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五章 受傷 文 / 周玉
收回眼光看了眼地面上的欲澀這東西蝶衣曾經見過,在去沙特殺了人後逃亡的時候在沙漠裡見過,血腥,凶殘,劇毒,全部是群居的,埋伏在沙子裡遠遠看去什麼都沒有,但是一旦它們的勢力範圍,它們就會一瞬間抓出來,纏繞上敵人,多的殺不完數不盡。
這種蛇不會主動攻擊敵人,只要你不動它就不攻擊,卻聞不得血腥,一旦聞到血腥味道則完全瘋狂,所到之處活物只會剩下一個骨頭架,不過被困住的活物也不得其法逃賺有些就這麼活活困死在裡面,有些則實在撐不下去一動就會被它們在第一時間咬死。
蝶衣冷靜的看著大面積的欲澀不用說一定是突然間出現纏住了古皓然等人,雖然此時看不見他們的面孔,可也能夠想像,抱著的身體輕微的發抖,則可看的出來華堇等有多恐懼,不過卻沒有一個人尖叫失控。
蝶衣沉下聲來道:「它們怕什麼?」
「不知道,書中沒有記載,只記載了它們的凶殘,蝶衣,快回去,帶著孩子們離開,這裡……太危險。」玲靜著聲音答道,這裡就刀子博覽群書,所知所學極廣。
蝶衣皺了皺眉有點猶豫的看了古皓然一眼,古皓然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公從側面就可以看出,蝶衣緊皺著眉頭道:「你笑什麼?」
古皓然沒有看蝶衣輕聲答道:「我很慶幸把你留在了最後,給古家留下了希望,記著你是我的妻子,以後古家就靠你了。」
蝶衣眼中神色幾變,半響冷哼一聲道:「我的人我說了算,我沒要你死,就是閻羅王也搶不去。」說罷留下神色各異的眾人,轉身抱著夢尋和夢心就走開。
退後幾步找著一個斜坡上的大石頭,蝶衣把夢尋放下道:「呆在這裡不要動也不要離開。」
夢尋一張臉嚇的雪白卻緊緊抱著不知事的夢心堅定的道:「夢尋聽話,夢尋等小嬸嬸。」
蝶衣恩了一聲轉身把大石頭旁邊的雜草全部剷除,然後抱著那堆草脫下自己的衣服困在上面,復走到剛才站立的地方冷聲道:「不用回答聽我說,這蛇怕火,用火攻一定能退,但是這裡樹木茂盛一起火就是燎原之勢,你們各自把握時間,最好是上樹,我記得它們好像不會爬樹,不過不知道對不對,你們看著辦。」古皓然等周圍的樹上並沒有這些蛇盤踞著,雖然蛇不會爬樹很可笑,但這東西好像真的是不會。
說完蝶衣也不管古皓然等的回答,點燃手中的衣物和草,扔到離古皓然等比較近的一茂盛的草叢中,只瞬間時間火勢大起,藉著微風就朝古皓然等身邊串去。
那些本來悠閒的遊走的欲澀感覺到熱浪迎風撲來,頓時都開始變的煩躁起來,一個個在草叢中急速游賺顯然是真的怕火,蝶衣見次也是鬆了口氣,只是曾經見過那蛇一見火就跑,白天也不出現在沙漠上,就算困住了人也是一會就輪流一批上來,料想多半怕火搏一搏,看來自己敏銳的觀察沒有欺騙自己。
古皓然等自然感覺到蛇群的煩躁,見火勢越來越朝自己等所處的地方蔓延,而群蛇也開始朝相反的方向游賺不由都有點喜上眉梢,頓時一邊觀察著火勢,一邊觀察著欲蛇的行動。
「浩影你身上沒蛇了,快上樹。」站在古浩影後面的古浩揚,一見古浩影身上的欲蛇退下,忙驚喜的大吼,聞言,古浩影想也不想一個翻身躍起,單手在身旁的樹上一撐借勢就躍上了樹梢。
古震頓時吼道:「先賺朝沒有欲蛇的地方先賺能走一個是一個,這火燒起來是不等人的,蝶衣,你也快賺我們動作比你快,你先賺不用管這裡了。」
