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雷霆手段 文 / 周玉
廝殺,展現在古皓然和蝶衣面前的,不是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廝殺,但是確是最真實的廝殺。
兩方人馬,一方是衣服破爛滿面凶悍之色的暴民,他們手中拿著大刀,拿著鋤頭,拿著菜刀,拿著一切他們可以得到的武器,窮兇惡極的朝著對方砍殺而去。
而與他們相對的則也是一群穿著破爛,手中有拿著長的,有拿著大刀的,有拿著長劍的,還有很多也同樣拿著菜刀等武器的人,以同樣玩命的姿態抵撫著這些人的攻擊,從他們那破爛的衣衫上,稍微留心尚且可以看出原來的顏色,這正是地方上的官兵。
兩方人馬沒有多餘的話語,有的只是廝殺,毫不留情的廝殺,朝著對方拚命的攻擊,那種眉目中雙眼裡流露出來的凶狠之色,就像對方是他們的殺父殺母仇人,是不共戴天的仇敵,那樣的不顧一切,那樣的拼盡全力。
武器的碰撞聲,淒厲的叫聲,大聲的咒罵聲,絕望的喊聲,匯合在一起,演繹著一場瘋狂的拚殺。
古皓然在轉角處看見這樣凶殘的一幕,不由緊緊握住了拳頭,一旁的三虎咬了咬牙道:「看見了嗎?在這裡隨時都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兩方人都已經失去了人性,只為了存活而拚殺著。」
蝶衣冷冷的注視著面前的事情,這那裡是暴亂?這那裡是百姓和官兵?這些已經不是人,他們是一部部的殺人機器,好像已經不是為了在活,只是為了殺人,存在這個世道上就是為了殺人,那充滿殺戮的雙眼,早沒有了人性,有的只有血腥和殺戮。
蝶衣冷眼看著眼前暴亂的場面,冷冷的道:「這是為了生存?」蝶衣雖然沒有學過什麼歷史,也沒有參加過什麼暴動,什麼起義,但是眼前的這一切真的無法跟起義什麼的聯繫到一起,在她的眼中看見的只有殺,殺,殺,這不是為了所有人能吃上飯,這是毀滅,只為了毀滅一切。
那讀書人清書在看見這樣的場面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不願意再看下去,背靠在牆壁上面對著與他另一個方向的古皓然等人,此時聽蝶衣低聲的問詢,不由狠狠砸了一拳頭在牆壁上,咬牙道:「這才是真正我們離開的原因,以前大家還都有人性,雖然殺人也只殺先對我們動手的人,但是越到後麵食物得到的越少的時候,一切都向無法控制的情況走去。
我們中間有些人認為官府一定還藏著大量的糧食,只有恐嚇和殺光他們才會得到他們的儲藏,而另一些則認為應該調和矛盾,大家一起合作求生,但是暴力的人數佔了上風,所以就成了今天這個局面。
以為只有殺人才能解決問題,只有把所有反對的力量都解決了,才能真正佔領這裡,大家才有吃穿才有出路,卻不知道越是這樣反抗的人越多,才越沒有吃的,到後來兩方勢如水火,只要碰上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連帶的這裡原來的住戶也成了我們的敵人,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對我們下手,這不是起義,這只能把所有人都推上毀滅的深淵。」清書緩緩的解釋著這裡的一切,目光中有著一種深深的無奈。
人性,在生存的抉擇面前,那裡還有什麼人性,有的只有獸性,只有最原始最凶殘的本性,掠奪,殘殺。
蝶衣耳裡聽著清書的話語,雙眼卻看向了一旁面色沉靜的古皓然,古皓然面上的神色從憤怒,到悲傷,再到失望,最後回歸到沉靜,這樣的沉靜代表著他已經下了決定。
