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強取豪奪之非你不可 007.舌吻都不會 文 / 方糖Qo
「嘎吱」一聲,是車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
是那般的劇烈,儼如正在摩擦著杜予清的心,叫她硬生生的都是刺痛。
她是當真不爽極了,為顧博明的輕曼狂肆,為他的強勢輕狂,更為他的過分越界!
當然,還有心下那麼些對慕遠山的心虛……
雖然事情遠遠不是她所能夠控制的了的,她也不是沒有奮力抵抗過,可事實就是事實,她確實被他抱了,還不止一下下。
這不是一個身為女朋友的人可以發生的事情,是絕對不夠合格的。
眼前一晃而過慕遠山的清俊面容,那笑容,一如既往的溫善,那種包容和寬和,叫杜予清心尖都是一緊,心裡面頓然產生了深深的罪惡感。
而這一份罪惡感,在輪胎摩擦地面的巨響劃破天幕之時,達到了頂峰。
就像是飛到遙遠地方的意識被拉回,霍的轉頭過去,看向顧博明,杜予清掄起拳頭,照著他的側臉就是一砸!
顧博明沒躲,也沒想過要去躲。
事兒是他犯下的,她生氣發洩是應該的,他沒什麼好申訴的。
他現在只盼著,待到她發洩過後,她可以原諒他,甚至是,像以往一樣的……對他。
雖然那一份對待遠遠不及他想要的,可是就只不過剛剛一路的如刺冷漠,顧博明就受不了了。
他想,如果他事先知道,表白過後換來的會是她的這種反應,比陌生人都還不如,那麼,他就是憋死也會咬著牙忍住的!
身板直直的坐著,雙手依舊握著方向盤,顧博明一動也不動,迎接著杜予清的那麼一拳頭。
她也確實是氣壞了,想也沒想的,一拳頭就飛了過去,真真就砸中了他的臉,側臉,右半邊,「砰」的一下。
所幸她是個女孩子,力氣再怎麼樣也大不到哪裡去,顧博明生生的挨住了,就連一下動彈都沒有,爺們極了。
他是真存了心思由她發洩的,結果,事與願違,顧博明不知道,越是這樣子的他,越是叫杜予清氣憤抓狂!
「呵」了一聲,杜予清冷聲的斥:「怎麼,事前囂張事後就變王八了嗎!你不是囂張到當著所有人的面對我耍流氓了嗎!你不是強勢到連我的意願都完全忽視的嗎!這會子怎麼不躲了?!」
「你以為,不還手的任由我砸幾拳,我就會消氣,然後這件事情就可以拋到腦後,完全當做沒有發生過一樣?!」
想的倒是美!
再度發出一聲冷笑,杜予清隨著氣憤的宣洩,聲音越發的變的冷漠了。
「我告訴你顧博明,沒門!我跟你之間,徹底完蛋!再別想我會跟你做朋友!」
其實,杜予清以往還真不是這樣激憤的一個人,她生性開朗,是很愛交朋友的,寧願多結識一位朋友也絕不交仇。
以她的條件,從來追求她的男生也並不在少數,如果每一個她都像是對顧博明這樣的態度的話,那麼她早就仇人遍佈了。
以往,對待追求者,她都可以處理的很好,實在碰上些鑽牛角尖的,怎麼樣都不肯放棄的,她可以搬出慕遠山,一直以來都是如此作風,倒是處理的還算妥帖,至少,在顧博明之前,都沒跟追求者紅過臉。
今天之所以會氣成這樣,還不是因為他自己做的太過頭了!?
哪裡會有這樣的男人,平常冷冷淡淡,看著半分不熱情,結果一捅開窗戶紙,就這等的熱情奔放?
抱她?他竟然抱她,一而再再而三?
尤其還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
現在只要一想起,那長長的街道滿滿都是人,全部都在打量著她,或是好奇或是指點,眼神全部都蘊含著曖昧,杜予清就完全不能忍!
她是不是應該慶幸,好歹不是在本校?即便是丟了臉,也不至於讓人知道她是誰?