同一時間古皓然也大吼道:「蝶衣,快給我離開,既然這些東西有弱點我就沒事,我功夫比你好,你先賺我等下來追你,快走。」山火燎原,一旦燒起來可不是想跑就能夠躲的過的。
蝶衣見火攻果然有效,自然也知道這火的厲害,當下轉身就賺幫他們一把已經是衝著皓然那一句話,可不想把命搭上。
「皓然,小心。」
「小六……」幾道驚恐的尖叫突然響起,蝶衣轉頭一看,只見古皓然正轉過頭看著她,而他背上的欲蛇本來就煩躁不安,此時一感覺到身下的活物在動,頓時張口就朝古皓然後腦咬去。
蝶衣瞬間睜大了眼睛,想也沒想抬手間一道寒光飛出,古皓然眼見一物對著他腦袋就飛來,卻動也不動的依舊看著蝶衣,眼中光芒閃動剎是耀眼。耳邊傳來嗖的一聲,古皓然感覺到一道強勁的勁風貼著臉頰上掃過,刮起的風速讓臉頰生疼。而他身後的欲蛇被這一不明物體遠遠的擊打開去,直直落入烈火中。
一瞬間的變化正對著古皓然的幾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古浩遠大讚道:「好厲害的暗器,勁力居然這麼剛猛,這準頭也高的嚇人,差一點就是小六的腦袋,厲害,厲害。」生在火叢中的古浩遠居然冷靜的驚人,此時還有心讚揚蝶衣的暗器好。
蝶衣收回手,那東西那裡是什麼暗器,那是早叫茗清打造的袖箭,是像手鐲一般戴在手腕上,需要時只需要一按就可以發射了,這可是前世的她貼身的冷兵器。
「啊,小嬸嬸……」一聲稚嫩的尖叫傳來,蝶衣唰的回頭見夢尋和夢心呆著的地方,居然有一根小小的欲蛇游了過去,多半是離群的,夢尋因為害怕已經退到了斜坡邊上,蝶衣忙大吼一聲道:「別動。」邊一甩袖箭就射了過去,同時三步並做兩步的跑了上去。
夢尋雖小還算鎮定,聽了蝶衣的話雖然緊張卻硬是不動,那夢心卻還小的很,被蝶衣一吼嚇了一跳,就在夢尋的懷裡連連扭動的開始掙扎著哭起來,大石頭本就傾斜,這一下夢尋順著石頭就往下滑。
蝶衣這是被狠狠嚇了一跳,想也不想的猛撲了過去,一把把馬上要掉下去的夢尋抓住抱在懷裡,一手反掌抓住大石頭的邊緣,半個身子都掉在斜坡下,蝶衣低頭看了一眼,樹木叢生,不脯從這裡滾下去,她多半死不了,兩個孩子就難說的很了。
蝶衣吸了口氣腳下一蕩就欲使力往上爬,眼角間卻發現一條火紅的欲蛇正游到自己手爆蝶衣冷冷的注視了欲蛇半響,復低頭看了眼懷裡的兩個孩子,夢心和夢尋都睜著大眼睛望著她,夢尋眼中藏著說不出的害怕,卻堅定和無比信任的看著她,蝶衣不由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腳下一使力手中加勁,藉著傾斜的姿勢一腳跨上斜坡,翻身就往上爬。
「蝶衣,別動。」「別動。」兩聲叫喊同時傳來,蝶衣卻暗自歎息一聲,晚了已經動了,同時就像在響應她一般,欲蛇快速的一張口就咬上了蝶衣抓住大石頭邊緣的手,而這一刻蝶衣也從斜坡下翻了上來,入眼就見古皓然抱著方琉雲一臉焦急的衝了過來,而他身後跟著古震古離和古離的兩個侍衛。
古皓然一劍劈死欲澀直接從蝶衣懷中抱出夢尋和夢心扔給古離的侍衛,一把抱起蝶衣就往山下衝,一邊焦急的道:「你給我撐著聽見沒有,我馬上就下山,那裡有大夫,你給我撐著知道沒有,撐著。」邊說邊不停的加快速度往山下衝。