古皓然收回看著血腥場面的目光,轉身看著蝶衣,低聲招呼著風等幾人耳語一番,眾人什麼話也沒說只定定的點了點頭,就朝著四下四散開去。
等了片刻近處遠處傳來高低的呼哨聲,古皓然看了一眼蝶衣,微微一笑拉著她的手緩緩的走了出去,同一時間幾道火箭,帶著尖利的撕破空氣的尖銳聲,從兩人的身後的方向,朝著前方廝殺中混亂的眾人射去,在臨近幕動的眾人頭頂上方,幾隻火箭啪的爆裂開來,灑下一陣火雨。
本來窮兇惡極不置對方到死地不罷休的兩方人,在尖銳的呼嘯聲響起的時候,都不由自主的稍微緩了緩手,而在下一刻那滿天的火雨,雖然是燒到了很少的人,但是卻收到了預料中的效果,這些人在一瞬間都齊齊跳了起來,滿面驚恐的朝四面張望著,一方以為是朝廷鎮壓的人到了,另一方則以為是暴民的又一隊人到了,都緊張起來。
啪,啪,啪,響亮的鼓掌聲在驚慌的眾人耳中響起,暫時停手的眾人齊齊朝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只見一男一女,男俊女美,仿若畫中走出的人一般正朝眾人緩緩走來。
古皓然滿眼沉靜邊鼓掌邊冷冷的道:「好本事,好本事,不知道殺光對方會得到什麼好處?是有糧食吃?還是有衣服穿?」
那兩方大概幾百人的隊伍,見來者只是兩個人,不由都齊齊叫囂了起來,暴民中好像是他們的當頭的一個人,蠻橫的推開擋到他身前的人,手中握著把大刀正不停的往下滴血大步走了出來,一臉凶相的掃視了古皓然和蝶衣一眼,破鑼般的吼道:「你們是什麼人?搞什麼的?居然敢阻止我們的行動,想死了是不是?媽的。」
古皓然和蝶衣依舊保持著平靜的神情站定在不遠處,古皓然冷眼注視著這滿臉橫肉的男人,淡淡的道:「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對我如此說話?」囂張冷酷的模樣與往日的蝶衣有的一比。
那暴亂的百姓頓對齊齊叫囂了起來,那當頭的男子張狂的對天哈哈大笑,一邊鼻孔朝天的大聲道:「奶奶的,居然敢問老子是什麼人,告訴你個小白臉,老子是這片地方的老大,你小子敢壞我好事,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跟在他身後的人頓時都齊齊大笑了起來,這那裡還有一點百姓的樣子,分明就像一夥土匪,強盜。
而同一時間跟這些人對峙的官兵,一個滿臉疲憊和憎恨的男子上下打量了一遍古皓然和蝶衣後道:「本官是黎洲的總兵,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總兵畢竟是當官的,在這個時候都還有一點頭腦,見古皓然和蝶衣長相和穿著都不凡,而古皓然說話敢如此囂張自然有他的憑借,這麼個動亂的時候,若沒有準備怎麼可能只有兩個人站了出來,肯定不是普通人,所以問話不禁客氣了很多。
古皓然這招玩的就聖心為上,見兩方人有兩種反應,古皓然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酷的笑容,沒有回答兩方的問題,雙目閃著寒光冷冷的道:「我是什麼人你們沒必要知道,我問的話難道你們沒有聽見?」
那總兵見古皓然不理睬於他,眼珠轉了轉微微揮手,帶著手下的人向後退了幾步,冷眼看著古皓然和蝶衣。
而那暴民的頭子聽見古皓然如此冷酷的話語,頓時拉下臉來冷哼一聲道:「好大的膽子,含老子就讓你知道囂張的代價,媽的,這麼漂亮的妞兒,玩起來不知道有多爽,老子……」
