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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65 一敗塗地 文 / 水千澈

    章節名:165一敗塗地

    這位滿臉得意的老人,不是別人就是前些日子盜取了原西陵國庫的神偷,曾被江湖人熟稱為龜老兒,他本名叫什麼,很少人知道。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有人問起來的時候,龜老兒卻一副無所謂的態度,說道自己也忘記,便叫龜老兒,絲毫不覺得這名字多扭曲。

    一切正如闊雲所言,龜老兒的確是曾經得罪不該得罪的人,四處掙扎了整整兩年,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南雲城這個福地,讓他能夠安慰下來,不用再成天的擔驚受怕。

    其實,在南雲城發展起來的這段時間裡,暗地裡不少人物都投靠到了南雲城裡。這裡面有國家通緝的犯人,有江湖獨行的遊俠,也有像龜老兒這樣,因為惹了惹不起的麻煩,投靠到南雲城的。

    這些人各自都有自己的原因,同時都身懷不小的記憶和本事。

    南雲城吸引他們的到來,不止是因為南雲城能夠給他們一個難得的安居之處,更重要的是南雲城實在是個好地方,吃喝玩樂樣樣不缺,新奇不斷,驚喜無數,可謂鬧市中的天堂。

    這裡四通八達,想要的情報和寶物更加容易得到。這樣的好地方,誰不願意呆呢。

    現在南雲城的居住證早就價值千金,可謂是有價無市。誰能想到,當年西陵的毒瘤,短短幾年的時間,反而成為了全大陸人都眼饞的蛋糕,誰都恨不得上來咬一口。

    龜老兒一想到即將到手的居住證和身份證,那心就像是要開出了一朵花兒,臉上的笑容怎麼都止不住。

    好啊,好啊,多久沒有這麼輕鬆過了!龜老兒享受的歎息一口氣,扶了扶差點被海風吹走的圓帽,心想著:憑南雲城的財力,再加上那幫傢伙的實力,將來就算是一國之君,只怕都要對這南雲城禮讓幾分。

    真不愧是將老子折磨了兩年的傢伙,真不愧是傳聞中的那一位,竟然能夠想到這麼多稀奇古怪之物,這份才情智慧,老頭子算服了!

    在龜老兒的心裡認為,南雲城能有今天這一切的成績,都是他心目中想的那個人所為,水瓏不過是個傾世紅顏,勾得男人願意將這一切送給他而已。

    這樣的思想就造就了龜老兒對水瓏不怎麼尊敬的態度。

    一個果子狠狠的砸在龜老兒的腦門。

    果汁炸開,將龜老兒糊了一臉,也將龜老兒遊走天外的思緒砸了回來。

    「嘿,哪個混小子砸的!?」龜老兒一手抹臉,不高興的質問。

    之前那個開口反駁他的少年站出來,不服的瞪著他,「我砸的!」

    「你小子真敢!」龜老兒似笑非笑,神色透著幾分的恐怖。

    少年不驚不怕,反而氣勢更足的瞪著他,「我就敢,誰叫你對城主大人不敬!」

    龜老兒莫名,「老子怎麼對她不敬了?」

    少年說:「你對城主大人的稱呼不敬!」

    龜老兒一聽,回想之前自己的稱呼,不就是一聲『城主小兒』嗎,有必要這麼認真嘛,何況……

    「老子可比城主大了幾輩,叫她小兒怎麼了,就是叫她一聲孫女,小娃娃,那也沒錯。」

    這回不止一個果子,連續幾個果子都砸了過來。

    之前還面帶笑容聽他吹牛的少年們,現在全部冷臉瞪著他。

    饒是龜老兒臉皮再厚,被這麼多雙年輕的眼睛瞪著,也頗有些尷尬,靈活的閃避果子的襲擊,嘟囔著,「這麼認真幹嘛。」

    「你對城主大人不敬,我們南雲城不歡迎你這麼的城民!」少年年輕氣盛,冷聲說道。

    「這可不是你們說的算。」龜老兒哼笑兩聲,跟個老頑童似的和少年們互瞪起來。

    一會兒的時間過去,領頭的少年冷聲說:「我們走!」

    一群少年就這麼遠離龜老兒的身邊,走到甲板的另一處,和之前圍繞龜老兒身邊的情形完全相反。

    龜老兒鬱悶,他本來就是個老頑童的性子,也最愛和這個年紀的少年們嬉鬧吹牛,慢慢海上航途裡,要是沒有人理會他的話,他非得悶死了自己不可。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擺脫了那悲催的生活,一時半會都受不了寂寞。

