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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依舊 031 反咬一口 文 / 唐家小七

    蘇易楠把紀音帶過來,是給楚韻作證的,只要她能證明楚韻當時不在場,楚韻就不是罪犯。而之前所有的罪證,不過是有人做的偽證,屆時即使楚韻依舊作為嫌疑人,案件也可以名正言順的重新調查。而楚韻也可以保釋出來,事情鬧得太大,利用權勢壓下來只會適得其反。

    歐洋聽到事情,第一反應就是要壞事,這要是楚韻真救不出來,蘇易楠還不把陳敬之給宰了。然後最快的速度,把紀音帶了出來。幸好當時紀音還沒出事,她要是死了,楚韻可真是含冤莫白。

    估摸著殺死趙晴晴的人也是一時想起來的,而後栽贓嫁禍給楚韻,也沒想到紀音這個關鍵人物。

    陳敬之慌忙的迎出來,看到歐洋和蘇易楠,陪笑著說:「蘇少,歐少,是不是來看楚小姐的?人在我這裡沒吃苦,連一日三餐都是好吃好喝的。」

    蘇易楠冷哼了一聲,當初陳敬之能爬到這個位子還是靠的蘇家,如今地位穩了,老爺子也不在了,他就敢上門抓人,喂不熟的白眼狼。他要是沒有紀音,陳敬之就敢真把楚韻給定罪。

    別以為他不知道陳敬之心裡打的什麼鬼主意!

    「還不快帶路?證人在這呢,她能證明在趙晴晴死的那會兒,楚韻根本就沒在案發現場。」歐洋一腳揣在陳敬之的小腿上,一肚子火撒不出來,憋得他看誰都不順眼。

    「是,是。」陳敬之連連點頭,哪裡還敢怠慢,直接領著三個人就去楚韻的看守房。

    狹窄的走廊,一間接著一間的牢房,走在裡面,只覺得自己的心被一塊大石頭壓著,喘息不過來。

    紀音死死地抓著自己的衣角,汗水從額頭上不停的流下來,終於到一間牢房前,陳敬之停下了腳,「就是這裡。」

    他話說完,又哀樂歐洋一腳,「開門。」

    陳敬之老臉都丟光了,可這兩腳不虧,楚韻的物證和人證看似完美,但做警察的還是能發現蛛絲馬跡。比如楚韻的那些指紋都是模糊不清的,很多都是重複的,看起來不像是一個人在作案的時候留下的,更像是有人拿到了她的指印,而後印在了案發現場。再有,趙晴晴臨死前寫的那幾個字,明顯的太過,她寫下來,真的是楚韻殺的,她會看不到?

    說是證據確鑿,把她關押拘留,不過是迫於趙家和葉家的壓力而為之。

    現實是殘忍的,最公正的地方也逃不過權利兩字,他做事不過是看哪家對他更有利罷了。

    打開門,陳敬之恭恭敬敬的請三個人進去。

    楚韻正坐在床上睡覺,房間裡很昏暗,她甚至分不清時間,太過無聊只有睡在床上,一分一秒的熬時間。期間有人帶她錄過一次口供,她據實所說,也沒遭到特意的刁難。

    蘇易楠走進牢房裡,看到床上那抹縮成小小一團的身影,心臟驟然一縮,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地攥著心臟,痛的他身體都僵硬了。

    高大的身影逆光籠罩著他,蘇易楠上前,把楚韻從床上抱起來,「阿韻,我來了。」

    她說會等著他,他來了。

    只恨自己還沒找到那個陷害她的人,讓她深陷這樣的處境。

    楚韻迷濛中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睡得本來就不安生,被蘇易楠抱起來,立刻就醒了過來。觸目可及的是蘇易楠的面容,她眨了眨眼睛,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一般,等待的時間裡她做了好幾次夢,都是蘇易楠來接自己回家的。

    「又是夢?怎麼這次看的那麼清楚。」楚韻有些迷糊的摸了摸蘇易楠的臉,溫熱的肌膚將溫度傳入她掌心,「是真的。()」

    「小傻子,不是說等我過來的,我過來了,你卻還在做夢。」蘇易楠緊緊地抱住她,起身往外走,這個房間他不會讓她再進來一次。

    走到外面,接觸到陽光,楚韻才從半睡半醒中清醒了過來,摸了摸蘇易楠的下頜,確定自己是真的出來了。

    歐洋跟在她身後打趣,「姑奶奶,我們為了你可是忙翻了天,你倒好,在牢裡睡得那麼香。下次我也進去試試,讓你也為小爺奔波勞碌一次。」為了楚韻的事情,他都一天一夜沒睡覺了,馬不停蹄的採集證據,搜索當時在場的人。

