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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八十六章 ,出發(九) 文 / 牛仔西部

    事情發生的就是如此突然,等我們看見乘警的時候,想跑都來不及了。因為這五個乘警火速堵到了門口,手中的***森然冰冷,如同乘警那沉靜的雙眸。

    同一時間,尖叫聲此起彼伏,好似浪頭般一層接著一層,我知道這事兒鬧的大了,萬里雲的箭矢一出,就得要人命啊。

    這算起來,都死了不少人了。如果叫乘警把自己等人堵在車廂裡,那這次的大興安嶺可就全泡湯了。

    千鈞一髮之際,我就動了歪心思,說什麼也得跑出去,世俗的法律和公理全都見鬼去吧。

    想到這裡,我腳下一動,便竄出了三五米,幾乎是迎著五個乘警的槍口而去,小賤他們都嚇壞了,以為我要瘋。

    「放下武器,不然我們就開槍了!」打頭的一個乘警,面色煞白的吼道,似乎這裡發生的狀況,已經超出了他預料。

    因為就在我的腳下,躺著三個人,兩個喉嚨被箭矢穿透,死於非命,另外一個腹部遭受重刺,鮮血染紅了地面,估計也活不成了,躺地上抽搐呢。

    我面對槍口,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但我還強迫自己要鎮定,當雙方不足三米的距離下,我停住了腳步,投降一般,將犁天匕首放在了腳下。

    是的,我之所以跑過來就是為了投降,就是為了接近他們。

    「給我拷上!」打頭的乘警見我這麼好對付,不免膽氣壯了,對身後的同事吩咐一聲,持槍就奔臥鋪車廂走去:「其餘的跟我上!」

    然而就在我們擦肩而過的一剎那,我二指併攏,對準了他的脊椎就點了過去。

    噗通一聲,這個乘警攤在了地上,而我由靜立即轉換為動,好似靈活的豹子般,對著準備給我戴手銬的乘警發動了攻擊,依舊是探出了二指,點在了他的腋窩。這個乘警無法控制的爆笑起來。

    然而我攥著這個乘警的手腕子,往懷裡一帶,把他當成了我的擋箭牌,我扭著腦袋沖臥鋪車廂裡大吼:「還不趕緊出來,特馬跑啊!」

    一嗓子不要緊,剩下的三個乘警,子彈上膛,卡嚓卡嚓,全都對準了我們。

    我腳下一撮,一勾,犁天匕首越了上來,我一把抓在掌心,獰笑:「幾位大哥千萬別衝動,我手上的刀子快的邪乎,一不留神就能把他的腦袋旋下去。」

    「哈哈哈哈,快抓住他,哈哈哈哈。」

    擋在我前面的乘警哈哈爆笑,臉紅脖子粗的。並且我腳底下還癱著一個,渾身都哆嗦,槍都拿不穩了。

    所以這個場面特別的詭異,以至於剩下的三個乘警立馬毛了。他們不知道我施展了什麼手段。

    「放下武器,不然我們真的開槍了。」乘警們大吼。

    同時,車廂裡的防爆鈴哇啦啦想起來了,這一下就驚動了整個火車上的所有乘警。我的冷汗下來了,扭頭一看,小賤,蕭大瞎子,冰妃,萬里雲,全都出來了,不過卻縮在了隱蔽的角落,畢竟乘警手裡有槍,來一傢伙誰都受不了。

    「你們三個全都退出去,不然我真的不客氣了。」

    現在情況危急,我眼睛都紅了,用刀尖子抵著爆笑乘警的脖頸子,那意思,你們先開槍,我也能先扎死他。

    對面的乘警終於投鼠忌器了,對視了一眼,開始安慰我,叫我冷靜。同時放下槍,一步步後退。他們的舉動叫我心中放鬆。不過我也明白,有更多的乘警正在往這裡趕,再不走,可就真來不及了。

    好在這節車廂裡已經沒有乘客了,到處都是空蕩蕩一片,窗戶都開著。

    「別愣著,跳車!」

    我吼了一嗓子,看著外面飛快向後抽走的夜幕,以及冰寒刺骨的勁風,要是跳下去,少不了骨斷筋折,但現在根本沒有別的辦法了,被警察抓住,別說去大興安嶺了,就是回家都不可能。

    蕭大瞎子幾人也明白失態的嚴重性,貓著身子跑到了窗口,然後用那種急切的眼神看著我。好像在說,這特馬怎麼跳啊,太快了。

    就這麼會功夫,列車盡頭的門戶中,就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起碼有十幾個乘警衝了過來。

    我一下急了:「跳,別耽誤功夫!」

    一會兒人家都到齊了,把手.槍一端,想跑都跑不了了。

    其實我心裡又著急,又後悔,他奶奶的誰能想到會走到現在的這一步。之前的計劃全都被打亂了。

    小賤大吼:「媽了個巴子,人死卵朝天,不死萬萬年,老胡我先走。」

    說完他把登山包往窗外一丟,龐大的身軀緊跟著就縱了下去,砰的一聲,摔在曠野上,打起了滾兒。我這心吶,一顫一顫的。

    「趕緊!」我又催促了一聲。

    這下誰都不再猶豫了,把登山包丟出去,人就跟著跳了。彭彭彭,沉重的聲響叫我難以呼吸。我知道,跳下高速的火車,絕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兒。

    我低聲沖擋箭牌說了一句:「對不住了。」

    然後麻利的解了他的笑穴,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整個人都飛起來了,把前方三個乘警砸成了一鍋粥。

    我足尖一點地,噌的一下上了餐桌,感受著咧咧勁風的同時,環顧了一下四周的情況,可就在這個當口,我就發現廁所門口站著一個人。

    之前提到過,廁所的對面就是臥鋪車廂所在,離的很近,沒想到發生了這麼多事,這裡還有人。

    我細一看,還是個女人,只是她面色煞白,眼神哀怨歹毒,並且雙唇猩紅如火,就跟鮮血鑄就的一樣。

    臥槽!

