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22章 狐狸驚艷沒天良 文 / 霜玉露
張慕涼分明發現了胡漓透過自己在看著另一個人,但他冷漠慣了,只是說了一句:「叫我慕涼就行。」
胡漓點點頭,霜玉露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說:「時間差不多了,你們坐著,我下去讓他們把飯菜端上來。」
霜玉露的習慣,除了需要現炒的菜,剩下的都是處理好了、留人看著,自己到一邊兒玩兒去了。到了時候,她親自去揭鍋蓋,最後調味、裝盤。然後看著人端上來。
幾個人在桌邊坐好,看著霜玉露領人端了做好的飯菜,今天的宴席只是幾人之間的小聚,菜式也是中西結合,營養搭配得很好,混搭也只是為了配合微微的喜好。
吃飽喝足,霜玉露讓人來撤下了殘羹冷炙,重新擦了桌子,鋪了桌布,把親手做的蛋糕擺上。這蛋糕做得極精緻,純白色的奶油蛋糕,用淡粉色和淡淡的鵝黃色奶油玫瑰花裝飾得淡雅而又不失活潑。連帶蠟燭都是霜玉露自己用食用蠟做的,微微許了願,奶油蛋糕被切開,裡面竟只是上下薄薄的兩層蛋糕胚,中間是一層層的水果和慕斯。
胡漓吃得開心極了,臉上沾上了淡粉色的奶油都不自知,許天良坐在他旁邊,伸出手指挑過那抹奶油放進了自己的嘴裡。
胡漓的臉刷的紅了,不只是因為許天良這樣曖昧的動作,更因為許天良略帶薄繭的手指擦過他臉頰的觸感,讓他再次想起了那天晚上的意亂情迷。
旁邊幾個人看著,心裡都在感歎:許天良這個超級變態潔癖狂,居然會吃別人臉上的奶油……
許天良看著胡漓微紅的臉,品著口中霜玉露親自打發的奶油,忍不住想到一個有些**的畫面。**的胡漓,身上抹上雪白的奶油,該是多麼的美味……
蛋糕吃夠了,大家開始送禮物了。陸秋陽送了一個天然白水晶的雕件,天然的無暇白水晶,整塊料用最精細的手工雕成繁複的玫瑰花與天使,而那天使的臉龐分明是許微微的嬌顏。霜玉露送了一套古董玳瑁髮梳,精緻但又不張揚。謝一凡送了一把古董檀木骨折扇。而安伯雪和張慕涼則是一人送了一張銀行卡,意思很簡單,喜歡什麼隨便買。
胡漓拿出自己準備的禮物遞給許微微,她打開一看,是一個星星形狀的玻璃糖罐,裡面放著各種顏色的星星形狀的糖。
微微有些沮喪地說:「庸醫哥哥,你不是說不讓我吃糖的嗎?」
胡漓淺笑:「這糖呢?都是用藥材做的,味道肯定沒有普通的糖好,但是好在給你解饞的同時也不會影響身體健康。所以你是可以吃的。只是不可以吃太多哦!」
許微微一聽,眼睛亮了起來,卻仍不敢確認地問著:「真的嗎?我好久沒吃過糖了!」說著又高興地抱著糖罐子喊:「我能吃糖了!我能吃糖了!」胡漓看著她高興地笑,心裡也很歡喜。許微微從糖罐裡捏了一顆放進嘴裡,笑得眼睛完成兩條橋:「好甜!」
許天良問胡漓:「你最近總不在醫館,就是去給微微做糖去了?」
胡漓點了點頭:「對啊!那天突然想到,微微很久都沒吃過糖了。可是又不敢真的讓她吃糖。就找了幾種藥材,去跟糖果鋪子的小水果糖研究了一下,做了些糖來給微微吃。」
胡漓說的那麼自然,又那麼理所應當,並沒有覺得自己送的禮物不夠好或者自己用了很多心思,只是彷彿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而然。
