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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零三章 ,風一樣的男子(下) 文 / 牛仔西部

    來的非是旁人,正是成天纏著我的薛林山,這貨是德育處主任,遇到這樣的狀況,比我這種風一樣的男子還快,幾乎是立馬來到了出事現場。

    寄宿的學校最忌諱的就是打架,而我正堂而皇之,明目張膽的去觸犯,所以肯定會招來應有的懲罰,可是我不怕,長一雙腿,除了走路跑步,剩下的就是踹混蛋了,我認為我做的對,我為這一腳感到自豪。

    薛林山那曾明瓦亮的光頭,給這個教室平添了一絲明亮,他看整個教室如此狼藉,同學們如此慌亂,一股怒氣就湧在了臉上,給人的意思是,今天這事兒太惡劣了,誰都跑不了。

    可下一秒,他就看到了我,沒辦法,哥這種男子,鶴立雞群一般矗立在教室中央,就跟黑夜裡的螢火蟲般耀眼,肯定是不能被忽視的。

    所以薛林山那陰沉的臉色,變成了驚怒交加。

    「陳西涼,怎麼是你?!」

    他一錯眼就看到了已經昏迷的道哥,以及攙扶道哥的幾個高年級狗腿子。

    薛林山太瞭解我的手段了,一臉恨鐵不成鋼的大叫:「陳西涼你不好好上課,竟來這裡打架,你眼裡還沒有老師,還有沒有紀律,你對那個同學做了什麼?」

    道哥的幾個狗腿子七嘴八舌的叫喚開了。

    「主任可得給我們做主。」

    「原來他叫陳西涼啊,他把道哥踹暈了。」

    「快叫警察,把陳西涼抓走。」

    薛林山狠狠的瞪著我,而我依舊不動分毫,就說了一句:「一個巴掌拍不響,我為什麼要打人,你得問問這些貨!」

    我話音剛落,小賤和小芳帶領幾名老師就來到了教室裡,看到我鬧出的這一切,臉色精彩無比,尤其是小賤,直嘬牙花子,一個勁兒的看我,那意思是,怎麼整的這麼邪乎,人都暈了?

    小芳一下撲到我跟前,那關切的小眼神已經把我這等風一樣的男子徹底融化:「陳西涼,你有沒有事?」

    我淡然一笑,擺了擺額前短髮,說:「我怎麼會有事,這些臭不過是跳樑小丑罷了。」

    小芳看我的德行,差點兒笑出來,白了我一眼,但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

    哇卡卡,今天這可是天賜良機,自從我成了後進生,我和小芳就拉開了很大的距離,簡直就沒有共同語言了,尤其是分班之後,我們更是很難見面,淤積在我心中的相思之情,就跟大青河的河水般滔滔不絕啊。

    既然現在已經如此融洽,那老陳我必須要趁熱打鐵啊。

    我已經忘卻了現在的場合,我已經忘卻了眾多老師的怒火,我直接將身子探到了小芳近前,可是還沒張嘴呢,小芳趕緊向後倒退,捂著口鼻,細細的眉頭蹙成了小山坡,好像在說,你今天刷牙了嗎?

    臥槽!

    我已經沒有口臭了好不好,去年在醫院是因為我昏迷了很久,導致體內氣息不暢,心火上升,才有口氣的。我這等風一樣的男子,天天都用藍天六必治啊……

    我的心碎了,沒錯,碎的就跟烤熟了的白薯誇嚓掉地上,還用釘子鞋踩了一腳差不多,反正稀碎稀碎的。

    就在我想自殺的時候,薛林山大呼小叫的:「你們幾個趕緊送他去醫務室,還愣著幹什麼。還有你們幾個,都跟我去德育處走一趟。」

    高三的幾個狗腿子扶著道哥就往外跑,而小賤也過來拉我,我很平靜的說了一句:「你回頭把戴宿管再打暈一次,把四樓的鑰匙偷出來。」

    小賤愣住了:「你要鑰匙幹嘛?」

    「我……我特麼要跳樓!」我都快哭了。

    小賤:「……」

    小芳歪著腦袋看我,大眼睛裡有些笑意,反正女人的心,海底針,誰都搞不懂。不過小爺的心已經傷痕纍纍了,那就繼續這樣吧,我能為了我喜歡的人受盡任何委屈。

    就這樣,我們三個先去了德育處,把事情經過都講了一遍,薛林山也不是外人,別看剛才咋咋呼呼像個領導,等沒外人了就放下了架子,細聲細語的跟我講:「我說西涼啊,這裡可是學校,不是你們家炕頭,你不能胡來啊,雖然那個學生有不對的地方,但你這一身本身要是施展出來,那不鬧出人命啦?」

