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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1 神聖稱呼 文 / 水千澈

    章節名:171神聖稱呼

    一會兒梳洗乾淨後,外面的四個抬轎夫將雲紗放下,又有人過來將熟悉器具搬走,一切井然有序的進行。請記住本站的網址:。

    聖尊還站在原地沒動,清醇的聲音透過雷雨傳來,猶如夜靈的催眠曲,「好好休息。」

    四個抬轎夫又舉起了外層的雲紗,不止隔絕了外界的目光,也隔絕了外面的寒風。

    水瓏看了一眼外面的人,坦然的進入轎子裡,目光打量著轎子內的佈置。

    清雅簡單是其次,只要是還是舒適,無論是看著還是呆著都給人一股子的舒適感。

    忽然,一絲熟悉的清香嗅入。水瓏眸光一閃,俯身往身下的毛毯靠近,抽動著鼻翼,嗅著這清新宜人的香味。

    這股香,很熟悉。因為是出產至她南雲城的香料,以及手工香皂。

    水瓏就著俯身的動作,將整個身體都埋入了柔軟的毛毯內,扯過一旁疊得整整齊齊的薄被,附在自己的身上。

    她沒有打算現在去問那個男人這個香味是怎麼回事,畢竟南雲城的特製香皂和香料,一直對外有流通,以那個男人顯露出來的財勢,要弄到實在是太簡單了。

    雲轎外,公子閒很無奈自己沒法做到聖尊這樣,不過他也捨不得自家未來媳婦受苦,將原本鋪成兩份的簡易床榻合成一個,便更加的柔軟舒適,才讓沐雪過去睡。

    沐雪默然的看著他,嘴唇張了張似乎想要說些什麼,最終在公子閒期待的目光下,什麼話語都沒有冒出來,轉身去睡覺了。

    兩個女子都睡了,破廟裡就只剩下聖尊和公子閒還站在原地——四個木頭人似的抬轎夫自然被忽略。

    「如果我所料不錯,您是聖尊大人吧。」公子閒裝模作樣的說。

    聖尊嘴角上揚的淺淺弧度還沒有消散,側頭看向公子閒,沒有任何的言語。

    公子閒一怔,看著那人的笑,有種自然的好感油然而生。下一刻,他就被自己的反應嚇住了,好感!?對聖尊的好感?天啊,對這個人產生好感,影響了自己的心智的話,被對方怎麼賣了都不知道!

    這時候,聖尊手指往面具一觸,金色的面具又化為了整塊。

    「隱鳳。」

    一個全身包裹在暗紅近黑緊身服中的人猝然出現,她手裡拿著一件潔白的斗篷,走上前去親給聖尊披上。

    半途,聖尊伸手阻止了她的行為,將斗篷拿在自己的手裡,披身繫帶,拉上兜帽,完全遮蓋了一切。

    不知道是否是錯覺,公子閒覺得這一刻的聖尊,一減渾然天成的至清至純的氣質,變得神秘無情起來,猶如話本裡寫著的鐵面無私的司法天神。

    聖尊的身影快速無比,眨眼就出了破廟,隱沒雷雨中,白面金絲的衣袍飛躍在雨幕中,像極了騰雲駕霧的銀白游龍。

    公子閒無論如何都想不到聖尊到底去做什麼,暗地嘀咕一聲,便靠在沐雪不遠處的牆壁,閉目養神。

    相比起雷聲陣陣與雨水傾盆中破廟內的安靜祥和,這時候外面的世界,卻陰謀疊起,殺氣如虹。

    三十一個人,統一穿著深綠色的衣服,穿梭山林大雨中,無視落在身上的雨水,和周圍的環境以及深夜幾乎融為一體,讓人難以察覺。

    在他們的面前突然冒出一人,白衣金面,站在一片高大茂盛的樹叢中,雨水順著他白色的斗篷滑落,卻一點都沒有沾濕,可見這布料是不沾水的。

    三十一位綠衣人同時停下疾奔的步伐,默契的圍成一個圓圈,將出現在這深夜狂雨中的聖尊包圍。

    「聖尊大人。」三十一人首,面龐左眼角畫著暗紋的中年男人走出來。

    「真慢。」聖尊輕輕歎息了一聲,聲音裡有一絲無奈,「分明給你們留下了線索,怎麼才到。」

    畢宿申一驚,神情更加的緊繃,「聖尊大人,我家主子無意和您結仇。」

    從十字門被屠門,他們一直追趕著聖尊,可是無論如何總是慢了一步,無法趕到聖尊的面前。這次以為是好運,找到聖尊的蹤跡,終於見到了他的本人。哪怕知道竟然是對方故意留下的線索給他們,對方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

