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86章 念不念,緣不願 文 / 霜玉露
請記住本站的網址:。葉沙前腳剛走.胡漓趴在桌上.想著要不要給許天良打個電話.忽然辦公室的門又被推開了.來人竟是特沃斯基.
「特沃斯基.你怎麼來了.」
特沃斯基無精打采地坐在辦公桌前.趴在桌上對胡漓說:「小美人兒.我好可憐.我好慘啊~你看我這臉色.我需要醫生.我要住院.」
胡漓仔細一看.特沃斯基確實臉色不太好.趕緊號了號脈:「你這是都幹嗎去了.才幾天沒見.怎麼又酒色過度了你.就你這樣.住院多少次最後結果都一樣.肯定精盡人亡.」
說歸說.胡漓還是在紙上奮筆疾書著給特沃斯基配的藥方.寫好了.他喊了小竹一聲:「小竹.過來.」
小竹屁顛兒屁顛兒地跑進來:「少爺.怎麼了.」
「給你.去給特沃斯基抓藥.給他安排原來那間病房.住院費按照雙倍收.」
「雙倍.小美人兒.你搶錢啊你.」特沃斯基驚呼著.
胡漓抬頭.稍稍歪著頭鄙視地看著他:「不樂意啊.那你去別處兒住院去吧.你這毛病.本來就不用住院.非想住也可以.雙倍住院費.交不交.」
特沃斯基此時宿醉未醒.無奈地點點頭:「我交.我交~還是你這兒住著舒服啊.」說著.他站起來跟著小竹往出走.邊走還不忘了嘀咕著:「還是這兒好啊.那些酒店都沒小美人兒這兒舒服.」
這一句輕輕飄進了胡漓的耳朵.讓胡漓皺了眉.惡狠狠地說:「小竹.按照四季酒店的總統套房的雙倍價錢收.」
特沃斯基一聽這句.立馬精神了.轉頭奔回去趴在桌子上對胡漓說:「小美人兒.你不能這麼殘忍啊.四季酒店總統套房的雙倍.你這是要逼我破產嗎.」
胡漓此時反而笑了.他笑得燦爛.笑得絕美.笑得帶那麼一點兒奸詐:「不樂意你就走啊.你在外面住的最起碼都是四季酒店的總統套房.住了這些日子也不見你破產.你不是說我這兒比那些酒店舒服嗎.難道不值這個價錢.」
特沃斯基哭訴道:「小美人兒.你不能這樣啊.你收得這麼高.我沒錢出去泡妞兒怎麼辦啊.」
胡漓故作驚訝狀:「泡妞兒.哎呀.特沃斯基.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受啊.你不去勾搭漢子.還跑去泡妞兒.你跟妞兒要怎麼辦.討論哪個風流的少爺器大活好嗎.」
特沃斯基痛心疾首地捶胸頓足:「我的小美人兒哦.你這是怎麼了.我才幾天沒見你.你怎麼就這麼沒節操了呢.節操都到哪兒去了啊.那個沒天良到底對你都做了些什麼啊.我那純真可愛的小美人兒到哪兒去了哦.」
胡漓拍拍特沃斯基的頭:「乖.滾去辦手續交錢吧.至於我的節操.早就都熬藥給你喝了.」
這一回合.胡漓完勝.
可是等到特沃斯基離開.辦公室又回歸安靜的時候.胡漓卻一點兒都高興不起來.他很失落.很難過.
他很想念許天良.他想念他溫暖的懷抱.想念他強壯有力的雙臂.想念他看著自己的眼神.想念他在自己耳邊說著那些情話時的聲音.想念和他在一起是控制不了的心跳.想念他的唇炙熱地落在自己唇上的感覺……
還想念.那些讓自己一回想就臉紅心跳.小腹滾燙的那些情景……
他拿著手機.遲遲不能決定到底要不要撥通許天良的電話.終於下了狠心撥通的時候.許天良的聲音聽起來卻有些冷淡:「喂.」
這略顯冷淡的聲音.突然就讓胡漓的心情冷了下來.彷彿是從頭到腳被潑了一盆冰水.
「沒天良.你在忙嗎.」雖然許天良似乎很冷淡.但是胡漓真的很想他.
許天良卻仍然冷淡地說:「嗯.」
胡漓咬了咬唇:「哦……那你忙吧……沒天良.」
「嗯.」
「我想你了……」
胡漓說完.他們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胡漓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可他就是不願意掛斷電話.他想哪怕再多聽一句許天良的聲音.連日來的不曾見面、和許天良明顯的冷漠.都讓胡漓的心裡感到不安.
而許天良.聽著胡漓的這一句.又想起剛剛掛斷的錢四郎的電話.錢四郎說胡漓接受了葉沙的求診.還安排了特沃斯基入住……
是.這樣說來並沒有什麼.可是讓錢四郎一複述.似乎一切就都染上了濃重的曖昧似的.