蝶衣靠在古皓然的肩頭,見身後古震等被古皓然甩的越來越遠,他們眼中又是嚴肅又是驚訝的看著古皓然和她,蝶衣微微彎了彎嘴角,單手撕開一條衣襟,把它綁在自己被咬的手臂大血管處,壓制住血液的流動,這蛇可是劇毒,能壓一刻算一刻,眼中古皓然的相貌卻越來越模糊,蝶衣不由無聲的盪開嘴角,這一次居然又是這樣死麼?果然,還是愛自己就好,那焦急和心疼的呼喊在耳邊叫囂著,最終滑過了天際,落入了黑暗。
古家內宅,人來人往,往來穿梭,一個個面容嚴肅沉的滴水,汾州有名的大夫全體在古家集合報道,古離帶來的靈丹妙藥一個價的往裡面送,古震,古離,古皓然等人全部都聚焦在屋外,悶不吭聲的等著大夫的診治。
「浩然,別擔心,蝶衣不會有事的。」古浩清見古皓然一臉陰沉的站在原地,冷漠的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只能從那緊握的雙手中看出他實在是擔心。
古皓然沒有回話也沒有什麼動作,只是牢牢的望著關閉的屋子,那裡面正躺著蝶衣。
古浩遠眼珠微微轉動,掃了一眼古浩遠淡淡的恩了一聲,旁邊的玲靜等看在眼裡,心裡也著實不是滋味,欲蛇乃是劇毒之物,從來沒有從它們口裡遺留下活著的人,也沒有聽說什麼解毒藥物能夠解它們的毒,這些話無一不是讓古皓然寬心的話,他們都不信,古皓然那麼聰明知道的又那麼多,怎麼會不知道蝶衣的凶險。
古震歎息了一聲道:「一直以為蝶衣是個比較冷靜和冷情的人,原來卻是我們錯了,若不是想護著夢尋和夢心,她怎麼會這麼做,唉,為什麼不等我們趕過來?要在等一下也不會成……」話說了一半,旁邊的方琉雲扯了一下他的袖子,臉上痛心的示意了一下古皓然。
古皓然一直沒有說話,此時冷冷的道:「她不相信我們,不相信我會衝過火圈朝她的方向過來,她只相信她自己,也只靠她自己保護夢尋他們,她沒有學會依賴別人,不相信別人會不顧生命來救她。」是的,蝶衣根本就沒想過古皓然會不走不大的另一方,而是選擇了衝過火圈搶來跟她一路,所以她以為沒有人來幫助她,所以她沒有等待。
古離等一聽都沉默在當口,古離看了古震一眼,兩人交換了一個外人看不懂的眼神,輕微的歎了口氣。
緊閉的房門唰的一下打開了,一頭發花白的大夫走了出來,靠在門邊的古浩影頓時急忙道:「怎麼樣了?蝶衣怎麼樣了?」站在外間的眾人也都齊齊圍了上來。
那大夫擦了擦額頭的汗道:「欲蛇的毒太厲害,我們沒有能力驅除。」
「你什麼意思?一群飯桶,怎麼這麼沒胡。」古浩揚一個箭步衝上來,一把抓住大夫的衣領,滿目通紅的吼道。
大夫駭了一跳,見周圍都是一臉陰森和悲痛的望著他,不由忙連聲道:「等一下老夫還沒有說完,我們是沒有能力祛除欲蛇的毒素,但是六少夫人昏迷前做的措施相當及時,她控制了蛇毒的蔓延,所以她中的蛇毒沒有想像中那麼深。」
一口氣說到這見周圍的人都好像深深的鬆了口氣,忙退後一步接著道:「但是我們還是解不了六少夫人身上的蛇毒,不過,不過,六少夫人好像本身能夠抵抗這蛇毒,雖然我們解不了,但是也好像不致命,我們幾個大夫診斷了下,六少夫人身體有抗體,我們不要什麼解毒藥都給她吃,只需要……」
一直站在最後面的古皓然聽到蝶衣沒有生命危險,不由長長舒了一口氣,也不在聽那老頭什麼這個理論,那個實踐的,精神一鬆心中無端覺得煩躁,轉身就獨自離開了。
這一日漾居裡人來人往,蝶衣雖然還在昏迷,但是照顧她的人走一撥來一撥,紅淨等連影子都插不進去,餵藥,擦汗,打扇,照顧,全部被華堇等幾個嫂子包了,古浩揚等則拿藥的拿藥,上山收拾火災的上山,善後的善後,唯獨不見古皓然的身影。
