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88章 似乎一切都有些失常 文 / 霜玉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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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胡漓也忍不住笑出來：「小草.幹得好.」
笑著笑著.胡漓又說：「小草的針法是越來越精準了.用不了多久.應該就能幫我施針了吧.」
小草卻咬著唇頓住了.直到那粉唇被咬得蒼白.她才說：「不.我不可能單獨施針的.」
「小草……」小竹和胡漓都歎了一句.卻也說不出什麼安慰的話來.
小竹看這情況.趕緊把話題轉移到大小四郎身上.說了些胡漓忙著時沒看到的趣事.氣氛也算活躍了些.
幾個人就這麼說說笑笑地吃了飯.胡漓總忍不住歪過頭看小草.她微微笑著.一直微微笑著.可這反而更讓胡漓擔心了.小草是個小面癱.她不笑很正常.偶爾笑一下也算正常.可是一直這樣笑著.這一點兒都不正常.
擔心歸擔心.他也明白.很多事情.只能自己想明白.旁人不管怎麼勸.都是勸不出個結果的.
就像有人說.如果有苦難.你要自己承擔.安慰有時捉襟見肘……
吃飽了.胡漓伸了個懶腰：「哎呀.吃好飽啊.好幸福.」
身後突然有人說：「你們中午吃什麼啊.聞起來好香啊.還有沒有我的份啊.」
一回頭.可不正是特沃斯基.他頭髮有些亂糟糟的.一身的煙酒氣.胡漓嫌惡地擺了擺手：「去去去.躲遠點兒.你好難聞.」
特沃斯基做西子捧心狀：「小美人兒.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太傷我的心了.哦~我的玻璃心碎成了一地晶亮的琉璃……」
幾個人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胡漓一腳踹過去：「我們剛吃完飯.你別這麼噁心好嗎.就不能正常點兒……你這麼噁心.你家人知道嗎.還玻璃心.碎成琉璃.都不是一種玩意兒.你這麼大歲數了.別裝腦殘了好嗎.就你那酒色過度的身體.四十五度仰望一下天空.估計都得崴了脖子.」
「少爺說得好.」小竹鼓掌.小菊偷笑.
特沃斯基撇撇嘴.「切~」了一聲：「你們這群沒情趣的傢伙.太討厭了.不跟你們說了.我洗澡去.」
特沃斯基哼著小曲兒.扭著屁股就往自己病房走.走了幾步.他回頭對胡漓說：「哎.小美人兒.對了.我剛才看見張慕涼了.就是那個北都四少的張少.」
「慕涼.」胡漓愣了一下.許天良不是說他去法國還沒回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你在哪兒碰見他的.」
「我想想啊……」特沃斯基想了一下：「就是酒吧街那邊兒有個流光你知道吧.流光旁邊的巷子口那裡.他好像拎了不少的日常用品.可我記得他似乎不住在那兒吧.哎.不知道了.我洗澡去了.」
的確.張慕涼的家.應該是在許天良的家往東不遠的另外一處別墅.流光旁邊的小巷子.那個地方有什麼.
胡漓想.晚上問問沒天良好了.就這麼把這件事兒暫時擱在了一旁.
晚上下了班.許天良早早地就到了樓下.他停好車.上樓去找胡漓的時候.胡漓還在藥房配藥.
錢四郎衝過來喊他：「老大」
「幹嗎.叫的這麼噁心巴拉的.」許天良嫌惡地看了看錢四郎.
錢四郎苦著一張臉：「老大.你不知道.我天天被這群小妞兒欺負.她們居然給我下藥.讓我拉肚子.那個小草還用銀針讓我昏迷.我在這地方還真成了低等奴隸.連狗都比我吃得好.狗吃的是排骨.我卻動不動連湯都喝不到.」
許天良啐了一句：「我呸.你小子要是不想幹了.肯定早就跑了.還會在這兒等著跟我訴苦.」
錢四郎攤攤手：「老大.還不都是為了你.我如果跑了.你得多沒面子啊.」
「滾吧你.你小子是個幫我留面子的嗎.你不專門出去給我丟臉我就得大念『阿彌陀佛』了.」
錢四郎見訴苦沒能得逞.轉了話題：「哎.老大.話說這胡醫生魅力還真大啊.這住進來一個特沃斯基.還有葉沙鬧著要住院不說.就連葉家的三小姐.三朽都來纏著他.老大.我看你這地位不保啊.」
三朽來了.許天良皺了皺眉：「三朽什麼時候來的.」
「早晨啊.就在小沙子走了沒多大一會兒就來了.說是訂了一套全面護理.估計以後是要經常來了.」
許天良長出了一口氣：「胡漓這兒是醫館.如今在北都也算是數一數二的醫館了.人來人往的很正常.你別每天無事生非.有空就好好琢磨琢磨那天到底是什麼人闖進了醫館.」
「哦~~~~~」錢四郎翻了翻白眼.