其實,也不是顧博明熱情奔放,他表情還是那麼一副死樣子,之所以會當眾就去抱住她,實在是因為他著急了。
他真沒處理過這種局面,又實在太喜歡她了,以至於一見到她要走就慌了。
說句實話,會表白,將心跡表明,是連他自己都沒料想到的。
好嘛,是他的錯,一表白起來就徹底放開了,撒歡子一般,他也不想,咳,好吧,他想的。
想抱她,想親她,更想……
繃著的臉頰更緊了一分,偏頭過去,顧博明眼眸深刻的掃向杜予清:「我沒想過傷害你。」
不,不僅僅是沒想過,他甚至是,最希望她好的,對她好。
顧博明說的認真,態度很是誠懇,說實在話,僅就他的模樣,難得的撤掉了傲氣,是很打動人心的,尤其對女孩子而言,更是會難以抵抗他的魅力,頭腦暈暈乎乎之間興許就會原諒了他,沒出息一點的甚至還會去開口安慰他——沒事沒事哦,我已經不生氣啦,你別難過,別露出這麼傷心的表情。
只可惜,杜予清不是尋常的女孩子,她對他,本來就沒有像一般女孩子那樣的嚮往,她心裡面是有人的,她是有主的,自然立場堅定。
而且,在這一刻,她對他著實有著不算淺的怨懟之心。
於是,拒絕的乾脆又爽利,杜予清就連聲色都是脆脆的,很是直接——「這話在你對我做出這麼過分的事情之後再說,已經晚了!」
「我……」
「不必再說了。」
拳頭往回收,鬆開,揚起,隨意揮了一揮,杜予清乾乾脆脆的將自己的立場表明:「我跟你從此以後,就是路人。」
「你別想再來纏著我,而我,也不會再去跟你接近,朋友什麼的,止步於此吧。」
「杜予清。」
「不,別說,沒什麼好說的了,我的態度就這樣,我是遠山的女朋友,我要對他忠誠負責,同樣的,你若把他當朋友,也請對你他誠懇負責。」
聲音不算重,也再沒有了方纔那等洶洶的氣憤,冷著臉,最後看了一眼顧博明,杜予清轉過身,伸手就要去開車門。
她要走,要離開,遠離這個男人。
他太危險,在他身上,她感受到了史無前例的震懾力,杜予清想,這樣的男人,絕對不是她尋常的追求者可以比擬的,一旦沾染,就是傾覆人生的危險。
所以,她要走的,立刻,馬上!
杜予清倒是堅持,卻奈何,顧博明根本就沒想著要放她走,至少這個時候不行,他還有話沒有說完。
尤其在她剛才那樣一眼,分明傳遞出了她的不屑和鄙棄之後,他更是不能放她走!
絕不!
他顧博明是沒多麼正人君子,更不認為是個多正派的人,他絕非嚴格意義上的好人,可即便如此,他依舊是有他的底線的。
「卡噠」一下,車鎖在杜予清手指尖觸及上車門的瞬間,落下。
一怔,杜予清本來就不怎麼好看的臉色變的越發難看了,霍然回頭,再度看向顧博明,瞪著他,她憤憤然:「你什麼意思!」
「聽我把話說完。」
如是堅持著,顧博明整張臉上都寫滿堅持,緊緊鎖著杜予清的同時,他的眼底正有一絲**在升騰,那是專屬於男人對女人的**,炙熱,滾燙,是比火焰還要更為高漲的熱度。
杜予清還是個學生,才剛大一,是多麼清澈純真的年紀,又是那個保守的年代,男生對女生也都是最為純粹的喜歡之心而已,淳樸實誠,並不會像今時今日一樣,毫無楨襙感,開放到把開房當三餐。
所以這種直接的**,杜予清是從來都未曾感受過的,然而,即便是迄今還沒有正式接觸過,卻並不妨礙她心生警覺。
危險,這樣的他,太危險。
「咯登」一下,心下都是一顫,面對著這樣子的狂肆男人,杜予清就連呼吸都是緊郅,下意識的就往後面縮去幾分,她雙手擋在身前,儼然一副防備姿態,一張最為打動他的臉龐上面,也是寫滿防備。
心都痛了,眉頭微微皺起,眸色黯淡幾分,顧博明啞啞啟唇:「我說過,我沒想過傷害你。」
所以,你不必防我防到如此姿態。
「那你想要幹嘛!」
杜予清問,雖然依舊警覺,不可否認的是,她的心裡頭是放鬆了的。
她知道他,不會騙她,雖然並不知道這種信任從何而來。
眸色依舊發暗,薄唇微微啟,顧博明繼續啞啞的說道:「剛才做的,我不會辯解。」
也沒什麼好辯解的,到底,做了就是做了。
他不為自己找借口。
「你在擔心什麼我懂,放心,我會跟慕遠山挑明,到底是追求女人,我也不想陰著來。」
那對你不公平。
默聲在心裡面如是說著,炯炯凝視著杜予清,顧博明眼神越發變的深刻了,在這層心思被捅破之後,他就徹底的不再想著去掩飾了。
反正在她心裡面他的形象也好不到哪裡去了,索性放任。
用著真正那等要吃了她的眼光,直視著杜予清,顧博明這個樣子,才是真真正正的,成熟男人看著女人的目光。
好似一隻時刻蟄伏的獸,正在等著最好的時機,然後,撲上去!