    紀音是蘇易楠讓他帶的,除此之外,他還根據趙晴晴出事的地方幾個餐廳裡的目擊者,找到了關於兇手的線索。

    兇手是一個男人,把趙晴晴推倒後又呆了一會兒就離開了。當時吃飯的幾個客人看到了,不過並沒想到是兇殺案,只當兩個情侶在鬧彆扭。

    男人,能取到楚韻的指印,還栽贓嫁禍給楚韻的,範圍就縮小了很多。

    楚韻把頭埋進蘇易楠的胸膛裡,有些難過,每次她出事,都要讓他來救自己,什麼時候自己才能真正的不讓他為自己操心。

    歐洋還想說什麼,蘇易楠一記冷眼殺過去,立刻閉了嘴。

    紀音有些欣羨的看著蘇易楠和楚韻,每個人心裡都住著白馬王子,蘇易楠這麼完美的人又對人那麼好,自然會引起女人對他的愛慕。但她不是以怨報德的人,知道分寸,雖然有些心動,還是把這份心思壓下來。

    想到自己的男朋友,紀音心裡閃過一抹的失望。為了十萬塊的裝修費,就吵吵鬧鬧不休,比起蘇易楠和歐洋,真的差了太多。就算是和楚韻這個姐姐比,那個男人也是小七的,楚韻能眼睛不眨的替她付幾十萬的違約費,那個男人能做什麼呢?

    陳敬之把三人引到了審訊室,錄口供。

    帶走楚韻可以,紀音要把當天的事情說出來替她作證,並且保證自己說的話都是真實的。

    陳敬之叫來了兩個資歷比較老的警察,給楚韻和紀音錄口供,為了讓別人找不到馬腳,蘇易楠和歐洋在外面等著。

    蘇易楠也有話對陳敬之說,這兩天的時間,他讓人清理出所有關於陳敬之的賬目,做好了最壞的準備。

    若是真的找不到證據,陳敬之敢聽從趙家和葉家的,他就把他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全都抖出來。陳敬之之所以聽從趙家和葉家的,是他小叔子的事情,他就不信,陳敬之為了那個小叔子捨得了自己的錦繡前程和下半輩子的官運。

    葉家和趙家,等他把楚韻救出來,再和他們好好地算賬。

    蘇易楠冷眼看著陳敬之,「葉家把你小叔子犯罪的證據抓住了?」他也不想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的直接問。

    陳敬之冷汗刷的一下就流下來了,「是,那女孩聽說在趙家手上,只要我不答應,就立刻把事情上報上去。」

    蘇易楠冷哼,「所以你就聽他們的話,到我家裡去抓人了?陳敬之,你真是好大的膽子,你是不是連命都不要了?」

    陳敬之腿哆哆嗦嗦,冷汗如雨下,「蘇少,您給指條明路吧,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小叔是看著他長大的,他不能看著他受委屈,可若是為了救他就把自己的前途和後半生就搭上,他又不甘心。

    蘇易楠雙手插在褲兜裡,隔著審訊室的玻璃窗,看著楚韻,她的面色很憔悴,即使在裡面不受苦,也是受夠了驚嚇,「讓你叔叔直接認罪,並且把趙家利用這件事情威脅你的事情宣揚出來,強姦罪不會判幾年,讓他在局子裡多蹲幾年,出來我不會虧待他。」

    陳敬之擦了把汗,「可是……可是……我叔叔年紀那麼大,只怕熬不了監獄的日子。」

    歐洋一腳揣在他腿上,「年紀大?他姦淫少女的時候,可沒見到他挨不住。不照做,你是不是想代替他,熬個一輩子?我們是沒事,就算楚韻真的被判了罪又怎樣?直接找個人換出來,你出事了,可沒人救你,陳敬之你想清楚了,是臨陣倒戈投靠葉家和趙家,還是跟我坐在一條船上。」

    他威脅的意味那麼明顯,陳敬之再猶豫,就是不識時務了。

    歐洋的話也給了他警醒,他們說這番話,不過是想提醒他,不要妄圖現在投靠趙家和葉家,僅是他們手上握的罪證,都能讓他進局子裡一輩子。

    他們不少一個人做警察局局長,換個人上來,照樣能辦事!

    而楚韻進局子和不進局子卻沒多大差別,不過是受罪的多少,而蘇易楠之所以留他到現在,不過是想讓楚韻少受點罪!

    「是,是,我立刻去辦。」陳敬之連連點頭。

    而紀音和楚韻剛好出來,看到陳敬之卑躬屈膝就差把蘇易楠和歐洋兩個人當成祖宗供奉起來的樣子,露出奇怪的表情。

    楚韻對蘇易楠的權勢一直處於模糊的狀態,他只是一介商人,從蘇老爺子去世,蘇家再沒本家人入政界,可他卻能驅使陳敬之,就說明他的權勢的影響力,遠遠地在她想像之外。蘇家或許比她想像的還要複雜。

    「陳局,已經錄好口供了。」兩個警察從房間裡走出來,把手裡的材料遞給了陳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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