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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七章 問心無愧 文 / 周玉

    奔騰而下的水流迷糊了蝶衣的眼睛,震耳欲聾的水擊聲響徹在天地間,在蝶衣的眼裡和耳裡,萬物好像失去了顏色和聲音,只剩下一個低沉的遲緩的堅定的聲音在盤旋,「不要怕,還有我。」

    好簡單的六個字,卻在蝶衣的心中翻起了驚天的波浪,蝶衣定定的望著古皓然,古皓然臉色發青嘴角蒼白,本來絕美俊俏的臉龐,因為大量的失血而失去了他豐潤的顏色,只有那一雙眼依舊清亮,依舊照耀四方,含著讓人安心的神采,含著讓人傾心相信的堅定。

    蝶衣仰頭看著上方的古皓然,心中有一塊地方塌陷了,不在冰冷的讓人膽寒,一股微弱的但卻炙熱的暖流,從遙遠的地方傳來,讓自己感覺到了溫度,那只帶血的冰涼的手,傳來的不是清涼的感覺,而是一種可以放心依賴的微妙感覺,在面對死亡的時候,他沒有放棄她,蝶衣在怔然中,嘴角無意識的勾了起來,雖然依舊冰冷絕艷,但是裡面已經有了人的溫度。

    「蝶衣,你怎麼樣?不要緊吧?」被水沖的睜不開眼的古皓然,閉著眼睛朝蝶衣的方向道。

    蝶衣收斂了剛才一瞬間的失神,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當下回聲道:「沒事。」邊說邊四下看了眼現在在處境,此時兩人卡在瀑布的中央位置,距離的水面並不脯但是下方的水中不是深不見底的水潭,而是猙獰的橫七豎八的黑色岩石,一個個沒有被長年累月的流水磨去它們猙獰的表面,反而更加的尖利,照這個位置落下去,運氣好的話得個全屍,運氣實在好的不行的話,估計缺個胳膊斷個腿不是什麼問題。

    蝶衣皺眉高聲道:「不能掉下去,全是岩石。」

    古皓然沒有多餘的手來擦拭河水,只好低著頭盡力的睜開眼睛打量一番,巖邊距離兩人並不遠,上面長滿了茂密的綠草,古皓然看了一眼沉聲道:「你保護好自己,我把你扔過去。」

    蝶衣微微皺了皺眉頭道:「你怎麼下去?」把她扔過去是好辦到,但不會水的古皓然要怎麼下去,自己現在這副樣子實在是沒有力氣潛下去找他,更何況這地方不用潛水,大塊石頭等著他呢。

    古皓然沒有回答只道:「保護好自己,我沒有力氣了。」邊說邊一腳撐到瀑布裡的岩石上,單手一使力在半空中把蝶衣給蕩了起來,蝶衣見狀什麼話也沒說,把自己盡全力的團成一團,盡量避免自己受傷。

    古皓然見蝶衣準備好,手下加勁晃動,一個胳膊輪圓把蝶衣朝不遠處的岸邊甩去,蝶衣在空中優美的翻了兩個跟頭,落支時借力在草地上翻了無數的滾,消去了下落的力道,強力的在身上添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傷痕,不過這些對蝶衣來說全是小意思。

    消去力道後蝶衣頓時抬頭看向古皓然,古皓然見蝶衣平安著陸,不由欣慰的閉上眼睛,少了蝶衣的牽盼,古皓然頓時覺得全身都使不上力,每一寸肌膚都疼的火燒火辣的,被鱷魚咬了一口的左手,在剛才竭盡全力的拋出蝶衣後,已經完全麻木到什麼也感覺不到,古皓然明白這手再不醫治,怕是要廢在這裡了。

    「跳下來,我接住你,跳。」

    古皓然耳裡傳來蝶衣的叫喊聲,不由牽強的扯了扯嘴角,他是想跳,要換平時比這高的瀑布他都有本事跳下來不受傷,但是現在過多的失血,剛才已經是最後的力量了,此時頭腦都開始發暈起來,力氣根本提不上來,現在讓他往哪裡跳,直接落下去還差不多。

