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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8 愛恨情仇 文 / 水千澈

    章節名:158愛恨情仇

    白靈蕊喚著兩人,然後站起身,笑容在燭火下毫無溫度,也沒有惡意,只是簡單的勾了勾唇角。請使用訪問本站。

    「大姐姐是來找千樺的吧。」

    水瓏應道:「他人呢?」

    白靈蕊垂著眸子,端起來桌子上的茶壺,一舉一動優雅嫻熟,給茶杯倒著茶水,「近來祁陽城中的百姓大多都生了怪病,疑是傳入了什麼瘟疫。」

    她將倒好茶水的杯子擺放在水瓏和長孫榮極的面前,「千樺不幸,前日染上了此病。」

    水瓏神色不動,坐在她的面前,握著青瓷茶杯,沒有要喝的打算。

    白靈蕊幽幽的抬起眸子,目光忽略了長孫榮極,和水瓏的目光觸在一塊,「妹妹能告訴大姐姐的只有一條線索,皇宮裡御醫最多,醫術也是最好,千樺是大姐姐疼愛的弟弟,又是爹最疼愛的兒子,皇室自然不能讓他出事了。」

    水瓏放下茶杯,豁然起身。

    白靈蕊眼中閃爍一抹異色,「大姐姐你信我?」

    「不。」水瓏回頭看她,「不過我可以去證實你的對錯。」

    「如果最後證實你是騙我,」一雙燭光氤氳中漆黑無光的眸子,宛若的蟄伏在海底的凶物,透過冰寒光斑粼粼的海面,暗中注視著獵物,「不會放過你哦。」

    一句溫柔的低語,似對情人的甜蜜傾述。卻讓白靈蕊打了個寒顫。

    這時候水瓏忽然伸手抓住長孫榮極的手,長孫榮極朝她看去,「為什麼?」

    水瓏淡淡搖頭,「她是我師傅的人。」

    她並不想和夙央完全撕破臉,正如夙央到目前為止,沒有真正的和她撕破臉一樣。

    兩者之間的關係分明已經岌岌可危,偏偏都默契的選擇持續最後一絲的平衡,都沒有真正的觸碰對方的底線。

    長孫榮極看了白靈蕊一眼,就著水瓏抓著他的手,將人拉走。

    兩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夜色中後一會,白靈蕊才慢慢的回復了身體的知覺,她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著,幾乎要跳到了嗓子眼。

    長孫榮極最後那一眼的冰寒徹骨,以及兩人之前沒頭沒尾的對話,都讓她明白自己在鬼門關前走了一趟。

    在那樣可怕的實力面前,一切的陰謀詭計以及智慧都成為無用之物,倘若不是水瓏伸手一擋,現在的她已經身首異處了。

    「這樣的白水瓏,身邊又有這樣的長孫榮極,又怎麼會真的聽央哥的話。」

    白靈蕊握緊了茶杯,眼神中一片的幽暗之色,「央哥對白水瓏太心軟了,留著這樣的不聽話的禍害,只會影響央哥的計劃。哪怕沒有了白水瓏,這一世還有我,我能的,我能讓央哥成功,只要央哥自己願意……」

