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回到起點 文 / 圓夢華夏
「這就是天華為什麼會變成修真界人見人怕的『銀髮劍皇』了。」皇甫龍興終於講完了一個長長的故事。
「不對呀，」豪格忽然問道，「師父的雙眼不是瞎了嗎？為什麼現在還好好的。」
眾人對視一眼，鴻穎道：「那卻是因為另一個女人了，又是一件情債。大哥也是因為她才大徹大悟，以劍悟道。」
「那個人又是誰？」豪格接著問道。
「她……」鴻穎看了一眼皇甫龍興，見皇甫龍興點了點頭，才接著說道，「她的名字叫月冷胭，是大哥在仙界結識的女子，也是她醫治了大哥的眼睛。」
「哦？」豪格再次擺出了一副認真聽講的樣子。
「不如，這個故事就由我來講吧。」李天華和許琛不知何時出現在眾人面前。
「天華……」皇甫龍興等人都有些尷尬，畢竟在人身後講人家的傷心往事總歸是不好的。
李天華搖頭示意無事，自己也坐了下來，朝豪格說道：「仙界之後的事就由我來告訴你吧。」說著，將壺中好酒喝個精光。
（因行文方便，以下由第一人稱敘述。）
我記得那時我拜入師尊門下已四百年，修為也已達到了大羅金仙的程度，師父便讓我外出遊歷。其實，我對當時的仙界還不是很瞭解，因此，在最初的幾天我都是在仙界各處亂逛。那天，我忽然心發奇想，來到了幽冥宮的地盤，才發現原來偌大的門派，早就已經人走茶涼，變成一片廢墟了。
不過，在那片廢墟中居然還有一個人。她默默地立在那裡，好像在找什麼，又好像只是無意間的徘徊。
我上前問道：「姑娘，請問原來在這裡的幽冥宮發生了什麼事？」
這個人就是月冷胭了，她毫無疑問她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擁有足以匹敵夢遙的姿色。不同的是，夢遙給人一種冷幽如月的淒美；而她，卻是給人一種熱情如火的驚艷。只是站在那裡，彷彿就會產生無限的誘惑。那一身紅裙將她玲瓏的嬌軀襯托的完美無瑕，一頭黑色的長髮散發著無盡的神秘感，她的雙眼露出的是天真無邪的光芒，那種目光絕不是刻意偽裝，而是明顯的不諳世事。面對這樣一個女子，所有的人都會不自覺的產生一種想要保護他的衝動。當然，我在當時根本看不見她的樣子，只是後來眼睛重見光明後才看見的。
「嗯……」冷胭手托香腮想了一會兒，才道，「具體我也不知道，不過傳說是因為此地曾有聖人降臨，後來幽冥宮的人就離開了。你說奇不奇怪，聖人沒事降臨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幹什麼呢？可是那些人說的有板有眼，又不像假話。那幽冥宮的人又為什麼要搬走呢？他們為什麼對此事絕口不談呢？……」
本來是我問她，結果她的話卻像連珠炮似的說個不停，當時我懷疑，這個姑娘是不是前世是個啞巴。不過還好，從她那一大段話中，我總算明白了幽冥宮離開的原因，想來一是因為師父曾降臨警告，二是怕我尋仇。
在得知幽冥宮的事情之後，我便想離開了，於是，我對還在那裡喋喋不休的講話的冷胭告辭：「姑娘，我尚有要事，先告辭了。」
「等等，」冷胭居然叫住了我，「你叫什麼名字？要上那裡去？」
面對這個像鄰家女孩一樣的人，我也不忍心冷落了她：「在下李天華，奉師尊之命下山遊歷。」
「哦？跟我一樣耶！我爹也叫我出來遊歷一番，可是我在出來時忘記帶靈石了，而且，我的法寶也放在爹爹那裡沒有拿來。」我聽到這裡不禁替她後怕，真不知道她沒帶一顆靈石、一件法寶是怎麼完好無損地來到這裡的。
「呃……姑娘，我對此非常遺憾，但是你找我有什麼事啊？」
「唉，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男人，難道你不認為對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應該伸出援助之手嗎？不要讓我說的這麼明顯好不好！」
