純粹的造福社會的心思去的?」他白色繃帶下的眼睛帶著慣有的平靜看了我一眼,手裡快速翻過一本書,習慣性的微笑總有一些漫不經心的不在乎。

    聽他說起造福社會這句話,我怎麼有點皺眉的衝動。

    「也是,考核制度過於殘忍不說,也防不了你這種別有居心的傢伙。」我對他斜了一下眼,圖書館的二閱讀室很安靜,淡淡的書香瀰漫在空氣裡。

    最近圖書館的書一直莫名其妙失竊,我沒法子,與其看到一大堆圖書館的書籍出現在我家地板上堵位置,我還不如拽這個小子來圖書館,想看什麼看完後才回家。

    「殘忍嗎?我覺得是過於仁慈跟簡單,而且多數考官的主觀意識過強,只要摸清考官的喜好,你甚至能操縱考官來偏袒你。」他將手放到桌子上,很隨意地跟我討論他的陰謀學。

    我點點頭,又開始寫文,邊寫邊帶著點不以為然的口氣說:「你得到獵人執照時,那位獵人試驗的考官不會還握住你的手,說你一定能夠成為一位特別優秀的獵人。然後你當時一定笑得特別假惺惺地點頭,說你會造福社會?」

    那種場面,比艾斯米冬天的雨水還讓我惡寒。我記得俠客考過執照後,他好像也找了個時間跑去考。原來家裡那張放在抽屜裡積灰塵的獵人執照,是用摸透考官的喜好換來的嗎?

    「是啊,這就是獵人試驗考核的真正敗筆之處,獵人協會並沒有絕對束縛獵人的權利,什麼人都可以憑借實力拿到這張卡,也就代表站在特赦權頂端的那些獵人,一定會出現絕對的壞蛋。」他靠在椅子上,仰頭看著圖書室的天花板,用很懶的姿勢說出自己的結論。

    你是在說你自己,絕對的壞蛋。

    我邊奮筆直書邊齜牙咧嘴地想著,無藥可救的壞蛋。

    「米露的表情告訴我,你對庫洛洛很不滿,你說我是無藥可救的壞蛋。」他突然笑瞇瞇湊過來,用一張年輕得很可愛清秀的臉來表現他這些年來,所謂的皮笑肉不笑早已經修煉到爐火純青的毫無瑕疵。

    我低著頭,拿著筆的手伸過去將那張臉用力按開,「廢話,你稀罕做好人嗎?我不是要你注意一下嗎,不准做得太過分,你從不聽。」

    這些年來,你以為我們倆可以過得很風平浪靜嗎?最激烈的一次差點跟他決裂,就是窟盧塔族被全滅時。我在那件事情上並沒有任何猶豫,就算幻影旅團並不止犯下窟盧塔族這件事,可是我從僅存的漫畫記憶裡僅僅知道窟盧塔族。所以我事先就告訴這個混蛋,不要碰那個少數族群,人家人數少又熱愛和平,不要為了自己的任性想亂來就亂來。

