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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百二十章 ,龍翼(下) 文 / 牛仔西部

    國家的人?

    什麼意思,國家軍隊嗎?

    我不解的看著他,小賤直接問了出來:「我爺爺一個老實巴交的山裡漢子,跟國家無冤無仇的,怎麼會被帶走,並且我爺爺給我們留下了書信,叫我們趕緊離開。這說明他知道這些人是非常危險的。」

    的確是這麼個理兒,如果不認識這些人的話,怎麼會先知先覺的叫家人離去呢?小賤的爺爺恐怕早就料到了自己會被帶走。

    車伕卻搖搖頭:「我說的國家的人,並不是指那些常規部門,而是一些比較神秘的部門。當初我師傅就隸屬其中,後來因為十年浩劫的緣故,這個神秘部門被取締了,搞不好在十三年前又恢復了呢。」

    我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這個部門恢復之後,開始調查,六三年你師傅他們那幫人為何會無故失蹤,所以才找到了小賤的爺爺?」

    那次的行動只有項天宏一個人跑了出來,但因為十年浩劫,根本沒辦法跟組織上匯報情況。這就相當於,他們那個隊伍在組織的眼裡,是無緣無故失蹤的。所以部門行政單位恢復編製後,又啟動了調查方針。

    小賤有些迷糊了,就問:「說了這麼多次神秘部門,這個部門到底叫什麼啊?」

    車伕猶豫了片刻才說:「這都屬於國家機密,我也是從師兄的口中得知,不能對外人講。但我也不瞞大傢伙兒,這個部門名叫龍翼!」

    龍翼,顧名思義,是龍的翅膀,承擔著龍的身軀,用以騰雲駕霧,翱翔九天。

    這個龍,自然代表著國家。

    這麼看來,此部門的地位非常之高,不然的話,也不會取一個這樣的名字。

    不過就算是龍翼死灰復燃,想調查先前隊員的失蹤情況,那小賤的爺爺也不至於留下書信,叫一家人遠走高飛吧?

    我感覺這其中有一個很大的秘密。反正現在是想不通。大家只有將龍翼兩個字深深的記在了腦海中。

    可小賤卻咬牙切齒了:「吃人飯不拉人屎的,我爺爺可是救了國家的人,怎麼到頭來還被國家的人給帶到了這裡,要是沒有他們,我們一家子也不用遠走他鄉,我爺爺也不會死在這裡!」

    我生怕他產生一些不良的情緒,趕緊勸解:「這件事有很多疑點,沒整明白之前,你別瞎猜忌。不過我說一句明白話,不管最後的兇手是誰,我永遠站在你這一邊。」

    小賤的情緒終於平復了下來,然後含著淚,收拾了他爺爺的屍骨,包在了一塊棉布中,背在了身後。落葉歸根,總不能叫他老人家在這兒安家落戶吧。

    我趁此機會默念《救苦經》,安慰亡魂。而蕭大瞎子瞪圓了眼珠子,四周查看,那意思,看看這裡有沒有遊歷不散的鬼魂。

    好在這一片很清靜,不然又得把瞎子嚇出個好歹。隨後我們又開始前進,準備找一個乾淨隱蔽的地方宿營。

    經過這將近一個月的行走,大家的傷勢基本痊癒,走的也快了,但是經過了此事後,每個人的心裡都很沉重。此行大興安嶺,解開了不少謎團,也揍了不少壞人。可是現在一看,還有很多迷霧包裹著我們。

    首先,這無仙派和九頭蛇是什麼關係,掌櫃的跟邪教高手有又什麼瓜葛,為毛在關鍵時刻幫忙。還有這龍翼,他們到底是什麼居心,為何小賤的爺爺看到他們,就留下書信,慷慨赴死一般跟他們進山。

    這大山裡到底還隱藏著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啊?!

    後來我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獸皮女子,也不知道這傢伙去哪兒了,還有飛虎神廟裡的無頭屍,以及金篆屍。這兩個東西不知是從哪兒來的。或許這一切都會成為謎團,不會有人給我們答案了。

    晚上宿營後,小賤守著他爺爺的屍骨,低沉不語。本來這貨是個樂天派,現在完全蔫了,在面對大風大浪的時候,他都沒有這樣過,我挺心疼的。所以就湊過去,沒話找話說。

    「那什麼,估計再有個把月,咱們就能走出這片老林子了,剩下的時間,就是等待山川積雪的融化,估計也是早晚的事兒。等咱們出去,你是什麼打算?」

    小賤看也不看我,就說:「先找黃蜂的晦氣,然後給我爸賠罪去。這一走就是小半年,他肯定擔心我,不過我把我爺爺的屍骨找到了,也算有些收穫。我爸也會欣慰的。」

    我拍拍他的肩膀,想說什麼,但喉嚨就跟堵住了東西一樣,根本說不出話來。

    我深深的呼出一口濁氣,靠著大樹,如同小賤那般,低頭不言語。

    其實我心裡也不好受呢,或許此時此刻,真不是隻言片語就能撫慰的,所以我只能暗地裡給自己打氣,叫自己堅強。可一想到我爸被的屍體被丟在了荒山野嶺,被野狗分實,我的心都在滴血。於是,我心中的仇恨愈發濃重,幾乎都凝固在了一起。我一定要殺死邪教高手,一定要殺死黃蜂,還有那個袁冰池。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猛然驚醒,呼呼喘著氣,剛才我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如果總是這樣,就會產生心魔,也就是道家所說的走入火魔。