    這一世,她在乎的人只有央哥,她不求央哥最在意的是她,只求能在央哥心理佔據幾分的位置……

    砰。

    杯子在白靈蕊的手中破碎,尖銳的青瓷碎片刺破了她的手掌,茶水打濕了她的衣襟。

    白靈蕊神情一呆,神情忽喜忽悲。

    真是欺人欺己呢,她的要求真的那麼簡單嗎。倘若真的那麼簡單,又怎麼會嫉妒白水瓏,又怎麼會覺得這麼不甘心。

    當初她何嘗沒有在夙央的心中佔據幾分的位置,夙央之後的歲月都是她陪伴在他的身邊,知道她……

    如今再來一次,她又怎麼會滿足於原地踏步。

    「上天既然讓我重來的機會,便是給了我希望。」白靈蕊慢條斯理的擦拭手掌,嘴角勾著一抹不明深意的笑容,幾分的詭異之色。

    連續三天,水瓏和長孫榮極在武王府閉門不出。

    看似平靜的三天裡,實則一刻都沒有停歇下來,刺殺更是層出不窮。

    當皇上一道旨意迸發下來,命令水瓏負責查出祁陽城瘟疫之源,以及解決這場祁陽城瘟疫之變的時候,兩人回到了祁陽城的消息不脛而走。

    日頭烈烈之下,水瓏將聖旨丟棄一旁,那種毫無尊敬的行為,看得過來送聖旨的宮侍冷汗連連。

    「看樣子,長孫濼寅是真的命不久矣了。」宮侍離去,水瓏咬著水果,朝身邊的長孫榮極說道。

    倘若一個人不是命不久矣,也不會這麼的瘋狂,用盡辦法的對付他人。

    長孫榮極拉著她的手,將她咬的水果送到自己的嘴邊,好不嫌髒的共吃。

    忽然,一道身影由遠至近的來到兩人的面前。

    這個人穿著一襲緊身的裝束,神色麻木,一雙沉沉無光的眸子望著兩人,絲毫沒有印出兩人的影子。

    這雙眼睛給人的印象很深,因為它不像是生在活人臉上的眼睛,反倒像是沒有了生命和靈動的死人眼睛。

    水瓏眼裡閃過訝異,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個人叫做……「思歸?」

    這人不就是跟隨在朱絳紫身邊的人嗎,上次見到他的時候還是一年前的年宴上。

    兩柄寒刃被思歸抽出,朝水瓏刺去。

    他的攻勢來的突然,水瓏在千鈞一髮之間彎身,同時一腳踢中思歸的胸口。

    思歸竟是毫無躲閃的意思,拼著自己受傷甚至是死亡的可能,也不放過水瓏。

    水瓏感覺到了,思歸根本就沒有想著活著回去,他根本就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到這裡。

    長孫榮極又豈能容忍他對水瓏的傷害,閃電般的一掌將思歸大飛出去,這還不止,眨眼他的身影就到了思歸的面前,連續幾腳便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

    不管思歸有什麼苦衷或者是原因,既然他來了,傷害到了他在意的人,他就不可能放過他。

    思歸雙手失去力道,雙刃不由的脫手,他臉龐被劇烈的疼痛逼得扭曲,眼神卻毫無變化。

    水瓏也來到了他的面前,「朱絳紫讓你來的麼,白天明目張膽的行刺,你根本就是來找死的。」她從他的麻木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名解脫的波瀾。

    「咳……我殺不了你們。」思歸的聲帶似乎受到了損傷,聲音沙啞得難聽,也不知道是對水瓏和長孫榮極說話,還是在自言自語,「我對朱兒說了,我殺不了你們。」

    他的視線沒有看著水瓏或者長孫榮極,卻是望著天空,麻木沒有感情,「殺手遇到殺不死的人,死的就是殺手。」

    「她不在意了……」

    「還有什麼意義……」

    最後的聲音輕微如同蚊鳴,剛剛從口中而出就被清風吹散。

    「這就是愛一個人結果?」長孫榮極忽然低聲朝水瓏問道,聲音透出一絲嘲諷之意,眼神深邃幽暗。

    水瓏和他對視在一起,一會兒聳了聳肩,一副不在意的樣子說:「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長孫榮極霸道的目光不容許她的逃脫,緊緊的鎖定著她,口氣卻淡緩聽似平常,「我曾聽說,愛一個人,便是要無私的令那人幸福高興,哪怕將她拱手讓人。」

    「這是聖母聖父,非我等凡人能夠理解的聖品。」水瓏吐槽一句。

    長孫榮極不明白她話中詞彙的意思,卻不由的想笑,「阿瓏,我不想這般愛你。」和他淡淡的語氣不符的是他逼人的眼神,「我便喜歡你吧,一天比一天的更喜歡你,目前為止沒有任何一物能值我喜歡你的半分。」

    他低頭看向地上不知死活的思歸,慢慢的說:「倘若哪天我要死了,我也不會放你獨活。因為我忍受不了你被別人佔有,只是想一想都難以忍受。」

    地上的思歸輕輕的顫抖了一下,不知道是被長孫榮極外露的煞氣所逼,還是因為被他話語的內容所觸動。

    水瓏笑著說:「真兇殘。」毫無懼怕之意。

    她沒有長孫榮極那麼凶殘的獨佔欲和執拗,再聽到長孫榮極說這個話之前,她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倘若哪天自己死了,會不會拉著長孫榮極一起死。

    如果在聽到長孫榮極的話之前,她一定不會。不過,既然對方都這麼凶狠的告訴她,死前要她同歸於盡了,她是不是也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個問題還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水瓏自己就先笑了。

    她我拍拍手,「將他丟出去吧。」

    身受重傷,四肢殘廢,這樣的思歸,就算有人管,活下去的幾率也低得可憐。

    這樣低微的可能,她還是願意給他。

    只看,朱絳紫是否真的那麼狠心決絕,完全不管他的死活。

    倘若朱絳紫對他還有一絲情誼的話,該是會來尋他。

    這一切,也要看思歸的運氣。

    因為水瓏沒有吩咐將思歸丟棄在哪裡,兩人抬起思歸就講他丟在了一處不顯眼也不過於偏僻的巷口。

    最近祁陽城瘟疫嚴重,街道上發現死人也是常有的事情。當偶爾有百姓看到倚靠牆壁不知死活的思歸時,一個個露出驚懼和厭惡的神色,捂著口鼻離去,沒有一人去認真的看看,他是否真的已經死去。

    ——倘若哪天我要死了,我也不會放你獨活——

    這句話宛若魔咒般迴盪在思歸的腦海,他渾身都無法動彈,唯有腦袋還有一絲的清明,支撐著他最後的生命。

    ——朱兒,朱兒,朱兒……說好了,別再傷我……朱兒……為什麼——

    『噠噠噠』輕微的腳步聲,一雙潔白無塵的靴子撞入模糊的視線,沒有絲毫的變化和停留,即將遠離。

    思歸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身體猛的倒歪,用牙齒咬出了來人的衣擺。

    不想死,不想死,他想要朱兒,不放過她,死了便再也無法見到她……

    朱兒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倘若沒有他,她該怎麼辦。

    與其讓別人殺了朱兒,甚至可能會折磨朱兒,不如讓他來結束了朱兒!