    「我說,你們都被洗腦了嗎!」龜老兒鬱悶嚷嚷,「一個女娃而已,比你們都大不了多少,有必要嘛。」

    領頭少年冷哼,冷冰冰的望著龜老兒,「你不是南雲城的人,又怎麼知道南雲城當年的苦!曾經的我們只是沒有死,根本就不算活著!」

    他後面的少年激動起來,一個看起來十三四歲,正是豆蔻好年華的少女,猝然站起來對龜老兒低吼道:「城主大人是我們的大恩人,是我們南雲城的保護神,我們是南雲城的人民,是城主大人的人民!」

    「沒錯!南雲城的人民就是不能對城主大人不敬,如今的一切都是城主大人給我們的!安全,舒適,希望,這些都是我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東西!」

    「誰敢對城主大人不敬,就是和我作對!」

    少年們你一句我一句的吵鬧著,清脆的聲音被海風吹散,船上年長的人都沒有出聲阻止。

    「喂喂喂,夠了,夠了,老子錯了還不成嗎。」龜老兒隨意的認錯,態度說不上誠懇。見少年們依舊一副冷淡的樣子,他搖了搖頭,眼眸閃過幽深之色,「這回老子倒是真的有些佩服那個小女娃……咳,是城主大人了好吧,行了吧。」

