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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7章 觀禮,吳王回京 文 / 小米辣

    第227章觀禮,吳王回京坤寧宮比往日安靜,這是蘭芮進入坤寧宮的第一感覺……更新好快。刺目的陽光下,宮人內侍悄無聲息地來往穿梭,各自忙著手中的事情,沒有人聲,處處張燈結綵非但沒有一絲喜慶,反而讓人覺的死氣沉沉。「烈日當頭,我怎麼反而覺的涼颼颼的?」胡春意低聲嘀咕。走在她身旁的趙王妃側目看她,笑道:「冷?我怎麼不覺的?三弟妹莫不是中了暑氣吧?」胡春意左右看看,小心翼翼的拉著趙王妃退後一步,「大皇嫂沒聽說?坤寧宮前幾日死了好些人我聽人說,都是在小花園被亂棍杖斃的,死時身上血肉模糊……坤寧宮涼意滲人,肯定是那些宮人陰魂不散的緣故。」雖然隔著幾步,胡春意還刻意壓著聲音,可與廣遠長公主閒聊的蘭芮還是聽得清楚,她知道胡春意雖驕縱,但並非蠢笨魯莽,在大喜的日子提鬼魂,肯定不是無心之失,而是別有用意。她悄眼看看廣遠長公主,見她神色如常,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胡春意的話。她又留心聽後面的動靜。縱然趙王妃好性子,也有些惱了,不悅的皺皺眉,道:「三弟妹胡說什麼?世上哪來的鬼魂?便是有,也只敢在陰氣重的的方晃蕩這裡是什麼地方?是坤寧宮,後宮龍陽之氣最重的地方再說了,宮人犯錯,理應受到責罰,母后寬厚仁慈,她下令杖斃他們,想必是犯了大錯,罪當處死。他們有錯在先,心中還敢存有冤屈?沒有冤屈,哪來的冤魂?哪來的陰魂不散?」「可我聽說不是這麼回事?那幾個宮人並沒犯大錯,只是去了幾趟針工局而已。」胡春意一邊說話一邊四下張望,似乎很是害怕,「我想,肯定是母后因滕氏的事心裡不痛快,這才將氣撒到了宮人身上。那個與滕氏交好的宮人,死的尤其慘……」趙王妃冷眼注視胡春意,「我知三弟妹失子後心裡難受,可再難受,也不能胡言亂語。幸虧今日的話是我聽見的,我又知道三弟妹心裡的痛苦,若是換做是那些不瞭解內情的人聽見,以為三弟妹神智失常就不好了。」她夾槍帶棒的一席話,正好戳到胡春意的痛處,胡春意臉色突變,冷哼了聲,「我好心提醒大皇嫂,大皇嫂不領情也就罷了,還如此污蔑我大皇嫂好自為之吧。」言罷,疾步向前,去追廣遠長公主和蘭芮。趙王妃聽出胡春意話中之話,心裡一凜,望著胡春意漸行漸遠的裊娜身影,她雙目微醺,眼中漸漸聚滿冷意。聽胡春意走到身邊,蘭芮用眼角的餘光瞟了眼,只見胡春意面沉似水,唇邊浮著冷笑。此時蘭芮不太清楚其中緣故,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胡春意知道了皇后留下滕氏的心思,還故意用陰魂之說卻觸怒趙王妃。「王妃,咱們快走吧,長公主幾人都已進去了。」身側的婢女輕聲道。深吸一口氣,趙王妃平復了驟然紛亂的心緒,低聲吩咐婢女晨曦,「去慈寧宮轉轉,看能不能見到盧德子,若能見著便告訴他,我會將他的家人都安排妥當的。」晨曦目露駭然,看向趙王妃。