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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31米 一隻純天然的妖精! 文 / 姒錦

    人的五感,都能給人帶來安全感。

    一個人突然看不見了,第一反應就是會產生心理恐慌。

    占色也不例外。突如其來的黑暗,讓她的心臟條件反射地縮緊了,等意識回籠時,她才慢慢地恢復了鎮定。壓抑著狂亂的心跳,定了定神兒,她拔高了聲音。

    「你們是誰?要帶我去哪兒?」

    「少廢話,跟上!」

    一個男人將她的雙手往後一束,綁在了一起。

    同時,另一個男人往她的嘴裡塞上了一塊堵口用的毛巾布。

    接著,又有一個人在她的肩膀上推了一把,就拽著她往前走。

    視線被黑頭罩遮住了,占色什麼也看不見,腳步有些踉蹌,但她的腦子這會兒卻非常的清醒。

    為了保護肚子裡的孩子,她沒有掙扎,任由幾個男人半拉半拽地帶著她沿著樓道下了樓。辯不清方位,但在夜風拂過來的時候,她可能感覺得出來,她已經出了別墅的院子,隨後她被人帶上了車。

    在這個過程中,她沒有聽見嚴戰的聲音。

    這讓她多了一些不安。

    在嚴戰的地方,按理他不應該由著人把自己帶走才對。就算那是權世衡的安排,嚴戰不能反抗,那麼他至少也應該出現一下,不可能半聲兒都不吭。

    太不符合邏輯了。

    難道說,事情發生了什麼變故?

    汽車的車窗嚴嚴實實的關閉著,她能感覺出來它在公路上疾駛的聲音,卻分辨不出來具體行走的方位。從車廂裡的氣息,她大約能夠感覺得到,車上大約有三四個男人,每個人各司其職,幾乎沒有半句交談,也沒有來碰她,讓她無從考量他們究竟有什麼樣的目的。

    吸了一口氣,反正看不見,她索性合上了眼睛,做短暫的休息。

    不知道過了多久,汽車經過一段顛簸的路面兒後,終於停了下來。

    占色猜測,從離開別墅起,至少過去有兩三個小時了。

    讓她哭笑不得的是,就那樣蜷縮在車廂裡,她竟然美美地睡了一覺,而且還沒有做夢。這到底該說自個兒心寬呀,還是該罵自個兒膽兒肥啊?

    「到了,下車!」

    一個男人拽了一下她的手臂,惡狠狠地拉她。

    她的手被綁著不太方便,行動就有些遲疑。

    等穩穩再落到地面兒時,她有些茫然地感受著周圍的環境。

    空氣,有些鹹濕。

    隱隱的,還有漁腥味兒傳來。

    難道……竟然到了海邊?

    或者換句話說,她已經離開京都了?

    「快點,跟上——」

    男人又催促了一聲兒。

    占色微微垂著頭,想分辨地面兒。可頭罩裹得太嚴實,除了呼吸之外,她什麼也幹不了。一路向前走著,她一頭長髮也被黑頭罩遮蓋了一關,而露在外面的部分,披散在肩膀上,被夜風吹得飛揚了起來。

    彭彭彭——

    一聲凌亂的腳步聲後,一行人順著階梯往上走。

    再一次被風吹過長髮之後,她被人推著走入了一個長長的走廊。

    走廊盡頭的屋子裡,燈火通明。

    占色微微抬起下巴,透過黑色頭罩,她能感覺到光線,卻還是看不清環境。

    忽然一個聲音高叫道:「什麼人?」

    豎著耳朵,占色認真聽著。接著,她的旁邊兒,一個男人小聲說,「虎哥,人帶來了。」這個聲音的語氣,明顯帶著巴結。

    「怎麼才來啊,爵爺都等久了。」詢問的那個人,不悅地抱怨了一句。

    「嘿嘿,虎哥訓得是!」

    兩個人說了幾句,占色的耳朵邊兒上,隨即又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像對方在檢查什麼似的。她猜測這個爵爺是個了不起的人物,要見他還得經過嚴格檢查才行。

