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1.怡香樓 文 / 雲知舞

    無歡定定地坐在鏡子前，看著別人為她上妝，梳發。嬌小的臉上，秀眉微微蹙起，她有些害怕，為明天，為將來。如人在大漠，找不到路，亦找不到方向。

    她很很的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心中念到「一定要成功，不許放棄。」

    待睜開眼睛時，對著鏡中的自己，明媚一笑，一笑百媚生。

    身後的女子呆了呆，人靠衣裝，馬靠鞍，真真沒說錯，面前的女子這麼一打扮，與剛進來時，版若兩人。難怪王爺會……

    「你呀，要經常笑，美！」

    簡短的讚美，讓無歡不好意思了，「謝謝姐姐，是姐姐的技術好。」

    「那當然，要不然主人為何讓我來管理怡香樓。不是我自吹，我呀，能讓樓裡每個女人將她們美的一面，表現得淋漓盡致，如樓裡的牡丹，她剛來時的樣子，你是沒看見，她……」

    「月姨，好消息，月姨……」

    正當月姨說得正高興時，樓裡的一個小姑娘打斷了她的話，只見月姨眉頭一蹙，正要喝斥時，聽到「好消息」三個字時，臉上如會變的天氣，陰轉晴了。

    月姨，怡香樓的老鴇，臉上整天帶著笑，愛打扮，愛錢。

    她美，是那種360度無瑕疵的美。常笑，她說笑著就不會老。

    她28歲，在一個女子15便嫁人的年齡，她不小了。

    可宮無歡感覺月姨就20來歲，多來的幾歲，只因她比自己豐滿。

    月姨轉過身，「什麼好消息，是不是有人送銀子來了呀！」說話時，兩眼都放光了。

    無歡呆了，小姑娘也呆了，雖然知道月姨有這個反應，不過，每次還是被誇張得呆了。

    「哎，算了，不問你了，我還是親自下去問好了。」待小姑娘反應過來，月姨已經下樓，向前樓走去了。

    「叫你們樓裡所有的姑娘都出來，讓大爺挑選，見者有份喔。」說著手裡拿了一把銀票，搖動著。

    說話者，是一個身穿紅衣的男子，皮膚白皙皙的，坐著的姿勢，邪魅而放肆。整一個妖孽。

    碧衣女子在男子身邊軟聲說著：「我們樓裡因為白天客人少，有些姑娘不在，爺，您看……」

    「那你就把在樓裡的姑娘叫出來。」

    子悅有些急，剛剛跟著那女子到這兒，在街上，一閃眼，跟丟了，其它店舖一眼便能看完，只這樓裡……

    可她怎麼會到這裡呢，看那打扮也不像啊。他得找到她，問個明白。

    為了拖住這條大魚，碧兒想盡辦法纏住他，為的，就是讓更多的姑娘趕回來，誰不知紅衣公子每次來，樓裡的姑娘都會得一份，應著他的「見著有份」。

    「喲，我道是誰呀，紅公子來了。」說話問，月姨已來到了宮子悅的身邊，遞上一杯茶。

    「碧兒也不早通知月姨，這可不能怠慢了紅公子。」

    嬌喝地說完碧兒，又一臉笑嘻嘻地轉向紅衣男子，那姿勢，那動作，是個男人都……

    「紅公子，這次怎麼白天就過來了？」

    ……

    無歡坐等不見月姨回來，走出了廂房，只是所見之人都向前樓跑去，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猶豫著，她小心翼翼地走向前樓，隱在柱子後。

    「好巧呀，這個時間段也能在這兒遇到三王爺。」

    「是呀，真巧，這樓裡還有二個時辰才營業，子……紅公子竟然也在這兒。」

    這聲音，熟悉！

    無歡大著膽子，探出頭去，紅衣男子對面的人，背向自己的，是他！

    儘管是背影，可無歡能確定。

    原來他是王爺

    「竟然遇上了，本王做東，請紅公子喝一杯。」

    「恭謹不如從命，走。」

    兩人的關係，很怪異。這是樓裡所有人的同感。

    熟悉卻疏離，熱絡卻冷淡。

    無歡反應過來後，大廳裡已沒了兩人的身影，進了廂房。

    月姨忙著招呼貴賓，沒暇顧著她。

    「姐姐，我……」無歡猶豫著。

    「王爺今天沒空，你明天再來吧。」

    廂房內

    「你為何會出現在這兒」三王爺李睿冷著一張臉，別於平常給人溫潤如玉的感覺。

    「王爺還不知道我？當然是追女孩子咯！」說著紅衣男子斜靠著桌子，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把玩著茶杯。

    月姨一聽，雙眼打轉，「紅公子真是來對地方了，誰不知在坤國的國都，北原有個怡香樓，樓裡的姑娘呀，那是個個貌美如花……」

    一邊倒著茶，月姨一邊招攬著紅衣男子，「市集上怎麼說來著，來了坤國必來京城北原，來了北原必來怡香樓。要不然啊，就成了一件憾事。」

    「瞧月姨這話說得，我確實來得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