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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強取豪奪之非你不可 017.七千字 文 / 方糖Qo

    很是精準,只一個扭轉,杜予清就看到了顧博明,但是並不很清楚,只依稀一個輪廓,但就這,她也足以確定了——是他,確實是他。()

    畢竟,這世上除了他之外,恐怕再沒有任何一個人,眼睛會像他一般的灼亮,儼如火焰,看著人的同時,足以將人整個吞噬,燒燬,焚盡。

    眼睫毛顫動之間,杜予清又猛地將頭轉了回去,臉色發白之間,又有些微的紅。

    她有些迷惑了,在這一刻的她,完全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麼想法了。

    牴觸?

    好像經歷了方纔的那一場混亂,他那樣護著她,甚至為她都受了傷,她做不到,也不可能那麼沒有良心的去只將他推遠。

    接受?

    那就更不可能了,莫說真接受,就連這個字眼在腦海之中隨意的那麼轉一圈,她心就開始發虛,罪惡感升騰而起,直將她五臟六腑都填充滿,滿滿當當。

    是啊,她喜歡的是遠山,跟他是男女朋友,這種近乎要精神出軌的想法,怎麼可能不產生罪惡感?

    所以,不可能接受,也不可以接受。

    杜予清想,自己也只不過是因為對顧博明產生了感激,對他的守護和……寵,有了那麼一些些的感動,這才以至於變的不那麼想要去牴觸,生怕會傷害了他,僅此而已。

    對的,僅此而已。

    杜予清這樣安撫著自己,同時,也撫慰著那一顆微微跳亂的心。

    感受到了她的走神,隨著她一起往路邊看了去,慕遠山看到的只是車尾,卻也依舊明瞭,車裡面的人是誰。

    握著杜予清手的五指再度用力一些,將她握的更緊了,慕遠山的眉頭微微緊皺著,有一些微的情緒在湧動,不知道到底是在擔心,心慌,還是……察覺出了危機?

    自然還是瞭解慕遠山的,他這樣一個溫潤如玉的君子,一貫的坦坦蕩蕩,他多沒有城府,杜予清最是清楚不過了,抿著嘴角柔柔一笑,她對著他眨了一下眼睛,俏皮靈動,瞬時躍上她眉梢。

    她笑,聲音甜醉之間俱是輕快,說——「沒事的,我以後會盡量遠離他,等他的新鮮勁頭過去了,覺得沒勁了,也就沒事了。」

    不得不說,杜予清是極其聰明的一個女孩子,她知道如何去避過慕遠山最為擔心的,同時又將他安撫,她的如斯表現,顯得很歡快,完全就沒當成一回事,如此的輕鬆,最是能夠叫人心安了。

    凝視著她,就連眸光都能幻化月色,慕遠山淺笑之間,輕輕點了個頭——「嗯。」

    這一路,慕遠山都是一門心思放在杜予清身上的,而她,也因為顧博明,而變的精神不那麼集中,並沒有像以往一樣的去時刻照顧著旁人,以至於兩個人都將夏冰清忽視了。

    真真就是忽視了,並且是徹底忽視的那一種,彼此手牽著手,眼神交流之間,說著的也都是彼此關心的話題,簡直壓根就當夏冰清沒有存在。

    其實,慕遠山和杜予清還當真就是忘記了夏冰清了,而她呢,也不出聲,就跟在他們兩個的身後,距離,不遠不近。

    既不會遠到聽不見他們兩個說的話,同時又不會太近,產生一種在偷聽的錯覺。

    這就是夏冰清,一直以來她就是這樣表現的,不著痕跡之間不僅不會引起旁人的懷疑,將自己掩飾的極好,同時又達到了目的。

    這個女人,當真是天生的歹毒心腸,她的心計太深,絕非杜予清和慕遠山這一類正直的人可以相較的,他和她甚至是連去將她想壞一些,都不會,也不忍。

    也不知道夏冰清到底作何感想,不遠不近的跟著慕遠山和杜予清,聽著他和她的對話,她清淺的臉上甚至都看不出什麼表情,隱在月色之下,眼瞳依稀泛著幽光,倒影著月亮的銀色,將她整個人都烘托到……陰冷。

    許是將心結解開了,慕遠山心情沒有那樣堵塞了,也就開始對週遭有所感覺了,耳邊敏銳的捕捉到了夏冰清的腳步聲,頓了一下,他回過頭去:「冰清。」

    「呀!」了一聲,杜予清這也才跟著想了起來。

    完了完了,她竟然把冰清給拋在腦後了,雖然不算久,可這樣一小段路都完全是在當她不存在,就冰清那樣清高傲氣的脾性,不氣壞才見怪了!

