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九章 不能相對,不如相忘(薦) 文 / 依秀那答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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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蘭兒沒有想到他竟會突然推到她。她如同一條被扔在岸上的魚,後腦勺重重摔在了潔白的枕上,滿頭青絲在那一刻飛揚起來,又緩緩落了滿床,如同濃墨潑滿雪白的宣紙一般。
那樣的風姿,帶著無盡的妖嬈,無比誘惑。
他的手撐在她散開的鬢髮旁,俯身看著她。他的眸色深沉似海,卻不知緣何嘴唇血色盡失。
此時一燈如豆,簾影微動。
屋中凝滯,彷彿只有他們的呼吸撩動著一室如靜水般清涼的空氣。
她以為他會動手,雙眸平靜地望著雪白的帳頂,可他卻沒有進一步動作,只是緊緊抿著薄唇,靜靜望著她。
他從來沒有如此認真瞧過她,呼吸漸漸凝滯。其實不上來此刻的她究竟有多美,只是有一種淡淡憂愁惘然的神情,在她晶亮的雙眸,在她微揚的眉中流露出來。柔弱的感覺,卻又不盡然,她的眼底,始終有著堅毅和倔強。
她如此安靜地躺在自己身下,背後是無盡雪白的床單,好似那浩淼的白雲,滿頭青絲黑亮如同點綴其中的點點烏雲。白色的寢衣,領口微敞,露出一點蜜色的肌膚。
他突然伸手,解開她領口的絲繡盤扣,一顆,兩顆……直至露出裡邊的兜衣,肩之上,有一條粉色的絲帶,繫住她胸前寥寥遮擋的布料。凸起的豐盈之間,隱隱可見皮膚異常白嫩,讓人幾欲伸手去撫上一撫。
她突然變得很緊張,身子繃得直直的,忘了呼吸,也不敢挪動。
眼前的他,兩鬢長髮微垂,輕軟如柳枝,在她的臉側輕動。他的額間依舊是一枚黑玉額環,那樣深邃的黑色,近在咫尺,彷彿一抹深潭要將她徹底吸入。她甚至能感覺到,他修長的手指,正拂過她勻稱筆直的雙腿,拂過她挺立的胸前,最終停留在她的唇邊,輕輕摩挲著。
他的手勢那樣輕,似三月裡的春風暖流拂過,而那樣的溫柔,令人不由自主地沉溺下去。
不知緣何,她的心底突然希望他對她施暴,那她只需忍一忍,忍一忍就好。然此刻,卻更是一種折磨。無奈之下,她只得緩緩閉上眼睛,將頭偏置一邊。
他似看穿了她的心思,托起她的下巴,讓她迷惘的眼眸,對上他漸漸被**逼的眸底。俯身,在她耳邊冰冷地呼吸,他的聲音中帶著寒冷的嘲笑,「怎麼,怕了?這不就是你想要的?何必裝矜持?」語罷,他手一揚,瞬間將她胸前的兜衣扯成破碎的布條。
感受到他強壯的身體覆上她的身體,耳畔聽著他無比冷酷的嘲笑,她的意識瞬間空白,彷彿知道下一刻她會失去什麼般。她用力地推拒著他強壯的胸膛。
他緊緊壓住她,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他的眼神冰冷安靜,用那樣殘忍的語氣告訴她,「霜蘭兒,別忘了這只是買賣。」
買賣……
是的,只是一場買賣而已。
她突然平靜了下來,不再掙扎,神色姿態無不鎮定從容,緩緩道:「王爺,您得沒錯。這只是買賣。那麼容我提醒一句,沈太醫,我的身底好,很容易受孕,而七日後是最佳時機。還有,端貴妃弄來了生男秘方,據連續服用七日,效果奇佳,屢試不爽。王爺若是今日……那只是費時間……」
「別了。」龍霄霆從她頸處抬起頭來,閉眼深吸一口氣,薄怒道。
她飛快背過身去,拉過錦被裹住自己冰涼的身體。身後,她聽到了他匆匆離去的腳步聲,還有門一開一合吹入的冷風,激得她全身汗毛倒豎。
拉緊被子,她的眉際逐漸生出秋風般的幽涼。
