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雪舞霓裳懷中來 文 / 行素愈
經過多天的試探,不但沒有杜莘的任何消息,也是發現姜玨不可能成為我的盟友,她對她哥哥的那一片深情不是一日兩日養成的。
不過這兩日姜夙尚是沒有在我身上打主意,一直讓我在這府中過得相安無事。
思來想去也就只有兩個可能,一是可能主戰那邊戰事吃緊,他時刻觀摩必定是無暇分身,又一個可能是這幾日正在排布著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便是了。
最是讓我揪心的便是這個姜夙的下人一個個口風吃得極緊,斷然沒有給我透露一絲絲的信息。
就在這憂心忡忡中,突覺腹中些許疼痛,這樣異常的痛感立馬叫我冷汗淋漓,深怕肚子裡的孩子出了什麼事,無奈之下我只能找到姜玨幫忙,就算是請個軍醫也好。
她倒是很願幫忙,只是這一去軍中借人,立馬給姜夙抓了個正著。
好在她還是將軍醫拖了來,不過身後還跟著多日的不見得姜夙夫婦。
頂著額上細密的汗珠,我已再難去看每個人的神色。
軍醫把過脈象之後,遲疑了一陣,終道:「按照這位夫人的跡象,該是中了毒。」
中毒!這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我一向謹慎,就連吃東西也是極為講究,盡量忌口,再者在這最是安全的地界,又是誰會給我下毒呢?
其他人也是明顯的震驚,姜夙意識到事態的嚴重心,立馬請了多名軍醫,一經診斷,皆是我有些許中毒的跡象,這毒極為慢性,可只因我是一個身形消瘦的孕婦,因此才有人今日的反應。
感覺腹中疼痛加顯,我連忙出言:「萬般要保住肚子裡的孩子!」
作為一個人質,提出這樣的要求或許有些奢望,但好在姜玨予以我多許的同情,又言這個孩子可能是穆重擎將來的皇子。
姜夙的匆匆離開印證了我方纔的猜想,看來前線戰事吃緊,他實在忙得無暇分身。
不過他的王后留了下來,這是一個萬分靜美的女子,我不知她以前的樣貌,但是現在的皮膚至少看起來是白裡透紅很是明媚。
「王后姐姐,這裡就由姜玨來照顧吧,您還是回去歇著吧。」
姜玨地聲出言,似乎在這個王后面前她並沒有什麼底氣。
那女子坦然一笑:「我好歹是懷過身孕的有過些許經驗,你個姑娘家要是照顧個沒了方寸,那才是不好,聽嫂嫂的,出去玩吧。」
她說得很是在理,帶有些許長輩的姿態,姜玨聽得悶悶不樂,倒也順從著出了房門。
藥很快就送了來,這女子很是嫻熟的餵著我喝藥,又是不斷地給我拭汗,直道腹中暖融,我整個人才舒服了一些。
「有勞王后照顧了,覆雪感激不敬。」
她溫婉一笑:「沒什麼的,說起來你也算是我的恩人了,若不是你慷慨贈藥,我又怎會能有臉見人?」
萬般沒想到她會這麼說,看來那顆藥事怎麼來的,顧傾源並沒有隱瞞,難道是這樣才造成他和姜夙之間的間隙的麼?
「王后嚴重,覆雪也只是有私心罷了。」
突然感覺,我兩真是奇怪,竟然能在兩軍交戰的情況之下這般投緣詳談。
「貴妃可是要注意了,母體尚能承受三分,可這肚子裡的孩子嬌弱的狠,怕是經不起你這麼折騰的,我見你思慮怕是過甚,整天也不見得笑下,怕是以後生出的孩子準是個不愛笑的。()」
她毫無顧及得同我開起了玩笑,這到讓我從剛才的擔心受怕中緩解過來。
「實不相瞞,以我的身體狀況可能這輩子也只懷得起這麼一個孩子,若是有任何閃失,我這輩子怕是也再難開心了。」
這麼一說來,卻見她皺了眉頭:「既然你是知道的,就更應該小心了,我可是覺得大凌的皇帝把你護得好好的,你怎麼非要到這地界來?」
就連她也看出了穆重擎對我的周全,早就覺得自己將會是一個對孩子不負責任的母親,可現在被她這麼一說卻覺得自己就連做母親的資格也沒有了。
「但願自己這回會因禍得福吧。」
夜裡睡不著的時候,腦袋裡一直在苛責自己,明明拖著這樣一個身體還來這裡逞什麼能耐?
