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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九十七章 ,出發(二十) 文 / 牛仔西部

    電視裡播報:「在昨天夜裡,北京至吉林白城的列車上發生大規模械鬥,四人中箭而死,一人被刀具刺成重傷,行兇者共五人,一女四男,在行兇之後跳車離去。乘警追擊之時,再次遭遇一夥兒持械暴徒,好在暴徒有所忌憚,並無發生械鬥。」

    「但是經過了短時間的耽誤,五名兇手已經離去,現有關部門已經展開調查,此案性質惡劣,兇手極其狡猾,已經潛入遼寧省腹地,為了廣大市民的生命安全,特發紅色通緝令,如有線索請及時與警方聯繫,好了,隨後播報一則簡訊,今年東三省受西伯利亞寒潮…….」

    奶奶的,聽完這則播報,我們幾個人渾身一僵,一顆心就沉入谷底了,我就知道這事兒不可能善擺甘休,這下好了,我們都成了通緝犯。其實真正動手的就是萬里雲和小賤,小賤還在其次,就是用軍刀捅了一傢伙而已。不過我們現在一條船上的人,不論是誰,都不能被抓。

    我一看牆上掛著的表,已經下午五點了,好傢伙,這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好吧,其實光聽萬里雲講故事了。

    現在我對九頭蛇和無仙派都有了一定的認識,心裡也算有底了,那就耽誤了,趕緊撤吧。

    「事不宜遲,趕緊進山,不然的話,咱們就遭殃了。」我提議。

    萬里雲臉色冰霜無比,猛地一拍桌子:「九頭蛇那幫人都該死,殺一個少一個。」

    小賤咋咋呼呼的,一溜煙出了包間,來到大廳裡,還死死的盯著電視看,隨後又悄無聲息的跑回來了。

    一個勁兒的說:「可壞了菜了,東窗事發,咱們必須抓緊時間了。不過有一點還叫人踏實,暫時還沒放出咱們的照片。」

    他現在挺敬重萬里雲的,就說:「我說老萬,這可是法制社會,不是深山老林叢林法則,甭管那些牲口多不是人揍的,但你動手殺了人,那就是犯法,收收性子,別強,你趕緊待我們去大興安嶺,只要進了山,那鐵定沒問題了,等咱們來年再出來的時候,這件事兒風頭就過去了。」

    萬里雲這才歎息了一聲:「事情沒那麼簡單了,既然已經發出了通緝令,咱們就別指望再坐火車了,按照我提供的路線,從阜新直奔霍林郭勒,兩千多公里,沒有三天別想過去。如果沒有火車的話,咱們只能做汽車,當然,也是私人的黑車!」

    他說的還真是那麼回事,我嘴角都是苦的,心說這回可真鬧熱啊,去趟大興安嶺能把人給折騰死。其實到了這個節骨眼,我也就不想別的了,什麼通緝犯,什麼殺人越貨,我都沒負擔,因為我爸還被人控制,我肚子裡有追命蠱,弄不好邪教高手也跟著我,無仙派再耍點手段,我已經夠煩的了,所以就一咬牙,全都豁了出去。

    「那就找個黑車吧,咱們手裡倒是不缺錢。」蕭大瞎子說。

    我們匆匆離開了飯館兒,萬里雲又在攤販那裡買了帽子,墨鏡,跟我們四個一樣,裹得嚴嚴實實的,生怕被人看到我們的臉。

    緊接著,我冷出了火車站,路邊上停靠著不少黑車司機,都是趴活兒的。一聽我們坐車都挺興奮,眼睛都冒光,但是一說目的地是內蒙霍林格勒,那腦袋搖的就跟撥浪鼓一樣,沒有一個敢接納我們。

    現在已經是深秋了,擱著東北又冷,我們都穿上了棉衣,眼看著天快黑了,今天要是找不到車,那只能先住下。

    就在我們發愁的時候,一個人走到了近前,這是個一臉橫肉的大叔,看著四十多歲,人高馬大,眼睛像金魚,大眼泡鼓鼓著。就一句話:「這趟活兒我能跑,只要價錢合適。」

    聽到這句話,我們很意外,也很驚喜,看來天無絕人之路。

    萬里雲道:「師傅想要多少?」

    這個中年人抬起了左手,筆畫了一巴掌。

    萬里雲一蹙眉,沉吟了片刻對我說:「只能這樣了,給他。」

    我沒有二話,立馬找蕭大瞎子和小賤拿錢,可是當把錢遞過去的時候,中年人面色一沉,硬邦邦的說:「不是五十,是五百!」

    我日!