    這不是高家莊墳場裡,那個在墓碑上畫扭曲狐狸臉的女人嗎?現在確切的說,應該是無仙派。

    我早就猜測到了無仙派要殺我,但沒想到無仙派的成員跟自己近在咫尺。

    呼啦!

    列車盡頭的門戶被打開,十幾個乘警,靈巧的跟狸貓一般,飛快的鑽了進來,場面嘈雜,十分急迫。

    我心說一點轍都沒有了,現在只能先逃命。如果早知道這個女人也在,我說什麼也得抓住他,然後問個明白。

    哎,暫時沒有機會了。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紅嘴唇的女人,而對方竟衝我笑了,還點點頭。

    看到她的笑,我脊樑溝的冷汗就淌了下來,再也沒什麼考慮了,一縱身就跳出了車窗。

    我在空中飛躍的時候,腦子很清醒,分離出了幾條線,串聯著邪教高手,車伕,紅嘴唇的女人,無仙派,還有萬里雲。

    彭!

    摔的我兩眼發黑,不知道滾了幾滾,感覺天地都旋轉了。渾身上下就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疼的,一張臉被擦花了一半,血水就冒了出來,而小腿也是鑽心的疼,我心說壞了,別把骨頭弄斷了。等掙扎著起來一看,小腿骨沒問題,剛才只是被轉頭瓦片膈到了。

    數米外的火車,匡當,匡當的走著,好似一條長龍。

    我生怕乘警也攢下來,就一瘸一拐的往回跑,我看到極遠處出現了人影,踉踉蹌蹌的。正是小賤他們四個。

    蕭大瞎子和萬里雲互相攙扶著,灰頭土臉,倆腿軟的像麵條,哼哼唧唧的,恐怕摔的不輕。

    而冰妃在幾個人裡面是最利索的,她拎著所有的登山包,依舊步履奇快,應該是沒受什麼傷。

    看到他們沒事,我心裡說不出的好受,跑幾步到了近前,趕緊問:「我說,你們幾個都沒事吧?」

    「媽了個巴子,摔在了一堆麥秸上,算我老胡走運。」小賤拍打著渾身的塵土,咧著嘴笑。

    冰妃衝我搖搖頭,表示沒事。而蕭大瞎子的臉色很不好看:「萬里雲的傷口剛有好轉,跳了車,全崩開了,他現在傷的最重。」

    我一看,他的裘皮大衣裡面,又淌起了血河,都這個當口了,我也沒什麼可隱瞞的了,掏出上清珠就要給他療傷。

    蕭大瞎子看我拿著一個玉珠子瞎比劃,就問:「這是什麼玩意兒?」

    我臉都不抬的說:「寶貝,救命用的。趕緊扒開萬里雲的上衣。」

    蕭大瞎子立馬急了:「都特麼什麼時候了,你還拿我尋開心?!」

    我沒功夫去解釋什麼,只把這顆珠子塞進了萬里雲的繃帶裡面,心裡講話,這顆珠子裡面蘊含著磅礡的生命力,就是沒完全解開封印呢,不然的話,連死人都能復活啊。

    可就在這時,小賤突然指著我身後大吼:「不好,乘警也特馬跳下來了,咱們趕緊跑。他們都有槍。」

    我扭頭一看,四五個乘警麻利的跳了出來,然後端著手.槍,就在曠野中飛奔,他們已經看到我們了,就大吼:「再負隅頑抗,直接擊斃!」

    我日!

    這次去大興安嶺可特麼熱鬧了,沒到地方呢,先被警察滿世界追著跑。

    還等啥?!

    逃啊!

    我直接把萬里雲背在了背上,死沉死沉的,緊接著撒開丫子就跑了。蕭大瞎子和小賤各自拿了反登山包,也沒命的奔襲。

    從高空俯瞰,午夜中,曠野上,五個乘警端槍追趕,我們四個人狼狽逃竄,砂礫,石塊,塵土,隨著我們奔跑而騰飛。

    空中月光如水,撒了下來,照亮了前方的路,所以我們跑的更快。

    這時候小賤嚷嚷:「咱們這是奔哪兒啊?!」

    我大吼:「我特麼哪兒知道,先跑再說。」

    蕭大瞎子扶著墨鏡,氣喘吁吁的叫喚:「可把我跑廢了,哎呦,受不了了。」

    可就在這個當口,就見平坦空曠的前方,忽然出現了十幾條人影,這些人高矮胖瘦各不相同,但唯一的共同點就是,他們右手緊握的那柄斬馬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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