    畢宿申心中升起不安,暗中做了個手勢,讓周圍的三十人做好準備,隨機應變。

    「你家主子很大方。」聖尊輕說,「屠他暗勢一門,攪和他的生意,也只派人追本尊一路,為告訴本尊,無意和本尊結仇。」

    畢宿申聽不明白聖尊的意思,說:「聖尊大人與我家主子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這次聖尊突然來犯,讓主子很疑惑。」

    聖尊說:「江湖眾人總將本尊與暗帝攪和一塊比較,本尊忽然覺得不痛快,就想找暗帝麻煩。」停頓了一下,他苦惱的說:「你覺得,本尊是不是太任性了?」

    畢宿申一陣黑線,哪裡感回答是,便說:「聖尊大人,主子讓我等給您傳話,希望您結束這場無意義的……」

    「無意義?」聖尊清幽的聲音打斷他的話,「他說本尊做的事無意義?」

    畢宿申渾身肌肉本能的緊繃,急促的後退一步。

    在他原來站著的地方,像是被利劍狠狠的削過,形成個三寸深的凹陷。

    「這話本尊不愛聽。」聖尊輕緩的說:「本尊做了這事就有意義,屠他一門又如何,囉囉嗦嗦講什麼風度大道理,下次本尊就端了他的分部,攪和了他的生意,有本事就來找本尊打回來。」

    這無賴的話語被他說出來,那也是風度翩翩,清雅怡人,叫人生不起一絲的討厭。不過,畢宿申無語啊,堂堂聖尊大人,怎麼可以這麼不講道理。

    「拳頭大就是道理。」聖尊說。

    畢宿申又驚住了,原來之前他竟然一個恍惚,就將心裡話給說出來了。

    「本尊做事哪需你們來唧唧歪歪的講評。」聖尊口氣透出一絲的凶煞,不過隱匿在清醇優雅的聲線中,讓人察覺不出。

    「現在本尊想殺了你們,如果你們非要個理由的話,那就是本尊看你們看你們不順眼,這個理由還滿意嗎?」

    優雅的聲線,輕緩的語調,混合著雷雨細膩中,讓人心神都跟著恍惚著。足足愣了一秒,才體會到聖尊說了些什麼。

    這一秒的代價就是人頭落地。

    三十一個人,一道半柱香的時間就只剩下一個,那就畢宿申。

    鮮血很快被雨水沖刷,味道也被山林的潮濕清草味混合。

    聖尊望著面色蒼白的畢宿申,慢條斯理的說:「回去告訴暗帝,想和本尊談條件就親自來。」

    「咳咳咳。」畢宿申張嘴就被灌進來一口寒風,嗆得臉龐漲紅。

    聖尊靜靜看著他的狼狽,隱鳳又出現在他的身邊。

    「如何。」聖尊朝她問。

    隱鳳說:「減弱了。」緊接著又說:「主子見到白姑娘後,情緒平穩了八成!」這真是個可怕的數據,感情真是個奇怪的東西。

    聖尊低笑了一聲,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接著問:「還有多久恢復。」

    「最短兩個月,長則半年以內。」隱鳳說。

    聖尊頷首,雨水順著他頭頂的兜帽布料滑落下來。

    他仰頭望著天空,面具後的雙眉輕皺,「天不從人願,說變就變。」

    隱鳳沒說話。

    一滴雨水巧合的落入面具的眼洞裡,讓聖尊不由的眨了下眼眸。他回頭去看極力縮小自己存在感的隱鳳,忽而饒有興趣的說:「隱鳳,與本尊打個賭如何?」

    隱鳳想也不想的回答,「主子請說。」

    聖尊說:「本尊賭明天是個大晴天。」

    隱鳳說:「屬下也覺得明天是打晴天。」

    「一樣的選擇,算什麼打賭。」不滿,不滿。

    「那屬下選明天是陰天。」明知道您老不喜歡雨天,屬下還選雨天的話,不是找罪受嗎!

    「輸了的人,可要接受懲罰哦。」聖尊輕笑,清潤爾雅。

    「……」隱鳳祈求換班!

