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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一十六章 ,村中多古怪 文 / 牛仔西部

    小賤就是這麼個毛病,咋咋呼呼的,沒個穩當勁,他奶奶的,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怎麼會有鬼,我下意識的就扭頭看去。()

    只看了一眼,我渾身的汗毛都炸了起來,頭皮都一個勁兒的發麻。

    的確有鬼,還是只小鬼。

    只見不遠處出現了一個小孩子,也就三四歲左右,不到一米,但竟然穿了一身花花綠綠的壽衣,並且臉蛋子煞白一片,兩個眼圈兒紫黑紫黑的。

    94年正是林叔殭屍片火熱的時候,我也沒少看,這個小孩子活脫一個小殭屍,冷不丁一出來,真是能把人給嚇死呀。

    「啊,鬼啊!」要說最不鎮定的就是袁冰池了,看到這個小鬼,嚇的渾身發抖,直接躲在了冰妃後面。

    萬里雲一看,立馬倒吸了一口涼氣,凝眸細看了一陣,才驚呼出聲:「狗娃子!」

    說著就跑了過去,來到小鬼近前,蹲下,攥著他的兩條胳膊就訓斥:「狗娃子,誰叫你穿這些衣服的,給我脫下來。」

    說著就把小鬼的壽衣給扒了下來,連帶著上手抹了抹他的臉,好傢伙,弄了萬里雲一手的白面兒,原來是塗上去的。

    這不是小殭屍,更不是鬼,而是一個穿著壽衣,抹著白面兒的小孩子。

    嘿。你說這熊孩子淘氣都特麼出了圈兒了,這大白天的扮鬼嚇唬人。

    小孩兒懵懂著,即便被拆穿了也沒有任何慌亂,萬里雲眼睛都紅了,也不知為什麼這麼氣。

    「這是誰給你弄的?」

    狗娃子有點害怕,磨蹭著小腿向後倒退了一步,話都說不太清呢,支支吾吾的:「是,是我自己弄的。衣服,衣服好看,哥哥穿著睡覺不給我,我就扒下來,穿!臉上抹的是白灰面面,牆根兒底下的,嘿嘿。」

    說到後來,這小子淘氣的笑了起來。貌似感覺自己挺偉大的。

    萬里雲聽完了眼淚沒下來,拿著壽衣,抱著狗娃子就衝我們走了過來,說:「這是吳嬸兒家的老二,肯定是穿了軍娃子的壽衣,我得把衣服給孩子送回去,人都死了,不能太寒磣。」

    說完,他叫我們在這裡稍等一會兒,抱著孩子就走了,奔吳嬸兒的家。

    我暗地裡咧嘴,被狗娃子整的這一出,驚愕的說不出話來了。

    不光是我,其於人也對視了一眼,有些苦澀。

    孩子太小,認為死去的大哥在睡覺,於是扒了壽衣自己穿上,還模仿大哥,把自己的臉塗的煞白。

    我歎息了一聲,心裡就兩個字,酸楚!

    此時,蕭大瞎子低聲對我講:「我說姓陳的小子,這村兒太怪了,肯定是你說的風水問題,一會兒可得跟姓萬的說說,必須要改善一下,你看軍娃子死的多冤。」

    小賤嘀咕:「別扯這檔子事兒了,我看老萬是一百二十個不願意,剛才一腦門子官司。」

    我點點頭:「從長計議吧,進大興安嶺要緊。」

    我們正說著呢,袁冰池捏著嗓子,變毛變色的說了一句:「哎,你們看那邊的牆頭上,冒出了兩個腦袋。」

    我日!

    我們猛地向一側看去,發現一戶人家的土坯牆頭上的確是冒出了兩個腦袋,正在目不轉睛的看著我們。

    我們一看,兩個腦袋果斷的縮了回去,就跟敗露了什麼秘密一樣。

    「媽了個巴子的,我以為又是鬼,原來是兩個偷窺的。」小賤虎著大臉說。

    我看著那處空蕩的牆頭,心裡不是滋味,怎麼跟做賊似的,你想看,就大大方方的出來看嘛。

    「可能山裡人比較認生。」冰妃說了一句。

    正在這時候,半張臉的小山子竟然回來了,恐怖凶厲的容貌,叫我們幾個心裡發寒,蕭大瞎子恨不得把手.槍都拽出來。

    「萬里雲叫我帶你們回家。」小山子不動聲色的說。眼睛裡平靜的好似一潭死水。

    我頓時蹙起了眉頭:「他不是抱狗娃子回吳嬸兒家了麼,怎麼還沒回來?」

    同時我心裡也有些不得勁兒,按說都是一個村子的人,這個小山子一張嘴就是萬里雲,按照我的認知,不叫叔就得叫哥,這樣才顯著近乎,畢竟小山子的老爹和萬里雲經常在一起打獵,關係肯定不遠。

