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二十一章 第一位客人 文 / 黃四多
最終，張小草還是留下了。但她明確發話，「這個診所，她和杜小月只能存在一個。」
江波也很頭疼，按照他的意思，大不了不要這個女人，但杜小月卻說什麼張小草很可能不簡單，要是失去了，自己非哭死不可。
江波上下打量著張小草，實在看不出來她有什麼不簡單的。
「不就是個丫頭片子嗎？呃，就是長的漂亮點，屁股翹點，臉蛋端正點，別的也沒啥優點啊。」
一群人一直鬧騰到晚上才消停下來，最後，杜小月走了，說是去查查某些東西，老張也回家了，高天則是被江波打發去了建材市場。
診所就剩下杜小月和江波兩個人。
江波把身上的白大褂脫下遞給她，道：「穿上吧，以後你就是診所的咨詢師了。」
杜小月哼了一聲，但還是乖乖的穿上了白大褂，並且毫不客氣的鳩佔鵲巢了江波的專屬咨詢室。
「我去。」江波忍不住瞪眼道。
按照杜小月制定的診所章程，江氏心理咨詢是早上八點營業，晚上八點關門。一天開門十二個小時，到點準時關門下班。
心理咨詢診所不同於常規醫院，來這就診的都是有心理疾病的病人，病情的養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不屬於突發病。所以不會出現那種，大半夜的有人瘋狂敲門、淒涼哭喊道：「大夫，大夫，快救救我女兒吧，我給你跪下磕頭了。」
江波把一些注意的東西講給張小草後，就打算關門結束第一天的無收入營業。誰知道剛要鎖門，外面便有人把門推開了。
「你是…」
江波看著外面穿黑色風衣，帶黑色帽子的男人，疑惑的問道。
「大夫，我是來看病的。」
江波很想說，恭喜你來晚了，請明天趕早。但想到這是第一個顧客，他還是點點頭，沖店裡準備回家的張小草叫道：「小草，來客人了，準備接客。」
張小草一個蹌踉，雙眼噴火的怒視江波。
「我的病很特殊，別人都治不了，只有你可以。」
那個黑衣黑帽男人卻是緩緩搖頭，不急不緩的說道。
「是嗎？」
江波上下打量了這人一眼，側身道：「請進，我給你診斷一下。」
兩人來到就診室，江波先是打發張小草回家，才對那人說道：「朋友怎麼稱呼啊？」
「你可以叫我風。」黑衣人淡淡的說道。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的，江波竟然真的感覺到一陣清風吹過，讓他忍不住身體一寒。
江波眼睛瞇了起來，袖中小刀蓄勢待發，問道：「朋友哪裡不舒服？」
自稱風的男子，指了指自己的身體，道：「全身都不舒服。」
「這可是怪病，對不起，本人水平有限，治不了，朋友還是請回吧。」江波搖著頭說道。
風淡淡一笑，低垂在腿間的手臂猛然上抬，然後一揮。
江波神色一變，低頭看去，自己胸前的工作牌已經消失不見，轉而出現在了對方手中。
「好快的速度！」江波心中暗驚。
「我說你能治，你便能治。」黑衣男子淡然道，語氣中滿是自信。
江波也跟著笑了起來，「我說不能治，你就無藥可醫。」
「哈哈哈。」
奇怪的是，黑衣男子也跟著笑了起來。
「不愧是能被丁老虎作為最後底牌的人，單是這份心理素質，就值得稱道。看來我有必要和你談談接下來的話題了。」
江波微微一笑，卻是突然說道：「你是羅霸王手下的人吧，如果我猜的不錯，你也是四大金剛中的一個？」
江波還記的上次，他帶著經管的人和機械學院的羅天放幹架，羅天放帶來了一個高手，自稱火哥。火哥說，羅霸王手下有四大金剛，其餘三個都比他厲害。那麼推斷，這個人自然是四大金剛的人了。
至於為什麼斷定他就是羅霸王的人，江波也沒有準確的解釋。他只是覺的，自己最近招惹最多的，好像就是羅霸王了。
先是砸了人家的酒吧場子，又從人家嘴裡搶了建材市場那塊大肥肉。
「不錯，我是四大金剛中的風。」
黑衣男子承認自己的身份後，站起身道：「今天來，確實找你有事。」
「說吧。」
江波感受到對方身上沒有多少敵意，也就放鬆下來說道。
「明天早上八點，郊外石嘴坡，我們hs市的地下。勢力將會和來自石城的那人進行一場對決。此戰關係重大，直接牽扯到hs市的地下勢力大變動。」
黑衣男子盯著江波，說出了這番話。