    心裡的疑惑,越來越濃。

    今天晚上之行,看來還真不簡單。

    待『驗明正身』之後,那個叫著虎哥的男人又打量了一下戴著頭戴卻姿態鎮定,沒有彆扭的占色,嗤笑了一聲兒,說,「帶進去吧,不要讓爵爺等太久。」

    「是是,虎哥辛苦了。」

    「你小子,少拍我馬屁,讓爵爺聽見了還了得?」

    「明白明白……」

    帶占色過來的幾個人笑著,聽上去那語氣十分的恭敬和討好。

    這些人,都是些什麼人?占色的心,越著腳下的步伐,越來越沉重。

    大約又走了十來分鐘,其餘人都被虎哥留在了外面,只有他帶著兩個人,一邊一個推著占色小心翼翼地邁進了那間屋子。

    屋子裡沒有擺放多少傢俱,顯得空曠而蒼涼。

    偌大的房間,只有一個人。

    一個男人。

    或者說,只有一個男人挺拔的背影。

    男人很高,他背門而立,高大的身軀籠罩在燈光裡,若有所思地望向窗戶外面黑壓壓的天幕。左手上夾著的一支香煙已經點燃,他卻沒有吸,只用修長幹勁的指節一下下地輕彈著,像在思索,又像在玩弄指尖的煙火。

    幾個人進屋,看到這情形,都短暫地停滯住了。

    末了,還是那個叫虎哥的男人,恭敬地率先喊了一聲。

    「爵爺!」

    「帶來了?」男人淡淡地問。

    「是。帶過來了。」

    男人銳眸微瞇,慢慢轉過頭來。

    一雙冷眸幽沉冷酷,如同看不見底的深淵。

    「做得很好!去領賞吧!」

    「謝謝爵爺!」幾個人巴結討好的恭維著。

    男人抬手,將手上的香煙一彈。一個優美而準確的弧線之後,香煙就穩穩地掉落在了兩米開外的煙灰缸裡。同時,他左手食指上套著的一枚蛇型戒指,也在這個動作中,閃爍著一種冰冷的光暈。

    「都下去。」

    「可是,爵爺……」老虎看著他,遲疑了一下。

    眸子一轉,男人眉梢鋒利,幽光逼人,聲音冷厲了幾分。

    「下去!」

    「是,爵爺——!」

    吃了癟的老虎,調頭看著另外兩個人的慫樣兒,飛起一腳,「還不快滾!」

    「是是是……」

    在一陣陣異口同聲的『是是是』裡,很快,傳來了關門聲兒。

    占色的心,也隨之一沉。

    她想,剛才都是序幕,而現在主題才正式拉開。這個叫爵爺的男人是誰?他究竟把她弄到這裡來做什麼,或者很快就會解開了。

    男人站在那裡,靜靜地打量著端坐在椅子上的女人。

    她沒有掙扎,沒有動靜,更沒有一絲半點任人宰割的狼狽。一幅玲瓏有致的好身材上,一束海藻般的頭髮鬆散地及腰而下,貼在她身上薄薄的裙衫上,曲線輕勾,纖腰婉轉,該凹處不盈一握,該凸處丰韻有度,端坐的姿態,慵懶高華。

    那感覺,她不是被人綁來的,而是來參加國宴的。

    一隻純天然的妖精!

    男人鋒利的眉宇,微微斂起,示意老虎取下她嘴裡的布條。

    「你不怕?」

    「我怕!」占色嘴裡酸軟,深吸了一口氣,上下張著嘴活動了一下才說。

    男人的視線全部落在面前的女人身上。

    看著她誘人的姿態,他的表情卻極淡。須臾之後,他才從容地走近,抬手搭在她肩膀上,薄唇輕輕一勾,聲音彷彿帶著某種蠱惑地說。

    「可你的樣子,看起來不怕!」

    「是嗎?」占色看不見,心在狂跳。

    「是。」男人的聲音突然溫柔了下來,甚至於,像極了某種深情的誘惑,「你這個樣子,讓我覺得很失敗。」

    心裡狠狠一抽,占色頓時禁了聲兒。

    長期處於黑暗的狀態,她的耳朵異樣敏感。

    這個男人的聲音,好像在故意地壓低,壓沉。冷漠的聲線兒裡,讓她頓時產生了一種似曾相識的幻覺。只不過,那感覺僅僅就一個瞬間就消失殆盡了。再一細想時,卻又什麼痕跡都找不到。

