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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還君明丹一世情 文 / 行素愈

    「副將軍?」

    有人在背後推搡了他一下,顧傾源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莫笙被俘的消息一經傳回莨城,百姓們就是人心不安,就連主將都被俘虜了,那麼還談什麼勝仗?

    幸得皇上決議御駕親征,這樣的局面還得再看如何挽回了。

    太雎實為過分,不會主動的喧戰又是不肯接收降書,又是按兵不動的就更你耗著,時不時來一場暴亂!

    「皇上,臣主張立攻。」

    顧傾源坐在副首說到。

    而坐在他對面的更有太后一脈的武將。

    「那就是置莫老將軍的生死於不顧?」這話可以說是穆重擎替那些只知混吃的人說的。

    他們皆是幫著端嘉反逼皇帝的走狗,由是如此,顧傾源一有動作都會遭受到非議。

    這些人無意是他的一道主力的絆腳石。

    「人自然要救,可是現在若無動作,難保太雎不會對莫老將軍實施酷刑。若是就這麼拖著,只怕沒有回轉的餘地。」

    對面座有人哼笑一聲:「顧大人真可謂是大義凜然!」

    「就是,大義滅親也!」

    頂著這樣的非議,顧傾源再次看向穆重擎,等待他的決定。

    「朕是為親征,特命你為使臣,務必要將莫笙接回來。」

    顧傾源一聽,自然意識到穆重擎這是變相的懲罰,只因前次他一刀斬殺了敵國派來的使臣。

    「微臣,領命!」

    在場的哪個人不是各懷鬼胎當中。

    顧傾源要出征了,可能一去不回,就算是安全回來也要有一個正當的理由,否則就得承受所有人的質疑。

    穆重擎這是要將他往死裡送!

    「朕為你送行。」

    這一言意味深長,眾人只覺得這帝王心更是變幻莫測起來。

    顧傾源承著他的目光,堂堂正正!

    ——————

    「皇上,這樣做好嗎?」

    不是我質疑他的做法,只是顧傾源這一去總讓我莫名的擔心。

    「朕能做的,便只有激發他的潛能,他現在在朝中還未站穩腳跟,朕要栽培他,那便是千方百計也要他如願以償。」

    聽完後,我心下相當震驚,穆重擎也是察覺到了!

    一路走來,的確是顧傾源表現的太過急切了。

    明明是我爹的得意門生,卻偏偏給對頭做了上門女婿,朝中新起,各方面都能超乎他人的意料!

    「覆雪,你還是為他擔心?」

    他這樣問我,看著他的眼神,我心下莫名的一虛,我這一生只能忠誠於他,所以就算是我已釋懷的顧傾源也是一個不安全的存在。

    「我只知道,他想建功立業,他的兒時似乎太過艱苦……」

    也難保證他的野心能有多大。

    聞言,穆重擎卻是笑了:「你倒是不怕朕了,這樣挺好,能坦誠的相說你此時的想法,可是朕更期待你是眉飛色舞的模樣,多有精氣神。」

    他對我的欺侮竟是這樣的。

    「所以皇上這次帶覆雪來?」

    我隱約可以猜測到他對我的打算了。

    「你是景家三女,也是該分擔一些了。」

    「二姐很是辛苦,但是我想我還沒有準備好。」

    他的目光如炬,卻深深地壓迫著我。

    「覆雪,所有的人都看著你……」

    聽著他的話,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對二姐承諾過的話,我說我要肩負景門的榮辱,可是現在卻沒了勇氣。

    我一直抗拒的是,若是我做好了準備,那是不是意味失去了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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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氏本宮的話素來不說第二遍。」

    這聲音明明溫婉,但她的餘音卻在所有人的心間上起了疙瘩。

    「娘娘,這……臣妾確實沒有來過姿琉宮,這一整日常林可以作證的!」

    午後正是小憩的時候,卻突然衝進來一匹侍衛,強行將她憐月居的上下都給帶走了。

    發難的人居然是覆雪的二姐,大凌的皇貴妃,這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難不成她一段時間沒有同覆雪聯絡上便失去自保的資格了?