這時.胡漓從藥房走了出來.他似乎已經很疲憊了.邊走邊揉著自己酸痛的肩.看見許天良.他那累得有些黯然的臉上綻放出一種不一樣的光彩：「沒天良.你來啦.」
許天良迎過來：「嗯.你又在藥房忙了一下午嗎.」
胡漓撓了撓頭：「嘿嘿.差不多吧.」
無奈地搖搖頭：「不是說好了.不要那麼辛苦的嗎.你把自己累壞了.還怎麼給別人看病啊.」
胡漓吐吐舌頭：「不會的.我很強.只是剛才找了幾種藥材.胳膊有點兒酸而已.」
「哦~~~~~~」許天良拖長了音調.然後在他耳邊輕聲說：「只是胳膊有點兒酸而已.那你的腿不酸嘍.晚上我會在床上好好檢查檢查你到底哪兒酸的.」
「你流氓.」胡漓紅著臉啐道.
許天良趁機在他臉上偷偷親了一下：「乖.去拿外套.我們回家.」
回家……多美好的字眼.胡漓點點頭.往辦公室走的腳步看起來都親乖了許多似的.
錢四郎湊過來對笑意盈盈地看著胡漓背影的許天良說：「老大.你還真是越來越柔情了啊.只可惜啊.胡醫生是不是只對你這麼好就說不准嘍……」
許天良微一蹙眉.沒理他.自顧自地往一旁走.只是到底還是假裝無意地狠狠踩了錢四郎一腳.
「啊……老大」
上了車.許天良卻並不是開車往胡漓家的方向走.
「我們去哪兒.」
「最近都在家裡吃飯.估計你也想露露了.我們去露露那兒吃飯.」
「噢耶.」胡漓歡呼著：「太好了.沒天良.你怎麼知道我想露露了.太好了.話說露露今天做什麼好吃的.」
許天良開著車邊笑：「不知道.她說反正去了有的吃就行了.」
胡漓想了想.確實是.反正露露做的都好吃.管她做什麼呢.
到了地方.車還沒停穩.胡漓就著急地去開車門.許天良趕緊一腳剎車把車停穩：「你急什麼.」
「我……我都半個多月沒見露露了.」胡漓也知道自己有些魯莽.但還是仰著頭狡辯著.
許天良無奈.趕緊把車停好.還沒把車鑰匙拔出來.胡漓已經打開車門往霜玉露的小院兒飛奔而去.
遠遠地就看見霜玉露一襲黑色衣裙站在二樓的欄杆旁.胡漓揮著手臂喊：「露露.」
霜玉露回過頭往他的方向看著.笑著回應：「小庸醫.快來.」
胡漓一路跑著到了二樓.衝過去和霜玉露緊緊擁抱：「露露.我好想你啊.」
霜玉露不知是怎麼了.在回報胡漓的同時.把頭輕輕靠在他肩上.似乎突然變得脆弱而悲傷：「小庸醫.你怎麼這麼長時間都不來啊.」
胡漓感覺到她的低沉.拍拍她的背：「露露.對不起.前些日子太忙了.你不知道.我的醫館每天人都好多.也就這幾天才稍微清閒了一點兒.你別寂寞.我以後最少三天來一次.好不好.」
霜玉露輕輕閉上眼睛.點了點頭：「說好了.你可不許賴皮.」
胡漓輕輕拍拍霜玉露的肩：「露露乖.我保證.絕不賴皮.」
霜玉露深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笑著說：「今天做了不少川菜.全是辣的.你喜歡嗎.不喜歡.我再去做些別的.」
胡漓猛地點頭：「喜歡喜歡.露露做的我都喜歡.」
霜玉露「哈哈」笑著：「油嘴滑舌.下次我做黑暗料理給你吃.看你還喜不喜歡.」
許天良此時也已經不緊不慢地上了樓.看著他們兩個笑得燦爛.他也笑著問：「你們笑什麼呢.這麼高興.」
胡漓歪著頭：「不告訴你.」
霜玉露抿嘴笑著點點頭.然後說：「你們先坐吧.我去廚房.」
看著霜玉露下了樓.胡漓抬手摸了摸剛才霜玉露靠過的肩膀.一小片濕意正慢慢滲透一層層的衣衫.蔓延在皮膚上一片冰涼……
看著那高昂著頭的背影.胡漓心裡在問：露露.你怎麼了.
許天良見胡漓失了神.拍了拍他：「想什麼呢.」
胡漓回過神來.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
「你們剛才笑什麼呢.那麼開心.」
胡漓嘟嘟嘴：「不告訴你.」
許天良無奈.也不能逼著他說.也就拉著他的手坐了下來.茶壺裡已經沏了上好的金駿眉.天涼了.霜玉露給他們準備的茶葉換了更溫暖的類型.從夏天的龍井、碧螺春、菊花、雪蓮.換成了烏龍、金駿眉和滇紅還有大紅袍等.
兩人執著白玉的茶杯默默飲茶.霜玉露身後跟著好幾個人.端了飯菜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