    她沒有問他是誰。

    因為這麼愚蠢的問題,問了也是白問。

    下一秒,她輕笑了一下,回答,「那怎麼辦呢?」

    「我教你。」

    沉聲說著,男人乾燥的掌心就摸了一下她的臉,在她身體僵硬的片刻,他毫無預兆地扣緊了她的腰肢,身體就欺壓了上去。他沒有取開她的頭套,只是低下頭,用溫熱的唇舌在她脖子裡輕輕的描繪遊走著,健碩有力的身軀牢牢地禁錮著她,讓她半分都不能動彈,只能身不由己地承受他的施予。

    「你幹什麼?」

    幾乎是下意識的,占色就急吼了出來。

    男人冷冷一笑,緊接著一把攬住她的腰將她拎了起來,一條腿搭在她剛坐過的椅子上,然後將她的兩條腿硬生生的劈開,撐開在了他的大腿兩側。

    「你說我,這是要幹什麼?」

    身下的柔軟直接磨蹭在男人的腿上,占色無力掙扎,無力擺脫,心裡羞憤得要命,但稍稍冷靜了一下,她便不再掙扎了。像這樣騎在他腿上的姿勢,越掙扎,只會讓彼此的接觸更多,而她只會更難堪。

    況且,做了魚肉,他要做什麼,她還能有更好的辦法麼?

    驚恐的心落了下去,她諷刺地笑了起來。

    「想不到我一個孕婦,也能讓男人這麼感興趣,這算不算是我的榮幸?」

    男人低頭,嘴唇在她光潔的脖子上吻了吻,聲音很輕。

    「你這樣……還是讓我覺得很失敗。女人,你就不能配合一下?」

    「需要我尖叫嗎?」占色淡淡地問。

    「需要。」男人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

    占色冷笑,平靜無波地說:「不好意思。根據美國心理雜誌研究,當女人在遭到強暴的時候,她的掙扎和叫喊越厲害,除了會讓男人的獸性越強烈之外,還會增加男人的性快感。因此,既然結果都一樣,我又為什麼要讓你得到心理滿足?!你要喜歡,就女乾屍吧!」

    「女乾屍,也不錯。」男人聲音裡帶著絲絲縷縷的**之色。

    而他的手,卻順著她的脊背滑下,撩開她的裙子,落在了她嫩膩得玉白的大腿上,撫一下,捏一下,揉一下,節奏輕緩適中,明明就是**一般的動作,卻沒有半分溫度,他冷酷得如同一個劊子手。

    那只戴著蛇頭戒指的手上,觸感冰涼。

    一點點往上移動,慢慢地接近了她底褲的邊沿……

    心臟驟然一停,占色差點兒失聲尖叫。

    毛骨悚然的感覺,讓她身上的雞皮疙瘩,一層層浮了上來。

    頭罩裡的小臉兒上,已經蒼白了一片。

    然而,死死地咬著牙,她沒有出聲兒,靜靜地,像一具等待行刑的屍體。

    未曾料到,就在接觸的一秒,男人突然笑了。

    「女乾屍,果然沒意思,你贏了!」

    說罷,就在占色僵硬的身體差點兒洩氣倒地的時候,他再次抱起她來,替她放下了裙擺,再將她放在了椅子上坐好,回頭,衝門口大喊了一句。

    「老虎!」

    「我在——」

    很快,那個叫老虎的男人,就小心翼翼地探進了一個頭來。

    「爵爺,你找我?!」

    「致電權少皇!」男人冷冷地說著,剛才流露的**再沒有了半分,又變成了那個劊子手似的人物。

    「是!爵爺!」老虎應了。

    抿緊的嘴唇輕輕顫了一下,占色依舊一動不動地坐在椅子上面,一聲不吭地靜靜聽著他們的話。她的樣子,好像一個局外人般鎮定如常,似乎眼前這一切的事情,都與她沒有關係似的。

    瞄了她一眼,老虎望向男人。

    「爵爺,電話通了——」

    「你來!」男人又點燃了一支煙,坐在了不遠處。

    「好的!」老虎看了看他冷漠如冰的臉色,一隻手拿著電話,一隻手猛地揪住了占色的長髮,陰惻惻地笑了一聲兒。

    「喂,權四爺嗎?」

    頭皮上傳來的疼痛,讓占色咬緊了嘴唇。

    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故意要讓她聽見,老虎的電話一直開著免提。所以,占色很快就從電話那端聽到了權少皇低沉熟悉的聲音。

    「我是。你是誰?」

    老虎陰笑,「我是誰不重要。權四爺,重要的是你老婆現在落在我手裡。」

    權少皇冷哼一聲,聲音一如既往陰狠冷辣,「說吧,什麼條件?」

    「條件?」

    太專業了有沒有?

