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33章 文 / 修真居士
她喝了一聲「長,」登時從她的身體各部位長出密密麻麻的胳膊與手掌來,每隻手掌的掌心都有一隻灼灼放光的眼睛,只見這些手掌揮舞著從各自不同的方位去抵擋從八個方位攻來的八個文逸凡-*哈小說&
我不由得高聲讚歎:「佛門的『千手千眼菩薩功』見一次就算福深緣厚,文兄你親自較量切磋,更是億載難逢之好事。」
觀色讚許的朝我點了一下頭,這八個文逸凡的十六隻手掌登時和觀色這千數來只手心有眼的手掌碰上,文逸凡的一隻手掌要分別抵擋觀色的大約十六七隻手掌。「彭」的一聲,高下立判。只見八個文逸凡的身影瞬忽之間消失不見,又還原成模糊的人形紫煙狀態,跌跌撞撞地退出了有二十米遠,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我急忙「飄」過去察看,文逸凡的人形紫煙慢慢飄立了起來說道:「真的好厲害,不過這個『娘們』也絕對不是金世遺那廝的靈魂。」
我說:「何以見得?」
文逸凡道:「肯定不是,不然在這瓶中區區二三百年而已,如何練得如此神功?」
我還是胡謅道:「老兄,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你又怎敢擔保這金世遺的元神在這二三百年當中碰不到什麼武林異人傳授,功夫突飛猛進呢?」
文逸凡歎了一口氣道:「唉,賢弟所言極是。可歎我文家世代精研《易經》,直到我這一代才練到『一氣化三清』之境,原指望憑此即可稱霸宇宙,誰知連這瓶中之人一招都抵擋不住,為兄還有何面目立於這天地之間,等我出去以後,自絕經脈死了算了。」
我心想:你這廝就他媽這點出息,受不得一點折辱,還想稱霸寰宇呢,狗屁。不過也難怪,平常日子裡這天上地下的一個人三個身體可能盡欺負別人了,死了也好,也省得宇宙為了你的野心還得生靈塗炭。
此時的觀色已經收起了全身的「千手千眼」,漫步走過來道:「阿彌陀佛,文施主可知道這宇宙綿延一百三十多億年,豈是只憑一股霸氣就能佔領的?」
文逸凡拜倒在地道:「尊者所言極是,不過這『稱霸宇宙』乃是文某世代家訓,文某哪敢有違,敢問尊者乃何方尊神?」
觀色道:「尊者一詞實不敢當,我只是佛祖的一個最小的弟子而已,就連我佛最小的弟子的一招你都擋不住,浩瀚宇宙無窮無盡,你可知還有多少高神大仙,憑你是否實現得了你的家訓?」
文逸凡道:「前輩所言極是,但文某今生理想被前輩一招擊破。理想破滅,文某又能做些什麼呢?」
我在旁邊說道:「你那不是理想,只是一個幻想而已。」
觀色再次朝我讚許的點點頭道:「這位小兄弟別看甚是年幼,思想境界卻是高出你許多,你可知道我佛慈悲?佛渡有緣人,你可曾想過皈依我佛?或許是你的唯一出路。」
文逸凡道:「所言極是,等我出去元神歸位以後,我的三個身體就分別在天、地、人三界為你這尊者塑金身、建廟宇、香火供奉。」
我糾正道:「不是尊者,是菩薩。」
觀色大士道:「塑金身、建廟宇都是虛幻不實的東西,本來一物無,又何必如此呢?人一動善念,便可驚動十方世界,只要你回去多行善事就可以了。」
文逸凡道:「菩薩所言極是,但這善事又如何行法呢?」
觀色朝我微笑著點點頭道:「當前就有一樁善事擺在你的面前。」
文逸凡登時明白道:「多謝菩薩指點,我這位賢弟與我弟妹團聚一事,我這就去辦。」說完立起身來一飄,這股紫煙就不見了蹤影。
我說道:「多謝大士今日相助,不然這夫妻團聚之日便是遙遙無期了。」
觀色大士笑道:「像他這種人,不受點打擊,還真以為自己了不起了。其實一個人受點打擊,對他和他周圍的生靈而言,並不是一件壞事。」
我飄在空中對觀色拜了幾拜道:「大士所言極是,不知未來大士可否願意收段某為弟子,讓弟子跟隨大士左右精研佛法?」
觀色道:「憑我來做你這未來正邪兩道領袖的師父,還不夠資格。再說你本是道門中人,日後自會有緣尋得名師。去吧,在瓶口等待文逸凡的消息。」
我連忙拜謝道:「多謝大師指點,段某這就去了。」於是我轉身向瓶口飄去。
我在瓶口之處,用意念也學著文逸凡的樣子,將自己的三魂七魄凝聚成人形,然後斜著附坐在瓶壁之上,盤膝打起坐來。這只有靈魂的打坐遠比原先有身體的時候打坐來的容易。因為無論是誰只要有一個身體,打坐久了就會麻木,如果沒有外人干涉的話,坐太久了甚至於會全身麻痺,因此動彈不得。但有的外行修真者認為是「入了定」,是不對的。這也是不少修真者到一定層次,心甘情願的拋卻身體的原因。人其實一有了身體,麻煩也就來了。
我就這樣附在瓶口下面的瓶壁之上,也不知坐了有多長時候,期間有父母、師父、青雲山、安丘的幻像相繼出現。我明白這是幻象,不理不睬,到後來大佛、金仙、美女、群魔都來了,圍著我或嬌聲媚語,或厲聲喝問。我明白這全是平日裡的貪、嗔、癡所化,更加不為所動。再後來寶幢重重、星車寶馬,旗帶飄揚。到最後天安聖門、紐約自由女神之像、巴黎鐵塔、西方聖境梵音、天主聖像,呵呵,全都來了。我用意念厲喝一聲:「去吧。」登時全都消失不見,只留下白茫茫的一片。
我正打坐打得過癮,忽然聽到文逸凡的聲音在外面道:「賢弟這一年來在這瓶中過得可好?」我一驚,心想:什麼,一年?有那麼長麼?我只感到打坐才一會兒。隨即明白,這修真之道比較高的入定境界可能已是超越了時空,是不能用時間來衡量的。我原先是一十九歲,不知不覺又過了一年,現在應該是二十歲了。
於是我回答:「老兄,這一年你都幹什麼去了,讓我在這裡等得好辛苦。」
文逸凡在外面說道:「你辛苦?你不知道為兄比你更辛苦,這一年來為了你的事情,為兄是上躥下跳,左奔右跑。除秦廣王本人和他的家人以外,我全部都打點過了,到今日方才成功,足足花了為兄天、地、人、三界一十八座金山。看你將來怎麼謝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