    如果只是靠男人的贈送,南雲城的百姓不可能這麼的信服愛戴她。能夠將南雲城的百姓們洗腦至此,的確夠讓人佩服的了。

    「嘀——」一聲空靈宛的,悠長的,宛若海浪又似龍吟般的聲音響起。

    船上的少年們瞬間都安靜下來,從懷裡掏出一面黑色的面具,面色的面具上畫著一隻簡約的紅色鳥紋,遮擋了他們所有的表情。

    在那一瞬間,前一刻還容易激動,因為一句話就冷臉瞪眼的少年們,氣質猝然變化。

    冰冷,沉默,隨時都可能變成出鞘的利劍,給與敵人致命的一擊。

    在他們的身上,龜老兒感受到了一股高深莫測的威脅感。

    「海盜團,黑鳥。」龜老兒低聲喃喃一聲,望著船上都戴上面具,化身無情兵刃的所有人。

    他雖然聽說過他們,這時卻是第一次親眼看他們行動,這也是他第一次坐上這艘船。

    剛上船的時候,他就覺得奇怪了,這只可以說是白水瓏暗中培養的勢力,怎麼會如此的隨意鬆散。

    這一刻,他方才明白,是他自己看走了眼。

    遠處依舊是汪洋的大海,不過隱隱約約有幾艘船隻影子。

    這幾艘船就是他們早就聯繫好的合作方,接下來他們要做的就是交換貨物。

    龜老兒左看看右看看,然後就糾結著,「我說你們一個個戴著面具,就我一個露著臉也太彆扭了吧,面具給我也來一個。」

    沒有人理會他。

    這面具豈是說有就有的,且不說這面具材料特殊,每個面具都刻有他們的名字,是他們身份的證明,也是他們的榮耀。

    詭異的安靜讓龜老兒渾身都不自在,他壓了壓頭上的圓帽,又嚷嚷了一句,「快點交易完了回去,我還想去城裡的『醉生夢死』裡玩玩。」

    「除非你自己跳海走。」少年的領頭的聲音在面具後面發出,透著聽不出年紀的沙啞。

    他頭稍微偏了偏,因為面具的遮擋,讓龜老兒不知道他是否看到了自己,又是用什麼眼神看著自己,「城主大人交給我們的任務,可不止這些。」

    「什麼!」龜老兒向來就是老奸巨猾的主兒,一聽這話他就明白了。感情他這是被白水瓏賣了吧!說什麼盜了西陵國庫就給居住證和身份證,可是接應他的人是這只『黑鳥』。

    黑鳥將他帶到了大海上,一時半會都不打算回去,還得辦事。

    他現在跟著他們一起,如果不想半途而廢,讓居住證和身份證泡湯的話,肯定得和他們一起幹,還不能故意偷懶。

    這時候正被龜老兒不斷暗中詛咒的水瓏,默然打了一個噴嚏。

    旁邊時刻看護著她的沐雪猶如驚弓之鳥般的顫了下肩膀,然後快速走過來搭住水瓏的脈搏。

    「我沒事。」水瓏歎了一口氣。

    沐雪依舊認真的檢查她的脈搏,發現真的沒事後,依舊不放心,「瓏姐姐,你還是尋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的養著,等將孩子生下來再……」

    水瓏望著周圍山清水秀的風景,說:「我現在不就是了嗎。」

    沐雪說:「瓏姐姐哪裡有好好養著的意思,日日為各種事情翻煩心操勞!」

    水瓏說:「放心,等忙過了這一陣子就好了。」她低頭看著自己已經隆起來的肚子,神情有一絲的異樣。

    竟然真的懷孕了啊。這肚子裡面,就是她和長孫榮極的孩子?一個新的的生命,流著她和長孫榮極的血麼。

    也許是身為女性無法改變的特性,肚子裡的新生命,還沒有出世,就讓水瓏不由的心軟。

    她又側頭朝沐雪看去,見她似乎要反駁,便笑著已經先打斷了她的話,「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的清楚,不會拿孩子的命開玩笑。」

    沐雪聞聲,也不知道怎麼勸才好了。

    綠菤的身影像一直碧鳥飛來,落在水瓏的面前,先行了禮後,說道:「主子,一個自稱是季思緣貼身護衛的男人來了城裡,說是想和主子談談。我已經和他說了,主子不便,他就讓屬下將這個交給主子。」

    水瓏將綠菤手裡的信封接過來,抽出裡面的信紙。

    不到片刻就將裡面的內容看完了,水瓏將信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輕笑了出聲,「只憑這條消息就打動我,當我傻的嗎。」

    沐雪將桌子上的信件撿起來看清了內容,心中微微一驚。

    這信上寫著的是有關於長孫榮極失蹤的經過,並且簡略的提起季思緣的倒霉日子,以及祁陽城的慘狀,以誠懇的話語請求水瓏能放過季思緣。作為回報,闊雲會傾盡所能,幫她尋找長孫榮極的下落。

    雖然瓏姐姐嘴上不說,臉上的笑容分明輕鬆了許多。這段日子,瓏姐姐其實都有在擔心武王爺吧。沐雪心想著,對水瓏輕聲說:「這上面說的殺手……是不是有人陷害瓏姐姐?」

    沐雪記得,水瓏並沒有派殺手去行刺季思緣。

    「算在我頭上也沒無所謂。」水瓏笑道:「如果我有這樣的人手,也樂意這麼玩。」

    沐雪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就要脫口而出的時候,又及時打住了。現在還沒有找到武王爺的行蹤,貿然猜測這事是武王爺所為,只會給瓏姐姐添更多的思念。何況,如果這事真的是武王爺所為,那麼武王爺為什麼不過來找瓏姐姐呢?

