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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五章 小魚 我會對你負責的 文 / 張廉

    小魚的離開只是暫時性的……順便求pk票票~~~多謝多謝幫忙了。

    「我……怕尷尬。」在小魚面前,我不想撒謊,因為他是那麼真誠,「我不知道今後應該和你成為怎樣的關係。」很糾結,心情很複雜,無法形容。特別是小魚的吻,總是帶海水的味道……

    「不管什麼關係,你跑不掉了。」他有些撒嬌似的蹭了蹭我的臉龐,他經常這樣對我撒嬌,而我,也很喜歡這樣的撒嬌。如果做一個不妥的比喻,就是他撒嬌起來像狗狗。女人喜歡這種撒嬌。

    「好,我不跑。可你怎麼找到我的?我易容了。」我對小魚一眼認出很疑惑。

    「還好你易容了。」他依然靠在我的耳邊,放心地輕語,「我能聞出你的味道。」

    「啊?可你是魚!」

    「但我也是人,而且嗅覺比人靈敏。」

    「……」腦中忽然產生了小魚像小狗一樣聞味的畫面。

    「龍兒,對不起,連累你了。」他抱歉地說,收緊了懷抱,似是心中對我有無限歉意。

    「到底怎麼回事?」

    當我提問後,他反而放開了我,再次與我拉開距離,深深地注視我的眼睛,濃濃的情意讓我心中的迷霧更深。這一次相見,很多東西都發生了改變。我經歷百歲,自己,女兒,孫女,曾孫女和曾孫的愛情,怎能不理解他眸中那份深情,是愛?

    「小魚你……」我要負責嗎?小魚是因為那一晚而愛上我的?這難道是動物界的情感專一理論?orz……人魚這個種類,很難理解。

    「龍兒,現在我來不及跟你解釋,總之,你盡快離開大海,只要一上岸,水族無法再查探你的動向。」

    「那你呢?你不跟我一起……私奔?」最終還是覺得應該對他負責,他那麼真誠,和他兩年相處下來,除了他是條魚讓我心裡少許有些障礙,其他方面,他還是一個很好的發展對象。

    然而,他卻搖了搖頭,宛如看出了我的心思,對我揚起一個有些痛苦的微笑:「龍兒,我不需要你對我負責。你可記得那晚我唱的《菊花香》。」

    我點點頭。

    「歌裡的姑娘……就是你……」

    我微怔,那麼說,小魚早就喜歡上了我,只是因為他是條魚我從來沒有往情愛方面去想?還是,他也是刻意隱藏?

    「龍兒,我愛你,但我給不了你幸福,所以我願意做你一輩子情人,你若想我,我便來陪你。你若嫌我,也請你准許我在暗處永遠守護你。」真切誠摯的話,讓我心湖起伏這是什麼邏輯?他愛我,卻認為給不了我幸福?

    提問:為什麼他會覺得給不了我幸福?

    回答:因為他是魚,我是人。

    提問:如果只是這樣,並不一定不能在一起。

    回答:是小魚自己這麼認為的,不如你說服他跟你在一起。

    「小魚……我不介意你是條魚,如果你願意……」好難,為什麼這輩子會跟一條魚那麼糾結。

    「不,龍兒,還不到時候。」他的神情透出了認真,「等我……」忽然間,從船下傳來的海螺的號角聲,他擰擰眉,抬手放到胸口,那裡有他已經基本快要消褪的鱗片,突然,他用力一扯,透明的鱗片在扯落之時,帶出一絲血絲。而鱗片立刻失去透明,瞬間變成了寶藍色的魚鱗,宛如失去了生命。

    我心痛地握住他的手:「小魚,你做什麼!」我們不能在一起,你也不用自虐吧。

    他擰眉忍痛,咬唇笑了笑,在我驚訝間,他又拔下一縷銀髮,我甚至來不及阻止他:「小魚,你……」

    他飛快的用銀絲纏住那寶藍色的魚鱗,片刻之間化作一條吊墜,然後掛在了我的脖子上,重重握住我的手:「戴著它,等我來找你。只要戴著它,即使你在岸上我都能找到你!」說罷,他站起身,銀髮在日光下,隨著海風飛揚,他的眸中劃過一抹身為王儲應該有的決絕,轉身之時,他躍了起來,高高躍上了船邊的護欄,單腿下跪,銀絲織成的精美的銀裙在海風中擺動。

    「龍兒,等我。」說罷,他一躍而下。在空中振臂高飛,銀裙下的雙腿化作寶藍色的魚尾,飛翔在藍天白雲之下,然後,如同折翼的天使,往下墜落。

    「砰!」當聽到船下的水聲,我知道小魚走了。這個與我相交兩年的少年,這個突然告訴我他一直愛著我的少年,這個人魚王國的王子殿下,最終,回到了他的大海,沒有與他心愛之人,一起私奔。

    星研,我一定等你。我摸上了寶藍色的魚鱗,在他對我說《菊花香》中那個姑娘就是我,因為無法給我幸福而情願做我情人時,我已經徹底忘記了神秘恩人的警告。神秘恩人是否會想到人魚也會情真?若菲情真,又怎會說出甘心為情人之言?

    「我的情人啊~~~你在何方~~~」當男女合唱的情歌響起之時,我趕緊收好星研給我的魚鱗,急急趕回淵卿的房間,就在我回到原位坐下的那一刻,歌聲嘎然而止,淵卿的話語再次而來:「……做一張面具作為留念。」

    「什麼?」下意識地脫口而出,說出時,才有絲後悔。但事實上,我確實已經忘記和淵卿先前說的話。

    「姑娘不是覺得面具化掉可惜?」面前的銅鏡中映出了淵卿疑惑的面容,我想起了美人魚大姐大的話,他說巫醫族的精神依然看得見,聽得見,那我剛才不在淵卿應該也知道。而他此刻故作不知,也應該是刻意隱瞞。

    我笑了笑,一邊看他的頭髮一邊說:「呵呵,我剛剛走神了,那就謝謝淵卿了。」

    此時正好有一陣海風吹過,淵卿的髮絲立時隨風飄揚起來,絲絲縷縷,與普通人的長髮無異。

    「殷姑娘在看什麼?」淵卿淡淡的聲音從上方而來。我搖搖頭:「沒什麼,你該休息了,我明日再來提問。」笑著起身,對他眨眨眼,他微微一怔尷尬,側開身體給我讓開了路。

    他是一個有些拘謹的翩翩君子,跟我當初一樣。經過那盆蘭花時,再看了一會,渾身又是一陣寒毛,來日方長,慢慢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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