加上這些天胡漓並沒有給許天良打電話.許天良這心裡對胡漓的懷疑.也就一點兒一點兒地加深了.
此時.胡漓卻似乎很委屈地跟他說.他想他了……
這讓許天良突然有些無所適從.他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他.下意識的.他不想說自己也想他.
怎麼可能不想呢.這些天.許天良想他想得都快瘋了.他甚至都無法回想起自己到底是怎麼忍住不去打電話的.又是怎麼忍住不衝到醫館、或者他家裡去找他的.可他真的很想胡漓.想看著他就在自己眼前.想把他攬入懷中.想感受他的體溫.想撫摸他的皮膚.想要狠狠親吻那雙水嫩的唇.
可是.這些日子.關於葉沙的這一切.讓許天良無法確定胡漓對自己到底是怎樣的.甚至於他還開始懷疑自己就這麼陷入一個自己並不那麼瞭解的人的感情中到底是對是錯.多少念頭百轉千回在他腦海中走過.他終於還是順遂了自己的心意:「我也想你.」
胡漓本來已經黯然的臉就像是突然又被點亮了似的.明明知道許天良看不見.可他還是抱著電話揚著一張明媚的笑臉點了點頭:「嗯.那你趕緊忙完來找我.好不好.」
「好……」
掛斷電話.許天良捫心自問.胡漓真的可能跟別人有曖昧嗎.如果這一切.並沒有那麼複雜.只是錢四郎的惡趣味作祟.添油加醋胡說的呢.他瞭解錢四郎.那就是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生怕不夠熱鬧的人.
可是許天良又忍不住對胡漓的懷疑.畢竟.胡漓對他的隱瞞太多.拋開葉沙的這些事情不說.就說之前的那些.洛玉冰到底是他什麼人.為什麼他們這麼親密.他們到底何時相遇.又有過什麼樣的過去.
更甚至.胡漓他自己到底是誰……
許天良問自己.和一個自己可以說毫不瞭解的人.就這樣陷入一段有些瘋狂的感情.這樣真的對嗎.這明智嗎.
還有.自己對他隱瞞的那件事.如果被知道了……
懷疑、心虛.一切的一切在許天良心裡糾結成百感交集.讓許天良對胡漓的感情似乎也突然變得更加複雜和模糊不清.
他終於只能順從著自己的心意.在下班後.驅車來到了青安大廈樓下.鎖車門.上樓.走進了胡漓的庸醫醫館.
「許少.你來啦.」
「老大.」
小竹和錢四郎一起喊著.
許天良點了點頭:「胡漓呢.」
「辦公室呢.」
許天良走到辦公室門口.想要敲門.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胡漓獨自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前堆滿了一大片的統計數據.柱狀圖、曲線圖.還有各種各樣的藥方配比的模擬效果數據.
胡漓太過專心.以至於他都沒有注意到許天良推開了門.
而許天良看著那張被窗外的夕陽染上淡淡金紅色的臉.終於無法壓抑心底的愛意.他關上身後的門.大步走到辦公桌旁.一下子把胡漓抱緊了懷裡.
胡漓嚇了一跳.剛要掙扎就聽見許天良說:「我好想你.」
胡漓本來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我也好想你……」
許天良把胡漓從工作中拽了出來.拉著他去吃飯.那天晚上.這對許久未見的戀人從浴室翻滾到床上.天快亮的時候.許天良才肯放過胡漓.擁著他睡去.
可是.心裡有了隔閡.身體靠的再緊.似乎也填不平那些潛意識的不安……
兩個人的關係.似乎是暫時恢復了.許天良工作之餘會給胡漓打個電話.兩人每天晚上一起吃晚飯.許天良這些天也就一直住在胡漓的家裡.
或許是因為心裡不肯承認的不安.許天良這幾天要胡漓要得狠.胡漓幾乎有些承受不了這麼多的疼愛.即使他是個妙手回春的醫生.他仍然無法用藥物和針灸讓自己看起來更精神些.
沒有葉沙來打擾.特沃斯基也還算安靜.許天良每天都會出現.小四郎在醫館裡「汪汪」叫著跑來跑去……胡漓的臉上笑容終於比前些天多了許多.
誰看著他現在這樣.心裡都是歡喜的.
而許天良.看不見胡漓的時候想見他.卻又忍不住被那些雜七雜八的念頭攪得心煩意亂.
他自己都忍不住嫌棄、鄙視自己.到底是多沒出息.才會這麼沒出息地每天琢磨著這些感情的事……
嫌棄歸嫌棄.鄙視歸鄙視.這些念頭就像是他偶爾想要跟胡漓說出那件事一樣.都只是個念頭而已.
僅僅.只是個念頭而已.
在腦海裡走過一圈.然後再度熄滅.被深深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