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82章 我愛你,我不怕 文 / 霜玉露
請記住本站的網址:。胡漓從袖口隱藏的暗袋裡抽出一根銀針.「噌」的一聲刺進錢四郎的脖頸處.錢四郎立刻失了聲.瞪大眼睛摸摸自己的喉嚨.拍拍許天良.指著自己的嘴比劃著.
「想說話.想出聲兒.找胡醫生去.這玩意兒.老子可不會.萬一把你玩兒死了怎麼辦.」許天良冷冷一笑.對胡漓這一針下的地方有些不滿.怎麼能這麼善良.只是讓他說不出話而已呢.
就見錢四郎著急忙慌地衝著胡漓作揖.胡漓點點頭:「想說話.」
錢四郎點點頭.
「這樣是不是特別難受.」
又點點頭.
「想不想再試試.四肢全麻的感覺.」
搖搖頭.
胡漓手裡捏著另一根針:「我的針啊.想做什麼都行.能治病救人.能美容養顏.能保健理療.我用銀針來代替麻藥.我能讓你暫時說不出話來.我也能讓你永遠說不出話來.我可以讓你只是說不出話來.我也可以讓你四肢癱瘓.甚至乾脆一針了結你的小命……」
胡漓說到這兒.暫時停了下來.他那根閃亮亮的銀針.輕輕觸碰了錢四郎的嘴唇.然後彷彿一支畫筆.從嘴唇的稜角.一直向上.劃過鼻尖.來到眉心:「要不要戳在這兒.」
錢四郎幾乎是對著眼看著眉心的那根銀針反著邪惡的光的針尖.他想搖頭.卻又擔心這針法了得的醫生會對自己做什麼.只能呆呆地看著.
胡漓卻突然說:「不好玩兒.再往上點兒怎麼樣.」他說著.手指捏著那根針.一路就來到天靈穴.然後笑得格外溫柔對錢四郎說:「這個位置不錯.我們就在這兒動手吧.」
錢四郎驚恐地睜大眼睛.喉頭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許天良終於看夠了.拍拍胡漓的肩說:「行了.放過這小子吧.」
胡漓冷冷地「哼」了一聲.衝著許天良嗔怪地翻了個白眼兒.這才把針移開.又伸手把錢四郎脖頸處的那根銀針拔出.
「啊……」錢四郎發出一聲長歎.然後就激動地抓著胡漓的胳膊:「大嫂.你太厲害了.有趣.真是有趣.我就跟著你了.不給我工資都……」
下一秒.錢四郎「砰」地一聲躺倒在沙發後座上.手臂上的一根銀針在車內隱隱閃著光.昭示著他倒下的原因.
許天良看著胡漓拍了拍手.一副得意到不行的樣子.笑著說:「你也不必下手這麼狠啊.」
「他好煩.」
許天良笑著:「這小子就是唯恐天下不亂.嘴巴又壞.又喜歡湊熱鬧.你可得收攏著點兒.不然啊.這小子還不知道要幹什麼呢.」
「你當初是怎麼收拾他的.」
「看他不順眼就把他打得爬不起來唄.」
胡漓點點頭.又回頭看了一眼:「這小子原來應該很帥吧.」
左臉頰上一道猙獰的刀疤.在胡漓眼裡幾乎還能看到當時外翻的猩紅的肉和霍霍流出的血.
許天良點了點頭.回想起第一次見到錢四郎時.他還真是帥得很.眉目也算清秀.輪廓硬朗.雖然一身稚氣.臉上的表情看著也張揚得過分.但是是真的帥氣.曾經有一次他們兩個換了便裝出去買東西.他就去了趟衛生間.出來就看見這小子周圍裡裡外外圍了好幾圈兒的姑娘.
為了把錢四郎從人群中拽出來.他差點兒跟一群小娘們兒動用武力……
胡漓見許天良出了神卻不回答自己的話.戳了戳他的臉:「怎麼了.看著迷了.你愛上他了.」
許天良抓住那只在自己臉上作怪的手.放在嘴邊輕輕咬了一下.又用略顯粗糙的舌在牙印上輕輕舔著……
動作溫柔中帶著一絲嗜血.嗜血中帶著一絲yinmi.然而yinmi中又帶著幾分溫情……
硬是讓本來在口頭調戲許天良的胡漓紅透了臉:「你……別鬧.讓人看見怎麼辦……」
許天良放開胡漓的手指.笑著一把把他摟進懷裡:「怎麼.這會兒怕了.剛才怎麼上了車就撲過來親我.」
「我哪有.」胡漓決定一定要咬緊牙關.絕不承認.
許天良看著胡漓紅著臉、不停眨著眼睛.倔強地揚著嘴角.他每次心虛的時候都是這個傲嬌樣兒.純然得讓人忍不住想吻他.許天良從不壓抑自己.順著心意對著那粉嫩倔強的唇吻了下去.舔吻著那雙柔軟的唇瓣.在他的口中攪動他的舌和自己的一起瘋狂.