    死……也要死在一起!

    「咦。」一聲低語,衣料摩擦的聲音響起,是那人彎下腰,注視著思歸,「四肢骨碎,內出血,被雄厚的內力所傷,還沒有死嗎。」

    這聲音有一絲的尖細,卻不難聽,反而有種宛若冬日清風般的疏涼及優雅。

    「救我……」低弱的聲音。

    「哈哈,你倒是找對人了,我的確能救你,不過……」話語徒然一轉,是浸染在溫良下的薄情,「你拿什麼來買自己的命,我可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

    思歸抬起眼睛,拼著最後的力氣去看眼前的人。

    落入視線中的男子面容普通中透著一絲文氣,唯一不凡的他的雙眼,猶如兩顆星子般,看著人的時候無情似有情,讓人辨不明他的內心想法。

    這個人是這麼的陌生,讓人看了一眼之後就不會再記得他,偏偏他說能夠救他,說得那麼的自信,好像他渾身幾乎致命的傷在他眼裡什麼都不是。

    「咦。」男子又發出詫異的聲音,他眼神發生一絲的變化,忽然伸手扣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仰著頭。

    男子直直盯著他的眼角,甚至用手指去撫摸按揉他眼睛周圍的經絡,眼神越來越亮,「哈哈,真是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他話語才說完,指尖銀針閃爍,飛速的在思歸咯咯穴脈點上,微笑的對思歸說:「難得我心情好,答應救了你的性命,不過……」

    他似乎是極其喜歡這種轉折性的言語方式,給了人希望之後,又猝然讓人絕望,「我要你的眼睛。」

    思歸這時候的思維已經逐漸的混沌,隨時都會暈眩過去,男子的話語他聽不太清楚,只隱約聽到了他說,他會救他,救活他。

    「說說,你還有什麼心願,我可以答應你。」男子放緩的聲音,宛若惡魔的引誘。

    「朱兒……」思歸的雙眼已經瞇成一條縫隙,嘴裡沙啞的叫著,「朱兒,我要……朱兒。」

    「朱兒?」女人嗎,又一個為情所傷的笨蛋嗎。

    男子嗤笑一聲,輕而易舉的抬起已經昏迷過去的思歸,離開了巷口。

    日頭從中空漸漸的下落,到完全的沉匿。

    當每個人都沉入睡眠中的時候,護國公府裡某個院子裡,朱絳紫卻如何都睡不著。

    她想,思歸為什麼還沒有回來?難道是失敗了?可是失敗了也該回來了才對,為什麼一天都過去了,依舊不見他的身影!

    她習慣了思歸的隨叫隨到,也習慣了思歸的陪伴,習慣了思歸的付出,漸漸的完全忘卻了只要是個人都會受傷,都會有底線。

    倘若思歸還有一點的私心,還對朱絳紫抱有希望的話,他的確不至於落到被打殘頻臨死亡的地步。

    偏偏在得到朱絳紫的呵斥命令的時候,他就已經麻木得在那一刻選擇了死亡解脫。

    「難道,逃走了?」朱絳紫腦海裡忽然冒出這樣一個念頭,然後臉色漲紅了起來,這是氣的。

    她在用氣憤掩蓋內心的惶恐。

    「不會的,他離不開我,他寧可死也不會離開我。」朱絳紫很快否決了自己的想法。

    她捏緊了雙拳,心臟劇烈的跳動著。

    她不能容許思歸的離去,當初思歸不在她身邊的一年時間裡,她感覺到無比的壓抑和束縛,沒有人能夠讓她露出本性,沒有人能像思歸這麼有用且值得她信任,讓她不得不時時偽裝,步步難行。

    因此,她才會去找回思歸,才和他溫存了兩天,卻聽到了武王爺和武王妃的到來。

    這個消息,一下子觸動了她的心,就好像是條件反射,習慣性的趾高氣揚的命令思歸去報復……

    倘若思歸真的為此生氣了,離開了她的話,她該怎麼辦?

    在她身邊的人裡面,就屬思歸的武功最高,對她也是最好,拚死都會護她周全……

    朱絳紫忽然醒悟,為什麼這時候想到的都是思歸的好?之前自己不是還覺得思歸窩囊,毫無男子氣概,跟條聽話的狗一般嗎。

    「思歸,思歸,如果連你也背叛了我的話,我一定,我一定要讓你……」朱絳紫外厲內荏的低吼。

    最終她卻沒有吼出最後的威脅之語,因為她驚惶的發現,失去了思歸,她根本就無法報復對方,連對方去了哪裡,她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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