「王妃,盧德子不是多話的人,求王妃饒他一命。」「上次我一時心軟,留了他一命,卻不想給自己留下了禍端……這次我一定不能再心軟了。」趙王妃低聲呵斥,「還不快去?」「是。」晨曦咬咬唇,低頭掩去淚光。與外面的冷清不同,坤寧宮偏殿內此時坐滿了等著觀禮的人,各自與相熟的人閒話,笑聲不絕於耳,很是熱鬧。蘭芮進門時掃了眼,首位坐著安平長公主,她正與惠嬪說話,其餘之人蘭芮不認識,想是宮中的嬪妃。「二皇嫂您來了?」正當想著先與誰打招呼,蘭芮便看見一團碧色向她衝過來,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舒雅大公主。玉桂也瞧見這團碧色,嚇了一跳,生怕舒雅大公主不分輕重撞著自家王妃的肚子,是以不著痕跡的上前一步,將蘭芮擋在了身後。誰知舒雅大公主根本沒有近前,在距蘭芮一步距離的地方停住了。「我好想二皇嫂,可就是見不著,前些日子聽說二皇嫂進宮了,本想去看二皇嫂,可教琴的師傅留了好多曲子讓我練,我從早練到晚,就是不會彈。」舒雅大公主歪著頭,明亮的雙眼笑起來像是一輪彎月,「今日總算見著了。」看她粉嫩的臉,蘭芮忍不住伸手撫了下,「練琴是大事,舒雅的確不能馬虎隨意,不怕,來日方長,舒雅想見皇嫂,隨時都能見著的。」她心裡清楚,那幾日宮中事多,惠嬪大概是想用練琴禁住舒雅大公主,好讓她沒工夫去永寧宮,免得犯錯。「練琴是大事,見二皇嫂也是大事。」舒雅大公主一本正經的說道。惹的旁邊的人都笑起來,安遠長公主故作不悅去逗她:「舒雅只想念你的皇嫂,就不想念我這個姑母?」「不是……」「既是想念姑母,那為何方才不往姑母這裡沖?」安遠長公主笑說。「這……」舒雅大公主到底只有五歲,答不出來,急得俏臉通紅。惠嬪看見進來的幾人,早已起身走了過來,這時笑道:「舒雅快點給姑母和三位皇嫂問安吧。」眾人玩笑幾句,各自廝見了,然後坐下飲茶閒話。大約過了一炷香的事情,皇后身邊的竹姑姑進來,「吉時快到了,禮部已將節、冊、寶送入內宮,皇后娘娘請各位貴人隨駕前往永寧宮觀禮。」眾人聞言都有些詫異,安遠長公主問道:「前幾日太后傳口諭時,不是說晉封大禮在坤寧宮舉行麼?」竹姑姑笑容微僵,回道:「皇貴妃娘娘是咱們大陳第一位皇貴妃,禮部沒有現成的規矩可循,難免會出些紕漏。」大陳沒有皇貴妃,但前朝出了兩位,規矩都是現成的,禮部專司這些事,不可能犯這些小錯,眾人都知這裡面必定有別的事情,但誰也不會說出口。蘭芮暗暗祈禱,千萬別在這個節骨眼上出岔子才好。竹姑姑又道:「貴人們請吧。」眾人起身,紛紛出門,蘭芮感覺有人扯了下她的衣袖,回頭看,見是惠嬪,她笑笑。惠嬪近了一步,兩人落到最後,她才壓低聲音說:「在坤寧宮受禮是皇后的意思,皇后說皇貴妃娘娘出身低微,免不了受人非議,若在坤寧宮受封……」這時有人過來,她頓時止了話。便是半截話,蘭芮還是明白了,皇后大概借晉封之禮做文章,落皇貴妃的面子,順便重塑她禁足後的威嚴。不過看情形,皇后的如意算盤似乎落空了。她向惠嬪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這一小會兒功夫,她們已經隨眾人走到了皇后儀仗的跟前,行禮時,蘭芮悄眼打量了皇后一番,鳳冠翟衣,華貴莊嚴,可她怎麼看,怎麼覺的皇后臉上笑容牽強。