    小山子依舊平靜的說:「軍娃子去了,萬里雲幫吳嬸兒操持,特地叫我先領你們回他家,他得忙一會兒,怕你們著急。」

    我若有所悟的點點頭,暗忖道,吳嬸兒是寡婦,現在又死了孩子,同村的的確得幫幫忙。

    小山子轉身就要帶路,而蕭大瞎子卻伸出了一隻手:「慢著。」

    小山子扭過了半邊身子,側著那張滿是扭曲傷疤的半邊臉:「怎麼?」

    「你還是帶我們去吳嬸兒家吧,我們都是萬里雲的朋友,閒著也是閒著,興許也能幫上忙。」蕭大瞎子笑笑。

    小山子那隻眼,白眼珠翻翻著:「你這是不相信我?」

    「不不不,大兄弟你想多了,別看我們是大山外面的,但都是熱心腸,並且我是個扎紙匠,最懂白事。我過去指定不幫倒忙。」

    我和小賤對視了一眼,瞎子這人轉軸兒多,現在說這些,百分百是提防上這個小山子了。生怕他給我們帶狼嘴裡去。

    小山子愣住了,五秒鐘之後才說:「蘑菇村有規矩,死了人,不得被外人衝撞,沒看見全村兒一個人都沒有麼。你們就更不能去了。」

    有這回事?怎麼萬里雲卻說,是因為天氣冷,大家才不願意出來的?!

    奶奶的,進村才二十分鐘,怎麼這麼古怪啊?!

    「行了,別墨跡了,跟他走,又不吃人。」小賤胸脯子一拔,說道。

    不叫外人衝撞,這個理由很強大,誰都沒話說了,我們就跟小山子奔村西頭走。

    路上誰也不講話,不過我們幾個人心裡可防範著呢,四下打量,走來走去,別的倒是沒發現,反而天氣越來越冷。

    我縮著脖子,開啟了觀氣術,看著西南方的天空。

    那裡煞氣環繞,鬱積跌宕,屬於『斷龍『格局的一個氣眼,我之所以叫萬里雲在西南角壘牆,種桃樹,埋『渾生碑』,就是為了鎮住這個氣眼。氣眼被鎮壓,格局的煞氣都會停止增長,然後一點點的消散。當然,這也會干擾村子裡的生氣,但這裡三面環山,一面是峽谷,最能藏風,所以倒不用發愁生氣的消散。

    可是萬里雲完全不理我這個茬兒,我心裡壞壞的想著,莫不是西南角葬著他家的祖墳?!

    正想著呢,小山子就把我們帶到了一個小院兒近前,門上上著鎖,其實上不上鎖無所謂,因為牆頭子就一米多高,我跑兩步就能蹦過去。

    等進了小院兒,小山子停住了腳步,說了一句:「你們進屋等著吧。」然後就轉身離開了這裡。弄得我們暗地裡鬆了一口氣。

    蕭大瞎子冷哼道:「我總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天黑之前萬里雲再不回來咱們就離開這裡。」

    我一驚:「瞎子,你?」

    蕭大瞎子早就懷疑過萬里雲有問題,現在一進村,到處都神神叨叨的。他已經受不了了。

    我們進了屋子,由於萬里雲離開蘑菇村好幾個月,不管是地面還是桌子上都落了一層塵土,看著都髒死了。

    於是我們開始大掃除,並且燒了一鍋水,把乾糧熱了熱,湊合著吃了一頓。接下來,我們就困了。

    你想想啊,從遼寧的阜新,穿越了兩千多里,到了霍林格勒的山區,說實話,睡車裡,我骨頭都酥了。現在看到大炕,說什麼都睜不開眼,倒頭便睡。

    袁冰池受的驚嚇也不小,跟我們一覺睡到了晚上,等睜開眼睛之後,我們驚奇的發現屋裡的煤油燈是亮的,都以為是萬里雲回來了呢,但細一看,竟是小山子坐在桌子旁邊,正擺弄一個籃子,從裡面掏盤子碗,還冒著熱氣。

    嘿!

    這熱氣真香,是燉了肉。

    原先還懷疑小山子有問題,但大晚上的還知道給我們送飯,還有肉。看來,是我們誤會人家了。正巧睡了一覺,肚皮都癟了,正好有香噴噴的飯菜,搓個肚歪不在話下。

    我們就跟嗅著腥味兒的貓咪一樣,鼻子把身子從炕上帶了起來,下了炕,我們三個大老爺們兒就直接上了桌子,冰妃和袁冰池好歹還洗了洗手。

    燈光昏暗,影影綽綽,照耀下,小山子的那張臉更加可怕,就跟魔鬼一樣。但是不知怎麼回事兒,我們幾個竟然不怕了。這是啥?這可能就是有奶便是娘吧。誰叫你餓了呢。

    「你們先吃著,萬里雲忙完就會回來,我幫你們把炕燒一下。」小山子話不多,說完就動手幹活,從屋外抱進來很多硬柴。

    還沒等我們道謝呢,就聽漆黑的村莊裡,猛地爆發出一陣啼哭,我們全都放下了筷子,跑到了門口。小山子也愣住了,看向了村東頭。

    「蘑菇村的規矩,當天死的當天埋,這是哭喪呢。」小山子說。

    這村兒裡的規矩的確很另類,我們那邊都是三天圓墳,三七五七的過去,程序很多的。

    可就在這個當口,就見大門口突然多了一個人,細一看,竟是身穿皮襖,頭髮油污的猴傻子。不知道他怎麼來這兒了,難道是被飯桌上的香氣引來的?!

    我們正納悶呢,猴傻子突然看著東方嘿嘿笑著:「有人死,就有人哭,人一哭,就會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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