    杜予清會這樣想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而且以往,她都不是真的忘記她的存在了,只不過是因為跟慕遠山聊天聊的太嗨,以至於一時忽視了夏冰清,她就不高興了,當場拉下臉,一邊發著脾氣一邊嚷嚷著開始……掉眼淚。

    說什麼「你們兩個實在是太過分了,明明是鐵三角,為什麼卻總是你們兩個走的更近?」「是不是其實你們兩個在心裡面都是很嫌棄我的,不願意我擋在中間做電燈泡?」……這一類的話,夏冰清說過不止幾次,杜予清完全都背的下來了。

    她當然不是在生氣,更不會覺得煩,就她這樣善良的一個女孩兒,她甚至會設身處地的去從夏冰清的角度出發——確實,如果換成是她的話,被另外兩位小夥伴忽視,心裡面一定也高興不起來,也一定會覺得被排斥在外了。

    心頭罪惡感騰起,杜予清當場就去哄夏冰清,她是實在怕夏冰清的哭功的,簡直遇神神頭疼遇鬼鬼想死!

    這回亦然,登時就覺得自己實在是太不應該了,將慕遠山的手鬆開,小跑一樣回到夏冰清身邊,她將她手挽住,晃一晃,笑米米著喊她:「冰清兒……」

    杜予清以為,夏冰清又會像以往任何一次那樣的開始生氣外加掉眼淚了,然而,叫她出乎意料的卻是,她不僅沒有掉眼淚,甚至連生氣都沒有,當然臉色也沒有多好看,瞪她一眼,夏冰清很是沒有好氣:「怎麼,總算想起我來了?」

    「一直都沒有忘記你呀,你可是我比親姐妹還要親的姐姐呢!」

    擠眉弄眼的,杜予清用著歡快無比的口氣說著話,去逗夏冰清,眼底含著笑意,寵溺的鎖著她,慕遠山心下暗自發誓——一定要將她守護好,讓她永久的維持這一份快樂,天真。

    一個還算不上真正成熟的大男生如是發誓,他是那樣的虔誠,幾乎用盡了他畢生信念,他以為,只要自己再努力就足夠了,然而,叫他沒有料到的卻是——在這同時,還有另外一個大男生,也正在心底深處暗自發誓,正式的指天道——我要得到她,窮我所有耗我所能!以此為誓,若有違背,寧肯……孤獨一生!

    這誓言太沉重,賭注太大了,就連顧博明自己都說不清楚,到底是為什麼,會對她的執念這樣之深,不過一眼特殊了些而已,怎麼就……

    他不管,也懶得去多想,總之,在他一眼就怦然心動的那一剎開始,他就是想要得到她,窮盡畢生!

    再躲都沒用!

    拳頭攥了一下,狠重的力道,旋即就又鬆開,顧博明的緊繃神色卻並沒有放鬆下來,這一路,他甚至都沒有將臉轉回來,就看著車窗外,身子挺直,一動,也不動。

    當然更別提說話了,就他這悶搔貨,半天都吭不出幾個字,這中途,時不時去用眼角掃一眼他,顧清持臉上笑意更甚了,興味盎然。

    這小子……竟然這樣堅持……

    怕是真動心了吧?

    「行了行了,車子都開這樣遠了,人早就看不見了,你就算是將鏡面看穿都沒用,別再看了。」

    「………」

    心思被戳中,而且被用著如斯直白了當的言語指出來,莫名的,顧博明就覺得有些許的糗,臉一熱,他下意識的就將腦袋轉了回來,坐到筆直,近乎繃著,他粗聲粗氣的辯駁著:「我沒看!」

    「是是是,您沒看,沒看……」

    順勢就去應和他,顧清持口氣故作誇張,笑意漣漣。

    他這樣,還不如直接說不相信他呢!

    不明擺著在說——你要真沒看,至於做賊心虛一般的轉回臉來坐直麼?做出這副樣子,是要給誰看啊?