永寧宮外皇貴妃儀仗一字排開,永寧宮內節案香案俱以擺設好。皇貴妃身著禮服站在香案後,見到皇后儀仗進來,她上前行禮:「見過皇后娘娘。」「起來吧。」皇后看見皇貴妃容光煥發的臉,喉頭就像是塞了團棉花,堵得難受,她抬頭直視,不再看皇貴妃,信步進了正殿。這時有尖細的聲音唱諾:「吉時到——」皇貴妃領著眾人朝北面跪下,女官宣讀冊文寶文,宣罷,女官將冊文寶文奉到皇貴妃手中,皇貴妃接過,行六肅三跪三拜禮,這才算禮成。恰時又有太監唱諾:「皇上駕到——」一番迎駕後,皇上大步往正殿去,皇貴妃與其餘人隨行其後。頻繁跪拜,蘭芮覺得身子沉重,只盼著快些完事。進正殿後,皇貴妃又與帝后行六肅三跪三拜禮,好一通繁文縟節,皇上才離去。皇上一走,皇后也站起來,「本宮身子沉重,就不留下與兩位長公主說話了,皇貴妃,你代本宮相陪吧。」皇貴妃在病中時,蘭芮曾親耳聽到皇后自稱「我」,這時再聽她一口一個「本宮」,就有些刺耳的感覺。她看看皇貴妃,皇貴妃已經應下,聲音溫和,笑容清潤。一眾人起身相送,等皇后儀仗出了永寧宮,各人又紛紛向皇貴妃道賀。熱鬧一時,有內侍進來回話,「稟娘娘,王爺從福建回京了,此時正在御書房內回話。皇上說,等王爺回稟完福建軍情,就立刻讓王爺來永寧宮給皇貴妃道賀。」吳王趕在今日回京,出乎皇貴妃意料之外,她驚喜交加,連一貫溫潤的聲音都岔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她說著,目光掠過表情各異的眾人,落在蘭芮身上,只見她怔怔的,好像太過高興反而不知所措,許久,眼中才浮起一層水光。其實蘭芮的確有些手足無措,高興、意外、驚訝……太多情緒交織在一起,她反而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了。惠嬪看看皇貴妃,再看看蘭芮,上前與皇貴妃施了一禮,「皇貴妃晉封大禮,王爺得勝平安歸來,今日可真是雙喜臨門的好日子」此時殿以皇貴妃為尊,眾人紛紛附和,皇貴妃從驚喜中平復,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與眾人應酬。蘭芮聽眾人說話,卻生出百無聊奈的感覺,這樣的感覺一生,便更覺的時間過得慢。說了一會兒話,安遠長公主笑道:「估摸著這會兒王爺已經往後宮這邊來了,咱們就散了吧,免得耽誤王爺與皇貴妃娘娘敘話。」這話自然無人反對,眾人紛紛告辭,片刻的功夫,人都散了,偌大的正殿中只剩遙相對坐的皇貴妃和蘭芮。皇貴妃含笑看了看蘭芮,招手讓她過去,「一直沒見你說話,王爺回來你不覺的高興?」這話出自皇貴妃之口,還真不好回答,蘭芮略沉吟,笑說:「王爺平安歸來,我自是高興。只是方才人太多,我覺的氣悶,所以人犯懶不想說話。」皇貴妃點點頭,「人多的確氣悶。」想到蘭芮剛才怔恍的模樣,她笑意更濃,「就是現在,這裡還留著各色香粉的味道,悶得很,咱們去花園中說話吧,那裡這時陽光照不過來,很涼爽,比在房中擱冰盆還舒服。」出了門後,皇貴妃又道:「你倒是孝順的孩子,怕我在宮中吃虧,聽到些風聲便想著往宮中送信。」「這都是兒媳分內的事情。」