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58章 文 / 修真居士
我道了一聲:「也好。」便伸出了雙手,抓住了他伸出得枴杖下端。
他喝了一聲:「起!」便帶著我飛了起來。
我聽著耳邊呼呼風響,回頭向下看了一看站在那裡的玉皇大帝和此刻躺在地上的張萬發,還有王母娘娘和那兩個宮女,已是變成了幾個黑點。再過片刻,連幾個黑點和整座天宮都望不到了。
我看著一朵朵好像一樣擦肩而過的白雲,不由問道:「師尊,我們這是要到哪裡去?」
路西法道:「你曉不曉得孫悟空做弼馬溫的時候,在哪裡放過馬?你知不知道天蓬元帥自從成了豬八戒取經以後,他的那座天蓬元帥府歸了誰?現在我就帶你去看看。」
我說:「怎麼豬八戒在天上還有一座府邸嗎?」
路西法道:「哪是自然,不但豬八戒還有一座府邸,而且豬八戒的前身天蓬元帥的母親現在還在裡面呢。」
我詫異道:「怎麼豬八戒的前身還有母親嗎?」
路西法笑道:「不然哪廝難道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不成?」
我說:「怎麼不可能,孫悟空不就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嗎。」
路西法道;「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幻化成哪塊石頭的其實是封神時代一個女魔頭,名字叫做石磯娘娘。」
我說:「敢情石磯娘娘就是孫悟空的母親了?」
路西法笑道:「此一段前塵往事說來話長,不是一句話半句話能說得完的,還是以後你自己慢慢去瞭解吧。到了、到了,下去吧。」
我只覺得路西法將枴杖猛地一抖,登時枴杖就像充滿了「電力」一樣,我的雙手一麻,渾身一抖,不由自主得鬆開了雙手,從這上面筆直的墜落了下去。
我還沒有搞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就「呱唧」一聲,跌進了一堆軟綿綿的物事之中。
我感到渾身軟乎乎、水唧唧的,初時並不知自己身處於一個什麼樣的物事之中?待定了定神,睜開眼睛一看,卻是落入到了一處碧草如茵的泥沼之中,感覺肋部有些發麻,只有胸部以上露在上面。
我試著活動了活動身體,卻漸漸向下陷去。越活動越往下陷,到最後泥水沒到了下巴,嚇得我再也不敢動了。不由得感慨起來:想我段宏實在命苦,不但從小離開了父母,連身體也丟了幾次,現在又到了這個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地步,到底是誰的錯誤呢?
不過我又轉念一想:抱怨是沒有用的,還得自己想辦法不是?於是我向遠處望去,發現遠處有不少黑影,看不真切,我便使勁眨了眨眼睛,向遠處看,才發現遠處或近或遠的有不少馬匹在哪裡吃水草,在我的右方卻是一條波濤洶湧的大河。
我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態,向遠處的幾匹馬大喊:「喂,我陷在泥裡了,麻煩你們招呼人來救我。」
此刻離我較近的幾匹馬竟然聽得懂我的語言,先是不約而同的愣了一下,然後又向我望了一會兒,撩起四蹄,竟然腳不沾塵的向我跑了過來。
等到了我的近前,我默數了一下,一共跑過來了六匹馬,為首的一匹大黑馬翻了翻灰色的眼珠子,竟然口吐人言道:「你是神仙,還是妖怪?竟然跌落到泥裡去了,好玩、好玩。」
旁邊的一匹棗紅馬道:「什麼神仙、妖怪,我看這廝一點妖氣、法相都沒有,根本就是一個落難的凡人。大哥,我們還是想辦法救他上來吧?」
為首的大黑馬又道:「二弟說的不錯,以我們弟兄的能力救他出來,亦非難事。但我們總得搞清楚他的來歷吧。」
我說:「搞、搞什麼來歷?我是和你們從前的弼馬溫大人從一個地方來的,一不小心落進了泥潭裡,還是麻煩你們快些找人來救我吧。」
大黑馬道:「找人?這天河岸邊方圓幾百里,自從我們的弼馬溫大人還有天蓬元帥大人走了以後,就被列入了『禁地』,哪裡還有人?」
我說:「照你馬老兄這麼說,我難道還真麻了大煩了?不過我看你們腳不沾塵,輕功倒是十分了得。」
旁邊的棗紅馬道:「切,什麼輕功,我們是天馬,天馬行空,你不知道嗎?」
我苦笑著說:「『天馬行空』在我們那裡是一個成語。麻煩你們先別叨叨了,趕快救我上去吧。」
這時候又有一匹灰白色的馬說道:「以前的弼馬溫大人曾經告訴過我們『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看我們還是救他上來吧。」
這匹為首的大黑馬先是仰天「灰灰」的打了兩個響鼻,然後便蹄不沾塵的凌空走到我的身邊,先是低頭看了看,然後叼住我後頸之上的頭髮和從觀音處得來的衣服的後脖領子,隨即拽著我向上升去,就這樣很容易的便將我從泥沼之中拽了出來。
它用嘴叼著我並不隨處放下,而是向遠處的一片沙灘行去,其它五匹馬也腳不沾地的跟著。
到了沙灘之處,這大黑馬鬆口將我放下,我急忙想向它們行禮,感謝它們的救命之恩。忽然兩脅之間一陣疼痛,疼得我再也爬不起來。
那匹灰白色的馬走到我的近前嗅了一嗅道:「不好了,方纔這人從九天之上跌落下來,將兩邊的肋骨全部摔斷了。」
大黑馬道:「如此說,這廝還真是個凡人了,我們弟兄救他還真救對了,只是不明白一個凡人怎麼會到了這裡?」
棗紅馬問我道:「喂,你是誰,怎麼就到了我們這天河邊?」
我躺在地上雙手捂著兩邊的肋部痛的齜牙咧嘴道:「我是你們這天庭的儲君,名字叫張宏,是被人帶至此處,從上面扔下來的,麻煩你們找人幫我醫治一下。」
大黑馬道:「想當年我做過幾十年的御馬,知道我們的玉皇大帝叫做張百發,你說你叫張宏,這姓氏是對了。只是這醫治麼?就有點難了,因為我們這天河邊,現在是禁地,除了以前天蓬元帥的母親在元帥府裡常年隱遁不出以外,卻是再也沒有別人了。」
那匹棗紅馬說道:「既然弼馬溫大人曾經說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就麻煩大哥再次將他叼起,放到我的背上,我將他馱到元帥府。畢竟豬元帥的母親和他同屬人類,有什麼辦法能將他醫治也說不定,即使無法醫治,在元帥府裡調養些時日也好。」
大黑馬道:「既如此,就依你所言。」
我這時已被兩脅的巨痛痛的有些發暈,只感到身子一輕,然後被頭腳兩頭向下擱在了一個軟綿綿、熱乎乎的所在,想來是被大黑馬再次叼起,橫放到了棗紅馬的背上。
初時還感到略微有些顛簸,到最後越來越痛,我便人事不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