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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萬法歸宗 第304章 纏綿的藥 文 / 蕭十一狼

    林青沒想到自己突破境界後的第一件事竟會是養傷,沒有一點春風得意的味道。那三道誅心天雷連塗山青都怕,斷不是輕易可消受的。林青直被打了個外焦裡嫩,酥脆生香,靈魂被打的大損,元嬰也受到不小侵害。幸虧有那一團霞光先幫他擋了一下,不然他非被那三道紫色天雷打死不可。

    塗山青抱著林青飛回洞府之中,對他的傷勢已瞭如指掌。將林青在一張石床上放下後,塗山青趕緊就退開了。她機心靈巧,當然知道林青緊靠在她身上胸口,多半有藉機吃豆腐的嫌疑。

    這讓寂寞了幾百年的她,忽然感覺不自在,好像忽然被人撓了癢癢。

    「你要去哪?」才勉強在石床上盤坐好,林青就見塗山青往洞府之外走去。他看那情形,料想塗山青恐怕要走了。

    「我想去哪便去哪,還需讓你知道。」塗山青頓住腳,猛地轉過身來,冷冷的瞪了林青一眼,拂袖而去。那冷冷的一眼,卻不經意間流露出她嫵媚的風情。

    林青心裡一陣悸動,不禁一愣。要是不想女人,那是不可能的。他修成肉身已經好幾年,卻始終勞碌奔波,沒個消停,早就是乾柴,心裡燃著烈火。就這一剎,他心裡邪念上來。「塗山青,你不能走!」說時遲那時快,林青猛地說道。

    塗山青頓住,沒走,也沒回頭,似乎在等他的理由。

    「你之前殺了不少修士,早激怒了青冥山的修士。若你一走,他們過來尋仇,我豈不是死定了!」林青現在苦惱的說道,請求道:「幫人幫到底,你再多留幾天,等我恢復幾分,再走如何?」這地兒乃修行福地,眼饞者不少,受傷的林青獨留在此著實不妥當,危險已極。

    「我有什麼好處?」塗山青緩緩轉過身來,面無表情的凝視著林青,像在跟林青談生意。

    林青迎著塗山青的目光也看了過去,神色卻有些異樣,暗暗打量塗山青的姿容。

    塗山青頓覺不自在,猛地別過頭去,叱喝道:「你盯著我看什麼?」

    「你眉心本有可紅痣!」林青忽然說道。

    塗山青下意識的伸手按著眉心,神色微微驚異,顯得錯愕。

    林青道:「當初你從狐靈洞天一出來,我便看到了。甚至在伽羅島,我也注意到了。現在怎麼沒了?」

    塗山青臉色陰沉下來,眼中露出凶光。

    林青怡然不懼,仿若無睹的繼續道:「想必那個風靈子乃是你深愛之人吧?你去了眉間紅痣,以為就能斬斷塵緣,一乾二淨麼?」

    「閉嘴!」塗山青尖叫一聲,手上忽然生出尖利的爪子,瞬間來到林青面前,抵在了林青胸口。

    林青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那張絕美的臉,憤怒化成了面具,遮住了她受傷的心靈。「我他媽也不快活!」林青忽然大吼了一聲,猛地抓住了塗山青的手,順勢將她按到了石床上。

    塗山青驚恐的看著他,簡直沒想到林青竟把她壓在了身下,微張著唇瓣,皓齒未露,一時間有些失措。

    她的身體一下硬的像塊石頭,竟忘了掙扎,很快又柔軟下來,提不起力氣。

    「女人!」林青發出低沉的歎息,「一心要追的卻竹籃打水一場空,這莫非便是命運的捉弄?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他一下想起自己的許多事。

    塗山青怔怔的看著林青,好一會兒才冷聲道:「林青,你太膽大妄為了。我立刻就能殺了你!」

    「你就不該回頭!」林青沉聲說道,緩緩勾起塗山青的下頜,欣賞著她憤怒的表情。「你現在也殺不了我!」說話間,林青拿出那個黑色玉瓶,將裡面的生命精華一飲而盡。

    塗山青下意識的掙扎,駭然發現身上法力竟被鎮壓了,實在難以動彈。但其實,她若奮力掙扎,林青是壓不住她的。她這樣掙扎兩下,立刻就有種欲拒還迎的味道了。

    林青此番一到元嬰境界,三千草木法加身,身軀頓時有了許多變化。他的肉身,有了一種鎮壓的力量,雖然比不得建木樹枝那般,有著生命不可承受之重,但效果也差不了多少。一般的金丹修士他能一指頭摁死,元嬰修士,他也能壓得他喘不過氣、抬不起頭。不過,合體境界的修士,他卻鎮壓不住。

    「林青你錯了,我只是不想掙扎……」塗山青輕輕歎息,微微閉上了眼睛,忽然直起腰來,身上華麗的紅袍悄然滑落。然後她神色無眉妖嬈,竟勾伸手住了林青脖子,忽然張開眼睛,柔媚一笑道:「你永遠不會知道,狐狸精魅惑男人的功力有多深!」

    林青故作驚訝,然後恍然道:「當我墜下天空,你其實根本不必用懷抱將我接住。」她這樣的高手,隨意一道法力就能接住林青,又何須親自動手?況且那時,她的身體竟有著驚人的溫熱和柔軟。

    那時候,她就在撩撥林青的**了。

    旋即林青露出一臉驚愕之色,沉聲道:「我是不是該反抗了?」

    塗山青搖頭,「反抗是沒用的!」居然合身將林青壓在了下面,扭動著腰肢,柔順的貼在了林青身上。

    林青的手滑過她光潔玉潤的後背,穿過她的腰際,蜿蜒到她胸口,忽然握住了她胸前柔軟豐腴之處。她的那對白鴿實在太大,林青一隻手竟握不住。林青忽然夾住那兩顆蓓蕾,不斷用力。塗山青驚呼一聲,猛地直起身來,一頭長髮宛若黑色瀑布般順著她肩頭滑下。