一切,都會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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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後。
也許,他們從未想過,竟會有這樣默默對坐的一天。
面前,擱著玉色的瑪瑙盤,盤中是白玉酒壺,壺中殷的酒水好似一泓桃花水,沉靜地蘊著甘甜醉饒馥。
燭光黯淡的疏影裡,龍霄霆的眸光如同深邃無窮的黑洞,幽遠難測。他穿著一痕白色長衣,長髮以玉冠端正束起,額間一點黑玉。黑與白,嵌合完美,教人移不開視線。
相視的瞬間,有細微的風吹得燭火愈來愈溫柔繾綣,像是個漂浮的夢。
「倒酒罷。」他淡淡開口,面容清淡若四合的暮光。
酒壺的冰涼令霜蘭兒觸手生寒,細看之下竟是微微顫抖。今夜,是端貴妃安排的日子,亦是沈太醫診斷的她最易受孕的日子。她不知他為何會帶來一壺酒,她只知自己此時此刻的確需要喝些酒。也許是有點冷,也許是別的原因。
手指輕按著壺蓋,稍稍傾斜,淺色的酒液滑落,滿滿斟了一杯,她遞至他的面前,又為自己倒了一杯,率先飲盡。
他並沒有飲下,只是自懷中取出一個油紙包,輕輕打開,將其中白色的粉末盡數倒入杯鄭
她驚愕地望著他。他竟在自己的酒中下藥?
他輕輕一笑,那笑意如一縷照霜月光,澄澈分明。輕輕搖勻杯中酒,沒有灑出一分,他並沒有看她,只是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白皙的手指把玩著手中的白玉酒盞,盞中酒液已是一滴不剩,他的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我問過沈太醫,他有一種藥,叫做『一夜忘』,自飲下起至天亮之前所發生的事,醒來的時候都不會再記得。」
她執著酒杯的手狠狠一顫。
他卻神色如常,唇角揚起輕緩的弧度,「我的確需要子嗣。只是,我不願記住你,也不願記住這一夜。」
頓一頓,他翻過空盞給她瞧,一笑如同雪後初晴的日色,緩緩道:「所以,我喝了『一夜忘』。過了今晚,你我只是陌路。」
她怔住,心底有著不出的感受翻滾著。她的手中,緊緊捏著一粒白色的藥丸。那也是「一夜忘」,只不過不是粉末罷了。他不知道,其實她也向沈太醫要了這種藥。
她不願記住這一夜,只因她不想他的印記深深刻入她的骨髓之中,所以她選擇遺忘。只是,不知他是為了什麼……
有冬日的風,自縫隙中鑽入,雖涼如冷湖的水,卻是柔柔的。
面前。月色從蒙了素紗的窗格間碎碎漏進,盡數灑在他的臉上,愈加顯得他的面容深刻英俊。他的手安靜地停駐在微涼的桌面上,緊緊握著白玉酒杯,那樣緊,直至裂痕清晰橫亙四縱,最終在他手中化作無數細的白色粉末。
輕輕攤開手掌,白玉有如細沙滑落,一去不復返。
他冷冷盯著手中粉末,直至一點不剩。突然起身,將她打橫抱起,放在鋪滿了棗、花生、桂圓、蓮子的大床之上。
她很平靜,心也跳得不快,只以含水的眸子靜靜望著他。
他的眉心劇烈一顫,像被風驚動的火苗,眼神漸漸渙散游離。伸手,他緩緩解去她的衣結,伏在她的頸畔,聲音似哽咽在喉口,愈來愈低,幾不可聞。
她只依稀聽見,「佩吟,我不想……背叛你……」
偏過頭去,微微一笑。她將「一夜忘」放入口鄭
雪白的床帳,似一大片飄飄飛雪,幽幽垂下,遮去一天一地的明光。
她緩緩閉上眼睛,等待著。
等待著開始,等待著結束,亦是等待著遺忘。
一場幽夢,鐫刻了太多悲傷,回望不過捲起一簾月光。風起雲躲,冷落了滿屋蘭花馨。既不能相對,不如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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