    老虎似乎不善於談判,更沒有想到他會回答得那麼爽快,他求助地望了一眼靜坐在旁邊的冷酷男人,在他點頭示意下,才按照事先約好地大聲冷笑。

    「權四爺,你既然這麼爽快,兄弟們也不會不厚道,只要你交出北x—21d兩用導彈的所有技術資料,我們保證,你的女人會原封不動地給你還回來。要不然……」

    說到這裡,為了增加效果,他陰森森地笑著沒有繼續。

    電話裡,權少皇的聲音平淡得沒有任何起伏。

    至少,占色沒有聽出來半點焦急或者擔憂的情緒來。

    「要不然,怎麼樣?」

    「這個麼,你不妨猜一下?呵呵,男人對付女人的方法太多了。可不管用哪一種,我相信,都不是你權四爺樂意看見的,你說呢?」

    幾乎沒有猶豫,權少皇冷冷地聲音就傳了過來,帶著刺骨的冷。

    「你以為我會受你的威脅?」

    「這個嘛……」老虎陰惻惻地笑著,「就要看你對你老婆的感情有多深了。」

    電話裡,傳來了第一次沉默。

    占色的心跳突然加速,跳得不像剛才那麼正常了。彷彿被一塊大石頭壓住似的,她的呼吸漸漸不暢了起來,一種難以描繪的情緒,在她的心臟深處熾烈地燃燒著,越燒越旺。她不知道權少皇會怎樣回答,不過她卻知道,如果真要讓他拿北x—21d這種用無數人的心血換來的東西來救她的性命,他真不一定會同意。

    靜默著……

    電話一直靜默著。

    那邊兒好像突然沒有了聲息一般,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他是在猶豫,還是在考量價值?

    占色的呼吸,越來越緊張。心情也越來越矛盾。一方面,他既希望他能以大局為重,不要同意這種無理的要求。另一方面她有著小女人的自私心,不管最終換與不換,她都希望他能脫口而出,還是她比北x—21d更重要。

    時間,好像突然變得漫長了。

    一陣靜寂過去了,就在她胸口被難堪的澀意堵得發麻的時候,電話那邊兒才傳來了權少皇依舊好聽磁性冷凝的聲音。

    「我想先聽聽我老婆的聲音。」

    嚥了一下唾沫,一直沒有吭聲兒的占色,眼睛莫名的酸澀了一下。

    「這個簡單啊,沒有問題。」

    老虎爽快地答應著,很快就走了過來,將手機湊近了占色的耳朵邊兒上。

    「來,美女,給你老公說一句話。」

    占色心跳得很慌,想到剛才受到的羞辱,喉嚨像被棉花給堵了似的,說不出半句話來。

    「佔小ど,你在嗎?」

    聽著男人一如既往的聲音,想到在束河古鎮分別時的夫妻恩愛,再想到目前彼此所處的環境,占色的心臟劇烈地顫抖了起來。胸口怦怦直跳著,憋了好久的情緒,終於不由她控制地開了闡。

    眼淚一滑,她哽咽了出來。

    「四哥,我……喔……」

    不等她把要說的話說完,老虎突然一把扼住她的下巴,再次把毛巾布塞到了她的嘴裡,阻止了她接下來要說的話。接著他拿著手機哈哈大笑了一聲兒,語帶調侃地問。

    「權四爺,沒有問題吧?是你老婆的聲音吧?」

    「是。」

    聽到電話那端的男人,明顯比剛才暗啞了不少的聲音,老虎的目光亮了起來。

    「哈哈,那你考慮一下,要不要與我們合作呢?」

    「換個條件,你們要多少錢都可以。」

    「錢?哈哈,我們是誰我想權四爺你應該知道了。我們雖然不如四爺你有錢,可我們也不差錢,有這麼好的一個籌碼攥在手裡,就換了幾個臭錢,我們有那麼傻麼?」老虎事先得了交代,說起話來有板有眼,並不妥協。