    說著還給我倒了一杯白開水。

    我一口乾了,使勁的漱口,然後吐在了花盆裡。小賤還嘀咕:「這特麼什麼毛病。」

    薛林山歎息著搖搖頭:「行了,這件事可大可小,一會兒看看那個學生到底傷到了什麼程度吧,出了事兒我給你兜著。」

    他看了一眼小芳,說:「那什麼,這裡沒你的事兒了,以後再出現這種情況就趕緊告訴老師,你先回去上課吧。我盡量把這種歪風邪氣壓下去。」

    小芳點點頭,又偷瞄了我一眼,轉身就走,但是臨出門的時候,忽然扭頭說了一句:「陳西涼,晚上我請你吃飯吧。」

    說完人就消失了。

    我就跟被一顆炮彈打中了一樣,目瞪口呆,無比激動的問小賤:「她說啥?」

    小賤用一種『你怎麼這麼沒出息』的眼神看著我,低聲道:「說請你吃飯,你看你這個德行,要植物人咋滴?!」

    哇卡卡,我有一種兩個黃鸝鳴翠柳,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原來我們小芳還是愛我的。

    我心裡那堆已經受了潮的柴禾,不知怎麼的一下就燃起了火焰,騰騰的,我不由自主就說了一句,這個世界是真特麼美好。

    可沒等我高興太久呢,德育處又進來一幫人,正是高三那幾個混蛋,道哥已經醒了,但還是軟綿綿的,就跟被三五個大漢爆了菊花一樣。

    這幫人一見我,就跟耗子見了貓差不多,呲牙咧嘴但就是不敢上前,尤其是道哥,那雙瞇縫眼中滿是怨毒,毒的呦,估計看一眼莊稼地,都不用施化肥了。

    薛林山一看挨揍的醒了,臉色輕鬆了不少,但他繼續端架子,冷聲道:「你們知道你們幹了些什麼嘛?!」

    啪!

    他一拍桌子,把我都嚇一哆嗦,道哥幾個慫貨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

    「這裡可是學校,不是外面的社會,周道明,你才多大?你就敢光天化日的去欺負女同學,你真以為學校不敢開除你?我知道這三年高中,你一直都是刺頭,但我也叫你明白明白,我不管你家有多大的能量,只要在這裡犯渾,我一腳就能把你踢出去!」

    道哥一驚,趕緊捂著肚子,可能是被踢怕了。

    他偷雞不成蝕把米,心裡肯定記恨上我了,但在薛林山面前,他不敢說廢話,趕緊裝孫子,說:「此事都是我的錯,還請薛主任海涵。」

    我擦,你說你不裝b會死啊,一張嘴就之乎者也的挺有意思?

    薛林山一看對方認錯,就給我使眼色,我明白他的意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嘛。反正我這一腳踹的痛快,如此的結局也算完美。我也裝模作樣的承認錯誤,並且在薛林山的會意下,我和道哥象徵性的握手言和,但是在握手的時候,我一使勁,他的手骨剛崩一聲,疼的這貨渾身顫抖,死咬著牙不叫喚。

    道哥抽回了手,衝我點點頭,臉色陰沉的不像話,眼皮都在跳,我知道這貨肯定饒不了我,但小爺也不是怕事兒的人,你不服?那你咬我啊!

    就這樣,這一場風波過去,道哥一幫人含恨離開,而我和小賤卻被薛林山留了下來。

    他這老東西,變臉比翻書還快,一改剛才的威嚴,苦兮兮的跟我說:「西涼啊,今天這事兒我可給你處理乾淨了,咱們是不是得說道說道孫大炮的勾當?」

    我就知道他肯定得說這個,好在我現在心情不錯,就說了一句:「你就別操心了,孫大炮死不了,厲鬼都沒了,他那這麼硬的命格,怎麼會有事。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不是不願意幫忙,只是孫丟丟和小王八這倆太煩人,昨天你也聽見了,說的都不是人話。」

    薛林山聽我的語氣裡有迴旋的餘地,當即大喜:「我就知道你小子仁義,實話實說吧,丟丟和小鱉現在已經不懷疑你了。」

    我一愣,說:「難道是相片洗出來了?」

    薛林山一挑大指:「上午就來了電話,相片就洗出來了,這傢伙,沒把我那干閨女嚇死,現在都把你當成救命稻草了,只是礙於昨天的事兒,他們沒臉過來求你。」

    小賤冷哼了一聲:「這人吶,就是心眼太多,要實在點兒,昨天也不至於弄的這麼不愉快。」

    薛林山乾笑:「你看你小子說的,咱們這不都是熟人嘛。對不對?」

    我沉吟了片刻,一擺手:「算了算了,救人救條命,送佛送到西。我就跟你走一趟,不過治療孫大炮那兩條胳膊也沒有那麼簡單,算了,到他家再說吧。」

    我急匆匆拿了書包,跟小賤一起,坐著薛林山的摩托車就離開了。

    只是我沒注意的到的是,在暗處一直有一雙怨毒的眼睛在盯著我,那是道哥,他隻身一人的躲在角落,看著我們駛出校園,陰冷的笑容就跟冒著寒氣的冰塊兒一樣,叫人心底發寒。

    「陳西涼,我一定弄死你!」

    咚!

    他一拳砸在了一顆小樹上,然後抱著拳頭叫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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