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倚華燈起照面 微見火人性何佳 文 / 行素愈
方才用好膳,便有宮女來拾掇碗筷了,見我同蘇期萱一處吃的。
便笑道:「兩位小主子可是有了感情,這方才見得吃飽,不如花園裡走走,消些脹氣。」
她自然是好的提議,卻聽蘇期宣咕噥了一聲:「吃都沒吃飽哪來的脹氣。」
我笑出聲來:「花園裡或許還有好果子吃,姐姐你去不去?」
這下一聽她還了得:「果真?那我自然是要隨妹妹去的。」
那宮女自是笑笑地退下了,這蘇期萱的性子果不其然是討喜的。
所謂的花園只是這偌大的藏秀閣裡的一角,花花草草倒也殷秀。
我聽一女子道:「妹妹何苦掐了這朵花,它開的正是艷麗。」
「花是開了,可是沒有人做她的解花語。」
許是她說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方才勸她何苦掐花的秀女一時間犯了難色:「……這?」
我站在那女子身後,看不見她的神情,只見她起了身道:「姐姐可知道養花人為何種它?」
蘇期萱在我身邊,我尚未開口,她卻喃喃:「因為養花人知道它養的花終歸會有被人看到的一天。」
前頭的人許是聽到我們的動靜都回過身來。
我分明看見那手捧殘花的女子眼角的些許淚花。
「小女子蕭檬,家父正四品中散大夫蕭喬,這位是凌子嬌姐姐,二位是?」
我拉著蘇期萱上前先行一禮道:「小女子景氏覆雪,這位是期萱姐姐。」
凌子嬌笑意盈盈道:「原來是景家的姐姐,家父多說景丞相在朝中多次幫襯,囑咐我定要來看看姐姐。」
這凌子嬌的父親凌都著實讓爹爹頭疼了一番,在朝堂上著實是個趨炎附勢之輩。不偏不倚是個從五品廷尉正,掌管議獄,正著科條。
為人好一番圓滑,爹爹對他動不得,信不得,如今在宮裡,這麼快就讓我碰上了她的女兒。
期萱怕是見不慣她這副模樣只道:「妹妹怕不是只能看見相府嫡三女吧?」
和期萱的輕諷的口氣一樣,她這是話裡有話。
所謂相府嫡三女,嫡長女後宮之首,嫡次女全權後宮。
凌子嬌面色瞬間慘白,也算是遺承了她父親的做派,立馬緩和了面色拉著蘇期萱就道:「期萱姐姐莫不是在生子嬌的氣麼,前不久才聽聞家父茗威上將軍得令駐軍邊防呢,這可真是一份光耀門楣的好差事。」
她這口氣好一番明嘲暗諷。
「你!」
蘇期萱怕是最見不得阿諛奉承之輩,況且這凌子嬌也不是什麼入流的角色,倒是有幾分磨人耐心的潑辣言辭。
但在我眼裡,莫不是我二姐用剩下的東西。
「子嬌可知這邊防實乃苦寒,若不是茗威上將軍苦心堅守。我們大凌百姓能吃的安穩,睡的安穩麼?家父多言茗威上將軍自薦戍守邊關,實乃壯舉,大仁大義之輩也。」
我說這些話為得不過是讓蘇期萱心裡好受些。
「我方才聽蕭姐姐問養花人為何要種花,心下只覺頗為酸楚。誠如覆雪妹妹所言,期萱的爹爹是一心為了大凌百姓!若是可以,期萱期望能同爹爹一般馳騁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