話音還未落,突然破空一箭直直的射入了他的胸腔,這首領面色一驚,低頭看著胸膛上對穿對孔的一隻箭,囂張凶殘的眼神一瞬間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張大了口驚恐的望著古皓然,手中的大刀直直指向兩人,什麼話也說不出來,胸口上的鮮血不停的湧了出來。
古皓然一臉森嚴的道:「你的嘴太不乾淨。」話音一落,那首領雙眼圓睜身軀朝後就倒,發出轟然的一聲大響,那邊上被震驚的話都說不出來的暴民,此時才齊齊驚叫了起來,一個個揮舞著武器就要朝古皓然等衝過來。
火箭,幾隻火箭快速的從古皓然和蝶衣身後射了過來,砰的齊齊射在暴民前進的路上,豎立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條火焰的線條,那衝在前面一臉猙獰的幾個人,差一點就被這幾箭給定在當場,其中一個剛好被火箭射中腳面,不由疼的大呼小叫的拚命往後躲。
這幾隻火箭火勢雖然小,但是這氣勢卻相當驚人,把欲衝上前來的暴民都嚇的連連後退,此時蝶衣一臉殺氣的望著眾人,吐出的字冰冷如刀的道:「想死就給我過這條線。」
震與蝶衣和火箭的氣勢,一時間那些暴民面面相覷居然真的不敢衝過,大眼瞪小眼的站在當地,慌亂的掃射著四周,四面八方卻一個人影也看不見,只有這神不知鬼不覺就能奪人性命的利器,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什麼角落,什麼時候會要他們的命。
古皓然要的就是這先聲奪人,這樣凶殘的人更要下狠手才能震住當場,自己一行人本來就少,如果鎮不住場面那都要交代在這個地方,而這暴民不用多說,手中沾染的鮮血絕對死一回不冤枉他。
古皓然面上浮起冷酷的笑容冷冷的道:「我再問一次,殺死對方後是有糧吃?還是有衣服穿?如果沒有人回答,我不介意送你們下地獄,我相信現在那個地方很適合你們去。」
聖天是個信仰神學的國度,古皓然很好的把握住這一點,恐嚇和精神壓制全部一起使用,果然暴民一個個都微微一怔,自從開始為了生存而拚殺的時候,就不曾想起這些,現在被古皓然這麼一提,不由都想了起來,頓時一個個都有點驚慌起來。
古皓然見面前的這些個暴民被壓制了下來,這第一步進行的非常順利,有大規模的軍隊說不定還不能讓這些人安靜下來,只有未知的恐懼,才能讓一個人從心底生出畏懼之意,因為不知道會面對什麼,因為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所以恐懼,震撼,安靜,這樣的效果就逝皓然要的,要是不能壓制他們,產生的後果是沒有辦法預料的。
「他們手中有吃的,只要殺了他們我們就有吃的就能活。」不知道是什麼人回答了古皓然的提問,那些暴民一時間都齊齊點頭贊同。
古皓然伸手一揮阻止眾多暴民看似要發言的舉動,轉眼看著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的總兵,冷冷的道:「你怎麼說。」
那總兵見古皓然命令一般的相詢問,一邊震與古皓然的氣勢,一邊恐懼兩人背後不知道有什麼後路,不由立馬回答道:「我們那裡有糧食,我們現在都是三餐不繼,洲裡的食物基本上都被吃光了,現在有了這麼多暴民不說,又不事生產,那裡還有東西吃。」
「胡說,你們都沒有了,怎麼可能,一定是你們藏起來了,一定是。」暴民聽說沒有糧食,不由都叫囂起來。
蝶衣頓時吼道:「鬧什麼,一個一個的說,鬧一陣就有東西吃,就有衣服穿了?」暴民們見蝶衣氣勢冷的嚇人,不由都禁聲不敢再吵,由於沒有了帶頭的人,目前的暴民比一盤散沙好不了多少,所以古皓然和蝶衣利用神鬼不知的手段,還真把他們震撼到了。