    明璇那個該死的,什麼時候不病,偏偏在主子出行的時候病了,別以為她不知道,他根本就是故意躲避輪班。

    一夜很快就過去了,雷雨下了大半夜,在太陽漸升起的時候散開,這是個溫暖的大晴天。

    水瓏腦海有一瞬的茫然,下一刻猝然睜開眼,坐起身子——她竟然睡過頭了。

    其實懷孕的這段日子,她也察覺到自己容易疲憊和嗜睡,不過行走在外時,她都沒有表現出這些。

    也許,是因為突然的舒適和熟悉味道,讓她放鬆了警惕?

    水瓏摸著身下的柔軟,晃了晃腦袋。

    外面傳來一道清醇的嗓音,「睡得還好?」

    一早起來就聽到這種賞心悅耳的聲音實在是一種享受。

    水瓏掀開薄被,將外衣穿好,還沒有撩開轎子的紗簾,就見到外面一個低頭的人,端著梳洗用具放在轎外,然後持續低著頭出去外層的雲紗外。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看見水瓏一眼。

    水瓏沒有猶豫走出轎外,穿上鞋襪。

    等她梳洗好,走出外層的雲紗後,就見外面沐雪和公子閒他們也都穿戴整齊的站在外面。

    很快,她的視線就被一桌子精緻的早餐吸引。散發著熱氣的小籠包,水晶餃,玉米粥……

    水瓏根本不用用心去想,就知道準備這一切的人是誰了。

    公子閒可沒有這麼細心,何況他們身邊都沒有帶人,要去買這些的話,就必須自己親力親為。不像某人,身邊總隱藏著一個個苦力,隨時等著被他奴役。

    聖尊說:「趁熱吃。」

    水瓏看了他一眼,然後淡定的招呼沐雪和公子閒,「上桌。」

    人家既然明目張膽的獻慇勤,伺候人,還是那種不准你不接受的伺候,她又何必去拒絕呢。

    公子閒心中大歎一聲水瓏的冷靜坦然,見沐雪都已經大膽的上桌了,他再猶豫的話怕是會被察覺出異樣,便也跟著吃起早飯。

    這一吃後,公子閒立即不負責任的想……其實有聖尊跟著也不錯,只要聖尊不針對自己的話,真的是太方便了。

    飽食一頓後,水瓏朝聖尊望去,笑說:「給顆糖。」

    「啪啦」一聲,公子閒的勺子不小心落地了。

    沐雪也有些驚訝,不過被公子閒的反應吸引,就淡定下來了,還向他掃過去一個看不起的小眼神——真經不起嚇。

    聖尊似乎也愣了下,望著水瓏沒說話。

    水瓏不知道,她這時候一身打扮,配合著那自然形成的輕柔笑容,尋人要糖的樣子,有多麼的有趣可愛。

    一會兒後,聖尊才應,「糖?」

    水瓏問:「沒有?」

    「沒有。」

    「你不是喜歡甜食嗎。」

    「這與隨身帶糖有何關係。」

    「既然喜歡,當然要帶著。」

    聖尊笑了,「這麼說也對。」停頓了一秒後,他坦然的說:「我喜歡你,所以想隨身帶著你。」

    「叮咚」公子閒的碗也翻了。

    水瓏卻非常淡定,可以說聖尊從出現後,對她表現出來的特別和慇勤都太明顯不過了。

    聖尊又說:「你既喜歡,我就隨身帶糖吧。」

    水瓏瞇著眼眸,笑得純然無害,「我喜歡的是那個會隨身帶著糖盒子的男人。」

    公子閒有種衝上去摀住水瓏嘴巴的衝動,你要不要這麼坦率啊,哪個男人能夠忍受被自己喜歡的女人當做了替身。

    聖尊果然沉默了,接著他說:「不要這麼著急對我告白。」

    「……」周圍的人早就全部風化。

    聖尊的聲音透著純粹的歡悅,讓人不忍心去告訴他真相,「你可以更瞭解我之後,再告訴我。」

    水瓏摸了摸肚子,「我以為你長眼睛了。」

    「自然長了。」聖尊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微笑說:「所以接下來路你都要坐轎子,不能行走。」