    然後三個月後,他進家門遞給我一個長圓形的瓶子,裡面是一雙世界七大美色的火紅眼。

    「米露,我想收集七大美色,這種是其中之一,你喜歡嗎?」

    我一直忘不了,他那種理所當然到接近天真的笑容,我根本搞不清楚窟盧塔族是什麼時候消失的,所以他進門那一刻我連最基本的心理準備都沒有。

    而且,他之前從來不會把搶來的東西放到我面前,因為他比誰都清楚我的性格,我不喜歡他這些事情。

    你想把我逼崩潰嗎?庫洛洛。

    我們之間的鴻溝徹底被窟盧塔族撕扯開,我一轉身就把他當空氣。你這個混蛋,我不要你了。

    他的笑容對著我從來不變,特別是我們冷戰的時候,沒變過。

    那一年我到哪裡他跟到哪裡,我對誰笑都不對他笑,他對我笑卻不對任何人笑。我想那肯定是一道很特殊的風景線,我們兩個傻子老是一前一後走自己的路,走了一年多。

    他永遠比我狠,比我有耐性。

    當我跟哈里斯運送醫藥設備再次到達流星街時,當我再次從一個垃圾焚燒堆裡拖出一個瀕臨死亡的孩子時。我對著流星街那片,跟世界上所有地方的天空都沒有任何差別的藍色蒼穹,失去任何控制地蹲下哭起來。我哭自己那麼無能為力,如果流星街一直是流星街,那把流星街逼成一個沒有任何道德觀念,及最基本的生活條件都無法保證,變成徹底被遺棄的星球的那個法制社會,又是什麼?

    我們能改變的到底是什麼,沒有人知道真正的流星街,外面沒有人知道真正的流星街。一無所知的天真,真是殘酷得要命。

    「米露,你說過我是最重要的,那如果我殺光你喜歡的人呢?我毀滅一切你不希望毀滅的東西呢?例如那群只會苟且偷生的火紅眼少數族群,我還是最重要的嗎?」他站在我身後,那抹天真得沒有任何情緒意義的微笑,在滿是垃圾的國度裡是那麼譏諷。

    他比我狠,他可以對著我皮笑肉不笑一年多也不嫌棄累。

    他還是不信,不肯信任我的諾言。

    我把自己死握住的手掌握出血跡,然後站起身來走過去慢慢地抱住他,溫柔地哄著他說:「是的,你是最重要的,你一直是我心裡最重要的那個人。」邊說邊繼續哭。

    這個諾言,撕心裂肺到我痛到不行。庫洛洛,我把你放到心裡最重要的地方。哪怕你一直有把我逼到想去自殺的瘋狂無理,我對你都不會放手。只要承諾了,我就死都要走下去。你這個混蛋,我遲早會被你氣死。

    「火紅眼呢?全部給我。」我要葬回他們的土地上。

    「賣掉了,我不喜歡那些眼睛。」他的不滿表現得特別面癱。

    「弄回來,你這個混蛋。」我生氣地揪著他的領子吼,你這只殘忍的死熊貓。

    「我重要還是那些難看的東西重要。」他持續面癱,冷戰結束後也沒興趣再要笑不笑。

    我徹底無語了,你到底是想多任性?如果覺得難看,你還滅人家全族幹什麼?

    「送我,蘭斯。」我冷冰冰地繼續說,能弄回來就好,不必在乎要哄一個孩子時所使用的軟化態度。

    他也冷冰冰地斜著眼看我,然後才不情不願地說:「哦,只有七對半,剩下的沒有了。我有七大美色排首的水琉璃,給你湊湊數。」

    湊什麼數,這玩意能湊嗎?那個什麼水琉璃還指不定你又是怎麼弄回來的。

    鉛筆尖頭在那段特別難受的回憶中斷裂,我手指顫抖,突然很想發脾氣。特別是當旁邊那張笑瞇瞇得很惹人厭的臉,還特別死皮賴臉就是要湊過來的時候。

    「可是就算我是大壞蛋,米露的心裡面我還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是啊,你最重要。」我也笑瞇瞇地說,兩張笑瞇瞇的臉湊一塊算了,反正我們倆跟亂跑的梅雅將來一起下地獄炸油鍋,我是不期望自己這輩子能上天堂。

    「蘭斯,你身高一般,我們喝牛奶。」我現在一點都不在乎他會不會掐碎杯子,壞蛋一直過得太舒服我心裡不平衡。

    「我會殺掉所有送牛奶的傢伙。」他抽過一本書,開始為我找資料並且標記。

    筆尖再次斷裂,我看著圖書館桌子上那瓶可愛的花朵默默地想,絕對的大壞蛋,你會被雷劈的。

    作者有話要說:虐的就翻過去,我不想虐。所以大家回憶回憶就算了。

    不要訂我稻草人,我讓小酷的族人完蛋了。畢竟……那是……就是……這樣。

    最近時間一直不夠,所以……這樣&、……那麼……大概……我還是挪不出時間回評論……狂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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