只怕戰場上的穆重擎會是為我擔心吧!
又是叫他失望了吧。
夜吞噬了光明,同時也釋放出了我心底的無助,這個時候我多想穆重擎會出現在眼前,可這終究成了夢想一般,我真不知處處小心謹慎的我到底是出了什麼差錯,軍醫一直認為的『慢性毒藥』倒是叫我頭疼,既是慢性,怕是積累的有了一定時候了,那麼又是誰會這般處心積慮得給我下毒呢?
想來同穆重擎分離之後,一直都是和杜莘待在一處的,可他是穆重擎最放心的暗衛……難道!
難道是寶涼!
混沌的腦袋瞬間清醒,穆重擎有心將寶涼找來照顧我,可是難保寶涼在宮中會出任何差錯!寶涼是二姐給我的人,萬般沒有理由害我,難不成是被人脅迫,以此就被利用了?
只是寶涼一路上猶是當日的寶涼,並無任何的異常,只是這麼的,我就會慢性中毒了呢?
思來想去,想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找到杜莘,才能聯繫上穆重擎。寶涼若真如我所想,那也終究是背叛於我,哪怕她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我也是不能信任她了。
端嘉畢竟是端嘉,穆重擎愈是看中的孩子,她更是要毀去,大凌都到了這樣的關頭,她竟還想著讓穆裘語取代穆重擎,心之所惡,叫人發指。
姜夙不會對我太過放縱,因為穆重擎很快就得知了我已經被他俘虜的消息。看來杜莘尚且活著,並且同他接洽了,也是聽聞近日山頭來了隊伍,姜夙愈發忙得沒了身影。
由於我身子的干係,在他們看來尚且很是安分,這讓我愈發感覺到不受管束。
日子久了,對姜夙的日常也摸索了一概,這一日取了房中侍女換洗的衣服,稍稍打扮一番,遮掩其華,也便成了一名宮婢。
這樣穿著只是為了能潛入姜夙房中,要問我為何如此大膽,那是因為姜夙是同他的王后住在一處的,每日前去服侍的宮婢又是許多,加之軍醫若干,她那處住的也是熱鬧。
只因我住的地界離他院子較遠,因此這一路我皆是低著頭提心吊膽,近日穆重擎的人馬已經旁敲側擊了多次,我心裡也是盤算著姜夙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用我去逼迫穆重擎的,所以要趁著事態沒有嚴重之前多得取一些有用的信息,也算我沒白來此地一趟。
很是順利的到了姜夙的院中,不見多少婢僕,正值午後,推門而入卻見香煙裊裊。
「蓉青,你且是將皂角取來。」
原是姜王后正是沐浴之時,我並未答話,只是放眼銅鏡旁,故意弄出些許響動,取了皂角過來。
我站於她背後,她不見我真顏,也未見懷疑。
她泡得是藥浴,這種治療方法在他們西北方是不得見的,據說是姜夙為了她遍尋天下名醫,現在想想她的毀容應當是中毒所致吧,這藥裡的成分尚有三分是解毒的意味,剩下七分便是調養身體了。
站在她背後足足靜默了三刻鐘,卻見水霧迷濛中傳來了她均勻的呼吸聲。
這便是——睡著了。
離開的時候,已是滿頭大汗,姜夙的軍事布控圖我不知能記住多少,短暫的記憶尚可,回到屋中便是倒騰紙墨給畫了出來。
又是不知這圖的真假性,因此在想辦法送給穆重擎之前,我又是藉著姜玨的幌子行走了多處,著實相連,我這才放了些許的心。
杜莘知道我為何而來,自然會讓穆重擎接應我,靜山觀虎,等待的著這座府邸動盪的那一天。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不過如此,而我腹中的胎兒也在這樣的靜默中漸漸長大,距離我來得時候我的腰身又是凸顯了一圈,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孩子出生的那一天,想看穆重擎的表情是如何的欣喜與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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