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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歸來 第62章 外放化罡 文 / 憤怒的老煙

    ¤£??一句西貝貨,讓陳先生心頭一凜,臉色一變。似被一針見血刺中了要害,心境也跟著騰起了朵朵逶迤細浪,失去了平靜,好不容易觸摸到的先天秘境玄妙之門,竟似也要跟著變成了虛幻,如水中明月鏡中花,看得見卻摸不著。

    這讓陳先生心中惶惶不已,一旦他連這觸摸不著的水中月鏡中花的虛幻都看不見,也就意味著他的心境已經出現了致命的破綻,他的修為境界也勢必要從先天秘境跌落不可。

    他這才幡然醒悟。寧一凡所謂的西貝貨云云,肯定是信口雌黃,目的就是要趁著他剛剛突破先天,心境不穩的時候趁虛而入,讓他猝不及防之下從九天之上跌落庸庸俗世。

    這個覺悟,讓他情不自禁怫然大怒,鼻子冷冷地一哼,口中一聲大喝:「故弄玄虛,看招!」跟著便長身而出,向寧一凡衝了過來。

    只見他一隻手掌高舉過頂,以掌為刀。一刀霸道劈來,刀氣如練長虹貫日,刀光灼目。貞名乒才。

    寧一凡終於不再避其鋒芒,以指代劍,一劍凌厲刺出,劍氣如芒流星追月。劍光耀眼。

    一方磅礡刀氣裹挾著無與倫比的霸道刀意,另一方雄渾劍氣貫注著銳不可當的劍意,並未勢弱半分。

    刀氣與劍氣的爭鋒,刀意與劍意的爭鳴,讓天驚地動,讓皓月失色,還沒真正對碰相交,便已迸發隆隆巨響,灼灼耀光。

    山坳之中,頓時狂風大作,氣浪四湧,讓旁觀的顧傾城以及顧丞志被狂風氣浪襲面,幾乎睜不開眼睛,無法呼吸。

    等得少頃,等到風平浪靜,一手製造出剛才那驚人陣象的兩個男人。已經驟合驟分,重新相距一丈開外。

    剛才的對抗,寧一凡被對方的磅礡刀氣震得蹬蹬蹬蹬步伐踉蹌一連退了十幾步。不過,他的雄渾劍氣卻是以銳不可當的劍意為脊,一舉穿透了對方的刀練,刺進了對方的肩頭之中,在上面留下了一個血窟窿。

    陳先生左手捂著右肩,鮮血從指縫之間汩汩流出,滿臉不敢置信的神色,失魂落魄之下聲音微微發顫地喃喃自語:「怎麼可能?我已經突破先天秘境,怎麼還會輸給你?不可能,這不可能……」

    同樣一臉不可思議之色的。還有被狂風氣浪逼得用手遮在眼前剛剛才睜開眼的顧傾城。她剛才看到寧一凡完全被壓著打,只有閃避之力,而無還手之功,本來還以為寧一凡這回已經輸定,沒想到他居然能夠反敗為勝。驚愕過後,美絕蘭溪的臉龐綻放出一朵絢麗瀲灩的愉悅笑靨。

    寧一凡嗤笑一聲,道:「事到如今,你還不明白我為什麼說你這天罡境高手是個西貝貨嗎?」

    陳先生由大喜到大悲,心神大受打擊,下意識地問:「為什麼?」

    寧一凡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之意,氣死人不償命地感慨道:「說實話,你的智商真的很提神,要不是有你這樣的蠢貨存在,怎麼能襯托出泱泱玄妙世界,聰明人原來有那麼多呢?」

    「噗嗤!」即使不苟言笑的顧傾城,都被他這句話逗得忍俊不禁笑出聲來。你都已經把人家打敗了,還這樣諷刺打擊人家,也不怕人家一時想不開一頭撞死算了。這個傢伙真是太蔫壞了。

    「你——」陳先生臉上勃然變色,當場就要發作。

    寧一凡不慌不忙地說:「別急嘛,先聽我說完嘛。」

    寧一凡真想拉來一張椅子坐下,喝上一瓶冰啤,剝上一盤花生,好好跟他說道說道。可惜,這裡什麼都沒有,所以只好站著對他細細道來。

    「不錯,你的確已經突破了半步先天的瓶頸,內勁外放已經可以純屬掌握,修為跟之前大為不同。但你以為突破半步即先天了嗎?你充其量也只能算是剛剛邁進先天門檻罷了,修為都還沒有穩固,都還沒有看清楚門後是怎樣的光景,也想妄稱天罡境?」

    「所謂天罡境,一要內勁外放,二要凝練化罡。匯聚一點,凝於劍尖為劍罡,由點及線,聚於刀刃為刀罡,由線及面,化作罡圈為氣罡,也就是俗稱的護身罡氣圈。」

    「你的刀氣雖然如大江東去大氣磅礡,但一不能凝線化刀罡,二不能凝面化氣罡,身為先天高手,卻沒有護身罡氣圈,讓我一劍刺了個血窟窿,你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先天高手?還不承認自己是個西貝貨?」

    寧一凡這一番話,字字句句鏗鏘有力,直達陳先生內心,每說一句,他的心境就是一震,每一震,心湖就翻一朵巨浪。他突破先天之後,在面對寧一凡的時候,那種自負感和優越感,已經幾近崩潰了。

    他狐疑地凝視著寧一凡,不明白對方只是半步先天的境界,而自己已經突破了半步先天的瓶頸,怎麼他對先天秘境的瞭解,反而比自己還要清晰透徹?