    她的呼吸急促起來,忽然握住林青的手,從胸口向下滑去,游移過平坦的小腹,到了雙腿之間。

    然後她又俯下身,把腰深深往下壓,臀部卻高高翹了起來,柔軟的胸口則壓住了林青的臉頰。

    林青輕歎,「誰說反抗沒用?效果不是很明顯麼!」

    塗山青面頰緋紅,眼波流轉,輕聲反問道:「你只會這樣反抗麼?」

    林青愕然,「這樣還不夠?」

    「要找個讓我動欲的男人太不容易,這樣怎麼會夠!」塗山青喃喃的說道,聲音像帶著魔力,勾魂奪魄。

    林青一把拉下她身上長袍,將她壓在身下。塗山青伸手解開林青身上的道袍,腰肢一扭,如白蛇般纏到了林青身上。

    兩人擁吻,挑逗,在這洞府之中纏綿悱惻,一去便是九天。

    第十天清晨,塗山青披散著長髮,光著腳走出了洞府。陽光照在她臉上,讓那還未消散的紅暈愈發迷人。她回頭看了看洞府裡面,伸手摸了摸額頭。那裡本有顆紅痣,在她見過風靈子轉世之身後就剜掉了。她像個驚慌的少女一般,雙手按著胸口,似乎想讓自己平靜。「再也不要陷進去了!」她喃喃的告誡自己。真愛,有過一次便夠了,因為那傷,真的太痛。然後,她向前飛奔去。她的長髮在腦後飛舞,紅色袍子在晨曦中如同一片火焰。她纖白的雙足踩著土地,留下了一串腳印,不一會兒,消失在樹林的盡頭。

    不久之後,林青也從洞府中走出,生龍活虎,神采奕奕。女人真像一記奇妙的藥,有時候治癒病患,有時候卻讓人中毒。

    林青看著那一串腳印,忍不住笑了。「這就是青丘狐國的那個暴君?!」他喃喃的歎道。旋即,他神色凝重起來,緩緩拿出離恨瓶,放出了裡面那只凶獸。

    影獸一出來,記憶立刻恢復,先是一愣,然後猛地咬向了林青。林青毫不猶豫的催動離恨瓶,再度將它收了進去。然後又把它放出來。然後影獸再咬,卻被林青又收了進去。如此幾遍之後,這個兇猛的傢伙才清楚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待得林青再將它放出,它記憶一恢復,扭頭便逃。

    但毫無疑問,它又被收回了瓶中。

    就這樣反覆折騰了影獸幾十遍之後,它終於沒脾氣了。

    「想活命的話,就乖乖聽我說話!」林青再度放它出來,猛地說道。

    影獸蹲在原地,沒跑也沒進攻,呲牙咧嘴,警惕的看著林青,身邊的陰影宛若黑色的幽靈,在它身周繚繞飛騰,讓得這異獸看上去極不真實,詭譎至極。

    「給你兩條路!」林青看著影獸,緩緩說道:「第一,歸順我,當我坐騎;第二,全力反抗,然後被我收到瓶中,煉化而死。」

    聽到林青的話,影獸憤怒的全身的毛一下炸起。它其實智慧不低,當然聽得出林青所謂的兩條路,其實就是逼它效忠。它這種桀驁不馴,野蠻凶殘的異獸,哪肯輕易俯首稱臣。

    林青見狀冷哼一聲,猛然上前一步,一拳打在了影獸的頭上。這一拳力量極大,打的影獸慘叫一聲,四爪一蹬地面,朝著林青便撲了上來。

    林青見狀,祭出雙刀,毫不留情的斬殺上去。這影獸的速度又快又詭譎,閃爍、騰挪、突襲、噬咬,讓人眼花繚亂。若非林青領悟過婆娑樹的奧妙,當真還拿它沒辦法。不一會兒,林青一刀而過,在影獸身上留下可怕傷口。影獸慘叫一聲,忽然往空中一躍,化為一道黑影,立時就想逃跑。

    林青冷冷一笑,猛地將手一抬,靈光匯聚,化為一面大鏡子,立時照出了影獸的樣貌,正擋在它前面。

    影獸一驚,急忙繞開,林青卻是忽然出現,迎面又是一刀,斬的影獸跌落下來,然後雙刀飛擲,將這影獸釘在了地上,八面靈光鏡子籠罩周圍,把這影獸映照的無處遁形。

    這時林青方才走到影獸面前,沉聲道:「服還是不服?」

    影獸嗚嗚慘叫,把頭垂了下去,伏在了地上。它身上的傷口正流血不止,讓它痛苦萬分,又無法止住血流,不服都不行。

    林青見狀,沉聲道:「敞開心靈,讓我給你做個記號,然後就幫你止血!」他倒是沒用奴役靈魂的咒法,只是在影獸心靈中下了個記號,讓他可以隨時確定其位置,對其心靈傳達命令。

    他的做法,可比那木邪老怪仁慈多了。想當初,那老怪為了收服影獸,將之用邪法打的半死,才強行在其心靈下了奴役的惡咒。直到木邪老怪死了,那惡咒才總算解了。也難怪影獸害怕被收服,想必心中已經有了可怕陰影。治好了影獸,林青又在此間修煉了個把月,熟悉了新境界,這才啟程往宗門方向而去。一走便是差不多六年,終於可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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