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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9 恃寵而驕 文 / 水千澈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憑白水瓏那賤人的容貌怎麼可能如得了武王爺的眼。」

    「為什麼沒了一個白水瓏,又來一個該死的賤人!」

    朱絳紫惱恨的怒罵著,聲音嬌憨清脆,若是沒有聽清楚她叫罵的言語內容,只聽她的聲音以及看她發怒的神態,反倒會讓人覺得幾分任性的可愛。

    思歸形同木頭人般任她打罵,一雙眼眸深深的注視著她,將她的失態盡收眼底。他眼神裡毫無厭棄,有的只是滲入骨子裡的憂傷難過,以及一抹不曾變化過的包容。

    「思歸!」朱絳紫突然停下手,望著思歸說道:「我讓你查的呢?你查的怎麼樣了?知道那個賤人的來歷了嗎?」

    思歸搖頭,「不知道。」

    「沒用!你怎麼這麼沒用!」朱絳紫眼眸冒火,滿滿都是嫌棄,「你真是越來越窩囊沒用了!你不是江湖前十的殺手嗎,當年的你不是無所不能的嗎,為什麼現在越來越沒用了!」

    思歸張了張唇,最終默然無言。

    當年他尚在組織中,可以憑任務換取情報,完成她想要的一切。只是如今他已經為了她離開了組織,自然失去了所有的線路。這些,思歸不願去解釋,因為知道對她解釋無意義。

    一旦當事人只在乎結果不在乎別的一切,他的所作所為都將變得沒有意義,正如他的感情農家童養媳。

    何況,當年她提出一條條要求,並非像如今這般的強人所難。

    思歸的沉默在朱絳紫看來就是窩囊,窩囊得讓她覺得一陣鄙夷。這就是男人,只要用對了手段,迷住了對方,對方就是一條狗!

    想當初他們初見時,哪怕她救了他的性命,他都對她冷面相對,毫無一點溫情。可是最終他還不是落入她的手裡,被她迷得神魂顛倒,成為了她的狗!?一條趕都趕不走的癩皮狗!不但對她百依百順,還任打任罵都毫無怨言。

    朱絳紫眼底閃過一抹得色。思歸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只要找對了長孫榮極的喜好,他最終也不會逃過她的手掌心,到時候長孫榮極就會成為思歸第二,任她玩弄掌控。

    一想到這個可能,朱絳紫就忍不住激動起來,長孫榮極的風姿不斷的浮現腦海。

    朱絳紫眼神的鄙夷沒有被思歸錯過。他袖子內的手掌徒然緊握,伸出手抓住了朱絳紫的手腕,力道重得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聲音充滿了壓抑,「朱兒,不要去想長孫榮極,不要再去招惹他,你會受傷……」

    朱絳紫狠狠的抽出手,冷聲打斷他的話,「痛死了!你發什麼瘋!」

    思歸看到她手腕的淤青,露出自責的神色,以及始終壓抑著的瘋狂情緒。

    朱絳紫輕笑打量著他,言語滿是惡意的傷害,「思歸,你這是嫉妒嗎?嫉妒我對武王爺的喜愛?你放心,我不會受傷,因為有你在,你會護著我的。在你的保護下,我一定會將武王爺得到手。」

    思歸不可置信的看著她,眼神波瀾湧動,只要是個人看到他的目光,都會被那強烈的情緒給感染受傷。思歸嘴唇發白,微微的顫抖。她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

    朱絳紫卻像個勝利者,高傲的和他對視,似乎享受著他的痛苦,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了他人的悲痛上。她溫柔的伸出手,撫摸著思歸的面龐,柔柔軟軟的說話,「思歸,你放心,哪怕有了武王爺我也不會忘記你的。思歸,你是不是覺得很難受,對了,難受就對了,這樣你才能知道我多難受,我恨不得被武王爺看上的其他女人都死掉,被我看上的東西,怎麼可以讓其他人玷污!」

    「不……」思歸乾澀的發出聲音,那麻木的聲音比杜鵑啼哭還要令人悲傷,「不一樣的。」我和你的難受是不一樣的,你不懂……你不懂!你怎麼可能將我對你的感情,拿去跟你對長孫榮極那份膚淺的喜愛相比,怎麼可以!