    一番轉念之後,他猛地醒悟過來,驚疑地猜測道:「你不是遇到瓶頸被卡在了半步先天上,而是從先天秘境跌落到半步先天上……」

    寧一凡戲謔道:「看來你還不至於一點智商都沒有,還留著一點壓箱底。」

    陳先生被氣得不輕,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頭惴惴,沉哼道:「那又如何?不管怎麼樣,在功力上,你還是要遜我一籌,現在斷言勝負,還為時過早了……」

    話音還沒完全落下,陳先生已經如雄鷹展翅般原地飛起,掠過長空,向那兩架挖掘機飛了過去。

    寧一凡立即判斷出他的意圖,緊隨其後飛出,以更勝一籌的速度迎頭趕上,同時抵達。然後,兩個人做出了一個非人一般的舉動來。

    只見這兩個男人雙手抓住挖掘機的鏟鬥,大喝一聲,把龐大的一架挖掘機給掄了起來,比科幻還科幻,直接把這挖掘機當成了武器,對著對方的腦袋砸了下去。

    別說是一個人,這一砸要是砸中了,就是一頭牛也能砸成一團肉泥。

    「轟隆!」

    兩架挖掘機在天空中彷彿流星相撞,山河俱震,轟然炸開一片火海,把整個山坳都染成了一片火紅世界。

    爆炸聲中,火海熱浪中,一塊塊挖掘機的機械殘骸如同隕石般伴隨著一簇簇灼熱的流焰向著四面八方散射開來,逼得天姚天喜護著顧傾城飛退到了十幾米以外,才敢停下來。

    等他們站穩陣腳,爆炸的核心地帶已經不是那麼的耀眼奪目,兩個人影朦朦朧朧地出現在火海之中,兩個人的手中都拿著一根又大又長又重的挖掘機斗桿,恍若天人。

    「呔!」

    兩個人福至心靈地縱身從火海中衝出,一躍提身到了半空之中,舉重若輕地揮動著手中笨重的斗桿,揮得虎虎生風,在天穹之下噹噹作響,響徹四野。

    等兩人再回到地面,下面的火焰已經熄滅得七七八八,他們手中的斗桿也已經斷折得七七八八,只有幾簇殘焰和一些草木燃起的篝火在照亮這片天幕,只有一截短短斗桿和一個鏟斗還在他們手中。

    隨手把手中的斗桿往旁邊一扔,兩個人雙雙一躍而起,在半空中你來我往砰砰砰砰連續拼了整整十掌。

    兩個人的手掌都像是戴上了螢光手套,皮膚覆蓋著一層淡淡的螢光,一個黃色,一個青色,把對方的掌力往兩邊卸掉了大半。

    等再次回到地面上,陳先生退了三步,寧一凡退了五步,在功力上還是稍稍弱了兩分。

    不過,陳先生卻也因為寧一凡的掌力加身震動身軀,牽扯了傷口,本來就沒有止住流血的傷口,血流得更凶了。

    陳先生抬手在傷口周圍的幾處穴位上各點了一下,冷目如梟地盯著寧一凡氣定神閒的臉,面孔變得盛怒和猙獰起來。

    這次行動開始之前,他還對梁北虎信誓旦旦地說收拾寧一凡不費吹揮之,現在卻跟人家打了個旗鼓相當,還讓人家在肩頭刺了一個血窟窿。這對他來說,簡直是天大的諷刺,對他的練武之心更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

    如果不把寧一凡徹徹底底的打倒,他就一輩子都存在著一個心結,這輩子都難以再有什麼多大的成就了。

    氣貫雙掌,陳先生的雙手陡然間變成了兩塊燒得火紅的烙鐵,平地一掠撲向寧一凡,一掌平平推向寧一凡的胸口。

    寧一凡擰身小碎步退了半步,再次看看避開他這一掌,陳先生立即手掌翻轉一記斜劈,劈出一道磅礡灼熱的弧形刀氣,向水紋漣漪般擴散開。緊接著,另一隻手掌也跟著劈了出去。

    一刀一刀又一刀再一刀,陳先生一口氣連續劈出了十幾道火熱的刀氣,直劈橫削,側砍斜撩,縱橫交錯,交織成一塊天羅地網,以自損八百的代價,要讓寧一凡無處可避,希望能夠殺敵一千。

    寧一凡的天象意境迅速運轉起來,身體向後一仰,躲開最先飛過來的一道刀氣,來不及站直身子,也沒打算挺直腰桿,斜著身體就直接旋身而起,在空中完成了一系列不可思議的動作,體內彷彿沒有骨頭一樣,幾乎把身體揉成了一團,從看起來根本不不可能衝出的天羅地網中衝了出來,一巴掌迅雷不及掩耳地揮了出去。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拍在陳先生那張扭曲的臉上。♂手^機^用戶登陸m.更好的閱讀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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