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六十四章 震撼 文 / 有妖氣
「哦,那也不短了。」土狗輕輕點頭,隨即又道:「莽子,強子,你們老實說一句,不用害怕,你們跟我坦白講,我對你倆咋樣?」
莽子趕緊豎起大拇指稱讚道:「狗哥對我們倆沒話說!你的好我全都記在心裡呢!」
強子嚥了口唾沫,也跟著豎起了大拇指:「是……莽子說的不錯,狗哥對我的好,我銘記在心……」
「呵呵……是啊,我也覺得我對你挺不錯,可是你為什麼要和外人勾結來偷襲我跟莽子?」土狗突然間話鋒一轉,語氣也是陡然間變得更加陰寒了許多。
「啊?!」
強子如遭雷擊,整張臉唰的一下變得像紙一樣白,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良久之後方才看看我們兩個,然後對著土狗乾笑道:「狗哥……你開玩笑了吧?我怎麼可能……」
「事到如今你都還不肯承認呢?」土狗說著,輕輕鬆開了莽子,背對著我轉過身去,面對著強子,下一秒鐘,我便聽見『嗤』的一聲響。
緊接著,淡淡的血腥味順著空氣飄進了我的鼻孔,強子原本就蒼白如紙的臉,立刻就變得更加的蒼白起來。
「狗……狗哥……為什麼?」強子呆呆的低頭,看著自己肚子上插著的那柄血淋淋的匕首,恐懼的問。
「為什麼?呵呵……」
土狗冷冷的笑著,同時將匕首從強子的肚子裡狠狠的扯了出來,滾燙的鮮血立刻如同自來水洩一般的噴了出來,強子的身體也是緩緩地仰麵攤去。
鮮血順著泥土流到了我的腳下,我靜靜的看著這一幕,莽子則直接癱軟在了地上,嚇得一個字都說不出,目光也變得無比呆滯。
「狗哥……為什麼……」強子用力的捂著肚子上的傷口,企圖將血堵住,一邊抬起頭用有些發青的臉色盯著土狗問道。
「你還打算瞞我?呵呵,說吧,到底是誰指使的?他給了你多少好處?讓你這麼為他賣命?」土狗平靜的注視著強子,淡淡的問道。
「狗哥!你冤枉我!」強子大聲的吼了起來,但是或許是由於失血過多,他的聲音聽上去是那麼的無力。
「真是很沒意思呢……」
土狗無趣的搖了搖頭,用嘴把匕首叼住,然後突然抱起身旁的一塊至少有二三十斤重的石頭,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對著強子的一條大腿狠狠地砸了下去!
「喀……」
清脆的骨骼破裂聲響徹在山林當中,與這聲音同時間響起的,還有強子如同殺豬一般的慘嚎聲,那種聲音當中瀰漫著無窮的痛苦還有恐懼之色。
我眼神凝重的看著強子被壓在巨石之下的那條腿,就連我都覺得有點心驚肉跳,從剛剛的那種聲音推斷,我知道他的膝蓋骨已經被徹徹底底的砸碎了,也就是說,即使能夠把傷治好,以後也是個殘廢!
土狗的殘暴,並不是說著玩玩的!
「叫你媽啊!」
聽著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土狗不耐煩的罵了一句,同時伸出腳對著強子的頭就是重重的幾腳,強子立刻停止了叫聲,幾乎要暈過去一般,索性還有最後一口氣在。
土狗走到他面前,慵懶的蹲下身子,將血淋淋的匕首拿在手上把玩著,一邊看著他淡淡的說道:「強子,招了吧,看在我們以往的情分上,我不殺你。」
強子內心的那道防線早就被無窮的痛苦以及深深的恐懼給完全擊破,虛弱的沒有一絲底氣的說道:「狗……狗哥……別殺我……我說……我說……是瘸子張讓我這麼做的!」
「瘸子張?」聽到這個名字,土狗的目光變得更加的陰寒了起來,在口中喃喃的念了幾遍這個名字,最後重新將實現望向嘴唇都有些發青了的強子,不帶一絲感情的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真的……」
這是強子留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句話。
土狗沒有放過他,在他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土狗就將染著鮮血的匕首狠狠的刺入了強子的心臟,最後,強子在無盡的恐懼與不甘當中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他直到死都不明白,他明明都照著土狗的話老老實實的說了,為什麼土狗還是不肯放過他。
土狗將匕首隨意的一扔,同時舔了舔嘴角的鮮血,盯著已經僵硬的強子,冷冷道:「我是答應過不殺你,可沒說不會讓你死……」
山林當中適時的刮起一陣陰風,連帶著響起幾聲不知名的鳥叫聲,在這樣的環境之下,在剛剛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之後,顯得既陰森又詭異。
「走吧。」土狗看了看被嚇得坐在一旁的莽子,然後又看看我,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
我也想走,但是卻發現自己的腿有些不聽使喚。
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目睹殺人的場面,雖然殺豬也一樣會把地上弄得到處是血,但那種感覺卻跟眼前的狀況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無論我在發怒的時候能有多狠多厲害,說到底我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那樣年幼,那樣青澀,或許大部分的人一輩子都不會經歷到這種事,但它現在卻就真實的發生在我的眼前,發生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帶來的震撼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怎麼了,楊兄?」土狗微微笑了笑。
「額……沒事……」我立刻從驚懼當中奮力的掙扎了出來,皺著眉頭看向地上的強子,道:「狗兄打算就這麼走了?不處理一下?」
土狗淡淡一笑,道:「楊兄不瞭解情況,這裡除了埋著九中這些年來死亡的學生之外,黑社會火拚後的死者也會被拉到這裡來埋葬,平時根本就沒有人敢到這裡來,警察也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即使發現了死人也一般不會管,呵呵……所以只要楊兄不把咱們三個不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沒人會知道。」
說完後,他看了一眼幾乎已嚇傻了的莽子,道:「莽子,你會說出去嗎?」
「不……不……不會!」莽子立刻將頭甩得跟個撥浪鼓似的,慌張的喃喃道。
「哼……熊包……」土狗冷哼了一聲,旋即又看向我,笑瞇瞇的問道:「楊兄呢,楊兄會替我保守這個只有咱們三個知道的秘密嗎?」
我看著他笑瞇瞇的臉,這一次卻是真正的感受到了一種打從心底裡升起來的驚懼,眼前這人可是一名殺人犯啊……
「當然。」不過很快我就收起了那種心思,盯著他的眼睛,正色說道。
「呵呵……那就好……好了,事情解決了,咱們回去吧……」土狗笑了兩聲,然後伸手伸手拉起腿軟的莽子,朝著林外走去。
而我活動了一下腿之後也是趕緊跟了上去,不敢在這個漫山遍野都是死人的地方多呆。
土狗來到江邊隨意的洗了洗手,擦了擦身上的血跡,接著就朝著學校的方向走去。
看著他如同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的淡然,我不僅在心中暗暗後怕,說到底我還是低估了土狗,當我們這些人還停留在拿著把片刀滿操場滿世界追著人砍的時候,他卻已經往前跨出了一個級別,真正的具備了道上混子的作風。
視人命如草芥!
由於這件事情給我心裡的震撼太大,導致我好幾天都是恍恍惚惚的,覺得好像在做夢,做事的時候也是心不在焉神不守舍,就連吃飯有時候都會不小心把雞骨頭連帶著一塊兒吃下去。
林越他們察覺到我的這種異常,問了我好幾次到底是怎麼了,我只能笑了笑說沒事,開玩笑,難道我還能跟他說我前幾天看了一場真正的地下電影,正在回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