    萬年剛俊的臉更是熱了,一許赧然再度從眼底晃過,顧博明掄起拳頭,直接朝著顧清持的肩上砸了去:「滾!」

    「哈哈!」

    將ど弟的拳頭揮開,顧清持爆笑不斷。

    「你小子,今天實在太讓我開眼了,這事等他們回來,我一定要上報,哈哈。」

    「你敢!」

    「你看哥敢不敢?」

    聳聳肩,顧清持握著方向盤說的隨意,顧博明雖然還在惱他,卻也不會把生命不當一回事,自然不會再去揍他,撓了撓後腦勺,他將腦袋枕向車座,眼睛閉上,直接裝睡起來。

    懶得再搭理他!

    反正家裡面這四位哥哥外加一個老爺子,全部都是扎堆的以逗他為樂的,而這其中尤其以老爺子為甚,他早就已經習慣了。

    不理,才不理!

    笑著笑著也就停息了,二哥掃向顧博明的神色都是寵溺,眼底笑意滿滿。

    別看他這樣表現,實際上心裡面卻是有些疼的,他在心疼自家ど兒,這孩子自小太順風順水了,本以為做哥哥的一直寵著他,縱容著他,為他掃清一切障礙,就能保證他這一生繼續順當下去,卻不曾想,半途還是出了這樣的意外?

    ど兒看著平靜,可是當哥的再清楚不過了,他心裡面是不好受的,很不好受,尤其方才吃醋那會兒,看著是凶悍,霸氣凜凜的,但實際上呢,在他那份強勢的背後,是難過……

    二哥懂,這才會用著開玩笑的方式去逗他,去將他注意力轉移,不保證效果多好,可是至少,ど兒的情緒,沒那麼低沉了。

    但,這也只不過是一時而已,顧清持當然知道,只要那個丫頭跟那小伙子繼續在一起一天,他ど兒的心裡面,就會難過一天。

    顧清持想著,是不是應該用個什麼法子,去將那一對給拆散了?還是去整些什麼手段去為那清俊小伙子設點障礙,叫他知難而退?

    他非善人,更非好人,從來都是的,這一點顧清持有自知之明,但是,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的,尤其當這一份不善,是在保護自家弟弟的前提之下,顧清持更是覺得——這是應該的!

    只要ど兒高興,只要能夠將他ど兒護的嚴嚴實實的,讓他永遠都不受到傷害,顧清持想,即便是讓他上刀山下火海,他都干!

    正是抱著如斯的心態,顧清持才開始去琢磨著,到底應該怎麼樣才能幫助ど弟,助他一臂之力。

    他所設想的,是要先將慕遠山調查清楚,抓住他的弱點,然後,一擊擊中!

    想到就去做,將顧博明送到住的地方之後,顧清持就開始著手去調查慕遠山了,他在這個時候其實還並沒有喜歡慕遠山,第一眼見到他的那一份驚艷,也只不過是被慕遠山的清俊外表所震驚。

    長相好的男人,顧家個個都是,顧清持見的多了,然而,像慕遠山這種具有謫仙氣質的,卻是頭一遭,所以他多看了兩眼,這沒什麼,美好的事物嘛,誰都是會欣賞的。

    然而,他卻不知道,正是因為開始去調查慕遠山,他這才在開始陷進愛上同性的這一條路上,逐漸……淪陷!

    慕遠山當真是個絕世好男人,調查資料送回來,仔細品讀過後,顧清持得出這樣一個結論。

    說實在的,在這一刻,他是有所心軟的。

    望著資料封頁上慕遠山的照片,那溫文爾雅的笑,簡直就像是笑進了他的心裡,叫他的心頭都是一個激盪,轉了轉扳指,顧清持想,這樣好的一個孩子,是不是不應該去傷害他?

    說實在的,他真心有些……不忍了。

    可是,轉念一想到ど兒……

    將扳指一旋,用力往桌上一拍,騰然起身,顧清持尋摸著,先去找一趟老三,問問他的意見再做決定也不遲。

    老三顧清之卻正好在去找顧博明的路上,同時,夏冰清也正找上了門,見顧博明。

    說實話,對於夏冰清的來訪,顧博明是真沒料到……

    這太意外了,以至於當看到夏冰清臉的那一瞬,他都有些懵了,甚至差一點以為自己眼花了。

    這……

    這誰?什麼玩意兒?

    顧博明還正在糾結著——這突然出現在門口的姑娘是哪位,為什麼不是他剛才正yy著的那一位的這種煩擾之下,夏冰清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她聲音輕柔,卻帶著堅持,正在問——「顧博明,請問我能進去嗎?」

    眉頭皺了一下,顧博明總算晃神過來了,那惺忪的睡眼在剎那之間就變的銳利,瞅向夏冰清的同時簡直就像是在看敵方,滿滿都是刺,且都是沁染著冰的刺芒……

    心裡頭的眉頭也是皺了一下的,不著痕跡的向前邁動一步,夏冰清重複著問道——「顧博明,請問我可以進去嗎?」

    「我不喜歡我屋子裡有別的氣味。」

    翻譯過來也就是——你夏冰清身上有異味,會將我的屋子弄髒,我不願意放你進來,所以,還真是不行啊!