「他們胡說,一定有食物的一定有,這麼大的地方都沒有糧食了,那還有什麼地方有?一定是他們藏起來不給我們,都是他們。」暴民中一個站在前面滿臉饑黃的人,一臉激動的說道。
立在他旁邊的一個少年,面上已經髒的看不出原來的面容,此時尖聲吼道:「殺了他們我們就一定會有糧食,就一定能夠活下來,所以只要殺光他們,我們就能夠找到他們藏匿的地方,沒有了他們我們才會有,我們才會有。」尖銳的叫聲劃破空氣,讓人不寒而慄。
這話一說完其他暴民頓時都高聲附和起來,那總兵帶著的官兵見暴民們情緒激動的指責他們,不由一個個也臉紅脖子粗的準備爭論起來,同時手中兵器緊握,大有大戰一觸即發的形式。
蝶衣看見兩方人馬有繼續暴動的可能,頓時手中握著的馬鞭唰的一鞭狠狠的抽在地面,那尖銳的廝打聲讓兩方人不由齊齊一驚。
蝶衣冷眼注視著面前的暴民滿眼陰森的道:「憑什麼?就算他們有,憑什麼要給你們?給我說個理由,說,憑什麼?」
蝶衣的話不帶情緒的起伏,淡淡的說出來,卻讓人心生一股無法控制的寒氣,本來相當激動的暴民頓時都呆在了當地,喃喃的不知道有什麼理由,一瞬間的寂靜後,那先頭渾身戾氣的少年突然大聲道:「誰搶著就是誰的,我管他憑什麼,我搶到就是我的,就是我的。」眾暴民頓時大嘩。
古皓然眼中神色一變,握緊拳頭就欲說話,一旁的蝶衣握了握古皓然的手,示意她來處理,以暴制暴是她最拿手的,在這種情況下她最明白要怎麼壓制這種場景。
蝶衣雙目一寒緊緊的鎖定那個少年,在大嘩聲中抬腳一步一步的朝他走去,大嘩聲在蝶衣越來越接近的時候變的越來越小,眾人睜圓了眼定定的注視著滿身殺氣的蝶衣。
蝶衣走的很緩,一步一步慢條斯理好像踏青一般悠閒,但是渾身卻淡淡的散發出,一股越來越陰寒的氣息,那悄無聲息的步子,卻好像有千斤重一般,每邁出一步都好像邁在眾人的心上,重重的敲打著他們的心房,暴民和一旁不做聲的官兵們不由都齊齊安靜了下來。
蝶衣走至那少年面前站定,冷酷的望著身前的少年,少年本來一身的戾氣,但在蝶衣無形的殺氣下,卻如小河和大海的區別一般根本不足為懼,少年望著蝶衣冷酷的雙眸,雙手緊緊握住菜刀,聲音有點的道:「你要幹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我,這裡的所有人都不會放過你的,你敢……」
話還沒有說完,蝶衣快如閃電的一揮手,手中的袖箭頓時對在了少年的額頭上,那鋒利的刀尖就與額頭相差不到一厘米,少年頓時雙眼大睜,手中的菜刀連揮動都還沒有做出,就已經被蝶衣控制在手中了,一時間什麼話也說不出,只不停的開始打顫。
蝶衣冷聲說:「好,誰搶著就是誰的,說的好,那我殺了你就算我的,行,這樣的買賣划算。」說罷手臂往前一伸,袖箭鋒利的尖端直接劃破了少年額頭上的皮肉。
「不。」一聲尖叫陡然響起,一瞬間被死亡感覺籠罩的少年,只以為自己要死了,手中的菜刀毫無章法的狂亂揮舞,一邊瘋狂的動彈一邊狂吼道:「不,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蝶衣一聲冷哼快速的卸掉少年兩手臂的關節,一手卡住少年的脖子,抬起少年的頭對上她的雙眼,厲聲道:「你不想死,由的到你不想死,這依仗的不就是強者生存,弱者毀滅的信條,那你現在有什麼資格說不,既然敢玩這遊戲,那就必須明白這遊戲的規則,你殺的了別人,別人也殺的了你,你總有被殺死的一天,逃不過也避不了。」
