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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節 文 / 木人兒

    面對著接二連三的失敗,小野很生氣,鬼子很倒霉。

    尤其是前幾天山溝鎮(就是李鐵他們燒炮樓的小鎮)生的「慘劇」,更是使他焦頭亂額。

    一支帝國的特種部隊失蹤,一個偽軍小隊集體叛變,這都使小野認為附近有八路軍的主力部隊。

    一場子大雨過後,山溝處處流水,沖毀了本來就不寬的小路,沖掉了汽車走過的痕跡。小野只知道對方去了東面,但具體在什麼地方就沒辦法了。

    於是,他一邊向縣城的渡邊中佐匯報了自己的想法,一邊派出數個偵察分隊,進行化妝偵察。

    為了這次行動,他把這些小隊有的化妝成地方游擊隊,有的化妝成的八路,還有的化妝成乞丐等等,他們或者三五成群,或者單槍匹馬,從縣城殺向四面八方。

    一隻無形的大網撒向根據地及附近地區。

    李鐵不知道這些,他正在和狐狸小隊進行特種訓練。

    今天的訓練科目是駕駛。

    訓練車輛就是那輛汽車,十四人一輛車。

    李鐵先向大家解釋了基本的操作過程,特別提示了幾個要點,並給大家詳細參觀了汽車後,準備讓每人都學會開車,最起碼能把汽車開動起來。

    其實李鐵以前會開車,二十一世紀的人,對這時候的汽車實在是有點陌生,主要是太古老太原始了,但稍一熟悉後就沒什麼問題了。

    李鐵坐在副駕駛上,讓每個隊員上車學習,一上午過去了,大家稍稍的會了一點,甚至有四五個人能開的有模有樣了。畢竟大家都是年輕人,學習的度還是很快的。

    正在這時,有一名游擊隊員來報告:在南部陣地外圍現一具八路軍戰士的屍體,請李隊長過去看一下。

    全隊的人都稱呼李鐵為李隊長。

    到了南部陣地附近,張隊長帶著人呆在安全區域裡,沒有進入陣地。

    南部陣地覆蓋了整個南部山林。為了保密,穿過全部陣地的小路只有狐狸小隊的隊員才能依靠特殊的記號才能記住,張隊長小隊的人都不知道這種記號。當時,張隊長也想跟著學學這種記號,但他年紀大了,老是記住這種忘了那種,最後干詭放棄了,把南部陣地的防禦全部交給李鐵的狐狸去做了,只是在靠近根據地的一面做出明顯的記號,告訴根據地的人們不要進入陣地。

    那名中招的屍體在陣地中間的地方,是被一隻鱷魚嘴乾掉的。所謂的鱷魚嘴就是一隻大號的老鼠夾,平時獵人們用來逮野狼之類的用具,不過這只鱷魚嘴上面的齒上也塗有劇毒而已。只要被這東西夾住,不等你把它掰開,毒素已經進入了你身體,所以被夾住的獵物勁兒是越來越小,最後只能是死亡。

    兩名狐狸隊員小心翼翼的進了陣地,費了好大的事,才把那具八路的屍體抬了出來。

    屍體一到面前,李鐵就感覺到這不是一名八路軍戰士。雖然他身上的軍裝是正宗的八路軍的灰軍裝,但總有一點感覺不對。這是一身新軍裝,一個補丁也沒有,甚至連衣服邊都沒有磨破。

    先是這人的臉,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再就是他的武器,一支九成新的駁殼槍,近四十子彈,平時什麼樣的八路軍戰士能有這麼多子彈,那只有偵察員了,可一個偵察員會有這麼新的軍裝嗎?會穿這麼新軍裝出來執行任務嗎?

    經過搜身,在他身上沒有現任何證明他有鬼子嫌疑東西。倒是現了一張證明信,證明此人叫張祥瑞,八路軍六八六團一營一連的,是到此地公幹的。

    張隊長臉上露出難過的神情,說實話,自己佈置的陣地,沒有把鬼子消滅,反倒是害了自己的同志的性命,任誰也不會好受的。()

    李鐵雖然也不確定這個人是不是鬼子化妝的,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難道去問問一連長有沒有這個人?