    思歸覺得自己的心臟正在受著片片的凌遲,狂暴的怒火和悲傷幾乎燃盡他的情緒。他不知道,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已經不知道自己這樣到底算什麼了。

    思歸的反駁,得到的是朱絳紫暢意的笑聲。她抱著他,用摻著毒的甜蜜嗓音對他說:「思歸,我想要你。」

    思歸麻木的任她抱著,任她親吻。

    不止是朱絳紫在想盡辦法調查著水瓏的身份來歷,還有許多人也在好奇著長孫榮極的新歡到底是何許人也,生得何等的模樣,叫甚麼名字,又如何得長孫榮極的喜愛。更有人好奇著原先的武王妃白水瓏去了哪裡,是生是死。

    尚書府,明賢居是尚書府的二公子,方俊賢的居所。

    這時在明賢居的院子裡,一隻信鴿飛入,還沒有飛到信鴿窩裡,就被一道飛躍的身影抓住。信鴿受到了驚喜,「咕咕」的叫了兩聲,翅膀掙扎的扇動著。

    「這麼快來消息?」方俊賢將信鴿腿上綁著的小竹筒取下來,再將信鴿放飛出去。迫不及待的將小竹筒裡的卷紙抽出展開,裡面的字跡就出現他的視線裡我的臥底生涯。

    「白水瓏一直在長孫榮極身邊,另結新歡絕無可能。」方俊賢放下卷紙,心情複雜。

    他既欣慰,長孫榮極到底沒有辜負了白水瓏,沒有讓水瓏再次受傷。同時又失望,如果長孫榮極真的另結新歡了,說不定他就有了一爭的希望。

    方俊賢自嘲一歎,暗語,「什麼時候自己也這麼聽信傳言了。分明什麼時候沒有看到,就真的托人去查明真相,還是托董兄……」

    這時候,天空又飛來了一隻信鴿。

    方俊賢訝異望去,眼看著信鴿朝自己飛來,落在身邊的石桌上。他從信鴿腿上取下信筒,懷著懷疑的心情,將裡面的卷紙取出展開,看了裡面的內容。

    「君若見長孫榮極身邊跟有一妖女,卻是白水瓏無疑。她且妖顏惑眾,君萬不可動心,否則萬劫不復。另勸君一語,莫與白水瓏為敵。」

    「妖女?妖顏惑眾?動心?」方俊賢默念著信裡內容,覺得莫名疑惑,「董弼知道些什麼。」

    他托人查長孫榮極另結新歡的事,這托的人就是董弼。因為董弼的商業遍佈東南西北,情報生意向來做得精準。誰知道沒幾天就得到董弼的回信,且一回就回了兩封,帶來這樣一番讓他覺得莫名其妙的話來。

    這個其實也算是一場誤會。

    那邊董弼得到方俊賢的委託,調查長孫榮極另結新歡的真假,以及水瓏的去向。他就以為是方俊賢看到了水瓏的真面貌,一時沒有認出水瓏來了,將她錯認成了長孫榮極的新歡,才會有此一問。他又覺得以方俊賢的性子,不該會對這方面感興趣,既然問了說不定是對那陌生的妖顏動了心思。因此,才有了後一封傳信的勸告。

    方俊賢和董弼有著幾分的情誼,以及特殊的合作關係。方俊賢也知道董弼不是個會開玩笑的性子,既然寫下這一番話,自然就有他的道理。這讓方俊賢不由的在意起來,白水瓏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讓董弼有這麼的評價。

    至於動心……方俊賢搖頭輕笑。這時候來勸,已經晚了。

    西陵皇宮,祥明宮內。

    初冬的天氣,祥明宮內依舊風景如畫。

    花園裡,身穿一襲清雅便服的黃太后坐在籐椅上,問身邊的人,「事情查的如何了?」

    「回小姐的話,已經查到了。」站在黃太后身邊的人是個中年的女子,她模樣看起來比黃太后還大些,卻喚著黃太后小姐。

    這一點卻只有中年女子自己知曉,黃太后不喜歡她稱呼她為太后娘娘,這會讓黃太后覺得自己老了,已經是有了孫子孫女的老女人。偏偏她理解不了天倫之樂,只會憤怒自己的年歲逝去。

