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依舊 005 圍堵,無路可逃 文 / 唐家小七
服務員把衣服脫下來,交給楚韻,害怕她忘記自己,還特意問了下她的名字,楚韻想到了辛蕊,就說自己是辛家的女兒,穿好了衣服,還把服務員的名字和電話號碼記了下來。(醉快更新黑巖谷;
走出客房的門,門外沒有人,她不知道在暗處是不是有威廉的人,匆匆忙忙的走到電梯口,按下了下樓的按鍵。
就在電梯叮的一聲打開的剎那,她聽到頭頂有人說話的聲音,「等下讓威廉先生和那個女人分開走,那邊的人很快就會趕到這家酒店。」
後面的話她沒聽到,靜靜的等著那些人走遠,才上了電梯。
數字從12一格一格的往下跳,漫長的令人窒息,最終停在一樓,她開始還能壓抑住自己的心情,慢慢的走,後來越走越快,最後幾乎是奔跑起來。身體已經到達了極限,可她還是拚命的往前奔跑,彷彿身後一隻吃人的怪獸一般。
不知道要到哪裡去,她只是拚命的向前跑,直到跑到人民廣場,看著那棟大廈,才發覺自己已經是淚流滿面。
站了一會兒,耳邊忽然傳來警笛聲,她猛地扭頭看過去。
只看到很多警車向人民廣場駛來,不到片刻的時間,裡面下來的警察開始迅速的疏散人群。
楚韻擦乾了臉上的淚水,順著人潮往外走,她回頭的一剎那,隱約的看到警車護著的一輛黑色的蘭基博尼車裡下來了兩個人,那熟悉的身影,讓她心頭一跳。是他,是蘇易楠,張開嘴想要,可那個名字滾到了嘴邊又落了回去。
不能叫,不能回頭,她不能回到他身邊。
她只會害了他!
就讓他當自己已經死了吧!
眼淚順著臉頰不停地滾落,楚韻把自己隱沒在人潮裡,盲目的被人推搡著離開人民廣場。
「你在看什麼?」辛成拍了拍蘇易楠的肩膀,順著他目光的方向看去,只看到黑壓壓的一群人,不解。
蘇易楠收回目光,冷冷的說:「沒有。」
有那麼一刻,他以為她在那群人裡,可真的看過去卻什麼也沒有。
大概是他想她想的魔障了吧,親眼看著她跌落海裡的,受了那麼重的傷,怎麼會完好的回來。心口一堵,疼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可他緊繃著臉繼續往前走,不停停下。
等他替她報完仇,就去找她。
那個騙子,就是死,他也不會放過她。
緊緊地攥著手心,忍下心裡的傷痛,蘇易楠大步的向前。
隊列整齊的武裝刑警,把景泰酒店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辛成抬頭看了下高聳入雲的大廈,側過頭問一旁的江隊長,「真的是這裡嗎?」威廉就藏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在英國找了那麼久沒找到,原來他一直停留在中國。
辛成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威廉立刻揪出來大卸八塊。他改威廉記錄的時候,才發現,這人已經是犯案纍纍,是英國警方警方通緝的要犯。從蘇易楠外公手裡接手他部分勢力後,威廉接連走私槍支和毒品,根本不需要他做任何事情,只是告訴了父親,威廉已經來中國,並想對一些高層不利,立刻就引起了父親的注意。
而湊巧的是,景泰酒店有值班的人和警局裡的人認識,在威廉的照片出現的那一刻,就認出了他。
整個過程不到一天的時間,只能說天要亡他,誰都無法阻攔。
「是,跟蹤他的人,最後就在這裡停下,威廉肯定在裡面。」江隊長篤定,他抓了那麼多十惡不赦的人,威廉這種人是見多了。
辛成得到肯定的答案,轉過頭去看蘇易楠,卻在視線落在他臉上的那一刻,有些震驚。沒什麼多餘的表情,可他給人的感覺就是帶著徹骨恨意的那種,壓得人喘不過起來,那眼裡生了刺,冰冷的刺,刺得人渾身都涼了。
想到楚韻的死,辛成小聲的說:「人就在裡邊,等江隊的人,把人疏散了,我們就來個甕中捉鱉,不怕抓不到威廉。」
「他在哪裡?」蘇易楠看著他,語氣森冷的問。
「在十二樓,你聽我說,易楠,他們手上有槍,還有那麼多的人,你自己去會很危險,等江隊長他們上去,把威廉抓住了,你怎麼打他,罵他,找他報仇都沒事,可千萬別衝動……」
他的話還沒說完,蘇易楠已經往景泰酒店的裡面走去。
一同來的江隊長,連忙攔住,來之前他被耳提面命了幾次,要照顧好這兩位的安全,「蘇先生,我們不會讓他們逃走的,你現在進去有危險。」