    蝶衣見瀑布上的古皓然臉色白的嚇人,身上的血不停歇的順著水流下,搖搖欲墜的身子在聲拋浩大的瀑布中,顯的猶如風中的落葉,好像隨時都可能被吹賺那抓住劍柄的手彷彿在不經意間就會鬆開,整個人已經失去了精神氣。()

    「古皓然,我命令你,給我跳下來,聽見沒有,給我跳。」蝶衣沉如冰雪的臉定定的對上古皓然,眼中的關切被殺氣所掩蓋,整個人渾身的氣質一瞬間就如她的殺伐一般,剛勁果斷勢不可擋,而且霸道的無以復加。

    昏昏沉沉的古皓然被蝶衣一聲大吼給震得努力睜眼向蝶衣看去,見蝶衣伸出手站在巖邊冷酷無比的道:「跳。」話中的語氣是絕對的命令,讓償能反抗也不敢反抗。

    古皓然雙眼定定的望著蝶衣,從蝶衣堅定的眼神中,身體不知道從哪裡湧上來的力量,古皓然一咬牙右手使勁抓住軟劍一蕩,雙腳在瀑布中的岩石上借勢狠命的一蹬,飛身斜著就從空中躍下。

    蝶衣看著古皓然的來勢,搶上前去一把抱住古皓然,全力抱著在地上連連滾了十幾米遠,方消去古皓然落下之力,蝶衣但覺喉頭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剛才古皓然那一撞,讓自己內府受了不小的傷。

    再看懷中的古皓然已經昏了過去,剛才要不是喊他跳過來,這會怕就下去跟岩石親熱去了,蝶衣分開附在古皓然臉上的頭髮,那張艷絕天下的臉也驚人的蒼白,但那嘴角卻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很美,美的比什麼時候都驚人。

    一日一夜,從高處看兩人的距離與金牆很近,不過背負著古皓然的蝶衣,卻也走了一日時間才終於看見了那道預示著結束的界犀背上的古皓然一直昏迷著,不過並不影響他也會走出這一關的現實。

    「蝶衣,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臉色也不是那麼好的蝶衣,沒有回頭看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的古皓然,卻依言放了他下來,這人雖然傷勢很重,但人也很重,從來不會把一個沒有戰鬥力只會拖累人的人帶在身爆現在已經破了她的例了,絕對不會那麼好心的一直背他出去,在自己也受傷不輕的情況下。

    古皓然靠在蝶衣肩上,看著自己渾身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好,不由輕輕在蝶衣臉頰上親了一口,摟著她的腰兩人不發一言的朝前走去,前方是那道金色的牆體,而蹣跚著前進的兩人,卻已經不復才進來時候的心情了,那兩道長長的身影在陽光下,金光中,孕育著一種叫和諧的韻味。

    轟隆隆,的金牆緩緩的開啟,那扇從來沒有打開過的大門,在這一刻為這兩個人開啟了它的第一次。

    金光燦爛中,古皓然和蝶衣逆著光線緩緩而來,夕陽的光芒在他們身後散發著最美麗的顏色,輕風吹拂起兩人的黑髮,在空中肆意的飛舞,整個世界一瞬間安靜的只聽的見天地之間的呼吸,只剩下這最奪目的色彩。

    衣衫凌亂不減兩人的氣度,渾身傷痕不少兩人的俊美,狼狽不堪不降兩人的風采,這一刻他們是上帝最美麗的傑作。

    門外上官島主,青竹,青雪等人都震撼的盯著逆光而來的兩人,沒有人想到他們還會再出來,等在這裡不過是為了證明他們的失敗,卻根本沒有想到會是如此絢麗奪目的色彩。

    古皓然和蝶衣站在大門口,波瀾不興的眼神緩緩的掃過呆立的眾人,經歷過極致生死的兩人冷酷,平淡,眉梢眼角間的風霜,為兩人增添出更加火災人和犀利的風度。

    「主子,少爺,你們出來了,出來了。」最先醒過神來的紅淨,瞬間淚流滿面快速撲上去,身子一軟牢牢的抱住了蝶衣的腿,激動的淚水順著的臉頰蜂擁而出,欣喜激動的神色完全無法用語言描繪的出。

