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五章 文 / 夢倚闌柵

    第3章已修，十一點半放第四章，凌晨一點左右將本章修好~~

    ~~~~~~~~~~

    (vip)第四卷第三章：3090

    豐忱的不解在一個星期後得到了答案，給出答案的不是錦歌，而是戚祝。

    對於自家小外甥女兒的心結，雖然她不曾明言過，但對於戚祝這種好像長了透視眼一般的妖孽而言，還是分分鐘就能明瞭的。

    豐忱自詡是以外甥女婿的身份見戚祝，足足來回換了十來身兒衣服，才出得門兒，就這樣，還是在邁出豐府大門口兒的剎那，折返回去，換回了軍裝。

    嗯，整理整理肩領，鋪平衣兜，緊緊帽簷兒，豐忱對著衣鏡露出亮白的兩排牙齒，笑瞇瞇的看著鏡子裡面英俊有為的青年，滿意的點點頭，拍拍胸口……還是這樣有安全感。

    不是第一次見到戚祝，豐忱卻還是惜敗於對方通透的眼神兒裡。

    猶記江南初相見，自己心知肚明的想藉機討好對方，卻被對方赤.裸.裸的「挑選性」眼神兒震得不能挪步。

    作為一個上過戰場、拿過刀槍、也見過真血的大好兒郎、一代軍中精英，他的這種反應實在糟糕，甚至有些丟臉。不過，豐忱此人素來會自我調節，在心緒翻復中，他便完成了自我認知的昇華。

    人家魏晉南北朝時期的某位大將軍，為了博夫人和丈母娘一笑，還可以於帳中兒郎面前，表演騎術、摔倒在馬下，他又如何不能為了抱得美人歸而綵衣娛親，博媳婦兒的娘舅一笑呢？

    其實說句公道話，不是豐忱太沒用。而是戚祝太強大。

    誰見過，見外甥女婿第一面兒，就用挑選最優基因的眼神兒直射人心？在他眼裡。外甥女婿的挑選，除了雙方兩情相悅外。便是基因最重要啦……其實，這還是違心的話，因為感情有可能會變，但是基因問題在一定程度上，改變的可能小於感情轉折。至於人品麼……只要那人不是根兒太爛，總能調.教出來……什麼？費時費力？嘿嘿，不是還有他戚某人了麼？

    當然。這話戚祝自覺不好跟錦歌直言，否則，錦歌非得用他最還吃的西洋糕點糊他一臉。

    實際上，某個決定單身到底的人。將嗣子的選擇打到了他外甥女兒的身上。

    豐忱如約到來，戚祝自然也不會讓他白走一遭，結果就是豐家的子義惴惴而來、喜笑顏開而回。

    旁的不多扯，只說豐忱應邀出府，韓夫人豐蘊站在府中的最高點上遙望著兒子美嗒嗒的出門兒。對著身後的妹妹豐臻感歎：「這是養兒子？」

    「這是給別人養兒子！」豐臻笑嘻嘻的勸著姐姐，「行啦，別看啦，都一樣！這種辛酸唯有養兒子的人才能知曉哦！快點過來喝茶吧，在不過來茶湯可就涼了。」

    豐蘊搖著頭回到座位。捧起溫熱的茶盅品了一口，點點頭，長舒口氣：「嗯，臻兒的水準愈發的高了，喝下一口便通體舒暢、神清氣爽，不錯不錯。」

    豐臻笑道：「哪裡是我的水平高啊，分明是姐姐看著我那原本丰神雋秀、智慧冷靜的外甥搖身一變，成為呆愣愣的傻小子了，心裡憋了口悶氣，這會兒想明白了，心裡稍稍順氣兒的緣故吧。」

    豐蘊眼含笑意的嗔了妹妹一眼，歎道：「為了這小子，少不得咱倆得費些心力。」

    豐臻擺擺手：「這還用姐姐說？……不過，要我說，何必那麼麻煩呢？你試探我、我試探你的？乾脆，姐姐將錦歌那丫頭查一遍，看看人品作為，只要合格，直接拿著聘禮去蘇府！這多痛快！」

    豐蘊看著一身活力的妹妹，笑道：「哪有你說得那麼簡單？你啊，真是當軍人當簡單了！」

    豐臻嗨了一聲，挑眉道：「簡單有什麼不好麼？軍人就得有效率！快、準、狠，在最短時間內拿下高地，這才是一員大帥的作風！」

    「好好好！」豐蘊實在是拿這個妹妹沒轍，「軍人高效，很好！但是……」

    「但是什麼啊！」豐臻的急脾氣上來了，「娶媳婦兒，關鍵是相中人，這個過程可能會漫長，但是一旦相中，還有什麼？禮節俱全不就行啦？……姐，不是我說你，你們這些官太太的處事方式，得改改啦！」