    中年女子名為煙嵐,是黃太后的親信。皇宮裡的人都不知道她是從小就跟在黃太后身邊的人,在黃太后還沒有入宮之前,就已經是她身邊的婢女了。

    「說。」黃太后修剪著面前的一盆盆栽,動作優雅輕柔,當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發現那手背明顯少了活力和細膩的皮膚時,眼神瞬間閃過一抹瘋狂的冷光。

    煙嵐:「經武王府的人所言,這幾日王爺都與一名陌生女子形影不離的呆在府邸裡。這女子年紀不大,只有十六七的歲數,聽言傳是生得傾國傾城的絕色,很得王爺的寵愛。」

    「是嘛。」黃太后輕笑了一聲,笑聲溫柔。伴隨著『卡嚓』一聲,一根椏枝被她剪落。

    「榮兒這孩子也真是的,既然找到了喜歡的女子,就該帶來給娘瞧瞧才對,這樣藏著掖著,是怕誰搶了去不成再見已是初識。」充滿寵愛溫柔的語氣,讓人感受到身為人母對孩子的疼愛。

    煙嵐卻低下了頭,掩飾住眼神裡的驚懼。

    「罷了,罷了,孩子大了總是不愛聽娘的話了。」黃太后搖了搖頭,「明日你親自去給榮兒傳個信兒,告訴他莫要太任性了,王妃不是兒戲,還得盡快的找回,消除了謠言才是。」

    「是。」煙嵐恭敬的應道。

    黃太后想了想,又說:「還有那個叫什麼的,榮兒的新寵兒。」她輕輕的笑,笑容清雅溫柔,「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性子,又是何等的絕色,就入了榮兒的眼,我倒是好奇的緊。明日你要是見著了,就讓她來見見我吧。榮兒曾說了只娶一妃不納妾,不能言而無信,可只要是榮兒喜歡的就不能委屈了,若真是個好女孩兒,我也得給她個體面的身份,讓她好好伺候榮兒。」

    「是。」煙嵐不敢抬頭,生怕在黃太后面前露出了什麼破綻。她只覺得黃太后溫柔的話語,比任何歇斯底里的咒罵都要來得恐怖。這溫柔言語裡面的醜惡,她最清楚不過了。

    次日,煙嵐就正裝來到了武王府。

    煙嵐手持太后的懿令,武王府的人自然迎接她入門。同時,也有人將煙嵐的到來,及時的傳到了長孫榮極和水瓏的耳朵裡。

    奴僕將消息通傳過來的時候,水瓏正晨練完,轉身就準備去沖洗身子換衣服,淡淡的對通傳的人說:「要傳話就讓她自己過來。」

    奴僕聽後驚詫,心想那可是太后的人,怎麼能這麼不敬。他一時呆立著沒動,然後感覺胸口一痛,噗的一口血吐出來,人就倒地昏迷了過去。

    長孫榮極冷淡說:「丟出去。府裡不需要聽不懂阿瓏話的東西。」

    因為王府裡的僕人很多都是原有的,長孫榮極回來後也沒去管或換人。直到這時才體現出這些人的不足來——如果是長孫榮極身邊的人,聽到了命令就不會有任何的質疑,必定毫不猶豫按水瓏說的去做。