心臟尖尖都在「突突突」的跳,自認為膽子奇大的杜予清,在這種熾熱的眼光之下,都是有些扛不住了的,心頭都在發緊,時冷時熱的,嚥了嚥口水,她去勇敢的承接他的眸色。
「不要把話說的這樣曖昧,什麼我的擔心你懂,不,你不瞭解,你也不會懂,像你這種官家大少爺,最是肆意妄為,想要讓你去體會到我的心思絕對不可能,而且我也不想,你與我之間,原就只不過是朋友與朋友的關係,別無其他。我會去跟你接近,完全就是因為遠山,當然,我不能否認後來也是對你有了幾分瞭解,覺得你這個人還算不錯,是值得交的,所以在你面前很是熱情。我不知道是不是就是因為這樣,所以讓你誤會了什麼?」
「不,沒有。」
當然知道她的心思單純,只是,他心思不單純,所以,怎麼可能去單純的面對她?
「我不跟你說這些,你的立場我已明瞭,可我現在就一句——我要追求你。」
「你……你……難道我剛才的話,你都沒有聽的嗎?!」
「聽,但,這與我追你沒關係。」
「那麼,我跟遠山的男女朋友也沒關係嗎?」
「……有。」
發暗的眸色越發晦澀,就連喉頭都有些微的酸澀湧起,顧博明萬般艱難才讓自己保持住了平靜,看著杜予清,他說的直接又分明:「你不是……單身,這當然有關係。」
代表了他的追求會更加艱難,心,也會更痛,前路,更是未知。
可即便是如此,他也要追的……
以前是沒碰上喜歡的,所以不知道感情的衝動,這會子親身體會著,顧博明才發現,所謂的理智道理道德,在感情的面前,全部都是個p!
就是個p!
所以,才不管那麼多,他就是要追她,誓死追隨!
「就這樣你還要追我?!」
杜予清驚詫了,這人到底什麼思維?
「我這樣說——接不接受是你的事,但,追不追你是我的事,你懂?」
「你……」
張了張嘴,啞然失聲,杜予清眼睫毛都被男人的堅定話語震到微微顫了一下,眼波一個打顫,好似受到了石子打磨的水花,一陣波動,旋即就又是堅定,繼續直視著顧博明,她把話說的更是明白了當——「那我也這樣跟你說——你怎麼樣追求都是你的事,但,我不會接受,一定不會。」
「我喜歡遠山,我跟他從小一起長大,情竇初開的年紀身邊就是他,一直看到的就是他,所以,我的心裡感情都一直就只有他,別的男生,我不會接受的,無論這個男生怎樣優秀,做出什麼樣瘋狂的追求舉措,都不可能將他抹去,這樣,你總懂?」
嘴裡面說著直白,眼睛臉上也滿滿都是拒絕,杜予清的意思,已經再清楚不過了,其實早就已經知道會是這樣,可真當再聽到一次,心,還是會痛……
那種痛,是他從未曾經歷過的,他無能為力,也無從抵抗。
在這一刻,顧博明甚至在想,是不是從喜歡上她開始,就注定了是要……痛的?
說到底,她跟慕遠山之間,確實足夠親密。
這一個禮拜下來,別的顧博明不敢說,但是對於敵方情報的偵查,卻儼然是瞭如指掌了。
顧博明知道,杜予清和慕遠山以及夏冰清都是從小就認識的,三人住在一棟樓裡面,三方的父親母親也都是熟識,這樣的感情,不說無法超越把吧,至少,確實是自己這個後來者難以匹敵的。
至少在時間上,他就輸了,完全不用去比,他就輸了,硬生生的被慕遠山甩出了將近十八載。
十八年,呵,幾乎從出生就聚成堆,試問,誰還能插的進去?
不過好在,還有一個夏冰清,否則,真就是杜予清和慕遠山兩個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著,顧博明想,他怕是就連半點希望都沒有了!
而且真正談戀愛,也是在升入大學之後的一個月,算下來,兩個人真正稱之為男女朋友的時間,也不過堪堪一個月,什麼都還沒來得及發展呢。
老天爺待他已經算是夠厚道的了。
可,即便是這樣想著,為什麼心裡頭,卻還是一點都得不到安慰呢?為什麼,依舊覺得……前路滿滿,希望……渺茫?