少年感覺到頸項上的手收的越來越緊,呼吸逐漸困難,那看不出來臉色的面頰上,本來滿含戾氣的雙眼現在變的血紅的絕望,不由劇烈的在蝶衣的手中掙扎,但是他本沒有蝶衣脯力氣和手段也沒有蝶衣厲害,被蝶衣強制控制住,根本就擺脫不了,不由沙啞著嗓子道:「不要,不要,求求你放……過我,我不想的,是我哥哥說的……只有殺死別人,別人……才不會殺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斷斷續續的話在變的寂靜的空中傳播,邊上的暴民被剛才蝶衣那番話震撼的,一個個臉色蒼白起來,他們只想過殺死別人就能夠生存,自己等是最強悍的,只有殺別人別人殺不了自己,卻忘了在殺死別人的同時,自己也隨時都有可能被別人殺死,這個世界上沒有最強悍只有更強悍,而現在蝶衣和古皓然讓他們明白了這一點,不由都齊齊呆立在當地。
蝶衣一聲冷哼手中更加加緊,少年雙眼都突了出來,蝶衣嘴醬起一抹冷酷的笑意,緩緩掃視著四周的眾人,那抹冷笑艷麗無比,但是卻讓眾人都心生寒意,一個個不進反退的緩緩離的蝶衣越來越遠。
死亡第一次這麼真實的展現在他們面前,以前都是在拚命中活下來,只知道刀砍著對方的身體,看見對手倒下的身影,那都上一一場混亂的爭鬥,根本來不及去體會死亡的恐懼,而現在蝶衣一點一點的為他們展現在面前,雖然只有一個人,但是那種靜靜的感受死亡的感覺,卻讓眾人都不由自主的開始,原來自己也有可能這樣死亡,這就是被自己等殺死的人的滋味,也說不定是自己以後將要遇到的滋味。
「生命只有一次,珍惜自己的性命沒有錯,但是殺死對方是不是真的能讓自己活命,如果不能,這樣的做法與禽獸何異?」古皓然走至蝶衣身旁,伸手拉開蝶衣的手。
那少年感覺到頸項間力道突然消失,不由狂喜的大口大口的呼吸,一邊卻挪動著已經發軟的手腳,躲藏到了古皓然的身後,這一瞬間那雙眼裡流露出來的神情,那種懼怕和無意識的舉動,才告訴大家他還是一個孩子,一個半大的孩子。
古皓然站在蝶衣的身旁冷漠的看了一眼眾人,拉著蝶衣的手背對著眾人緩緩的朝後走去,一邊淡淡的道:「殺吧,我們不阻止你們,想殺個痛快就殺個痛快,我們活的好好的何必來管這樣的閒事,反正生命只有一次,下輩子是豬史,是人是鳥都不知道,這輩子你們想這麼死,我們也沒有意見,反正命是你們的與我們無關。」
蝶衣則冷冷的道:「死到臨頭猶不知道。」這城裡城外的瘟疫一旦爆發,這裡所有的人都要死與一旦,現在居然還在這裡爭奪什麼吃喝,真是好笑,蝶衣的雙眸中淡淡的露出嘲諷和憐惜,說罷與古皓然相攜而去,那離去的步子緩慢而堅定,看似滿不在乎。
這古皓然和蝶衣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蝶衣用行動告訴他們,死亡就是那麼近在眼前的事情,不需要等到餓死,隨時都可能被任何人解決自己的性命,人性都仕己的,若沒有拚命想生存下去的執念,那裡會有這麼殘忍的事情發生。
而正是因為這種執念,這種對生命的執著,才會更加顧忌死亡,才會考慮到自己要是萬一死了,別人卻沒有死,那這一切又有什麼意義,他們努力的爭,奮力的拚搏,一切不過是為了別人,人都是自私的,若沒有人提醒憑著一股蠻勁往前衝那是沒有問題,一旦有人點出這點,那就是要考慮考慮再考慮的事情了。
古皓然則在這個時候面上放任他們不理會,話裡卻點出來將有的結果,這兩人在幾句話語幾個動作間,一邊高壓一邊松底,在眾人的心上重重的敲了一鼓錘後,又潑了一盆冷水。
那少年被留在當地,此時聽古皓然這麼一說,已經被蝶衣嚇破了膽的膽子,再也無法像剛才一般窮凶極惡,想都沒有想的尾隨上古皓然的步伐,就跟著古皓然和蝶衣走去,古皓然和蝶衣聽見身後有動靜,卻頭也不回的朝前走去,威嚴和懷柔一起用,得見了成效再說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