    暗處一個人影出現,抓起地上不知死活的奴僕離去。

    一旁的沐雪走了出去,讓另外的人去傳話了。

    須臾,煙嵐的身影就來到了院子裡。她臉色看不出任何的不高興,一入了院子裡沒有看見長孫榮極的身影,便朝衣著打扮看起來最好的沐雪問道:「王爺人呢?」

    沐雪不卑不亢的說:「正在屋內。」

    煙嵐聞言,看了眼閣樓,也沒有任何質疑,便站在原地,畢恭畢敬的等候著。

    沐雪見她態度,暗中警惕。這人態度和一般皇宮女官不一樣,被這樣怠慢了毫無惱怒的表現,還這麼恭敬有禮,絕非普通人。

    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後,閣樓的雕花門開了。

    煙嵐抬頭望去,看見迎面走出來的長孫榮極和水瓏。親眼看到水瓏容貌後,她內心驚詫,暗想傳信的人說得半點不錯,果然是傾國傾城的絕色,甚至說是絕色還不足以形容。

    畢竟天下間被稱為絕色的女子不少,煙嵐卻覺得那些被成為絕色的女子,在眼前這紅裳少女面前都將黯然失色。

    「奴婢煙嵐見過武王爺。」煙嵐畢恭畢敬的給長孫榮極行禮。

    長孫榮極頷首,拉著水瓏的手坐在院中的榻上,對煙嵐冷淡的問:「什麼事。」

    煙嵐低眉順眼的將黃太后交代的話說了一遍。

    雖然黃太后沒有明說,不過根據她對黃太后的瞭解,自然明白黃太后是有意讓她將那些話當著水瓏的面說的翻浪江湖最新章節。因此毫無猶豫的說得一清二楚,且明裡暗裡將話語說得更為動情,強調著王妃的重要,告訴長孫榮極該早些找回王妃白水瓏,不能隨意將她拋棄了。

    水瓏聽著煙嵐的話,面容笑意淺淺。

    她可不覺得黃太后是真的關心她的安危。

    如果她不是白水瓏,而真的是長孫榮極的新歡。聽著煙嵐的話,一定會覺得心裡不甘難受才對。因為這話明裡暗裡都告訴她一個事實,那就是無論她多得長孫榮極的寵愛,都無法得到正妃的位置,她永遠都這能是個見不得光的寵兒。

    這點話裡藏刀的警告和打壓,水瓏哪裡會聽不出來。

    煙嵐將話說完了後,就聽著長孫榮極的回應。

    長孫榮極目光都落在水瓏的笑顏上,似是根本就沒有去聽煙嵐的話語。他手掌不厭其煩的摸摸水瓏的頭髮,又摸摸她的臉蛋,接著又摩擦她的嘴唇,似乎將她當做大型的玩具,怎麼摸都摸不夠。

    水瓏側頭躲開他的騷擾,慢悠悠的說:「人家在等你的回話。」

    長孫榮極一笑,也不知道是回答煙嵐的話,還是對水瓏說的,「阿瓏不是兒戲,是我第一無二的王妃。無論阿瓏逃到了何處,我都會將人抓回來。」

    逃?

    煙嵐詫異。聽這話,王爺還是很在乎白水瓏。原來不是王爺棄了白水瓏,卻是白水瓏逃走了嗎?

    她不由的抬頭看去,卻不見紅衣少女露出任何嫉恨惱怒的神情。少女像是察覺到她的注視,側眸朝她看過來,淺笑嫣然的神情,眼眸卻冷淡得銳利如冰,侵略性十足,讓她心驚。

    煙嵐不由移開目光,避開了和水瓏的對視,緊接著說:「太后另有旨意,想請這位姑娘入宮覲見。」

    「見我?」水瓏挑眉。

    煙嵐說:「是的。太后娘娘有言,王爺曾經在朝堂下了承諾,今生只娶一妃絕不納妾,話已出口誓言已成,便不可言而無言。可是太后娘娘疼愛王爺,只要王爺喜愛的人,太后娘娘就想如了王爺的意。這次讓姑娘入宮覲見,也為給姑娘一個體面的身份。」

    前面的話告訴她這個『新歡』絕無成為正妃的可能,後面這話則提醒她連成妾的資格也沒有。水瓏冷笑。黃太后好算計啊,原來同意她嫁給長孫榮極,不止是因為拗不過長孫榮極,也是為利用她來做幌子,阻擋別的窺視長孫榮極的女子。

    這樣一來,是不是只要除去了她,黃太后就能繼續拿長孫榮極的承諾做由頭,讓他此生就不再娶妻。畢竟他承諾過,此生只娶她白水瓏一人為妃。

    這見這時煙嵐已經再次將目光放在了水瓏的身上,接著說道:「這是太后娘娘對姑娘的恩賜,姑娘不要辜負了太后娘娘的好意才是。」

    好一個恩賜,簡直是將她貶低到了泥土裡。

    水瓏不傻,長孫榮極更不傻。她能聽出來的打壓,長孫榮極自然也能聽出來。他淡淡抬起眼皮,終於在煙嵐來到這裡到現在才真正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卻透出厭煩的冷戾寒光。

    水瓏拉住他即將出掌的手,歪頭就靠在他的肩頭上,動作親暱又瀟灑,懶洋洋的對煙嵐說:「真不好意思,我覺得我身份夠體面了,這份恩賜我真接受不了,只能辜負了太后娘娘的好意了。」

    她渾然就是一副恃寵而驕的態度。

    煙嵐臉色微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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