我頓時無語，手無縛雞之力？這個詞貌似不應該用在一個仙人身上。於是，我委婉地拒絕道：「咳咳……姑娘，你我素不相識，我看還是不要了吧？」
「哼，」冷胭嬌笑道，「你叫李天華是吧？我叫月冷胭，這不就認識了嗎？好了，我決定了，在我爹爹把我的靈石和法寶送來之前，就由你保護我了。」
「呃……」我當時對冷胭真的無話可說了，這樣的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好像理所當然，一點也不讓人覺得無理取鬧。但我當時仍放不下夢遙的事，對冷胭也只是覺得好奇而已，並未動心，反正旅途寂寞，多一個人陪也不是壞事。再說，她的父親發現她靈石、法寶都沒帶時，一定會來找她的。
現在我終於知道了，有時候理想很美好，但現實就是很殘酷。我和她在下仙界遊歷了兩年，愣是沒有一個人來找她。更重要的是，冷胭實在太能惹禍了。我記得，最嚴重的一次，他居然因為有一個年輕弟子調戲她，就半夜將人家門派的藏書樓燒了，害得我們活活被追殺了三個月，才離開了那個門派的勢力範圍。
更有一次，在一家酒樓裡，她不知道在想什麼，居然去拔一個素不相識的老者的鬍子，回來後還傻笑著說：「原來是真的！真有這麼長的鬍子！」很不幸，那個老者是蜀山開山祖師白眉大俠，絕對的大羅金仙修為，實力不比同一境界的闡、截二教弟子弱，還有一對高級仙器級別的紫電青霜劍，反正打敗我是沒問題的。幸虧白眉真人生性灑脫，不與她斤斤計較，還和我不打不相識，拜了把子，結為異姓兄弟。
（豪格發現李天華嘴上說的全是抱怨之語，可是臉上卻一直露出幸福的微笑，就像回憶起美好的事物一樣。）
在我倆遊歷期間，還見過了琛哥一次，據他說，他們四人都已升入仙界，而且都達到了大羅金仙的修為。我不禁詫異，卻不知道他們四人又有什麼奇遇。我們五人就是這樣。豪格，你記住，所謂朋友，不一定每天都要在一起，但是，當你有困難時，即使在萬里之外，他也會趕來相助，這才是朋友。
（「喂，」斬狂說道，「幹嘛說的這麼肉麻！現在好像是在說你和月冷胭的事吧。」）
其實，我是知道的。冷胭是喜歡我的，她到處去惹事也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只是當時的我沒能明白她。我承認，我愛她沒有她愛我愛的那麼深。回憶起來，我經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遙望天空，心中想著和夢遙在一起的點點滴滴，而她似乎總是用寞落的眼光看著我。現在想來，我欠她的太多了。但是，當時的我並未注意到她，她和我的關係就像好友一般。直到那件事發生之後。
（「那件事？」豪格不禁疑問。許琛替李天華回答道：「魂魄千裂，還我如真。萬般苦痛，皆歸我身。天華的雙眼不是普通的傷，是因他傷心過度而自我封閉導致。因此，就算是聖人也無法醫治。」「但是，」鴻穎接著說道，「世間萬物皆相生相剋，天華的盲眼只有九泉葉可以救治。」）
所謂九泉葉，生長在陰間奈何橋旁，乃是後天不可多得的寶物，傳說用九泉葉吹奏音樂其聲音可直達人的靈魂深處，只有它才能幫我恢復視力。說真的，我真的沒想到，冷胭會為我做到這種地步。
眾所周知，九泉葉雖好，但卻有個重大的弊病，那就是在吹奏的過程中，吹奏的人會承受靈魂撕裂般的痛苦。三魂七魄是人之根本，稍有損傷就會使人深受重創，你們想想，那種痛苦直達靈魂，乃是**疼痛的千萬倍，就算是我等都不敢輕易嘗試。可是，冷胭在得知九泉葉的事後，竟毫不猶豫地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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