    「綠菤。」水瓏叫道。

    綠菤立即應道:「在,主子吩咐。」

    水瓏說:「告訴這個闊雲,解藥讓他自己在商城裡找,至於祁陽城瘟疫的解藥,馬上就會有商人出產了,讓他自己多注意注意,到時候出錢夠買就成。」

    「是。」對於水瓏的吩咐,綠菤沒有任何的異議。又在原地等候了一會兒,見水瓏已經沒有了別的吩咐,這才離去。

    院子裡再一次只剩下水瓏和沐雪兩人。

    沐雪將桌子上的信件收了起來,對水瓏輕聲說:「瓏姐姐,王爺武功那般高強,一定不會有事的。」

    「有句話說的好,好人不長壽禍害活千年。」水瓏挑眉一笑,幽幽歎息,「像他那樣的禍害,老天可收不了他。」

    沐雪仔細去看水瓏的神色,發現她絲毫沒有強顏歡笑的意思。那眼眉裡透著的淡笑,神情的自然,都透露出她對長孫榮極的信心。

    「照瓏姐姐這麼說,這天底下可不就誰都想做禍害了。」沐雪打趣著。

    水瓏眼波一晃,流轉的波光從眼瞳劃至眼梢,剎那之間的妖冶叫人心臟停頓。她笑得透出幾分的猖狂,輕笑說:「禍害也不是想當就能當得成的。」

    今時今日,在諸多人的眼裡,她就是那個禍國殃民的禍害,禍水,恨不得剝除的眼中刺,肉中釘。

    水瓏的答案讓來打南雲城的闊雲無可奈何,幸好南雲城無愧於它如今的名聲,沒有多久就讓闊雲找到了救治季思緣的解藥。

    一路從南雲城趕到祁陽城,闊雲回到宮中再見季思緣的時候,差點沒有將他認出來。

    眼前這位形容憔悴,瘦可見骨形,雙眼佈滿血絲,形象糟亂的男子是誰?

    這還是當年被稱為西陵第一美男子的慶王爺嗎!

    闊雲震驚了,同時又滿心的苦澀,以及無可奈何。

    天下之大,一山更比一山高,堂堂一國繼承人,卻被人活生生的折磨著,而無力反抗!

    相比起闊雲的震驚,季思緣自己卻顯得淡定許多。

    他吩咐人準備了午膳,讓闊雲和他一起吃,吃完後沒有去書房,反而就在大院裡和他說起了正事,「這趟去南雲城結果如何?」

    闊雲將解藥拿出來,又將水瓏的回答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季思緣,說完後就和季思緣一起沉默了起來。一會兒後,他主動開口,「主子,要不我們先回樓陽吧,這裡的事可以交給他人處理。」

    在樓陽本土裡,更比這裡更加安全些。

    只是在季思緣看來,他對這片土地可比樓陽熟悉多了。他費盡心思造就這一切,怎麼可以就這麼說走就走!這不是他想要得到的結果!

    季思緣臉上的不甘之色太過明顯,他伸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然而等真正的手落桌面的時候便發現,他的手現在是多麼的無力。

    闊雲看後又一驚,剛打算詢問立即又閉上了嘴,望著季思緣的眼神卻還是沒有掩飾住一絲同情。

    這一絲同情之色被季思緣捕捉到了,便猶如刀刃插在他的心口。

    他怒,他恨,他現在很想將自己身上的疼痛罪過都從別人的身上討回來,例如白水瓏。只是理智又告訴他,不能再招惹白水瓏了。

    這次的西陵之亂,是白水瓏明目張膽的示威,向他表現出她的力量。

    她既然能將西陵的錢脈控制到如此的地步,那麼這些年她在樓陽中又佈置了多少的暗線?當年年會比武,她向樓陽東雲兩國要求通商權,是否早就算好了這一切。

    他不能為了個人恩怨,至樓陽不顧。就算他想這麼做,樓陽現任皇上,他的親舅舅也不會答應。

    「殿下——!」明禮潯的身影由遠至近,額頭上流淌著汗水,他緊緊抿著唇,苦澀的說:「不好了!」

    這段日子,傳來的都是不好的消息,季思緣早就習慣了。他疲憊的揉了揉額頭,煩躁的問:「又生了什麼事。」

    明禮潯艱難的說:「大批的西陵兵馬,都私逃了!」

    季思緣雙眼一瞪,急促的喘著氣,想斥罵又不知道該罵些什麼,最後竟『噗——』的吐出一口鮮血。

    「主子!」

    「殿下!」

    幾日後,季思緣從昏迷中醒來,就從闊雲手裡接到了一封密函。

    這密函是從樓陽傳來的,命令他返回樓陽,西陵的事自有他人來管。

    季思緣看著密函,心頭一片的寒意。

    這場他自認為贏得乾淨漂亮的仗,最後竟是輸的一敗塗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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