    我開始五心朝天,默念觀氣術的口訣,調集天地之氣入體,在四肢百骸行走了一周之後,我感覺心裡的戾氣減少了很多,十個周天後,我週身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原來受過傷的位置上,又傳出了酥麻的感覺,雖然基本痊癒了,但內傷這東西需要調養,個把月還為時尚短。

    自從那次戰鬥,我爸的死,對我產生了刺激,所以我能講體內氣勁外放了,這是一個顯著的提高。所以我更不能懈怠,若是再高深一些,便可以自身的氣勁,控制身外之物,草木沙石皆可成為武器。

    並且現在用氣勁灌注自身,充盈起來,真的跟銅澆鐵鑄一般。原來道家的練氣功夫是這般博大精深,以至於叫我想起了金篆玉屍,以及祖師爺張道陵。

    不知不覺中,我聽到了老林子的鳥獸動靜,等我睜開眼之後,發現高高的華冠中,刺下來一道曙光,原來我竟然打坐了一夜。但是絲毫沒有手腳麻木,腰酸背痛的感覺。相反的,我的頭腦,精深,已經週身的活力,更為清晰飽滿。

    我撿到寶一樣,裂開嘴笑了,這是我很久以來的第一次笑容,而且是發自內心的。

    看樣子,以後都要盤膝打坐,練氣養神。

    小賤也揉著眼睛站了起來,大眼珠子裡都是血絲,沒等我說話呢,候得祝走了過來,很認真的說:「你小子調整好情緒了嗎?」

    小賤看了看腳底下的包裹,很堅定的點了點頭。我看他這個樣子,心裡跟著高興。

    有些東西離我們而去了,可有些東西一直都在,人活著總得往前奔吶。

    於是乎我們又踏上了征程,大約半個月後,我們已經快走出老林子的範圍了,然而在當天晚上,萬里雲和候得祝聯手,捕捉了很多野味兒,全部烤制了一番,我以為是馬上就要出去了,這是在儲存乾糧,誰知萬里雲卻淡淡的說:「今晚是除夕。」

    很多人都愣住了,其中就包括我。原來今天是大年三十啊。我們陽曆十月初離開的保定,一轉眼竟到了年底。這時間走的真快。想起去年的今天,家裡來了不少客人,我們其樂融融的的吃飯喝酒,可沒想到今年卻要在老林子裡度過了。

    我心頭有些沉悶,拿了一塊烤肉就躲在了角落裡,咬一口,鼻子就酸一些,等嚥下去,我的眼淚就淌了下來。但是我趕緊用手擦乾,早就說了,我得停住,我不能慫。

    就聽蕭大瞎子偷偷的跟候得祝說:「哎,你說這倆小子,虛歲才十九,這是遭的什麼醉啊。」

    候得祝歎息一聲:「造化自有乾坤定,命裡安排動不得。他們倆的確經歷了很多同齡人未曾經歷的,但也正說明了,他們比同齡人要堅強的多。不吃苦中苦,怎做人上人?所以說這是劫難,也是運道。」

    蕭大瞎子笑笑:「老候你扯犢子還一套一套的,不行這次回去,跟我一塊兒經營紙紮鋪子吧,你會憋寶,懂易術,最適合吃死人飯了。」

    候得祝一瞪眼:「滾,誰跟你坑蒙拐騙去,我還得把這一身絕學傳給我徒弟呢。」

    大夥兒都被他倆逗笑了,然後吃了一頓飽飯。飯後水聞一找我,談起了通緝令的事兒,她說可以幫我們擺平,畢竟這麼久過去了,風聲也不緊了,並且死的人都是九頭蛇的成員,要說動用關係,也能把這事兒壓下去。

    這一下說我心裡去了,千恩萬謝的,全憑水聞一做主了。

    而萬里雲也湊過來說:「如果能擺平了通緝令那最好不過了,我這次跟你們走,就不打算回去了,西涼,你說我幹點啥好?」

    沒等我說話呢,小賤來了精神頭:「咱們要是能開脫罪名啊,那我就攛掇我爸開養豬場,老萬你是獵戶,除了打獵什麼也不會,但城市裡面都是鋼筋水泥,哪兒有獵物啊。所以你不如跟我爸忙活去,你打得獵多了,熟悉動物的習性,恐怕給牲口治病都沒問題。當個獸醫挺好。」

    萬里雲目瞪口呆,咋一轉眼就成獸醫了呢?

    然而就在我們情緒逐漸高漲的時候,突發了一件怪事。

    只聽百米開外的一棵熟茶忽然顫抖了一下,傳出嘩啦啦的聲音。

    我們全都驚動了,我一下站了起來,疾聲道:「那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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