    自己是二連的,雖然同在一個營,但自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歸隊了,真不能確定是不是能認識一個連所有人,更不用說一個營的了。

    「先把他埋了吧。」張隊長揮了揮手。

    兩個隊員過去抬起來,想把他抬到根據地裡找副棺材。

    「停。」

    李鐵一眼看到了那具屍體上穿的鞋。這時候大家穿的鞋都是老鄉們給納的千層底,所以底都比較厚。此人雖然也是穿的是千層底,但是一雙新鞋,像是新換上不久的樣子,而且鞋邦的地方硬邦邦的像是有什麼東西。

    李鐵脫下他的鞋,把鞋邦用刺刀挑開,一個小小的東西掉了下來。

    一個橢圓形金屬製品。這個小小金屬牌一面刻著:甲四四ギ一四。另一面刻著:六國守中一番五o。

    這是日軍的「認識票」。

    日軍將其軍人用於身份確定的「軍牌」稱之為「認識票」。「認識票」每個出征的官兵都有,有的用繩繫於衣內右肩左肋下,也有將「認識票」鑲在佩掛軍刀之用的腰帶,即所謂「略刀帶」上的。上面刻印有佩戴者所屬聯隊、中隊及個人的番號,軍官還有姓名和軍銜,以便在軍人戰死或面部受傷、軍服破損的情況確認其身份。

    從這枚「認識票」上,李鐵認為此人為北方面軍士兵;「六國守一中番五o」應為第六國境守備隊一中隊五o號。

    這下屍體的身體確認了,兩個剛才抬他的隊員朝著屍體吐了口唾沫。張隊長臉上的表情馬上由沮喪變成了興奮,但緊接著就變成了擔憂。

    處理了屍體,李鐵和張隊長回到駐地,兩個人回到屋裡,對面坐了下來。相互看了看。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這件事的不簡單。

    「我認為,這是鬼子派出的偵察隊,他們已經對這塊地方起了疑心了。有可能這裡馬上就是暴露了。」

    「有這種可能,我們要及早做好準備。」

    兩人達成一致意見,馬上招集大家開會。

    「同志們,今天生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我就不多說了。現在我要提醒大家的一點就是:戰鬥有可能馬上就要生,請大家做好準備。同時嚴密監視根據地所有的地方,特別注意陌生人的動向,一有陌生人到根據地裡來,馬上報告給張隊長或者是我。大家明白嗎?」

    「明白。」

    全體隊員異口同聲。

    「現在請大家回去做好準備,同時通知根據地的鄉親們,把這件事告訴他們,也請他們注意陌生人的動向,一有情況立即報告。」

    「是。」

    佈置完了,李鐵回到了他的「家」。

    自從把乾娘接來後,他就給乾娘蓋了兩間房子,還用樹枝給夾了個小院,小院裡開了塊菜地。只要有空他就來到這裡陪乾娘啦啦家常,偶然還給乾娘捎點野物和鮮貨,倒也其樂融融。而乾娘也沒閒著,整天不是做軍鞋就是給大家補補衣服之類的。還和其它鄉親們一起勞動,一起投入到轟轟烈烈的擁軍活動中去。

    家裡沒有人。乾娘出去了。

    一直到天黑了,乾娘才回來。

    「三兒,你回來了?」

    「嗯,乾娘你怎麼才回來啊?」

    「噢,剛才,有人說要大家注意生人的活動,我去村口呆了會。我給你烙個餅去。次你給帶出來了白面還有不少呢。」

    乾娘一邊活著面一邊和李鐵拉的呱,享受著這難得的天倫之樂。

    「鬼子可能要來了,我們這裡也要打仗了。」

    「這天殺的鬼子,就不讓人過幾天安生日子。你乾爹和兩個哥哥也不知怎麼樣了。」

    想起老伴和兩個兒子,乾娘的眼有些濕潤了。

    「娘,您老別擔心,他們不會有事的。過幾天我準備出去一趟,興許能碰上他們也不一定。」

    吃了飯,李鐵回到駐地,張隊長自己正在抽著悶煙。

    「上級的同志還沒消息嗎?」

    「沒有,只說是已經出了。」

    幾天前,李鐵托地下黨的同志給部隊帶信,請給派個話務員來,雖然有了電台可沒有會用啊。如果有了話務員,那麼就能和部隊保持聯繫,有什麼自己處理不了的問題就可以請上級幫忙了。

    「我準備近幾天出去一趟,在外面弄點動靜出來,轉移一下鬼子的注意力,順便接應一下部隊的同志,可能的話,找一下我乾爹。」

    李鐵有個乾爹的事張隊長和游擊隊的同志都知道,也對這位可親的大娘充滿了敬意。

    張隊長自從這次李鐵帶著狐狸小隊出去一趟帶回來的大量物資後,就對李鐵言聽計從了。

    在他看來,這小伙子不簡單,自己整個游擊隊就那七個心眼比較多的後生,卻被人家一下子全部挑了去。自己帶著幾十號人在這片山林裡轉了好幾年,鬧的差點吃不上飯,人家一來,武器有了,給養有了。看來正規部隊就是正規部隊,咱還得好好學著點,別看人家現在敬著自己,可自己也不能有架子是不,雖然自己是隊長。

    趁著天黑,狐狸小隊又出了。

    誰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李鐵的目標是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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