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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百三十四章 ,和尚 文 / 牛仔西部

    看到這一幕,差點兒把我的心臟嚇碎,因為這些煞氣跟小芳的三魂七魄糾纏在了一起,如果操作不得當,將會損壞她的靈魂。本文最快\無錯到抓機閱

    不過我就是按照三生寂滅術施展的術法啊,不應該出錯才是。後來我恍然大悟,三生寂滅術比鬼面大擒拿厲害,破解的力度自然也大的多,我特馬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

    我趕緊想辦法挽回,飛快的繪製了一道穩魂符,貼在了小芳的腦袋上,並順手擦去了從五官七竅流出來的鮮血。

    說實話,我已經方寸大亂,手都開始哆嗦。如果小芳真有個三長兩短,我特麼根本百死莫贖。

    在觀氣術作用下,五官七竅中已經不再噴湧煞氣了,而小芳的鼻息和脈搏都還算平穩,我口中默念穩魂咒,拿過了驚堂木,貼住了小芳的腳心,用溫和雄渾的法力,來穩固她的靈魂。

    不多時,我看到那到穩魂符嘩啦嘩啦抖動起來,五官七竅猛地開始放射煞氣,把穩魂符衝擊成了碎片,不過,這些煞氣再也凝聚不出人臉了,而是匯聚成一團,過會兒又原路返回。

    這說明啥,這說明小芳腦海裡的煞氣減少了很多,已經無法凝聚出人臉了,雖然術法的力道強橫了一些,但並沒有出錯。

    我深深的呼出一口濁氣。心說我的姥姥,真把人給嚇死了。

    後來我的心情一點點好轉,如果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可能用不了十四天就能清除所有的煞氣,不過這還不算完。因為鬼面大擒拿一經施展出來,就算重創了小芳的三魂七魄,驅除了煞氣後,還得用術法幫她修復靈魂,其實這才是最關鍵的問題。

    別看我知道破解方法,但說實話,三生寂滅術之所以這麼厲害,其一是能叫人借屍還魂,重新復活。其二就是,這種術法並非全是由道術組成的,還有一大部分佛法。

    所以說,我只能用道家的剛猛手段驅煞,至於修復靈魂,還得找一位佛法高深之輩相助。

    這就是為什麼,我先前說,破解上面還有一定的問題,因為我現在找不到任何一個佛家弟子。我只認識金花婆婆,但她還沒有回來。

    不過這也不算大問題,我師兄戰雷在這兒,他的權利看似不小,而龍翼中的高手又多,應該會有佛家高手。

    等弄清了這一切,我清理了小芳身體上的符紙碎屑,還有一些灰燼。收拾了條案,揣著驚堂木和量天尺就走出了臥室。

    這個過程看似短暫,實則我渾身上下都被冷汗給沁透了,後背涼颼颼的。

    我一出來,大夥兒把我圍了個水洩不通,七嘴八舌的問我施法的情況,尤其是武靈耀兩口子,眼淚巴巴的,十分可憐。

    我為了叫大家安心,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一切順利,都在掌握之中,小芳體內的煞氣已經被驅散了一部分了,照樣下去,不出半月,她就能基本痊癒。」

    話音未落,周圍是一片歡呼。武靈耀兩口子拉著我的手就不放開了,眼淚不住的往下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啊。

    小賤衝我擠眉弄眼,那意思,你小子真有兩下子,這回把小芳救了,那你倆的事兒就沒跑了。

    我現在沒工夫搭理他,重申了一遍剛才安排的事情,就勒令大家趕緊離開。可武靈耀不幹了,死活拖著我們吃飯。

    我一看表,的確到中午了,就沒說別的,武靈耀直接打電話訂餐,半個小時,流水的席面就上了桌子,送菜的酒店服務員還搬了一箱好酒。

    就這麼著,我們在餐廳裡吃了頓飽飯,說實話,吃了大飯店的酒菜,我就感覺,在山裡的那段日子就不是人過的。

    蕭大瞎子喝了幾杯就有些高了,眼圈一紅就要哭,你說你多大人了,怎麼成天這個熊樣。

    「我說各位,咱們今天都能好好的坐在這裡喝酒,那就說明咱們命不該絕,我現在一閉眼呀,都**是山裡的白毛風,大樹杈子,這幾個月可把我給毀了。」

    說完又是一杯乾了,眼淚也淌了下來。

    我知道他哭鼻子並不是嚇的,而是高興,高興大傢伙兒都活著,都撿回了一條命。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夥兒滿臉的通紅,一個個離開了屋子,該囑咐的我都囑咐了,日後匯合還在這裡。

    等屋裡沒人了,武靈耀兩口子都湧進了臥室,看到小芳安然無恙才露出了笑模樣,隨後就給我安排屋子休息。

    等我躺在床上,說實話,我睡不著啊,我又想起了我爸。並且我忽然意思到,我爸這半輩子了,竟然連一張照片都沒有留下,藉著酒勁兒,我的眼淚一下就湧了出來,我怕時間久了,我連我爸的樣子都會忘記,這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

    渾渾噩噩中,我睡了過去,我又做夢了,不過這次夢到的東西有些古怪,我夢到了一條河,這條河青綠色,並不寬,沒有波瀾壯闊的意思,但不知怎麼的,我感覺這條河非常的熟悉。

    後來我仔細一看,這不是保定的護城河嗎?

