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十四節 一刀窮，一刀富 文 / 飛飛蜻蜓
「出綠了，好像是豆種的。」人們腦袋都湊上前去，擠上去觀看。
「不透明，是豆種的。」只見那個李總老道的拿過一瓶礦泉水在石頭上澆了下去，清洗了下露出石頭的真面目。仔細觀看過後下了結論，禁不住有些得意的對大家揚了揚眉頭。
那塊黑色的石頭才被切下來有兩公分厚，就露出豆種的翡翠。看那個樣子這翡翠可是吃進去不少的，要是這整個石頭裡都是翡翠，那可是就發了。二十多斤的豆種，即使種水不太好，也能價值上百萬的。
「真不錯啊運氣啊，頭一刀就切出綠來了。大漲了！」人們讚歎道，氣氛熱烈。
「呵呵，李總，十萬塊賣不賣啊？」人群裡一個人像是開玩笑的開價問道。
「太少了，不買！」李總大手一揮不肯賣。
這個李總也不是什麼珠寶公司的老總，他是個車店的老闆，平時就喜歡賭石檢漏什麼的，沒事的時候就專門在各個賭石市場賭石賺錢的。剛才那些買賭料的錢，可都是貨款，要是賠錢賣可就麻煩了。回家還不得被老婆罰跪搓衣板啊。
「現在李總要是賣，那可就虧了，人家可是花了二十多萬買來的。」人群裡另一個人解說道。
「李總，還要不要繼續解石？」解石小師傅抬眼問道。
「等等，我再看看。」李總掏出個強光手電筒在翡翠平切面上緊貼著打開燈。想看看翡翠能吃進去多少。
那強烈的圓形燈光下，石頭上透出一圈綠意。但是光線卻在表面停留著，沒有透進去多少。
石頭那玩意，本就是不透光的。即使是翡翠，要不是高底子特別好，光線也透不進去多少。更何況原本就不怎麼透光的豆種翡翠。
這下，李總有些拿不定主意了。不切下去吧，這塊石頭就價值個十萬塊錢了。切下去，有可能這整塊石料裡面全都是翡翠，他可就一下子賺了好幾倍。
「切，繼續解石啊，才第一刀就出綠了，說不定下面全都是翡翠啊。」人群裡一個人慫恿著。
「是啊，繼續切啊，讓大家看看裡面啊。」來賭石的人多少是翡翠的發燒友，他們都想看看這塊石頭裡翡翠到底有多少。
「切，在這塊再切開一片！」渴望利益的慾念戰勝了謹慎，李總終於下了決心，咬著牙在緊挨著那塊第一刀的地方又劃下一條線。
賭石就是利潤也風險同在的！與其這麼賣出去虧了，不如再來一刀。說不定就贏回本錢，還能大賺一筆了。
看著解石機器嘩嘩轉動著，那個李總面色凝重，握緊了拳頭有些緊張。
他周圍看熱鬧的人也目不轉睛地一動不動地看著解石機的動作。李安安也有些被現場人們的情緒感染些，在人群裡繃直了脖子，抬起了腳尖想看清楚一些。
這個翡翠毛料真的好值錢啊！
第一刀剛下去，露出點翡翠的顏色，就出來十萬塊；要是第二刀下去，再解出點翡翠來，那這麼大的石頭，得價值多少錢啊？李安安有點不可想像了。
「看，看，出綠了，又出綠了。」果然像人們期盼的那樣子，第二刀下去，在那塊翡翠邊上又露出了塊翡翠綠色，與第一塊連成了一片。
「大漲啊，恭喜啊李總。」人群有些沸騰了，看著那塊連成片的翡翠都有些羨慕。
「三十萬，李總，不要再切下去了。」人群裡又有人出價了。
「四十萬。」又一個人出價。
「賣了吧，現在賣可就是賺著了。」
「不急，不急，我再看看，要不要全切開。」李總顯然很高興。這些露出的翡翠就讓他開始的投資翻了倍哈。
要是全切開的話，哈哈，那不賺翻了！搓了搓雙手，李總拿著那塊翡翠毛料，翻來倒去的不肯放手了。
「李總四十萬賣了吧，現在不賣，要是再切下去風險可就大了，要是沒有綠了，可就不值錢了。」人群了不知道誰突然冒了這麼一句。
嗯？那個李總面相頗有些不快。沒有理睬那個出價人，自顧自地蹲下來抱著毛料仔細觀察著。
「嘿嘿，問問嗎，畢竟神仙難斷寸玉。誰知道再切下去怎麼樣啊。」那個出價人好像個是愣頭青，也好像是有意這樣說的。
人群裡沉默了，確實像是這個出價人說的。神仙難斷寸玉，人們又沒透視眼，看不到石料裡面的翡翠大小，吃進去多少很難判斷的。
要是綠沒吃進去多少，這塊石頭可就虧了。
「哼！」那個李總鼻子冷哼了聲，沒有說話。
來賭石的人都要討個好運道，最討厭人說切垮什麼了的。那個出價的人雖然沒有明說他卻垮了，但是這麼說明顯有點觸他霉頭。
「在這邊兒，還有這邊來幾刀，把它解開。」李總沒有把別人的意見聽進去，巨額的利益讓他紅了眼，還想再多賺點。
看著黑色石頭在解石機的刀片下發出嗤拉嗤拉刺耳的聲音，李安安的手抓緊了自己胸口的衣服扣子，總是覺得心裡有些對勁。
李安安不是為李總緊張，而是有一種感覺告訴她，那塊石頭不太像李總他們預料得那麼好。
果然，像是跟李總作對似的，第三刀下去了。毛料裡面露出了白花花的石頭，開始的翡翠並沒有吃進去多少。第四刀下去，更是這種結果。
「李總，還切嗎？」解石師傅停下手問道。
「噓，可惜了哈，可能就這麼點翡翠了，裡面沒有了。」人群裡有人議論。
李總面色也難看起來。
「二十萬塊，誰要誰拿去！」這回是李總主動開價了，煩躁地抽出根煙點燃使勁吸著。他不想再承擔風險了。這兩刀下去，生生少了多少錢啊。
但是人群裡卻沒人人應聲接貨。
「李總啊，你這一刀切的，等於是跨了一多半，要是只有這麼一小塊豆種的翡翠啊，大概只是價值四、五萬塊啊，就這樣買回去還不一定能賺到錢，哪裡還能值個二十萬？」剛才第一個出價的人說道。
聽到這裡，一直在外旁觀的李安安心裡咯登一下子，揪著衣服的手抓得更緊了。這麼一刀下去，四十萬就變成四、五萬了？
這，這落差也太大了吧！兩個房子都沒有了！
「沒事的，賭石界就是這樣，一刀窮，一刀富的現象很多啊，天天上演的。」沈俊樹發現李安安揪著衣服的動作，猜到她被賭石的價錢的落差刺激到了。就笑著安慰著她。
說完還溫柔的拍了拍她的頭。
李安安點了點頭，看到那幾片被切下來的黑色石頭片子，孤零零地放到地面上，真像是西瓜上切下來的西瓜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