第二日天還濛濛亮,雞犬都還沒有起床,早晨的露水打在湖面的荷葉上,分外清新,古皓然站在園子裡的柳樹下,望著園中的小湖發呆,一身衣衫已經微濕,顯然是已經在這晨呆立了一整晚。
古皓然從沉思中回神看了方琉雲一眼,叫了聲娘。方琉雲輕笑著道:「是在為蝶衣的事情煩惱吧,我還沒看過你為一件事情想不通,說出來,娘幫你拿個主意。」
古皓然看了看方琉雲,半響扭回頭看著湖面,有點尷尬又有點煩惱的道:「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以前我是看蝶衣什麼地方都不順眼,要是能打倒她,我怕會很高興,可是一直都沒有見過她被打倒的一面,她總是那麼強悍,也那麼距人與千里之外,這點我很甘心。本來昨日看見她受傷,我應該很高興的,她也有躺下的一天,她也會有無能為力的一天,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浩然,講出來。」
古皓然瞪著眼前的湖水,沉默了半響皺眉的道:「可是,我看著蝶衣那個樣子,那麼無力的躺在,要靠別人來為她延續生命的時候,我居然心疼的無以復加,我不喜歡她那個樣子,那麼脆弱,那麼不堪一擊,我好想當時承受一切的是我。」
方琉雲聽著古皓然的話,唇邊蕩漾起一抹溫柔的笑意,輕輕拍了拍古皓然的肩道:「我的孩子,我很高興你對我說,你喜歡上蝶衣。」
古皓然聞言一震唰的轉頭看向方琉雲道:「怎麼可能,我一直把她當做我的對手,我一直想的就是怎麼把她擊倒,一直計劃著她對我俯首稱臣,我怎麼會喜歡上這麼一個冰山?她只是我的妻子,而已。」重重的重複著最後的兩個字,也不知道是重複給自己聽還是給別人聽。
方琉雲呵呵笑道:「浩然,不要急著反駁,要知道一心去想理由掩蓋,其實它本身就說明了你對蝶衣的在意,也許你從一開始就喜歡上蝶衣了吧,只是你不知道罷了,浩然,蝶衣是個命苦的孩子,她有那樣的性格並不是她的錯,有時候後天的環境能很大程度上改變一個人。
娘以前也覺得蝶衣太冷,也許跟你並不是很合適的一對,但是昨天蝶衣讓我重新開始審視她,有時候不經過深思熟慮就出手,那才是真性情的表示,看著蝶衣那一瞬間的動作,娘很心疼,同時也很欣慰,她和夢尋他們都是娘的親人,娘不願意失去任何一個,也不願意看著任何一個兒子痛苦,浩然,喜歡上蝶衣並不是一件壞事情,她值得你去喜歡,值得你用心去對待,我很高興你今天會因為這個事情煩惱,因為你終於開始知道用心。」
古皓然耳裡聽著方琉雲的話,心中一瞬間閃過十多種念頭,喜歡,原來是因為喜歡她所以才處處針對她;因為喜歡她所以才冒險,從最猛的地方衝到她身被因為喜歡她,所以才會在她對自己放箭的時候,選擇相信她;所以才會心疼的無法接受,原來一切都說明了,自己喜歡上那個冰一樣冷,卻剛硬如火的妻子。
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她的呢?不知道,也許是把自己從踢下來開始,也許是第一次看見蝶衣殺人,那濃重的殺氣那滿身的哀傷,也許是外公那裡湖底的接吻,多了,太多了,在不知不覺間就已經深陷其中,只是還不知道罷了,昨天的一切不過是個導火犀把一切都翻了出來。