    美好的容顏上面神色可是很有那麼幾分不夠美好,臉色都白了幾分,夏冰清有那麼一瞬間的僵硬……

    她完全沒有料想到,顧博明會是這種態度,從來,她在任何一個人的面前都很吃得開,尤其是男人,哪個見到她都會眉開眼笑,態度極好,上趕著來邀請她去他們的家,各種馬屁吹捧收買不斷。

    像顧博明這樣的,還當真是破天荒的頭一遭,而且看他那表情,那生硬的眉眼,絕對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味,換言之,他是當真在嫌棄她有異味,嫌棄她會將他屋子裡面的空氣污染!

    意識到這一點,夏冰清的臉色越加難看了,一雙手垂在身側,將裙擺攥住,緊了又緊,她勉強才讓自己保持住完好的淑女形象,勾著嘴角笑不露齒:「沒想到你平常看上去冷冷淡淡的,實際上還真會開玩笑呢。」

    「你哪只眼睛看老子像在開玩笑!」

    冷著臉,如斯一句,顧博明才不會因為夏冰清是女孩子就給她面子,更不會因為自家三哥喜歡她就有所顧忌,做夢!

    直截了當之間,他將她笑容擊垮,直叫她尷尬不已……

    「呵呵。」

    乾巴巴的笑了兩聲,自我調試著,抿了抿嘴,夏冰清再度漾開笑臉,迎向顧博明:「沒想到你是這麼愛乾淨的一個男生呢,學校裡面的那些男孩子都好邋遢,一點都不知道收拾,像你這樣的太少……」

    「有話直說!我時間寶貴!」

    「我……」

    差一點就要崩盤了,真的就是差一點,多麼想撕破了臉去直接吼他,太沒有紳士風度了!實在是太沒有紳士風度了你!

    你三哥不是正在追求我的嗎,為了討好我,你的態度不是應該極好才對的嗎,怎麼會這麼差勁啊?

    你甚至就連一絲基本的禮貌都不保持的?有你這樣對女孩子家家的嗎?

    禮貌?

    「嗤」了一聲,顧博明將眉梢挑起,當著夏冰清的面,很是光明正大的露出嘲弄表情……

    他那樣兒,分明是在說著——能現在還站在這裡沒對你甩門,就已經是大爺我最給你禮貌的表現了!

    「你……」

    握緊拳頭,旋即又鬆開,捏了捏指關節,夏冰清於深呼吸之間,竭力讓自己保持住,繼續笑盈盈的,好一份娉婷美態。

    櫻桃小嘴輕啟之間,她繼續去說服顧博明,說道:「我是女孩子,怎麼可能會髒呢?而且你看我,像是不愛乾淨的、會讓身上有異味的那一種女孩子嗎?」

    像。

    顧博明在心裡面如是回答,而他的表情,也分明就是這個意思。

    至於為什麼不說出口,他想,就算是在給三哥幾分薄面吧……

    可僅就這樣,也足以傷人了,至少,夏冰清是真真實實的被傷及到了,那顆狀似脆弱的小心臟辟辟啪啪的發出碎裂之聲,小嘴癟癟,她臉上爬滿了委屈神色。

    「顧博明,我是真找你有事的,我知道你性子淡,不太喜歡多跟人親近,我也不是來要你跟我親近的,就是有事找你商量,至於你說的有異味,你要實在不放心,我可以讓你聞一聞的。」

    說話之間,將蓮步向前邁,向著顧博明的面前靠近而去,夏冰清盈盈笑意之間,俱是美人溫柔,聲音也別提有多溫柔了,甚至還帶上了一些請求,說著話的同時還將身子去往顧博明跟前傾去:「你聞聞,我打了香水的,很……」

    「臭!」

    這樣一個字,從顧博明的唇齒之間蹦了出來,說話之間,眉頭皺起,毫無表情的面孔上面被厭惡侵佔,顧博明長腿一邁,直接就往後面退去,冷冰冰的語調之間略是慍怒,甚至還頗有幾分被侮辱的意思……

    他看著夏冰清,滿是嫌惡的說:「要發騷去找別人,這麼臭,聞著老子想吐!」

    「你!」

    將與夏冰清之間的距離拉開,涼聲冷語之間,顧博明側身依著門板,雙臂環著胸,用著冷冰冰的眼神掃向她,不無譏諷的扯了扯嘴皮子……

    「我說真的,要發騷滾蛋,少拿對付其他男人的招來對我!」

    「你……你什麼意思?」

    臉色徹底撕開了裂縫,夏冰清心中的預感很是不好,她在想,不會是顧博明看出什麼了吧?

