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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淵卿的謊言 文 / 張廉

    今天事情比較多,只能一更了。大家不用等了。無良真沒想到昨天二更會被和諧,一直在想寫了什麼敏感字眼?還好後來處理好了,不用重寫。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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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蘭陵暖玉要撕我衣服時,我及時回神,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自身。我立刻大喊:「千歲大人,我不是淵卿的妹妹,我是假的!」

    這句話,果然起到了作用,他停下手,緊張地瞪視我:「你說什麼?」

    「我是被逼的,那個淵卿給我吃了毒藥,說讓我冒充他妹妹沐雪,我是易容的,不信我可以洗掉給你看。」

    瞬時,蘭陵暖玉抽離了身體,眸中是大興之後的大驚。他轉臉看向淵卿,蒼老的臉上充滿了仇恨。此時此刻,我忽然明白蘭陵暖玉何以要如此侮辱淵卿,是因為恨,而且,還不是一般的恨。

    究竟是怎樣的仇恨,讓他要這麼做?

    就在這時,蘭陵暖玉突然氣息短促起來,他的臉越來越紅,幾乎紅得像要炸開。他驚詫地轉回臉瞪視我,宛如一副中計的神情。

    「噗!」突然,又是一口血,噴在了我的臉上。我的嘴角開始抽搐,兩,兩口血了。蘭陵暖玉倒落下去,身體開始抽搐。

    此情此境,我首先想到的是淵卿所說的同歸於盡。可是,他是怎麼做到的?從蘭陵暖玉進來,直到此刻,他幾乎沒有接觸過淵卿,淵卿更沒機會下毒。難道,就是在剛才他扔淵卿的那短促的接觸。如果這樣,淵卿下毒的本事,實在驚人。

    下意識地,我看向淵卿,他真的死了嗎?

    「姑,姑娘……」蘭陵暖玉竟是將自己撐坐起來,拉住了我的衣袖,看待我的目光中已經沒有了先前的仇恨和猙獰,反倒是,多了一分祈求,「幫老夫一件事,毀掉一顆珠子。」

    「龍珠?」幾乎是下意識的,我脫口而出。他眸中劃過了驚訝,緊接著陷入猶豫。他對我說的是讓我毀掉一顆珠子,顯然,他不想讓我知道他所說的珠子就是龍珠。因而我的話,反讓他心生遲疑。

    突然間,他似是又是血氣上湧,雙瞳暴突之時,他又喀出了一口血,莫名的,我心中產生一絲同情,可這絲同情因為他先前的所作所為,而被我強行鎮壓,我憤怒地瞪視他:「龍珠本是巫醫族的神物,是你強行奪走,現在反而要我來幫你毀掉。我還要靠這顆珠子拿解藥呢!」

    「不!他們騙你!」蘭陵暖玉突然因為我的話而再次激動起來,他緊緊握住了我的手腕,懇切而焦急地看著我,「姑娘,既然巫醫族害你,那巫醫族就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你不要相信他們的鬼話,他們只會滿口謊言!白龍珠根本就是我們蘭陵家族的神物,是他們,強行奪走!」

    瞬間,我愣住了,我從這個看似將死的老人的嘴裡,聽到了完完全全與淵卿相反的版本。

    「姑娘,老夫的時間不多了,你一定要相信老夫的話,否則,會有更多人死在白龍珠上。」他終於露出了老態,滿目滄桑和常人無法想像的痛苦,我沉下了氣,讓自己淡定下來:「好,你說,如果龍珠真是你蘭陵家族的,我會幫你毀掉。」

    蘭陵暖玉露出了感激的目光,緩緩地,吃力地說道:「那年,我們蘭陵家族身染怪病,老夫的父親為了救全族的命,特向巫醫族求救,並承諾治癒後以白龍珠答謝。於是,巫醫族派來了當時的聖女,也就是淵卿兄妹的奶奶:洛瑤……」蘭陵暖玉說到此處,目光出現了片刻的柔和,一絲懷念,從他的眸中閃現,應是真情流露,可是很快,那抹懷念被憤恨淹沒,他握住我的手恨得收緊,「可是,沒想到她非但沒有治好我們,反而一把火,將我們全族的人燒死!上上下下三百二十口,無論老人還是孩子,男人還是女人,全都死在那場大火中。蘭陵家族整座島都被火焰吞沒。而她就在老夫的眼前,將白龍珠拿走!你說!這樣的滅族之恨老夫焉能不報!」

    我驚呆了,完全沒想到事實會是如此。可是,是真的嗎?淵卿和他的話現在截然相反,他們都是一面之詞。

    不,淵卿說蘭陵暖玉搶他們龍珠的事是在洛瑤搶蘭陵家族的白龍珠之後,這之間有一個時間差,難道,事情真如蘭陵暖玉所說?

    若是如此,就不難解釋蘭陵暖玉何以如此報復淵卿兄妹。

    「我沒有率兵攻打巫醫族,已經仁至義盡。姑娘,白龍珠是我蘭陵家族神物,人在珠在,人亡珠必須亡!請姑娘成全!」說話間,蘭陵暖玉竟然跪倒在床上,對我大大地磕下了頭!

    心中開始動搖,正義的天平開始向蘭陵暖玉傾斜。巫醫族為龍珠害死了三百多條人命,而蘭陵暖玉只是僅僅報復洛瑤的孫子孫女,沒有濫殺無辜。這說明蘭陵暖玉是一個極有理智的人。

    正在考慮要不要答應蘭陵暖玉的要求時,他磕在我面前的身體往一邊無力地倒去,「砰!」一聲,倒在了一邊淵卿的身上,我想去扶他起來,他費力地睜開了眼睛,眼睛裡的瞳仁已經充血,宛如他的眼珠即將爆裂。

    他從懷裡顫顫悠悠地取出一個又像哨子又像鑰匙的物件:「這是……鑰匙……百,百花園……白蓮……下……龍,龍珠……萬不能……落在巫醫族和他人手中……寧為珠碎!不為瓦全——」他幾乎是嘶吼出來,我在他死不甘心的目光中,下了決心,接過鑰匙,點頭:「放心,我會毀了它。可是,你為何會信任我?」

    他有些神智不清地搖頭:「不知道……不知道……感覺……感覺……賭一把……賭一把……」

    我陷入沉默,沒想到這個將死之人,最後,還要進行人生中最後一次,也是最危險的一次賭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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