    停頓了一下,權少皇冷硬的聲音裡,有著顯而易見的怒火。

    「我警告你們,錢不要,到時候不要丟了命!」

    他壓抑的怒火取悅了老虎,滿意地哈哈大笑著,他覺得時候到了。

    掃了一眼蹙著眉頭的爵爺,他一把捏住占色的肩膀,興奮地拔高了音調,對著電話裡的男人挑釁。

    「我說權四爺,我們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陪你玩,更不可能讓你有足夠的時間鎖定我們的位置,然後屁顛屁顛地跑過來……我看這樣好了,從現在開始,我數十聲,你要不同意我的建議呢,咱們就一拍兩散,你守著你的北x—21d,我扒了你老婆的衣服,好好兒爽爽……」

    「唔……」條件反射的嚇了一下,占色察覺到男人在肩膀上加力的動作後,皺著眉頭扭動了一下身體,就厭惡地別開了頭去,卻不再吭半聲兒。

    她不希望自己的聲音,影響了權少皇的判斷。

    在這種時候,讓男人有一個清醒的大腦,比什麼事兒都重要。

    不管取捨,都在於他自己。

    「一!」老虎陰惻惻的聲音響了起來。

    「……」沉默著,那邊兒的男人,沒有吭聲兒。

    「二!」

    「……」

    「三!」

    「……」

    除了老虎的數數聲,屋子裡,安靜得有些可怕。

    占色的心,也幾乎提到了嗓子眼兒裡,喉嚨更是像被人緊緊扼住了一般,連呼吸都不會了,整個人的大腦處於一片混沌的狀態。

    果然,她還是在乎了。

    「十!」

    終於,老虎的十字出口了。

    而權少皇的聲音沒有傳來,電話裡卻突然傳來了一個女人壓抑不住地嚶嚶哭聲兒。

    「四哥,快救救我妹妹吧,你千萬不要不管她啊!」

    唐瑜?

    占色身體一僵,腦子如遭雷轟,思想一片空白!

    一大晚上的折騰下來,現在這個時間點兒,如果她料想得不錯,大約應該在凌晨三點左右。按照正常情況來講,老虎這邊兒的電話打過去,權少皇哪怕再熬夜也應該在睡覺了。既然如此,唐瑜她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臥室裡?

    除非她本來就跟他在一起!

    心一陣陣地抽得很緊,她的手不由自主有些發顫。

    瞄了她一眼,老虎奸笑一聲兒。

    「喲嗒,原來權四爺你美人別抱啊?哈哈!最後再問你一次,這買賣你做還是不做?!反正兄弟們也不虧,你這個老婆細皮嫩肉的,長得又好,玩起來兒肯定特別地爽利,我都迫不及待了呢,你要不同意,那我可就得罪了喲?」

    「四哥……救救我妹妹吧!」

    「四哥……四哥……」

    唐瑜的哭泣兒,很真誠,很傷心,這讓占色覺得有些好笑。

    她這個被綁架的人都沒有哭得那麼慘,她真的有那麼難過麼?!

    脊背僵硬地坐著,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變成化石的時候,在唐瑜的哀聲哭泣裡,權少皇冷漠如刀刃般的聲音,一字一字利劍般從耳膜穿入了她的心臟深處。

    「既然不要錢,那人就隨你們處置吧。」

    說完,『啪』的一聲兒,電話掛掉了。

    是權少皇主動掛斷的,他的舉動,反倒把老虎給嚇了一跳。

    遲疑了一下,他挑了挑眉,「爵爺……這……我沒打錯電話吧?」

    大概古今中外的綁匪們,都沒有遇見過這麼無情的肉票家屬吧?在這樣的家屬面前,不要說給他談條件勒索了,好像就連與他多說幾句話,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占色聽著他奇怪的聲音,突然笑了起來。