「兒媳……」皇貴妃拉起蘭芮的手,嗔道,「這話我愛聽,只是以後別當著人說了。」蘭芮笑笑,皇貴妃曾派人來囑咐,讓她不要理會宮中的事情,這時皇貴妃不提,她也就自然不問。兩人說話間就到了偏殿內的小花園。「二皇嫂」兩人嚇了一跳,循聲看去,只見舒雅從花叢中跳出來。「舒雅怎麼會在這裡?」蘭芮驚訝,回頭見皇貴妃輕輕顰眉,知她肯定不高興,便笑笑,「舒雅倒是越來越調皮了,娘娘您說是不是?」「舒雅才不調皮呢舒雅只是想多陪陪娘娘和二皇嫂。」舒雅撅著嘴說。「好好好舒雅最乖了」見她這樣,皇貴妃笑起來,伸手去捏她嘟著的臉頰。三人說笑時,便看見惠嬪急匆匆的過來,「哎呀,舒雅果然在這裡」又上前與皇貴妃請罪。皇貴妃笑道:「小孩子調皮是好事我就最喜歡舒雅膽子大。」回到坤寧宮中後,皇后換上常服,吩咐竹姑姑服侍筆墨。竹姑姑知道,皇后此時心中怒火正盛,不然也不會抄佛經靜心。她在心裡歎了口氣,今日的事情擱在誰身上都得生氣。本來早已與禮部議定,在坤寧宮舉行晉封禮,可等觀禮的內外命婦進了宮,皇上卻傳口諭進來,說在坤寧宮舉行晉封大禮與制不符,讓皇后依制行事。皇后丟了臉不說,還成了內外命婦的笑柄。筆墨備好,竹姑姑屏聲靜氣地侍立一側,直到見皇后抄了三頁佛經,她才輕聲道:「便是皇貴妃,也還要向娘娘行六肅三跪三拜禮的大禮,娘娘何必生氣,俗話說,怒大傷身……」聞言,皇后的手一滯,一滴墨落在了紙上,黑色的一團,在整齊的簪花小楷間顯得尤為刺目。竹姑姑趕緊拿白色的細棉布去蘸,皇后擋開她的手,三兩下將抄好的佛經撕的粉碎。「本宮出自名門望族,父親又是兩朝首輔,曾輔佐皇上登基,有擁立之功她算什麼?不過是個侍候人的宮女罷了,也配跟本宮相提並論?也敢跟本宮叫板」「奴婢失言,請皇后責罰。」竹姑姑忙跪下請罪。「起來吧,不關你的事。」皇后不耐的擺擺手,見竹姑姑一時沒動,「你忤在那裡我看著更心煩。」竹姑姑趕緊起身,又道:「皇后與禮部早已議妥了晉封禮的地點,禮部也稟明了皇上和太后,皇上當時並未反對,今日卻突然覺得不合規矩,奴婢以為,必是皇上知道吳王今日回京,想藉此安撫吳王。母憑子貴,這在後宮是常事。」母憑子貴。皇后輕撫腹部,不期然鼓起了一團,感受到腹中孩子的胎動,她方纔的怒氣頓時煙消雲散,眼角眉梢全是喜色。「姑姑,他又動了……」竹姑姑鬆了口氣,旋即笑起來,「小皇子在腹中便如此好動,長大後必然是文韜武略無一不精。」「那是自然。」竹姑姑呵呵笑著,眼角餘光瞧見門口有人影一閃,她便道:「明珠似乎有事……」「明珠?」皇后一時想不起這個人。「是小廚房的人,她今日得空,奴婢便讓她去各處轉轉……」「原是她,讓她進來。」竹姑姑揚聲叫明珠進來。明珠請了安,道:「奴婢看見趙王妃的貼身婢女去了慈寧宮,奴婢托相熟的人打聽了下,聽說她是去找一名叫盧德子的人……」心裡的猜測得到證實,皇后與竹姑姑同時色變,竹姑姑冷聲問:「那人呢?」「依照姑姑的吩咐,奴婢在僻靜處用木棍將她敲暈,此時藏在一座假山後。」皇后冷冷一笑,「竹姑姑,去將人帶回來,本宮要仔細審問。」「是。」竹姑姑領著小宮女出門,片刻的功夫又折了回來,「皇后娘娘,趙王妃來給您請安,您是見還是不見?」「見,當然要見。」