「讓開。」冰冷的聲音,不帶任何溫度,蘇易楠看著他,面無表情吐出這兩個字。
江隊長愣了一下,而後看著蘇易楠頭也不回的往酒店裡走。
辛成急的直跺腳,早知道他就不那麼快告訴蘇易楠了,現在鬧成這樣,他要是真出事了,他可真是萬死不辭了。
「趕快跟上,江隊,他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就讓我爸革了你的職!」辛成追上蘇易楠的腳步。
幾人走進酒店,裡面慌慌張張的走出來的是疏散的客人,還有開路的武裝刑警。
威廉幾個人在十二樓,坐電梯就直接上去。
十二樓,威廉坐在房間裡,不緊不慢的喝著酒,身邊站著的幾個人面露著急,「威廉先生,快走吧,下面已經聚集了那麼多的警察,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那麼多人,插翅也難飛,楚韻又跑了,跑了能拋掉嗎?」威廉看著杯中妖冶的紅色液體,並不作其他任何動作。他知道自己今天逃不了了,這麼大的陣仗,他真逃走了,那就是奇跡。
原本還想拿楚韻來威脅一番,可誰知道那女人只是這麼一會兒的空檔就找不到了。想想應該是被警察提前救走了,要不然她前腳剛走,這些人就來了。
嘴角扯了扯,露出一個沒有任何笑意的笑容,他一舉乾掉杯中所有的酒。
早知道這樣,他就應該殺了她,把她的屍體掛在蘇易楠的門口,讓他一輩子都忘不了這個噩夢。
不過現在後悔也晚了,「你們幾個都走吧,要抓的人是我,你們不必在這裡,陪著我。」
他從小接觸黑手黨,十二歲開始替爺爺打理事務,早就料到會有一天落入警方的手裡。活了三十多年,該吃的他都吃了,該喝的也都喝了,也享用了那麼多的女人,沒有太多的遺憾。
再說,就算逃得了,又能怎樣呢?
餘下的一生,他會在警察的通緝下成為過街老鼠,還不如坦然的面對這一切。
「先生。」
「我們不會走的。」
聲音錯落的響起,威廉忽然笑了起來。
他死的時候,還能有人陪在身邊,感覺還不錯。
再要說什麼,門卻彭的一聲從外面打開,他側頭看向門口,目光正對上那雙凝結成冰的眸子。
收斂了嘴角的笑,威廉看著蘇易楠說:「表弟,這麼粗暴的踢別人的門,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他說著話,手微微動了下,掌心露出一個黑色的鐵質小東西。
上次騙楚韻是假的掌心雷,這次卻是真的,他失敗的那一天,就無時無刻的準備著這個東西,寧願自己自殺死,也不願落入蘇易楠的手裡。作為敵人,他比任何人都瞭解蘇易楠的手段。
他比任何人都狠,尤其是和他有仇的人,下手更是不留情。
「媽的!你丫的還敢說話!」辛成暴跳如雷,從江隊長身後衝出來,拿著槍就要崩了威廉。
江隊長嚇了一跳,辛成拿的是他的槍,威廉不是中國人,真的在中國出事了,怕是要引起兩國的爭端,那可就不是辛部長能解決的問題了。辛成這一槍打出去,算賬是要算在他頭上,槍是他的,就算說是辛成開的,也沒人相信。
趕緊把辛成手裡的槍奪了過去,江隊長說:「辛少,部長來之前,就吩咐我,絕不能讓你碰手槍,對不起了。」
辛成罵罵咧咧,髒話問候了威廉祖宗上下十八輩。
他是有槍,可那不能拿到檯面上,國內私藏槍支是犯法的,他手上的槍是蘇易楠給的。
江隊長和那麼多刑警在跟前,他就是再囂張,也不能在那麼多人面前,把蘇易楠給暴漏出去。
「威廉,今天是你的死期。」
蘇易楠死死地盯著威廉,目光凌遲一般割著他的身體,他森然的說出這句話。
彭的一聲槍響,威廉身邊的一個人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頭上一個血洞汩汩的流出暗紅色的血。
「是不是我的死期,還由不得你說了算。」威廉看著倒在血泊中的人,眼裡閃過一絲的陰狠,「你難道不想知道,你外公怎麼死的嗎?他是被我注射氮氣才死的,就在他寫遺囑,把他所有的資產和大半的人交給你那日,我親手往他身體裡注射了氮氣,死的時候,他雙眼看著我,就像你現在看著我一樣。」
「還有,就在剛才,我還和你的女人一起躺在這張床上,翻雲覆雨,她的滋味很好,只可惜不聽話,我就掐著她的脖子,掐到她哮喘病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