江波眉毛挑動，笑道：「你們是不是瘋了，大早上的大決戰，真以為警察叔叔是吃乾飯的嗎？」
「不會有太大動靜的。」
黑衣男子解釋道：「不是你想像中的上百號人砍殺，只是三場比試而已，三打兩勝。如果我們本土勢力贏了，石城之人滾出hs市。如果石城贏了，我們就要允許他們侵入hs地界，並且劃出一部分的地盤給他們。」
「比試？」
江波眼睛瞪得更大了，「虧你們是道上混的，那玩意有約束效力嗎？就算是我們贏了，但人家轉臉就能反悔。到時候石城人厚著臉皮繼續侵入，你們不還是要打？！所以說，什麼比試的都是扯淡，拳頭硬才是真道理。」
黑衣男子聞言苦笑，「這個道理大家都懂，但現在hs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嚴打的厲害。只要稍微有點打架鬥毆，都能被定義為恐怖襲擊。我們現在還有十幾號兄弟在號子裡蹲著呢，對方也是。所以不是我們不想打，是不敢打啊。」
江波聽後不禁摸了摸鼻子，關於hs市的嚴打風波，好像和他有直接的關係。
「那個，你們比試就比試吧，叫上我幹嗎？我可是好學生，堅決擁護黨中央的關於嚴厲打擊黑勢力的號召的。」
江波一臉認真的說道。
「別裝了，hs混的，誰不知道hl大學有個大一學生，帶著一群大學畢業生，佔著全市最大的一塊肥肉，建材市場。」
黑衣男子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
江波聞言呵呵一笑，「我也只是暫時佔據著建材市場而已，而且當初你們的老大打我電話，可是明確說明，建材市場的歸屬權，還沒有真正確定下來。等收拾了石城那夥人後，再來定奪。」
黑衣男子冷笑道：「江波，建材市場是我們盯了很長時間的，你剛出道就搶了去，真的不地道，而且不知天高地厚。」
江波笑瞇瞇的說道：「要是都規規矩矩的，誰還出來混，還不如回學校讀書呢。話說回來，明天的比試，你們四大金剛解決不就行了，叫上我幹嗎？」
「因為你是丁老虎那邊的人。」
黑衣男子說道：「丁老虎作為hs市三大勢力之一，肯定要當場。不過他手下好像沒有潛能者，對了，聽說最近新收了三個，挺能打的，不過才一級潛能，暫時排不上用場。所以就只有讓你出馬了。」
江波搖晃著手指，認真的說道：「你說錯了，我不是丁老虎的人，我們只是合作關係而已。」
「誰不知道你以前跟丁老虎混的，怎麼，現在翅膀硬了，想獨立？」黑衣男子嗤笑道。
「隨你怎麼想，明天的決戰我會去的，但我會帶上我的人。」江波後背靠在椅子上，雙頭抱頭，淡淡的說道。
黑衣男子瞳孔微縮，江波這話中，有另外一層意思，那便是，以後的hs市中，也要有我的一席之地。
「好，這是我會向老大說明的。天色不早了，你早點睡，明天指不定還需要你上場呢。」
黑衣男子說道，走向了門外。
江波喊道：「對了，走的時候記的把門帶上。順便告訴羅霸王，建材市場的事情，我很抱歉。」
黑衣男子腳步微微一頓，江波這話，難道是想服軟？只是江波接下來的話，差點讓他扭頭拍死對方。
「雖然抱歉，但我並不打算為此做出任何賠償。」
這句秦朗曾經對裴小軍說的話，被江波完美的剽竊了。
黑衣男子走了，順便還重重的帶上了門。
「真聽話。」
江波笑著說道。
只是笑容很快便隱匿下去，江波打通了丁老虎的電話。
「羅霸王派人找上我了。」
「是關於明天的決戰嗎？」
「是的。」
「你怎麼打算？」
「明天我會帶著我的人手去，你帶著小武傻帽他們，咱們兩方實力弱，最好聯合起來。」
「沒問題。」
「對了，丁含香那丫頭到底跑哪裡去了，好長時間都沒開學校了，不會是嫁人了吧？」江波笑著問道。
「滾蛋。」丁老虎直接掛了電話。
江波聽著話筒裡的忙音，奇怪的搖搖頭，然後給高天打電話，讓他明早帶上全部的潛能者，前往石嘴坡。
安排好一切後，江波並沒有離開診所，而是獨自坐在咨詢室中，關上燈，點上煙，靜靜思索起來。
明天的決戰，無論誰輸誰贏，hs市的局勢必有大動盪。江波必須認真的思考每一個可能發生的情況，然後未雨綢繆。
漆黑不見五指的房間中，只有輕微的呼吸聲和一明一滅的煙頭在燃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