這一個吻.更加勾起許天良心中對胡漓壓抑了三天的渴望.三天沒見.三天沒能把他抱在懷裡.三天沒能把他壓在身下狠狠疼愛.想到這裡.許天良身體的某一個部分腫脹得發疼……
而心裡.似乎也有種什麼從未有過的感覺……
良久.許天良放開被自己蹂躪得腫的不像樣的唇.看著胡漓在自己懷中清喘著.眼中波光粼粼.喉結隨著呼吸而起伏.
胡漓嗔怪地罵他:「你也不怕被人看見.」
「怕什麼.」
「兩個男人在車裡摟著.還……像什麼樣子.你就不怕明天上了這北都所有報紙雜誌的頭版頭條嗎.北都四少.許家大少爺原來是彎的.」
許天良看著胡漓急扯白咧的樣子.笑著輕輕吻了吻他的額頭:「不會的.我的新聞.這北都沒人敢隨便寫.就算寫了.也無所謂.我喜歡你.我愛你.隨便誰知道了我都不怕.」
「你就不怕影響公司的股票.」
「不怕.你以為慕涼是吃素的.他才不會讓股票跌破發行價呢.如果哪天你看見我們公司的股票跌得特別厲害.一定要記得趕緊買.那肯定是慕涼又在搗鬼.過不了幾天就會瘋漲的.」許天良挑著眉無所謂地說著.
胡漓看著他自信的樣子.雖然對他這自負有些懊惱.但是又有些安下心來.他的確有這個資本.但是胡漓被這麼戲弄了一番.哪裡會好好跟他說話呢.胡漓推開許天良.在副駕駛上坐好.看著窗外.嘟著嘴不理人.
許天良無奈地搖頭笑笑.探過身去給胡漓繫好了安全帶.然後回頭看見了還在倒在後座的錢四郎.他問胡漓:「他得睡多久啊.」
胡漓翻了個白眼:「什麼時候我把針拔下來就醒了.」
許天良一挑眉.回身坐好扣好安全帶.發車、踩油門:「那就讓他睡著吧.到了地方再理他.」
許天良刻意繞了遠路去青安大廈.而且還是繞了一條……
彎彎曲曲的路……
路上幾個急轉彎和幾個急剎車.錢四郎「光當」從後座跌在底盤上.然後又「匡當」撞上了前排座椅.又「匡當」撞上了後排座椅.
胡漓都聽得有些不忍了.轉頭一看許天良笑得格外燦爛.一皺眉也就安心聽著那可憐的人「匡當」、「光當」……
到了青安大廈樓下的時候.錢四郎到底來回撞了幾次.胡漓都已經懶得數了.
打開車門.許天良把錢四郎扶到座位上坐好.胡漓伸手拔下錢四郎手臂上的那根銀針放回自己袖口的暗袋中.錢四郎猛地睜開眼就要站起來.結果又是「光當」一聲……
他的頭撞到車頂了……
許天良大罵:「你小子要撞爛老子的車是不是啊.」
錢四郎坐在後座上揉著頭.本來就還沒從被銀針麻醉的迷茫中反應過來.被許天良這麼一喊.趕緊要站起來行禮:「報告老大……」
然後又是……
「匡當」……
「哎呀.沒天良.車好疼啊.」胡漓在一旁添油加醋地笑道.
這一下.反倒把錢四郎給撞清醒過來了.他呲牙咧嘴地揉了揉頭.衝著許天良喊:「老大.明明是你們兩口子合夥兒害我.還說是我故意要撞爛你的車.你也太沒天良了你.」
許天良抱臂站著:「喲呵.你小子翅膀硬了.羽毛全了.出去混了幾年.牛逼哄哄地敢跟老子頂嘴了.想飛了是吧你.信不信老子一彈弓把你打下來.然後把你的毛兒一根一根地拔下來.然後讓胡漓拿你去做實驗.」
許天良嘴角掛著一抹笑.正是這抹笑意和那語氣的溫柔平靜.讓錢四郎頭皮發麻.脊背發冷.他趕緊賠笑:「老大.怎麼可能呢.我走到哪兒不都是你的兵嗎.您老人家說話.我肯定聽話.我哪兒敢頂嘴啊.您放心.如果我飛了.不用您拿彈弓打我.您吱一聲.我立馬從天上滾下來.直著脖子讓您拔我的毛兒消遣玩兒.實驗……就不必了吧.」
錢四郎看過那些被抓去做醫學實驗的人.那樣子……
嘖嘖嘖……
錢四郎賠著笑.可是許天良卻無動於衷.只是吹著口哨.看著天.
錢四郎一看.只得掉轉頭去求胡漓:「胡醫生.您跟老大說說情.放過我唄.您看.我要是真的毛兒被扒光了.還被拿去做實驗了.您的醫館不就沒有保鏢了嗎.那要是再出事兒可怎麼辦呢.」
胡漓無所謂的聳聳肩:「無所謂啊.沒了你.總還有別人啊.你老大要是就你一個能用的兵.我還真該鄙視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