    我捏著手裡的五十塊錢,差點兒搓出火星子。

    九四年五百塊錢可不是小數目,我們從北京到吉林白城才每人九塊三的車票錢,這一下就漲了十倍。

    不過我也是彪,人家拉私活兒,還是這麼遠的距離,肯定不會少了。

    萬里雲看了我一眼,點點頭。

    我沒辦法,就問小賤和蕭大瞎子:「咱們購買了裝備之後,還有這麼多錢嗎?」

    蕭大瞎子道:「足夠了,這回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著回去,把錢都帶著呢。」

    這句話說得我心酸吶,心裡講話,我陳西涼一定盡最大的努力,叫你們活著離開大興安嶺。

    交易談妥了,我們直接上了車,還是輛麵包,裡面座椅淒慘不堪,不過非常時期,非常對待,誰都沒有嫌棄,而司機大叔開始還繃著臉,到後來也跟我們聊開了,問我們去內蒙做什麼,這大包小包的難道是去旅遊?!

    我們只能搪塞著,不敢說實話,交談中,我們得知司機叫老余,年輕的那會兒是車床工人,但後來發生了意外,就改行跑車了。

    我們一看,他左手扶著方向盤,右手杵著檔桿,細一看,這只有條胳膊,手沒了。

    擦!

    看到這一幕,我都非常後悔,一隻手開車,萬一出點事兒那就晚了。但現在說別的也沒用,要是半路撂下你,你上哪兒找車去?

    所以在我們一直要求下,車速不能太快,並且要高度集中。

    上了高速,我們開始奔內蒙行駛,老余就跟我們說:「別看俺一隻手,但天涯海角也去得,你們幾個該睡覺睡覺,啥玩意兒也別擔心。」

    說實在,我們早就累了,但是這麼個司機開車,我們心裡沒底,所以就硬撐著,堅持一會兒是一會兒,下高速再說。

    在車裡我暗自沉思,這一路上遭遇的事情夠離奇,並且弄了半天,也沒弄明白無仙派的底細,一轉眼就晚上了,我們的車終於下了高速,來到了舊廟,老余講,這算是進入內蒙前,最後一個大地方了,如果想買什麼東西就趕緊的。

    我們都趕時間,果斷的下了車去吃飯,吃完飯還買了很多熟食,老余收了我們的錢,堅持自己負擔伙食,可我們不想弄的太生分,就沒叫他掏錢,一來二去,我們也算融洽了。

    可是在我往背包裡裝吃的的時候,猛地發現了那個紙信封。看到這玩意兒,我背後的冷汗就冒了出來。

    這信封是福老太給我的,也就是那個自稱信佛九十年,死後被判官封為陰差的傢伙。她說叫我幫她回家看看,完事兒了燒信封報告一下。

    那個村兒我還記得,叫大屯,但人家村裡就沒有姓福的,死的也是個未出滿月的孩子。就投胎這個事兒對上號了,還是四個豬胎。

    既然福老太沒說實話,那其中必定有蹊蹺,我不想在行進過程中再出什麼ど蛾子,所以就一溜煙跑到野外,將信封給點燃了,因為我想看看,這福老太到底想幹什麼。

    信封被點燃之後,一縷青煙就蒸騰了上來,我開啟了觀氣術,猛地發覺青煙中暗藏煞氣,嚇的我倒退了一步。一抬眼,就看到從青煙中走出了一個老太太,面色青白青白的,正是福老太。

    福老太一見我立馬桀桀笑了:「怎麼這麼久才燒掉信封啊?事情都辦妥了?」

    辦妥了?!

    辦毛線啊,你說的話明明都是扯淡。

    「福老太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了,大屯村根本沒有姓福的,你說的這一切都是在騙我。」我瞪著她。

    福老太根本沒搭理我這個茬兒,又問:「四個鬼魂,可成功投胎?」

    我又一種被蒙在鼓裡的感覺,所以就不說話。

    「小娃子,你千萬別這麼看著我,從現在開始咱們可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你可得有個算計呦。」福老太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我嘬著牙花子,心裡就有氣,說:「誰跟你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趕緊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福老太繼續說:「你只要告訴我,投胎的成不成功,我就回答你的問題。」

    「成功,下了四個小豬崽,還是坐出租車去的,把主家和司機都嚇的夠嗆。」我說。

    福老太眼睛一亮,笑道:「很好,非常好。你做的不錯。」

    看她這個樣子,我是真火了,嚷嚷:「老太婆,你到底幾個意思,別看你是陰差,但熱鬧了小爺,照樣揍你!」

    福老太用一種『哎呦,我好怕怕』的眼神看著我,隨即冷哼一聲:「知道那個信封是什麼東西麼?」

    我一挑眉毛,心裡捉摸不透,就搖了搖頭。

    「那信封名叫陰神鬼契,是陰間的陰差和陽間的陰陽風水師簽訂的契約,你把這個契約燒了,那麼我們之間就有了聯繫。從而我知道了你叫陳西涼,以及你的生辰八字。」福老太衝我得意的笑:「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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