    當初在這河底,我殺死了兩個水鬼,崩毀了一座碑,然後河水瘋狂鼓動,就跟開了鍋一樣,我當時還在尋思,這河裡到底有什麼東西。但是後來因為邪教高手,我們就直奔了大興安嶺了,沒想到在夢裡還能看到這條河。

    在夢裡我也奇了怪了,竟然還懂得思考和回憶,就跟真事兒似的。不過在河邊走著走著,我就碰到了一個人。

    這是一個身穿杏黃色僧衣的和尚,這個傢伙背對我,盤膝坐在河邊,雙手合十,默念著經文。

    嘿,剛才給小芳施法的時候,我還尋思和尚呢,沒想到在夢裡卻碰見一個。

    沒等我走過去呢,這和尚就站了起來,轉身看向了我,合十,鞠躬,道了一聲『阿彌陀佛』。我一時間手足無措的,鬼使神差的來了一句『無量天尊』。

    和尚眉清目秀的,也可以說細皮嫩肉,反正不是苦行僧,一看就沒化過緣。不過他衝我一笑,說了句:「施主,貧僧等你多時了,俗語講,解鈴還須繫鈴人,這條河惹出的麻煩,還需要你親手挽救。」

    這話說完,和尚突然消失了,原本平靜的護城河開始波濤翻滾,數丈的浪頭衝擊過來,給我弄了一個透心涼。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呼呼直喘。

    雙手胡亂的摸著身體,發現貼身的***已經濕透了,不過不是被河水打透的,而是出的冷汗。

    奶奶的,這個夢夠真實的啊,現在我的心還登登跳呢,不過那和尚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解鈴還須繫鈴人,護城河到底惹出了什麼麻煩。我不就是殺了兩個水鬼嗎?

    我下了床,發現床頭櫃上有一杯白開水,我端起來,汩汩喝了個精光。回頭一找鞋子竟不見了,只有一雙棉拖。

    等拉開窗簾一看,外面已經傍晚了,我看到幾個小孩子背著書包放學回家,還有拎著菜籃子買菜回來的,總之一片和諧美好的景象,這叫我的心才平靜了一些。

    推開門之後,迎面撲來一陣飯香,徐姨見我醒了,笑著拉過我的手,說晚飯馬上就好。我問叔在哪兒,她一指小芳的臥室,我頓時明白了。

    孩子是父母的心頭肉,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哪有不心疼的,現在恐怕得一步都不離的看著,生怕出現任何差池。

    晚飯好了之後,武靈耀一臉疲倦的從小芳臥室出來,見到我自然非常的高興,飯桌上他提議再喝點,但被我拒絕了,酒這個東西太可怕,它能叫你私下堅強的面具,我怕自己不堅強,越來越怕……

    吃過晚飯,我看了看小芳的情況,原本她煞白的面孔已經出現了血色,從五官七竅裡湧出來的煞氣減少了一些,無法再凝聚成人臉了。

    我心中又踏實了一分,然後就退出了房間。

    晚上喝茶,武靈耀就開始詢問我大興安嶺裡的事情,白天的時候人多,他沒好意思問,怕犯了忌諱。但是聽瞎子那哭天抹淚的一番話,他自然有了好奇心。

    我呢,跟這家人有緣分,就沒有藏著掖著,把事情經過,言簡意賅的說了一遍,最後道:「叔,我爸就是被邪教高手害死的,我做兒子的沒能力去阻止,我不孝。」

    我看著對方的眼睛說出這句話,或許連我自己也沒想到,我會這麼平靜。平靜的,我心中都沒有恨了,或許這股恨已經融入到了我的骨髓。

    武靈耀兩口子聽完經過,感覺是那麼不可思議,畢竟玄黃地脂,大蛇,張道陵,飛虎神廟,無仙派,這一切的一切對他們來說都太過遙遠了。不過我爸的遭遇,叫他們也沉痛起來,甚至連一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了。

    我為了緩解這個氣氛,就打聽在我消失的這段時間裡,學校的情況,同時薛林山去哪兒了。

    薛林山?

    武靈耀詫異的看著我,隨後略一回憶便知道是誰了。

    「你說的是哪個德育處主任吧,我貌似聽說一些,在你們消失後,這個人貌似也就不見了,校方也不明所以,不過後來有很多社會上的人來找他,找了幾次都找不到。聽人說,他跟保定黑社會有很大的瓜葛,具體為什麼會消失,我是真不知道。」

    我啃著唇內老皮,暗自思量,孫大炮出事了,這薛林山肯定不會坐視不理,估計就是為了孫大炮才消失的,不過我爸都走了,孫大炮的下場也不會太好。希望我還能再見到薛林山。

    就在這個當口,門鈴被按響了,徐姨過去開門,一看竟是一位郵遞員,手裡拿著一封掛號信。

    核對了地址和收信人之後,徐姨開始簽字,但就在這時,這個郵遞員從懷中摸出了一把尖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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