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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百二十九章 ,人面(下) 文 / 牛仔西部

    冷不丁進來一個身材不高的老者,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對我們說,誰都不能把小芳帶走。我當下就愣住了,看向了武靈耀和徐姨,那意思,他是這醫院的大夫嗎?

    然而細一看,就發現夏洛正龜縮在老者的身側,一臉的洋洋得意。

    武靈耀不明所以的看著老者:「老先生你是?」

    這老傢伙短小精悍,臉色發黑,三角眼滿是狡黠之色,斷不是一個好相與的角色。並且聽武靈耀的意思,他根本不是醫生。並且以夏洛的德行來看,他們倆應該是一夥兒的。

    我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這是夏洛找來的人,然後跟我們叫板。

    老者看都不看武靈耀,目中無人的說:「我是誰不重要,關鍵是這個女娃子不能走,她現在很危險。」

    夏洛站出來,略顯恭敬的說:「武叔,這是我姥爺,自身精通醫術,小芳的事兒他自然知道,今天是特地過來看看。陳西涼他們都是外行,要是***了小芳的身體,可能會加劇病情,您還是叫他們滾蛋吧。」

    我特麼!

    沒等我說話呢,蕭大瞎子昂著胸脯站出來,冷笑道:「我說小子,你怎麼吃人飯不說人話呢。我們千里迢迢的來北京找這姑娘,可是一片好心,誰也沒有加害的意思,你一口一個外行,一口一個滾蛋的,這醫院你們家開的,你特麼把自己當根蔥,誰特麼拿你蘸醬啊!」

    爽!罵的這一爽!

    夏洛的臉色頓時青一陣白一陣起來,眼神惡毒的看著蕭大瞎子和我。說實在的,幾個月不見,這犢子已經沒有了往日那種溫和的氣質,滿滿都是沒有教養的表現,我懷疑他當初的一切都是裝的。現在終於露出了本來面目。

    豈料老者厲喝道:「你這麼大歲數了也不知羞恥二字,跟一個小孩子鬥嘴。我來問你,你們為什麼要把這女娃子帶走,要帶到哪兒去,難不成你們有痊癒她的辦法?」

    蕭大瞎子根本不明白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所以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扭頭看我。

    我直接說了一句話:「小芳之所以這樣,根本不是疾病所致。」

    一直不說話的冰妃和呂雙印明顯瞪大了雙眼,他們明白我的手段,所以我說這句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小芳這是中了邪。

    中邪是籠統的說法,實則並沒有那麼簡單。之所以要離開這裡,是因為我需要準備很多東西,這裡是北京,也不是自家炕頭,想要驅邪救人,起碼得做到的隱秘吧。總不能在病房裡隨便整。

    武靈耀突然變的很激動,一把過來攥住我的手,直勾勾的看著我:「西涼,你的意思是?」

    我衝他微微點頭。那意思你猜的不錯。由於我曾經給徐姨抓過鬼,武靈耀對我這方面的本事毫無懷疑,當看到我表明了意思後,立即大喜:「原來是這麼回事,西涼,這事兒就全拜託給你了。」

    我終於了放了心,然後立即吩咐武靈耀去辦出院手續,盡快回保定。

    誰知夏洛的姥爺一雙三角眼幾乎瞪圓了,低吼:「我再說一次,這女娃子誰也不能帶走。」

    最後連武靈耀也不耐煩了,扭頭就說:「老先生,我知道夏洛這孩子是一片好心,您也是一片好心,但我女兒的病你治不了,只有西涼可以。救人如救火,你還是別阻攔了。」

    這時候,我就發現這老者的眼中,猛地劃過一絲殺機。我心裡立馬咯登一聲,怎麼滴,還要動手啊?!

    我頓時有些不明白了,夏洛即便追求小芳,主動獻慇勤,又找大夫,又請姥爺的,但也不至於這樣吧。這老頭子一臉的凶相,根本就不像大夫。

    換言之,他這麼阻攔,不叫小芳離開,到底是什麼意圖?真的是怕耽誤了病情?

    我怎麼想怎麼不對頭,甚至我都在懷疑,這老傢伙是另有目的的。()不過小芳這個樣子,對他能有什麼好處呢?

    我不禁開始正視對方,這老傢伙給人的感覺很凶厲,透著一股陰險勁兒,不過穿戴挺講究的,不像是小地方出來的。當然了,夏洛是父母都是很有地位的人,他姥爺自然不能太次。

    但我愈發想不通這其中的關係,蕭大瞎子還跟我嘀咕:「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這姑娘是那老傢伙的孫男娣女呢,你看看這不願意的勁兒。」

    我冷笑,心說你這雙眼是白長了,這壓根兒就不是那麼回事兒。

    最後武靈耀執意要走,老傢伙也無法阻攔了,只有一個勁兒的用眼睛剜我,如果眼神能殺人,我早已碎屍萬段了。

    夏洛還嚷嚷,希望武靈耀能再考慮考慮,可他姥爺都沒轍了,他還能翻起什麼浪花。好說歹說,出院手續也辦完了,當天下午我們就租了一輛救護車,直奔保定而去。

    臨行的時候,那個老傢伙衝我低沉的笑笑,就跟一頭黃鼠狼差不多,我知道他沒憋著好屁,但老陳我什麼場面沒見過,你咧咧嘴就能把我嚇住?給我玩兒勺子去吧。

    就這樣,我們很順利的離開了醫院,小芳插著氧氣管,安靜的躺在擔架上,我們六個分坐兩旁,救護車平穩的行駛。到了這個時候,武靈耀和徐姨再也忍不住了,趕緊問我小芳的情況。