看著好似在深深的鎖著杜予清,實際上又好似沒有在看著她,顧博明悠遠的眼神都有了短時間的放空,一時之間,全無言語。
心頭上的肉都是一跳,「突」的一下,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縮了些,杜予清的眼睛裡面重新被戒備染上,以著防護姿態面對著顧博明,她冷聲道:「我的話就這些,意思也已經再明白不過了,你識趣的話,就離我遠一點。」
「尤其遠山那邊,如果你並沒有真心去對他,煩請離的他遠遠的!」
張口閉口都在護著慕遠山,對他的心思一目瞭然,顧博明本來心裡就是刺痛著的,這會子就更甚了,儼如一柄刀子,狠狠的往他的心臟上面捅去,狠狠一下!
長臂向著杜予清一探,一把將她胳膊攥住,頎長的上半身向著她傾靠過去,在她的驚聲尖叫之中,顧博明的臉,貼向了她。
骨節分明的手指頭緊緊的捏著她下顎,另一隻手臂撐在車門上,將她牢牢鎖在車座和自己的胸膛之間,顧博明用自己的健碩身軀,為她編織了一張黑色的大網,捆縛著她,再無飛離的可能。
「顧博……」
「你再為他訓我,我發誓。」
頓一下,捏住她下巴的手指一個用力,顧博明的眼瞳猝然一縮,放狠道:「我發誓,我一定不會對他仁慈!」
一直都在忍,都在顧及,還不就是因為考慮到他?!
否則,就他的脾氣,對於想要的東西的那種雷厲風行,哪裡還有慕遠山再阻擋其中的可能?!
不瞭解男人何以會突然發威,凜凜寒氣都在從他的眼角迸發,腦子一震,杜予清懵了。
「你……」
「我說真的,杜予清,你最好覺悟。」
要知道,吃起醋來的男人,是遠比惡魔還要可怕上萬倍的!
「你……顧博明!你想對他做什麼!」
「我不動他,放心。」
暫時。
若再讓他醋,就不一定了。
瞳孔依舊收縮著,用著前所未有的熱切鎖著杜予清,緊迫的,震懾力十足的,顧博明的腦袋再度下傾一分。
彼此之間的距離原本就好近,他再這樣一湊過來,簡直連呼吸都要絞在一起了,這太過了,是連跟慕遠山都還沒有過的親密,杜予清的臉色通紅之後又是發白,慘慘然的神色,不無可憐。
不過她這人脾氣硬,而且膽大,從來不會在人前示弱,腦袋一偏,她一邊急迫的去躲開他,閃躲這一份灼熱曖昧,一邊提起膝蓋,再度想去對他下腳,明明眸色俱是慌亂,卻依舊強撐著,假裝氣勢,顫抖著唇去吼他:「顧博明!你敢碰我!滾……滾開!離我遠……唔!」
眼瞳猝然張大,琥珀色澤之中滿滿都是不敢置信,杜予清徹底傻了。
這……這這這……
原先當真沒想過要去吻她,靠的這樣近,只不過是為了嚇唬她,讓她不要再那樣護著慕遠山了,結果,看著她的唇瓣不斷的開開合合,他的心肝都在開始發癢,還酥酥的,莫名之間,就不聽使喚了。
封住。
薄唇,貼上她紅唇。
將她所有的吼斥責怨,悉數吞入腹中,當感知到她芬芳的那一剎那,顧博明腦袋都是一震!
這……
好軟。
好香。
這就是女人的味道嗎?
母親早早的過了世,家裡面全部都是爺們,一個個的純漢子,顧博明是真真正正在男人堆裡長大的,他從來沒有親身接觸過女性,以至於這會子沾染到杜予清的唇,他整個人都瘋狂了。
體內血液在倒流,走火入魔了一般的四處亂竄著,激撞到他差一點都沒撐住,健臂一震,他的身子猛地向下一壓,硬實健碩的胸膛,立時就貼上了她的,那專屬於女性的柔軟。
心神一個激盪,下意識的就蹭了她一下,胳膊緊緊掐著她的腰肢,顧博明用自己的整個身子,去死死的壓制著杜予清,唇,貼合著她的,尤為緊密。
然而,也就僅僅只是如此了,就是貼著,再沒做別的。
因為,他……不會!
而且那是個什麼年代,並不算多開放,法式深吻這種事情,並沒有大街小巷的傳揚。
即便週遭的太子黨們早一個個的脫了雛,各種玩法層出不窮,可顧博明卻沒有,他的生活相對簡單太多了,也是因為四個哥哥有意識的護著,管的嚴格,以至於他到這個年紀,連團伙一起看av這種事情,都還沒做過。
認知如此匱乏,直接就導致了他,連……舌吻都不會。
也沒想過,還以為,嘴唇貼著嘴唇就是最為親密的了。
當然,他心裡頭還是有一份蠢蠢欲動,總想著更近一層,再近一點,去探索她更多,汲取那專屬於她的滋味。
最近留言好少,人呢!都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