    只是,這怎麼可能呢?

    從來,她的偽裝就是堪稱完美的,幾乎沒有人看的穿,就連遠山和予清這兩個最為親近的人都沒有懷疑過,所以,應該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裡,夏冰清便又自信了起來,頂著一張微微泛白的臉,她繼續漾開嘴角去撩出笑意,聲色盈盈柔柔:「顧博明你在說些什麼呀,明明是你自己嫌我……」

    「我是嫌你。」

    涼颼颼的語息,顧博明眸色更冷了,直勾勾的鎖著夏冰清,他臉上有不屑:「我到底什麼意思你心裡有數,少裝。」

    「你……」

    「有話直說,我不愛搭理你。」

    我不愛搭理你。

    像這樣直白的一句話,這世上,怕是能如此明白說出口的,毫無忌憚的,也就是顧博明一個了,其餘的人即便是再不喜歡,心裡頭再是厭惡,也頂多就是態度淡一些,口氣沖一些,好歹,面上工夫還是會維持一些的。

    可顧博明沒有,他就是不願意搭理她,說的分明,臉上笑容刷然之間斂去,變的冰冷,盯著顧博明,夏冰清就連眸色都不由自主的變冷幾分:「那正好,我也不見得有多愛搭理你,你讓我進去,我跟你說完事情就走,絕不耽誤。」

    「我說了,我嫌你有味兒,會髒了我屋子。」

    冷聲一句,顧博明臉色徹底拉了下來,他實在是沒有那一份心情去陪這樣一位裝逼貨磨嘰了,浪費他寶貴時間!噁心!

    冷著臉,顧博明站直身子,也懶得再去看夏冰清了,握著門板就要用力一推,他是想——直接甩門,關上,把骯髒空氣阻擋在門外,再不叫她有機會騷浪!

    顧博明動作倒是快,夏冰清真心被傷碎了,面子尊嚴全部碎裂一地,她多生氣啊,多想一刀子將這樣一位男子給捅死,可是,她卻也足夠能忍,一動也不動,繼續站在原地,她冷著臉,趕在顧博明將門甩上的前一剎涼颼颼的甩出話——「你不想得到她了!」

    她,這還用說麼,除了杜予清,還能是誰?

    不得不說,她是顧博明的死穴,無論他的態度有多強硬,心裡頭對夏冰清的厭惡有多甚,只此一個字,就叫這所有的一切都靠邊站了……

    原本還正要以破竹之勢闔上的門,在這一剎那猛然停住,胳膊一個用力,又將門打開了,顧博明直鎖著夏冰清,眸色,冰冷,深暗。

    這樣的顧博明,就好比盯上了對手的蟒,正在幽幽吐著信子,生生是危險的……

    冷聲一笑,夏冰清面露得意:「果然,還是她最有用了,怎麼樣,這回該讓我進去了吧?」

    冷唇抿一抿,冷意較之以往的任何時候都還要多,顧博明就連一個字也沒有說,只是將搭在門上的手一鬆,長軀一個側開。

    然而,他並不是去為夏冰清……讓開路,而是轉身去取了鑰匙。

    「你這是要做什……」

    「出去說。」

    「你……」

    到頭來,他還是沒有放她進去,全然將夏冰清的得意打破,更在用行動分明直接的告訴她——想要威脅我顧博明,你還太嫩了點!

    一噎,夏冰清簡直都要被氣樂了……

    她是真要氣瘋了,面子尊嚴被如此折損,都做到這一步了竟然還是被嫌惡,這男人,簡直噁心!

    她在心裡罵的凶,臉色也很差,相同的,顧博明也不見得有多好,冷眉冷眼,一張臉都是冰渣子……

    同樣的,他是嫌她噁心的,若非因為杜予清,死了他都不會跟這種女人待在同一個空間!

    可是為了杜予清,他忍了!他忍!

    他倒是要看看,這貨到底打的什麼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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