    涉及到了我的專業,我向來是嚴肅的,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但是小芳的情況很特殊,我暫時還不知道怎麼去解決,所以只能安慰武靈耀夫妻倆,說只是沖了煞氣,問題不大,回家後,就能給她治好。

    一聽這個,徐姨差點兒給我跪下,感謝的話說了一車,然而我的心裡壓力就更大了。

    冰妃抽了個冷子,悄悄問我:「真如你說的那麼簡單?」

    我苦笑了一聲:「小芳應該是被人施了法,我現在還沒有頭緒,只能先回家,我再慢慢想辦法,畢竟在醫院裡,也不是個事兒。」

    冰妃的眉梢一挑:「原來是這樣,那你給我描述下,小芳到底怎麼個情況?」

    當著武靈耀夫妻倆,我並不想多說什麼,可冰妃追問的緊,我只好貼著她的耳朵,說:「小芳的腦子裡有煞氣,順著五官七竅往外釋放,然後在五官上方凝聚出一張人臉,這鬼臉持續片刻就分崩離析,順著五官七竅就鑽回腦子裡,如此週而復始的循環。而瞎子也沒看出,在小芳的身上有什麼冤魂厲鬼,所以我認為她是被人施了法。但是想要破法,就得知道這是什麼法,我現在頭腦太亂,暫時想不出,只能回家從長計議。」

    誰知冰妃聽完這些,卻倒吸了一口涼氣:「我怎麼感覺,這是茅山派的鬼面大擒拿?!」

    鬼面大擒拿?

    我驚訝的看著她,這術法竟然是茅山派的絕學?

    奶奶的,怎麼哪兒都沒有茅山派啊!

    不過我並不瞭解鬼面大擒拿,甚至連四御仙書遣兵篇裡都沒有記載。

    有人就會說了,四御仙書遣兵篇,何等厲害,怎麼關鍵時刻就什麼都沒有了呢。老陳要聲明一下,四御仙書遣兵篇裡記載的,都是一些已經失傳了的術法,像鬼面大擒拿這一類,還沒有資格被列入遣兵篇的範疇。

    不過這可難壞了我,沒有記載,我根本找不出對策啊。老煙鬼和金花婆婆也不在身邊,這可如何是好。

    冰妃安慰我:「別慌,既然知道了根源,那遲早就能解決。咱們不是沒有收穫,起碼叫咱們知道了,小芳是被茅山派的弟子加害的。」

    說起了茅山派,我立馬就想起了青羊,魏三才等人,怎麼就跟剋星一樣,哪兒哪兒都有他們。

    蕭大瞎子探頭縮腦的看著我倆,想知道在嘀咕什麼。我瞪了他一眼才消停。

    武靈耀沉默了許久後,突然看向我,很誠懇的說:「西涼,一別數月,沒想到你一回來就幫叔解決了大問題,有你在,小芳就不會有事,我和你徐姨都放心。咱們之間也不是外人,叔能不能問問你,你這些日子到底幹嘛去了,你爸又在哪裡?怎麼突然之間就全都不見了呢?」

    武靈耀眼睛裡不揉沙子,這事兒不問明白了,他心裡肯定不踏實。可我呢,知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就說道:「等治癒了小芳,我一定把事情經過告訴您,至於我爸,他……已經不在了。」

    什麼?!

    武靈耀直接站了起來,光噹一聲,腦袋就撞在了車頂上,嚇的開車的司機趕緊剎車,問我們怎麼回事。我趕緊告訴人家沒事兒,救護車這才繼續上路。但是武靈耀卻弓著身子石化了,直勾勾的看著我,眼圈兒微紅。

    「不,不在了?」他根本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西涼你可別嚇叔,這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就突然不在了呢?你給我交個底,到底咋回事?」

    武靈耀和我爸關係好,這我都知道,但關係再好,也得尊重事實。我並沒有從沉痛中走出來,可我明白,就算哭死我爸也不能復活,我是男人,有太多的事情等著我,所以我不能裝熊。

    「叔,是有人害死他的,我消失這麼多日子,也是拜敵人所賜。可這事兒不算完,我必須要報仇。」

    武靈耀渾身一顫:「那老陳他的屍身……」

    我低下了頭,表示不知。

    武靈耀深深的呼出一口濁氣,失魂落魄的坐了下去,整個人頓時萎靡起來,就跟蒼老了十歲一樣。徐姨趕緊安慰我,我只有擠出一個苦笑。

    蕭大瞎子拍拍的肩頭,那意思,啥都別想,不論到什麼時候,不論走到哪一步,我們大夥兒都陪著你。

    可就在這個當口,就聽一直不說話的呂雙印驚呼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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