    一旁的林野不知道什麼時候雙拳握緊了又張開復又握緊,一步一步走到古皓然和蝶衣面前,控制不住的一把抱住兩個人喃喃的道:「出來了,出來了。」滾燙的淚珠無聲的滴落下來,融化進古皓然和蝶衣的身上,心間。

    待兩人哭了片刻古皓然方微微笑著道:「好了,好了,不就是幾日沒見嗎,犯不上這麼想念我們吧,而且,林野,我提醒你,你現在抱著的是我的妻子,你個沒大沒小的還不放開。」邊說邊伸腿踢了林野一腳,同時蝶衣動了動腿,示意紅淨站起來。

    林野恩了一志再抬起頭來的時候,面上已經什麼都沒有,唯獨眼眶微微泛紅,而紅淨則不管那麼多,哭的要多傷心有多傷心,好像這兩個人是已經死了,而不是活生生的站在面前。

    蝶衣看了一眼紅淨淡淡的道:「我還沒死。」紅淨一聽頓時一口氣憋在喉嚨口,臉上憋的紅艷艷的極力忍著,見兩人如此模樣一時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古皓然掃了一眼站在前方驚訝的看著自己和蝶衣的上官島主,傲然的一笑道:「真不好意思,閻王不收我們兩個。」

    上官島主上上下下仔細的打量了古皓然和蝶衣幾眼,眼中閃過一絲別樣的神色,有點激動有點不敢置信有點陰冷,緩緩的道:「確實很出乎我的意料,我本沒打算在這裡還能見到你們兩人。」

    蝶衣聽聞冷冷的道:「你的想法與我們無關。」

    上官島主看了眼蝶衣嘴醬起一絲笑容道:「確實,你們真的讓我很吃驚,看來是我小瞧了你們兩個,不過你們的實力我現在有了充分的瞭解,那麼第三關相信我,那裡會是你們的絕地。」

    古皓然一挑眉道:「話別說的太早。」

    上官島主恢復往日儒雅卻淡漠的氣質,淡淡一笑道:「我希望你們能再給我創造奇跡。」說罷轉身緩緩離開,竟然對古皓然和蝶衣怎麼衝出這絕地,經歷了些什麼際遇,這恐怖的森林中到底有些什麼東西一句不問,古皓然不由暗中點頭,這個人好沉的住氣。

    身前青竹滿臉說不出來的神色看著古皓然和蝶衣,半響開口道:「這第二關算你謬關,你們是明日就闖第三關還是需要休息,我仍舊是那句話,我們允許你們修養。」

    古皓然看了眼蝶衣轉頭對上青竹道:「我們需要休息。」自己和蝶衣已經累到這個份上了,明天還去闖那不知道什麼內容的第三關,那是純粹想找死,而且時間已經過了這麼久,外面的事情已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化,多一天少一天現在來說已經沒有多大分別,那不如好生修養以最好的精神來對付最後一關,所以古皓然毫不遲疑的選擇了後者。

    青竹淡淡的點了點頭道:「什麼時候你們覺得可以闖第三關,就直接叫人來通知我就行。」說罷深深的看了一眼古皓然和蝶衣轉身離開,其語氣不復以往的鄙視和冷漠,想來蝶衣等能從這個地方出來,實在是給了他不少的打擊,用詞詞氣不由沒有了往日的尖酸。

    跟著上官島主的眾人也同時跟在青竹身後離去,只是走的時候那滿臉的震驚,和不可思議,實在讓古皓然心裡舒服的沒爆你們認為不可能的事情,在自己身上變成可能,你們的鄙視和故做姿態的憐惜,現在全部還給你們。

    林野背著古皓然,紅淨扶著蝶衣,四個人緩慢的走在道上,沿途遇見的人那震驚的快死掉的神態,讓紅淨莫名的得意,一邊攙扶著蝶衣一邊自豪的道:「敢小瞧我家主子和少爺,就讓他們吃不了兜賺也不看看我們是什麼人,是什麼地方都能夠把我們困住的?」

    古皓然傷勢雖重不過重在失血過多,此時不用自己走路,旁人看他們的眼神讓他分外舒坦,不由笑著打趣道:「小紅淨啊,那下一關你上。」

    紅淨頓時住嘴睜著大眼睛瞪著古皓然,拍拍豪氣干雲的道:「沒問題,為了主子和少爺紅淨我火裡來水裡去,赴湯蹈火,上刀山下油鍋在所不辭,能馮最後一關是我的榮幸。」

    古皓然詫異的喔了一聲,側著頭看著紅淨道:「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挺有出息的,那,你能保證帶我們出去?」