古皓然也不是矯情的人,喜歡就是喜歡上了,沒有什麼不能承認的,不由面色變換可憐兮兮的歎了口氣道:「可是蝶衣不喜歡我。」
方琉雲頓時笑道:「我的傻孩子,還誇什麼聰明絕頂,我看就一傻瓜,她不喜歡你,你可以想盡辦法讓她喜歡你啊,而且你見過蝶衣對什麼人上心?那麼冷心冷情的人,昨日居然為了你一句話而來救我們,你說你對她是不是特別的,既然是特別的,你難道不知道好好利用?」
古皓然一聽到這兒眼睛一亮,一掃身上的頹廢之氣,笑瞇瞇的抱了方琉雲一下道:「謝謝娘指點。」
方琉雲龐溺的拍了拍古皓然的後背,笑著道:「好好用心,蝶衣那孩子以前一定吃過很多苦,所以現在也許並不知道怎麼去相信一個人,去愛一個人,這一切就要看你自己了。」
古皓然大力的一點頭,抱了抱方琉雲,嘴角帶笑的轉身就快速離開了,方琉雲頓時無語的望著古皓然的背影喃喃的道:「這死小子,有了媳婦忘了娘,也不看是誰這麼早跑來點醒他的,居然就這麼一個人走了,把自己老娘一個人扔在這裡,死小子等著,以後有你的好受。」邊嘀咕邊一個人慢悠悠的往回走。
古皓然興沖沖的衝進漾居,見蝶衣已經醒了睜著眼淡漠的望著端著藥的青柔,旁邊四嫂徐敏正哄著道:「蝶衣,快別倔強了,先把藥喝了,你身上的蛇毒還沒有解除,這些是調理的好藥,早日把毒解了方是道理,快別彆扭。」
古皓然見此不由道:「這是做什麼?」
邊上正端來藥膳的三嫂白芋抬眼見逝皓然,不由解釋道:「那蛇毒太霸道了,蝶衣雖然醒了,可是手腳無力行動不便,只好讓人伺候,可蝶衣脾氣倔強不喜歡這樣,我們正在勸呢。」
古皓然一扣看了一眼蝶衣,只見蝶衣也正看過來,眼神中的鬱悶和惱怒被古皓然一眼看個清楚,古皓然頓時笑道:「我來,我來,幾位嫂嫂也累了一天了,昨天還受了些驚嚇,快去休息去,這裡有我就行了。」邊說邊伸手去接過二嫂青柔手中的藥,笑著把幾個嫂嫂和屋子裡伺候的人都趕了出去。
清理了閒雜人等,古皓然微笑的坐在床頭看著蝶衣道:「這下沒人了,來,喝藥。」邊說也不等蝶衣同意,直接把蝶衣抱起來困在懷裡,讓她的頭枕在自己肩上,勺了一勺藥喂到蝶衣嘴邊。
蝶衣緊皺著眉頭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這欲蛇的毒素可比眼鏡王蛇還要劇毒,此時蝶衣體內的毒素根本沒有解除,又加上放血解毒,著實讓蝶衣吃了一次昏迷後的虧,血放的太多了,所以裡面蛇毒蔓延外加血虧,此時連說話都費力。
古皓然仍然維持著原來的動作,微笑的看著蝶衣道:「來,乖,吃藥,我知道你不喜歡自己無法掌控局面,不喜歡把自己的軟弱在外人面前,可是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要學著妥協啊,這樣才能快速的好起來,才會盡快的回到你原來的狀態,來,張嘴。」
蝶衣冷漠的掃了古皓然一眼,見古皓然眉尖嘴角都是笑意,不由做口形道:「我自己喝。」
古皓然全當沒看見笑著道:「是不是嫌苦?別怕,我有辦法讓它不苦。」說罷端起藥碗自己喝了一口,對著蝶衣的唇就餵了下去,此時的蝶衣那來的力氣反抗,輕易的被古皓然撬開貝齒,藥水順著蝶衣的嘴角流下,古皓然一吻罷了,方輕微的抬起頭順著蝶衣嘴角,把剛才蝶衣來不及嚥下的藥水吮吸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