這句話幾乎是從皇后牙縫中蹦出來的,「兩個哥哥只知吃喝玩樂,如今領著個正五品的閒差混日子,本宮還少不得要倚靠他們兩口子呢便是審出了結果,現在也不是翻臉的時候」趙王妃很快進來。皇后斂去怒火,笑著讓趙王妃坐,過了一會兒,她好像突然想起來,「你今日怎麼沒帶人入宮?」趙王妃心裡一驚,不過面上未露絲毫,坦然與皇后對視,片刻的功夫她就想到了應對之詞。「上次去慈寧宮問安時,她遇上了從前的故人,知道她時常可以出入皇宮,便托她帶些東西回鄉。東西帶走了,別人肯定掛心,她便想去慈寧宮說一聲。我看她平日勤勉,便答應了。」除了兩人相遇的時間,這些話句句都經得起查證。便是皇后看見她的人去慈寧宮,她問不出什麼來。「想不到你也是個寬厚仁慈的。」皇后一句話就揭過了這個話題。從坤寧宮出來,趙王妃又去慈寧宮問安。她的婢女還沒回來,她必須去看看。誰知等了許久,易姑姑出來道:「太后她老人家正在午歇,王妃還是改日再來吧。」「也好。」半點消息都不知道,趙王妃心裡開始發慌。易姑姑見趙王妃起身,笑著說:「王妃這樣出去,就不別人疑心?」趙王妃抬眼看著易姑姑,「姑姑這話什麼意思?」「兩人入宮,一人出去,一個大活人就這樣不見了,王妃不著急?」她話說得如此明白,趙王妃不再掩飾,「那就請姑姑將晨曦還給我吧。」「人不在慈寧宮,王妃問奴婢要,奴婢也還不出來。」易姑姑突地笑起來,「晨曦與盧德子是同鄉,而滕氏有孕的事情,奴婢又是通過盧德子知曉的……所以,奴婢還得謝謝王妃。」趙王妃哼了聲,「晨曦與盧德子是同鄉不假……不過姑姑後面的話,我卻是聽不懂。」易姑姑莞爾一笑,「王妃聽不懂沒關係,不過,下面的話王妃一定聽得懂,晨曦被坤寧宮的人打暈帶走了,王妃才從坤寧宮過來,不知有沒有遇上。」饒是趙王妃是遇事鎮定自若的人,聞言還是慌了神,她臉色發青,騰地站起身來,大步往外走。胡春意的話,皇后的話,易姑姑的話一一在她心中掠過……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從一開始,她便走入了太后所設的圈套中,可笑的是,她還以為自己聰明,利用了太后的手阻斷皇后的退路…「王妃,皇后都沒打算挑明,你又何苦去認錯?」易姑姑遠遠的喊了句。趙王妃身形一頓,轉過了身。易姑姑繼續說道:「奴婢記得晨曦穿一身秋香色的衣服,正好,我就有這麼一身,倒可以借給王妃,還可借給王妃一名宮人,由王妃帶著出宮去。」趙王妃想了一時,緩聲道:「那就多謝姑姑費心了。」易姑姑拍拍手,從房中走出一名宮人,這名宮人與晨曦身著同樣的衣裳,身形也與晨曦有七八分相似。趙王妃看看她,又看看易姑姑,唇邊泛起一抹哂笑,轉身便走。宮人快步跟上。目送兩人消失在迴廊上,易姑姑回去與太后回話。「好啊皇后與趙王本是相互依仗,如今雙方毫無信任可言,只剩下互相猜忌了。皇后生下位公主還罷了,若是生下皇子,必定是趙王兩口子的眼中釘。」太后撫掌大笑,「只是永寧那位風頭正建,倒有些棘手。」易姑姑笑道:「這些事急不來,太后還有很多時間設法。」「你說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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