    紅淨頓時露出小虎牙笑瞇瞇的道:「這個紅淨可不能保證,紅淨盡力就好,盡了力主子和少爺就不會說我,就算我沒那個本事帶大家出去,少爺也只有自認倒霉,可不能賴到紅淨身上,這我可是先說好了。」

    古皓然立時失笑道:「還沒做什麼開始撤清責任了,你這小還真不是普通的狡猾。」旁邊的林野聽著兩人沒什麼水準的對話,不由微笑著,一直比較冷淡的蝶衣也淡淡的掃了兩人一眼,目光中倒也無冰雪。

    紅淨見古皓然和蝶衣表情和緩,不由在心底輕輕的舒了一口氣,也許從森林裡出來的倆人不覺得,但是他們卻能夠深切的感覺到倆人身上的那一股肅殺之氣,很濃重的殺伐味道,就像從地獄中出來的人一般,就算人在笑可那心冰冷的沒有溫度。

    紅淨不知道那森林中到底存在著什麼,讓古皓然變的冷酷,讓蝶衣更加的冰冷,不過他卻不喜歡這樣的主子和少爺,見自己的話重新使古皓然真心的笑了起來,雖然沒有完全散去那一身的冰冷,不過卻好多了,心中也放下心來。

    蝶衣不明白紅淨的苦心,不過覺得是普通的對話罷了,古皓然卻是個七竅玲瓏的心思,一個轉念就明白了紅淨的想法,自己和蝶衣在森林中遇見的是無處不在的危險,是隨時都在送命的拚殺,那樣的血腥殺戮之氣自然帶了出來,讓這兩個人擔心了,當下展顏微笑與紅淨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笑話。

    一行人回屋療傷修養,本來不相往來的島上之人,見兩人居然從那死亡之地出來,不由時不時借點送藥,送食的時候跑來看兩眼,聊幾句天,把個奴隸小屋弄成了熱鬧的市場。

    「我說那裡面到底有些什麼東西?你們遇見了什麼?看這傷勢皮肉都翻成這樣,這到底是怎麼造成的?」

    古皓然靠著軟墊看著面前的青雪青竹等人,青雪正一臉好廳的問著古皓然,青竹從進屋就一言不發,只是默默的坐在一旁,但顯然還是免不了對那地方的婀,看來忍了兩天還是忍不住,就算是敵人也要來問候下了。

    古皓然斜眼看著青雪道:「怎麼,代表你們島主來問的?」

    青雪立馬道:「不是,島主根本什麼話都沒有要我們問,我只是很好奇那裡面到底有些什麼,為什麼不讓我們?要說危險你們兩個進去都能出來,你功夫不不一定能比我高多少,為什麼我們島上這麼多高手,島主居然嚴令禁止不許任何人進去,是不是有點言過其實了。」

    古皓然頓時邪笑了起來,好小子居然質疑那裡的危險程度,那不就是說他和蝶衣能力不夠,當下古皓然淡淡一笑:「確實不怎麼難,你大可以去試一下,很容易。」

    青雪一聽不由鄙視的看了古皓然一眼喃喃道:「我就說嘛,你們能出來的地方能難到什麼地方去,看來島主為了怕我們受到一丁點的傷害,所以才誇大其詞的。」說罷站起身一臉躍躍欲試的就要離開。

    「站住,多用心想一下。」一旁的青竹狠狠瞪了青雪一眼。

    這時紅淨端著湯藥走進來,看了眼圍著古皓然坐了一圈的人,不由撲哧就笑了出來,朝古皓然道:「少爺,看來還是你好說話呢,主子那邊怎麼一個人都沒有,感情全部都在這邊煩你呢。」

    古皓然不由失笑的,蝶衣這兩日正在用她獨特的療養辦法,睡覺,來調息身體,連他都給趕過來療傷,還有其他什麼人能夠敢去招惹她,紅淨放下湯藥伺候古皓然吃過後笑著道:「少爺,你不說給他們聽,說給紅淨和林野聽聽,那裡面真的很恐怖嗎?」