    「那你們憐月居中誰能給本宮介紹一下這枚珍珠耳墜是誰的手筆呢!」

    現在危及的便是景亦雪手上的那小枚珍珠耳墜。

    「上好的成色,想必你那屋裡頭也就是這個半大的主子才戴的到吧!」

    景亦雪漫不經心的說著,心下盤算著時辰,估摸這後宮上下也是到了,今日這姿琉宮便是大門敞開,人人都能進得。

    所以該來的都來了,比賢妃莫滌塵,還有最後才到的端嘉。

    想她一般都是不出現的,可自從穆重擎御駕親征後,這婦人在後宮裡的話也多了起來。

    奈何她位份最大,她想管的事,眾人也不好說什麼。

    「這姿琉宮裡最近哀家也是剛開過一回,沒想到這個時辰也能這麼熱鬧。」

    徑直坐在了景亦雪身旁的涼木鏤雕搖椅上,這椅子一直都是放在院中的陰涼地界,平日裡供著景亦雪院中納涼的。

    是為一雙,因為皇帝也常來。

    這麼多人看著,景亦雪笑意不減三分,氣度縱容的站起。

    所有人都跪了,只有她是微微屈了腰身:「臣妾見過太后。」

    這便是她景亦雪的行禮方式,她從來不會為了達到目的而放棄張狂,低頭可不是她的作風。

    「你這大禮還算勉強,且是座吧。」

    相比之下太后似乎寬宏多了,可是景亦雪卻知道這人並不會輕易妥協。

    心中冷笑著看她如何自導自演,便聽這老婦人又發話了。

    「哀家但是忘了,承央宮也是來人了,大伙且是等等,咱們這大凌皇后可是鳳體違和。」

    一提到一直都在承央宮裡深居簡出的閔顏皇后,無人不是心下嗟歎。

    這無疑是端嘉太后最為卑劣的手段。

    這廂說著,宮門外傳來通報:「皇后娘娘到!」

    端嘉還真是一點都不浪費時間。

    景若雪的出現,讓大家頗為意外的,因為已經數月未曾見過皇后了,這段時日她都以抱恙在身拒絕任何人去承央宮景若雪從轎輦上下來。

    面色是素白如雪的,想必是被端嘉叫得太匆忙,甚至是沒有來得急整理裝束。

    此時景亦雪還是站著的,見到自家大姐來了,也是迎上前去。

    「皇后的身體可是好些了?」

    雖作為嫡親姐妹,但他們之間的稱呼也要遵循君臣之禮。

    扶著她在端嘉身旁坐下,座下的人又是屈身行禮:「皇后娘娘鳳體安康。」

    景若雪聽見這話難免會受些刺激,突然又意識到自己居然害怕到忘記給端嘉行禮了。

    可以說對於景若雪,她景亦雪是徹底沒有指望了,想她入宮七年有餘,看到的卻都是她這個嫡親大姐一路以來忍氣息吞身走了過來,這其中有多少次是從鬼門關拉來的!

    她的雙手搭在景若雪的雙肩上,似是安撫,實則是強行叫她鎮定下來。

    侍黛又是上了茶來,一切都是一副井然有序的樣子。

    「這蘇家女兒倒有幾分來頭,不知她今日是犯了何等過錯?」毒……

    端嘉發了話,她沒有理由去幫蘇期萱,卻實在想同景亦雪作對而已。

    「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今兒個發現茶盞裡被下毒了。」

    從景亦雪嘴裡說出來的聽著就像一場栽贓的把戲,可是蘇期萱卻是震驚了,她可是什麼都沒有幹過啊!

    端嘉發問:「下得是何毒?」

    那人又是笑上一笑一:「即刻七竅流血,我殿中已死一名丫頭。」

    這話一出眾人乍舌,沒想到還鬧出了人命。

    誰人不知皇貴妃最為護短!

    「確有這等事?」

    死了一個丫頭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這麼說來已然威脅到皇貴妃的生死。

    可笑她蘇期萱在這跪了這麼久才知道姿琉宮裡死了人了!

    「皇貴妃娘娘,期萱萬般沒有這麼做的道理啊!」

    她最怕的莫不是宮裡又是哪裡死了人,這回還跟自己搭上聯繫,若是皇貴妃一定要在此大作文章,那她真的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所以才將你屋裡上上下下都帶來了,只要有人承認,那自是與你無關,只是那下毒之人,凌遲處死都是不夠的。」

    聞此,蘇期萱面如死灰,死發這樣慘烈還有誰敢承認呢,再說趕拿了她的珍珠耳墜的定是要害她於死地的,這人到底是誰?

    抬眼環顧四周,卻唯獨不見景覆雪的身影,那可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試問在這宮中,除了她還會有誰敢幫她說話的!

    「不知貴妃想如何結案?照妹妹的話說不如收監了就是。」

    今日的莫滌塵容光並不太好,大家都知道她們莫家現在的形式已是危及。

    「賢妃的說話是最為保守的做法,但本宮偏生不信還找不出那麼一個人來。」

    這午後甚為炎熱,主子們都有丫頭伺候著還算受得住,可這蘇期萱一直跪在太陽下,儼然極盡脫水狀態。

    跟隨她的婢僕不少都有倒下的跡象。「給他們潑桶水,繼續跪著。」

    端嘉發了話,她還不想這事以大伙都暈倒了作為這個結束。

    自然被潑了誰的還有作為他們主子的蘇期萱。

    「娘娘這樣耗著也不是一回事呢?臣妾看皇后娘娘的面色有些發白……」

    出聲的是德妃。

    「那本宮便按照自己的方式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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