    水瓏瞇眼,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緩緩說道:「好啊。」

    兩人一言一語順暢的對話,竟然就決定同行了。說起去哪裡,水瓏只說去最近的城鎮,聖尊就應了下來。

    當幾人出了破廟,看見外面被兩人牽著的兩匹馬時,水瓏再度覺得,做這人的屬下真不容易。

    「你每個月給他們多少工錢?」水瓏問聖尊。

    聖尊說:「這個該問管賬的。」

    「應該不少吧。」水瓏說。

    「為什麼?」聖尊饒有興趣的問。

    水瓏毫不避諱的說:「沒錢,誰願意幹這份活。」

    聖尊用疑惑的眼神朝自己的手下掃視過去,「這樣嗎。」

    一群手下整齊跪地,身體都要趴伏在土地上了,全然是全身心臣服的狀態。

    聖尊無辜的看向水瓏,「看,他們很願意。」那樣子讓人聯想到背後的話——我可一點都沒有逼他們哦。

    水瓏認真的點頭,「看出來了。」你到底是壞到了什麼樣的程度,才能一眼就將他們一個個大男人嚇成小鵪鶉。

    聖尊專屬的轎子讓水瓏坐了,聖尊卻騎上了馬,這一幕再度將長期跟在聖尊身邊的人嚇得不輕。

    一名牽馬的人沒有忍住,悄然的朝水瓏看去一眼。這一眼才看到一片藍色的衣角,雙膝就猛然一疼,摔倒在地上。視線裡的畫面從藍色的衣角變成金色面具,這人恍然驚覺自己做了什麼樣的傻事。

    「真不小心。」聖尊搖頭,對其他人吩咐,「抬他走。」

    兩個人將那倒地無法行走的屬下抬走了。

    這兩匹馬聖尊騎一匹,剩下一匹不用說就給了沐雪。

    公子閒雖然有心想要共騎,可也要沐雪同意才行,要不然就太唐突了。

    水瓏看著公子閒苦悶的樣子,朝和轎子並排騎馬而行的聖尊問:「馬好像少了。」

    「有嗎。」聖尊淡然。他後知後覺的看向公子閒,然後說:「原來還有個人啊?」

    你可以裝得再誇張點。水瓏心中想著,卻被聖尊這明目張膽的忽略行為惹笑了,真是任性的感覺。

    「喂,你叫什麼?」水瓏眼裡閃過一抹極快的靈光,不被任何人察覺,懶洋洋的問道。

    聖尊:「你先說。」

    「你可以再孩子氣點嗎?」水瓏笑語。

    聖尊淡然一笑,「如果你喜歡的話。」

    水瓏聳了聳肩,「白牙。」

    聖尊朝轎子裡伸手,手撩開了雲紗,就要觸碰到水瓏的時候,被水瓏避開了,「幹嘛。」

    「想捏你臉。」聖尊沒有得逞,似乎很遺憾,隔空動了動手,似乎無形中捏著什麼,他說:「說謊連臉都不紅,這張臉該不會是假的吧。」

    水瓏笑而不語,眸子直直盯著對方眼睛。

    倘若是一般人,被她這麼盯著,不出三秒就得不好意思,出現尷尬,呆愣等等反應。偏偏聖尊不是凡人也,對水瓏的鄙視淡然以對。

    大約十秒後,聖尊眼睫毛一顫,然後垂下去,遮住他大半的眼瞳。然而如此,水瓏卻覺得他和自己對視的眼神,反而更加的熾烈灼人起來。

    「別一直盯著我看,我會想……」聖尊眨了眨眼睛,波光瀲灩動人心魄。

    想什麼,他沒說,不過是個人都能明白他眼神毫無遮掩的信息。

    水瓏說:「我覺得你的眼神,不像是在勸退我,反而是在勾引我。」

    聖尊頭一歪,分明看不見他的表情,卻還是讓人覺得他在疑惑,以及在笑。

    「納姆兒。」

    「嗯?」水瓏一怔,然後問:「這是在叫我?」

    聖尊應說:「嗯,白牙不是你的真名,那往後我就叫你納姆兒,你可以叫我魯羅桑。」

    「少數名族的土語?」一聽這種獨特的讀音,就知道一定不是中原語言。

    聖尊點頭,卻沒有解釋這兩個稱呼的意思。

    也許,只是普通的一個少數民族的名字?也許……有更深層的意思?

    他沒說,水瓏也沒有問。

    沐雪覺得有一絲的熟悉,努力的在腦中回想著,足足過去了半個時辰後,她才想起來曾經在一本書上看過。

    這稱呼,分明是個極少古老的民族,對於……命定妻子和丈夫之間的神聖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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