    古皓然也是有心要說給青竹他們聽的,畢竟裡面有些東西一旦大成,怕那麼一座金牆沒有辦法抵擋,雖然島上的人待他們並不親厚,但也不刻薄,別說其他就是島上人來個圍攻,他們四個人都得在這裡給梨樹做花肥,紅淨是個極精巧細緻的人,最擅長猜測別人的心思,自然是摸透了古皓然的心思,當下古皓然也不理會其他旁聽的人,與紅淨和剛過來的林野聊起裡面的情景來。

    從下午一直說到傍晚,待古皓然終於住嘴的時候,青竹等面色已經蒼白,眼中是毋庸置疑的震驚,青雪嚥了口口水看著古皓然身上的傷口道:「我的老天,那裡面到底是什麼世界,居然有這麼多恐怖的東西,這能從裡面出來真的是個奇跡,真的是個奇跡,完全無法想像的危險,無法想像。」

    紅淨坐在一旁掃了眼青雪慢悠悠的道:「還知道是個奇跡,我還以為這島上什麼人都有能力應付的,感明兒還是我家主子和少爺創造了奇跡,看來這裡也不怎麼樣嗎。」

    青竹等自然聽明白紅淨所諷刺的話,卻一個也沒有出聲,半響青竹皺眉道:「依古兄這麼說,那裡面的那些東西一旦再這麼發展下去,遲早要威脅到整個島上,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處理呢?」

    古皓然挑眉看了一眼青竹,見青竹一臉鐵青顯然也是明白到將來總有那麼一天會受到威脅,當下靠在床頭閉上眼道:「紅淨,你說這金子怕火嗎?」

    紅淨不明白古皓然的意思,自然的接口道:「怕,但是紅淨好像聽說,只有專業的工匠用的火才能融化金子,不是任何火焰都可以融化它的,少爺,你這麼問是什麼意思?」

    古皓然沒有答話好像已經睡著了一般,紅淨不解的正要再說,一旁的林野拉了紅淨一把微微搖了,紅淨臉露詫異不過轉瞬間就明白了過來,掃了青竹等一眼。

    青竹此時站起身來深深的看了古皓然一眼,朝閉目調息的古皓然行了一禮,緩慢而又感激的道:「古兄的意思青竹明白了,但是島上有島上的規矩,這規矩不會為任何一個人廢除,古兄的仁義我們銘記在心,但第三關卻絕對不會因為這樣而作出任何的變更,我青竹代島上的人謝過古兄了,大恩大德沒齒難忘,望古兄見諒。」說罷不待古皓然回答,轉身就離開了小屋,身後的青雪等人一臉沉默的朝古皓然行了一禮,跟著青竹走了出去。

    紅淨見島上的人都出了去,不由冷哼一聲看著古皓然道:「少爺,你這是以德報怨。」

    古皓然睜開眼看著窗外淡淡的道:「這是兩碼事情,我說與他們就沒想到要他們的回報,我若乞求回報就不會說與他們聽,我不過是依自己的想法做事情罷了。」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一道冷冷的聲音在門邊響起,正是睡醒了的蝶衣。

    古皓然見蝶衣過來,忙撐起身子拉過蝶衣坐在身旁,摟著她的腰把頭靠在蝶衣肩上,輕聲道:「蝶衣,要做事先做人,我憑本事爭取我的生死存亡,憑良心做人,我不想在以後的日子裡,心裡總想到這裡有一天所有人一夕之間全部死亡,我不想有那樣恐怖場景一輩子埋藏在我的腦海裡,心裡,我不想讓別人的事情佔滿我以後的生活,那樣折磨的是我而不是他們,蝶衣,我是商人,我不會什麼以德報怨,我只想求問心無愧。」

    蝶衣轉頭看了眼古皓然,見古皓然的雙眸閃動著亮如星辰的光芒,這個人這個時候是那麼的漂亮,那麼的絕美,不是從外形上的美,那是從心靈散發的美艷絕倫。

    林野看著俊美的古皓然,輕聲低喃道:「以德服人,這才是一個男人最美麗的內在,這才是讓我們誓死相隨的氣概,這才是世間永恆不變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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