    她在笑,不過她想,她頭罩下的面孔,一定慘白得比紙片兒還不如。

    「老虎,準備撤離!」

    那個叫爵爺的男人,聲音倒是很平靜,好像並沒有被權少皇的反常舉動給驚到似的,他一板一眼的安排著,大步出了門兒。

    占色坐在那裡,始終沒有動彈。

    很快,男人的腳步聲響起,又走了過來。看著靜坐的女人,他鼻翼裡輕哼了一下,一把取下了她嘴裡的堵塞物,聲音涼薄得不知道是在笑還是在諷刺她。

    「你都聽見了?」

    占色活動了一下嘴巴,無奈地想:好在她面上有頭罩,讓她看不見他諷刺的樣子,而他,也看不見她的苦逼表情。要不然,她的樣子,一定不如她此刻的聲音表現出來的那麼平靜。

    「聽見了又怎樣?」

    「你親愛的老公,美人在抱,準備放棄你了。」

    被束縛在身後的雙手緊緊攥著,占色冷聲而笑。

    「那是我們夫妻倆的事兒,跟你有什麼關係?」

    男人一雙寒眸盯著她的頭頂,「作為男人,我對你老公的表現感覺很遺憾。」

    占色吸了一口氣,頭罩裡逸出一聲兒低沉的輕笑來,「作為女人,我對你這種行為感覺到更遺憾。一個用女人做籌碼來達到目的的男人,又有什麼本事去嘲笑他呢?!先生,現在肉票沒有了價值,我建議你,回去得好好想想,拿不到北x—21d,該怎麼回去給你的m國主子交差吧?」

    男人目光一凜,如利劍出鞘,冷芒逼人。

    「說得很痛快,可你的心在流血吧?!」

    心在流血嗎?

    她不知道。只知道現在她的心裡,很糟亂,很需要冷靜。

    「說話!」男人的聲音,更加冷沉了。

    在他一步步逼近的空間裡,占色故意伸了一個懶腿,忽視掉男人身上濃重的冷冽氣息和嗜血的暴戾感,將緊繃的身體和逆竄的血液都理順了,才涼涼地笑著反問。

    「如果你想看笑話,不好意思,你又失敗了!」

    「被男人拋棄了,你還笑得出來?」

    被男人拋棄了?

    嘴唇顫了一下,占色的眼圈兒有些發燙,藉著黑頭罩的掩護,她強忍著鼻尖裡就要衝出來的酸澀感,冷冷地笑著說,「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哭又有什麼用?!兩條腿的男人,世界上有的是,沒有了一個,還會有下一個,有什麼稀罕?」

    審視著她嬌人的身姿,男人突然彎了彎唇,黑眸暗沉。

    「想得真開,不如,你跟了我吧?我一定不會拋棄你。」

    說完,他伸出手來,猛地抓住占色的腰身一摟,就將她攬入了懷裡,騰空跑了起來,大步往外面走去。占色心驚肉跳的僵硬著身體,卻沒法兒反抗,只能無奈地貼著他硬綁綁的胸膛,被他的氣息給磨蹭得難堪又燥熱。

    「占色……」

    男人大步走運,虎虎生風,抱著她的動作裡,帶著一種保護的姿態。手心落在了她的腰上,輕輕地撫摸著,小心得像怕弄疼了她一樣。

    「跟了我吧,這是我給你的一個機會,你要珍惜。」

    機會?珍惜?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老實說,占色很佩服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去考慮這些東西。

    不過,腦子裡靈光一閃,還真就讓她豁然開朗了。

    「你是……蝙蝠?」

    男人身體一僵,低下頭來看著她,眉宇間染著冷色,聲音低沉。

    「你猜?!」

    猜個屁呀!

    心裡恨恨地罵著,占色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僵著脖子,她很想把頭罩甩掉,看看這位蝙蝠先生的廬山真面目。

    可……哪兒那麼容易呢?

    幾次三番甩不開,她聲音冷了下來,換了策略。

    「你縮頭烏龜變的嗎?為什麼不敢把我的頭罩拿開?呵,不是還讓我跟著你嗎?你都不讓我見見你長啥樣兒,讓我怎麼選?我不能隨便跟著一個連長相都沒有見過的男人吧?」

    「你不用激我。」

    男人的目光冷沉了下來,唇角卻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淡笑來。

    「你不是給我畫過一張像?我以為,你應該是知道我長什麼樣子才對?」

    畫像!?

    心臟一陣劇烈地收縮,占色像挨了一記悶棍似的,僵硬在了他的懷裡。突然間,想到了那張犯罪心理畫像,她也想到了那一雙陰鷙得與權少皇有幾分相像的眼睛,同時,也想到了今天晚上並沒有跟上來的嚴戰。

    她的聲音突然一冷。

    「你是嚴戰?」

    ------題外話------

    清明節到了,家裡要去上墳,今天出去買祭祀要用的東西了……那啥,明天就要去上墳。地方比較遠,我不知道明天回來能更多少,請大家見諒,已婚婦女就是雜事煩多!木馬,愛妹子們,也愛妹子們給力的月票……二錦深深的感動了,一定會好好寫故事的。

    ps:四爺這是在搞啥?

    嚴戰又在搞啥?

    蝙蝠又在搞啥?

    ……好吧,繼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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