    豐蘊氣笑了：「你以為是山大王搶親啊，兩廂情願，咱們樂意，還得人家女方家裡同意啊！錦歌那個小姑娘，她父親是什麼性子，你我還不知道？若是不跟他商量，誰能做得了他閨女的主？可是他們夫妻現在在國外，便是彼此都有意，商談下來還得一番時間……更何況，我見那個小丫頭是個主意大的，婚姻之事她不點頭，誰說也沒用！到時候，便是老太太能極力贊成，她爹也能攪合黃了。」

    豐臻想起年幼時的友情，咂咂嘴，連連點頭：「還真是，那傢伙還真能做得出來呢。不過……」她起身跑到豐蘊身後，扒著姐姐的肩膀問，「姐姐，你覺得錦歌那小丫頭如何？」

    豐蘊驚訝的瞥了她一眼：「你不是心裡有數麼？不然能跟著忱兒一起鼓動我？」

    豐臻不滿意，下巴抵到豐蘊頭上，搖晃：「我滿不滿意是一方面，不是姐姐挑兒媳麼？」

    「看著是個好孩子……大方、有禮、眼神兒清透，是個心裡有數兒的。」豐蘊點評兩句，又道，「說一千、道一萬，忱兒他喜歡，就好。」

    豐臻點頭：「就是這個禮兒。」

    豐蘊話音一轉，頗有些遺憾的感覺：「其實悅兒也不錯，要不是忱兒不肯，我倒想照顧照顧她，這給誰做兒媳，能有給自己堂姨媽做兒媳來得順心？」

    「快別說了！」豐臻跺了下腳，連聲道：「姐姐，你這想法兒是錯誤的！別說悅兒和忱兒沒有這心，就是有，我也得給攪合散了！……你知道這種聯姻叫什麼麼？這叫近親結婚，將來生下的第二代，有殘疾的可能性很高！你可快點兒打消這個念頭吧！」

    豐蘊看著一臉急切的妹妹，溫笑道：「瞧你急得，我不過是白說兩句，又不是當真要如此做。」

    豐臻盯著她姐姐不放：「姐，你當真以為我不曉得你的心結麼？堂姐夫因為姐夫而亡，你心裡一直過意不去，對不對？看著堂姐她日子過得冷清、艱難，兒女們並不省心而感到愧疚對不對？」

    豐蘊遲疑了片刻，緩緩頷首：「是有這麼點兒意思。你也知道，你姐夫那個大總統當得並不省心，尤其是那些日子，說是總統，卻被堵在總統府裡不能作為，也只有蘇家的五爺跟著奔走，聯絡人脈、聯繫軍火、周轉資金……要不是這樣，他也不至於……」

    「姐！」豐臻打斷了她的話，「那是浙軍那個姓盧的王八蛋不地道，是小鬼子們畜生！是那群沒義氣的東西冷眼觀望造成的，姐夫和蘇五爺是以志趣相交、以命相投的摯友，姐夫到最後不也是用命給蘇五爺報了仇啦？……說句齒冷的話，若是當初姐夫不用命相博，未必不能遁出一條生路啊……」

    豐蘊搖頭：「這話莫要再說，說了卻是寒了人心啊……你姐夫在安排我們母子離開之時，便沒有給自己留下生路，否則，忱兒也必要遠走海外……或是蝸居一隅了。」

    豐臻笑道：「看看，這就是你和我們軍人的區別了……什麼叫『蝸居一隅』？咱們軍人的字典裡就沒這個詞！就是一時不得意，也照樣兒帶著弟兄們拉起一支隊伍扛槍，到時候實打實的用實力說話！正好兒讓那些佔地兒不幹事兒的東西們讓位！」

    豐蘊被自家妹妹那股豪氣逗笑了，豐臻一瞧，姐姐眉間的郁氣已消，這才笑道：「笑啦笑啦！笑了就好，姐姐的意思我明白，可是咱們堂姐也不是一般人物兒啊！有她在蘇家裡撐著，錦澤兄弟那裡，咱們總會能關照到的。錦落錦悅，咱們多精心照看，將來給找個合意的姻緣，豈不是兩全了？」

    豐蘊拍拍妹妹的手，道：「行啦，知道你疼忱兒！我也就是多想一回子，忱兒那脾氣你還不曉得？看著溫墩，實際上卻是倔強冷情的，看上了就不撒手，若是我敢強求，將來拍是害了幾個孩子。」

    豐臻歪著頭，見姐姐眼中儘是真意，便點頭應和：「姐姐能這麼想就對了，家和萬事興，現在忱兒處在那個高位，不說舉步維艱吧，也是不能順心順意，咱們做長輩的，只好讓他在生活上舒心愜意，也算是幫上大忙了。」

    豐蘊笑道：「看看你的說辭，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勸那種容不得兒子媳婦兒感情深厚的惡婆婆呢，好啦，我心裡有數兒！」

    說著，又將腦袋探到豐蘊臉側，問道：「姐姐，你說蘇懷鳴那小子，將小女ど兒留在國內，送到京城老宅，是為什麼呢？我聽蘇五爺說過，那小子在眾孩兒中，最疼的就是錦歌丫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