可是旁邊的幾人卻不這麼想,他們有的感歎著胡漓的心思細膩,有的感歎著他的單純,有的則感歎著胡漓待人的心意。
許天良則是越發喜歡他這般不經意的溫柔……
微微有些累了,許天良要送她回家,胡漓則留下繼續跟他們玩兒鬧喝酒。回到家,許天良看著許微微抱著糖罐睡著還笑著的樣子,覺得很溫馨。驅車回到霜玉露私房菜的時候,許天良還沒走到門口,就聽見院子裡傳來的京胡、月琴和鼓板的聲音。
走進院子來,抬頭一看,安伯雪正拉著京胡,霜玉露奏著月琴,謝一凡在一旁敲著鼓板,陸秋陽手裡捏著古董青瓷酒盅含笑坐著,張慕涼翹著二郎腿坐在一旁。還有一人鳳冠霞帔已扮成了楊貴妃的樣子,正唱著那段貴妃醉酒。
邊上樓邊還在想,胡漓哪兒去了。
待到真上了樓,定睛一看,那扮上了的,可不正是胡漓嘛。他扮成這樣,雖缺了楊玉環的豐腴,但那風流天成的姿態卻勾人心魄。唱腔拿捏得恰到好處,身段兒也好看。
許天良安靜地在一旁坐下,聽著胡漓唱道:「楊玉環今宵如夢裡。想當初你進宮之時,萬歲是何等的待你,何等的愛你,到如今一旦無情明誇暗棄,難道說從今後兩分離!」此一句,真真唱出了那份懷春幽怨。
謝一凡在一旁和道:「天不早啦!請娘娘回宮罷!請娘娘回宮啊!」
胡漓兩袖一甩:「擺駕!」
謝一凡:「喳!」
許天良笑著看著胡漓做出懊惱表情,歎氣唱道:「去也,去也,回宮去也。惱恨李三郎,竟自把奴撇,撇得奴挨長夜。回宮。只落得冷清獨自回宮去也!」
詞曲皆罷,胡漓喘了口氣,摘下鳳冠笑著說:「倒是讓你們見笑了。」
謝一凡搖著折扇:「哎!我很久沒看過這麼好的貴妃醉酒了!」
霜玉露裝了袋煙抽著,胡漓笑著對了一句:「我也很久沒看過這麼好的高力士了!」
幾人都笑了,許天良取笑著:「謝一凡啊!你這個高力士當得不錯!」又說:「不是說要胡漓和露露合唱一段兒的嗎?怎麼露露卻奏起月琴來了?」
霜玉露吐了個煙圈:「我就這一套戲服,而且你不在,沒人奏月琴。」
許天良笑著拿過月琴:「得,我來奏月琴,你們再唱一段兒選段怎麼樣?」
胡漓今天玩兒得高興,滿眼期待地看著霜玉露,霜玉露也就放下煙桿,喝了口茶說:「得,陪你唱一段兒。」
兩個貴妃,胡漓穿著霞帔,一張清秀卻並不女氣的臉上有幾分不自覺的嫵媚,一雙眸子晶亮得透著快活,微醺的雙頰更顯出有些天真的嬌媚,分明是不諳世事的謫仙無意間就勾了人的心神的感覺。而霜玉露一身長旗袍勾勒出曼妙身段,頭戴鳳冠更襯她冷艷,斜瞇著眼煙視媚行,嘴角是幾分毫不掩飾的嘲諷,整個人透著只可作壁上觀,不可攬入懷的風情萬種。
兩個貴妃,身段兒都是絕了的,繁重的舞蹈舉重若輕,銜杯、臥魚、醉步、扇舞,舒展自然,配合得極好。把這詞也唱得透著股子撓人心神的媚態:「海島冰輪初轉騰。
見玉兔
玉兔又早東昇
那冰輪離海島
乾坤分外明
皓月當空
恰便似嫦娥離月宮
奴似嫦娥離月宮
好一似嫦娥下九重
清清冷落在廣寒宮
啊在廣寒宮
玉石橋斜倚把欄杆靠
鴛鴦來戲水,金色鯉魚在水面朝
啊在水面朝
長空雁雁兒飛
雁兒飛哎呀雁兒呀
雁兒並飛騰聞奴的聲音落花蔭
這景色撩人欲醉不覺來到百花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