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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8章 皇上,臣妾做不到啊 文 / 霜玉露

    不一會兒,霜玉露端著兩大碗牛肉麵和一隻酒壺上來。笑得溫馨爽朗如同暖陽春風。

    胡漓看著她把兩碗麵擺好,又倒了兩杯酒。忍不住問:「你今天不太一樣。」

    「是嗎?今天心情不錯。快吃吧!我還是第一次做這牛肉麵給別人吃呢。每次,都是自己做了自己吃的。」

    胡漓低頭看,牛腩肉切滾刀塊兒燉的香氣四溢,夾一塊放在嘴裡,咬下去湯汁從肉裡溢出來,既有嚼頭,又有入口即化的口感。簡單的燉牛肉做到這個地步,倒是難得的。再夾一筷子面,麵條軟滑勁道,嚼起來q彈爽滑,上好的雪花粉帶著天然的麵粉的香甜,和面的力道剛好,又刻意切成並不太均勻的麵條,口感實在讓人恨不得連同舌頭一起吞下去。

    胡漓這個吃貨卻並沒有急著吃,他嘗了幾口,就端起杯和霜玉露共飲,然後問道:「今兒是什麼日子?」

    「什麼什麼日子?」

    「我認識的霜玉露,心情不好的時候才素顏、穿素淨的衣衫,做簡單的飯菜。可你今天心情很好,素顏卻容光煥發,衣衫素淨卻顯得越發柔美,晚餐很簡單,但是卻是用心了的。」胡漓其實真的很敏銳,他只是有些東西……發現了也不明白。

    霜玉露給兩人又斟了一杯,笑著說:「哎呀,我的小庸醫果然是我的真愛啊。來,乾了這杯,我告訴你。」

    胡漓仰頭喝下,看著霜玉露笑著對自己說:「小庸醫,今天是我的生日啊。」

    「你怎麼不早說啊?我都沒準備禮物給你!」

    霜玉露微笑著,這微笑在胡漓看來,多少有些落寞,她自斟自飲著說:「不重要。今年已經很好了,有你陪我吃一碗長壽麵。這就夠了……我二十五了,二十五年來,這是第一次,有人陪我過生日……」

    「露露……」胡漓想安慰,卻又找不出安慰的話語:「生日」,於他而言是多麼陌生的詞語,他其實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生日到底是哪一天。

    霜玉露搖搖頭說:「小庸醫,我是個孤兒。二十五年來,第一次有人陪我過生日。這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胡漓看著霜玉露的笑容,忽然覺得她笑得越燦爛,眼中璀璨的亮光似乎就越可能化成淚水墜落。他伸過手臂把坐在身旁的霜玉露摟過來靠在他肩上,笑著說:「吶,以後呢?我都會陪你過生日的!不過明年,能不能再做兩個好菜啊?」

    霜玉露靠著胡漓看似瘦弱其實很有安全感的肩膀,輕輕錘了他一拳說:「請你吃飯,還敢嫌啊?欠揍啊你?」

    胡漓拍拍霜玉露的肩說:「拜託,不要這麼暴力好嗎?來來來!我們吃麵!吃飽了我們出去玩兒!」

    「好!」

    兩個人頗有些沒形象地一人抱著一個大碗「哧溜哧溜」地吃得倍兒香。吃飽了,又把那幾十年的陳釀喝了個夠。

    胡漓輕輕打了個酒嗝問:「哎?我聽說昨天一凡撒酒瘋了啊?」

    霜玉露笑著說:「哎呦!別提了!那個瘋子!呵呵呵……他喝多了,鬧騰著呢!張慕涼要帶他走,他鬧著不肯走,自己又從停車場跑回來。回來了,往這椅子上一坐就睡著了。來來回回折騰了好幾次,氣得張慕涼的臉都要裂開了!」

    胡漓一聽,想到張慕涼那張冷得一點兒表情都沒有,如同冰雕的臉,笑著說:「哈哈哈!真的嗎?他怎麼那麼鬧騰啊?是不是真的喜歡你啊?」

    霜玉露瞇著眼說:「誰知道他?真要是喜歡我,他幹嗎總帶著各種各樣兒的小妞兒來我這兒給我看?而且他也沒說過他喜歡我。可要說他不喜歡我,他找的妞兒總有什麼地方跟我像,被我損兩句就趕緊再換一個。我說要什麼?他就找什麼來給我。昨兒我逗他,說我訂了一套幾十萬的花絲鑲嵌的首飾。他今兒還真的給我打電話,問我去哪兒付款。我說我隨便說的,還沒看到合適的地方去訂。他就把電話掛了。」

    胡漓聽出還有下文,趕緊倒了杯酒兩人喝下,霜玉露又說:「過了兩個小時,他給我打電話,說東西都訂好了,給我發了個照片,問我大致的樣子合不合心意。我一看,倒還真是我一開始想要的樣子。你說他是心太細了呢?還是喜歡我呢?反正我是不知道了。」

    「那你喜歡他嗎?」

    霜玉露自嘲地搖頭說:「大概是不討厭吧。我其實今天想跟他說讓他來吃飯的,可是想了又想,總覺得並不合適,也就放棄了。」

    胡漓歪著頭說:「你們如果都喜歡對方,為什麼都不開口呢?」

    「人嘛!其實並不太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麼。總是太過小心翼翼,動了心還要為著心裡的安全感而躲開。說白了,不就是自私嘛。」

    「那如果他不說喜歡你,你就一直這麼欺負他?」

    「他說了喜歡我,我也只是會變本加厲地欺負他而已。」

    胡漓搖了搖頭說:「露露你真狠心。」

    「庸醫你過獎了。」

    兩人再一次笑得前仰後合。笑夠了,胡漓認真地問:「哎,謝一凡要是真的要包養你,你還真的就讓他包嗎?」

    「我才不會被他包養呢!我是不可能被任何人豢養的鳥兒,要的就是自由自在。」

    「那如果他要娶你呢?」

    霜玉露愣住了,她喝了杯酒,看著天邊的晚霞,突然笑得有些淒涼地說:「他是不可能娶我的。我……並不是他那樣的人會娶的女子。」

    霜玉露沒有流淚,胡漓卻伸出手在她臉上擦了擦,彷彿是輕輕抹去了淚水一般,想要抹去那絲淒涼。

    霜玉露歎了口氣說:「哎呀!不要弄得好像我很悲傷似的!討厭!我是煙視媚行的霜玉露啊!」

    胡漓見她如此,實在不忍拆穿她偽裝的堅強。有時候就是這樣,你假裝一切都好,我就陪著你假裝一切都好。而胡漓也就是這樣做的,他陪笑道:「哎呀,我家露露就不能配合一下,做個小鳥依人,梨花帶雨嗎?」

    「皇上,臣妾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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