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3.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文 / 雲知舞

    「你若醒著，就回答我。」

    「之前在院裡，你說過的話，算數嗎？」見無歡不做反應，李燁繼續說著。

    之前？無歡心裡想著：

    「無歡，你愛誰？」

    「愛你啊！」

    「不要騙我！」

    「不騙你，愛你，不悔！」

    「那你……」

    「什麼？」

    「沒什麼。」

    無歡想到這裡，難免想到那次馳馬急奔，也對自己說：我，宮無歡，愛了就不悔！

    終於淚流了出來，不理他，難道就是不愛？

    「我知道你是醒的，無歡，現在給你一個選擇。」

    「……」

    「你心裡還有他嗎？」

    「……」無歡睜開了眼睛，他在說什麼？

    「三王爺！」

    終於，無歡給了李燁反應，轉過頭看了過去。

    「你果真心裡有他，呵呵呵……」

    「你知道……」無歡說不下去，這不是白問嗎？

    「對！我知道，從你在安國寺出現，我便知道你是他特意安排在我身邊的，為的，不過是分我的神而已。」

    「所以，之前在院裡的事，你是裝的！」無歡心裡不知什麼滋味，反正她很平靜，一沒哭，二沒鬧的，只是安靜地穿著衣服。

    她感到窒息，在這屋裡，院裡。真的！

    這是子盈與他的地方，自己為什麼要在這裡住著？就憑這張臉？可如今臉傷了，不是嗎？

    凍傷了，那就沒有理由了！

    「你去哪？找你的睿王爺？」見無歡抬步出去，李燁氣急，自己對她的好，白給了。

    「我告訴你，你若踏出這院子，就永……」

    無歡回頭，李燁也說不下去了，自己這是怎麼了，早過了衝動的年齡，今天？

    無歡見他不再說，便繼續走出了院門。

    「無歡！你要找他，就快點！他可犯了死罪，去晚了，只怕皇上將他抓……」李燁沒說完，無歡已回院牽了馬，消失了。

    「姐姐！姐姐！」

    「你找誰？」

    「月姨。」

    「她不在。」

    「她在哪？」

    「她已將怡香樓賣與我了，去哪了，我可不知道！哎！這姑娘，人呢？」

    無歡哪有心思聽那老鴇說完，騎馬便向睿王府衝去，見府門大開著，想也不想便騎馬進去了。

    「王爺！王爺！」因馬兒速度太快，無歡只得讓它在前院打轉，大聲喊著。

    「無歡？你……」

    「管家！王爺在哪？」

    「祠堂……」管家剛指了個方向，面前的馬便不見了。

    「王爺，」男子靜靜地站在祠堂前，無歡走過去，輕輕地喊著。

    「王爺，不如你先去躲一陣子，待皇上氣消了……」

    「無歡？」終於，王爺有反應了。

    「你……」見到男子眼裡的血絲，無歡嚇了一跳。

    「無歡，你怎麼來了？」李睿將無歡抱著，他站不穩了，三天三夜，是人也會倒下。

    「王爺，您……其實您……」

    「好吵，靜一靜，讓我抱會。」

    最後，三王爺被帶走了，王府門口被侍衛守著。

    那一天，李燁將自己關在了書房裡，燒了那件衣裙，那是新的，不是子盈的，自己真是魔障了。

    那字條分明不是無歡寫的，若是的話，也只有田田……額，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若是她寫的，也定是雷送去，不是嗎？

    一切都是陰謀，如當年殺子盈般！

    子盈，子盈，一個讓李燁連喊名字都心疼的人。

    當年，自己把她帶到王府，被人下毒，幸虧救得及時，人算沒事。卻廢了她一身好武藝。

    因此，按照她的意願，自己建了那座偏院。離人群遠遠的，且只有兩人生活。

    為了掩人耳目，自己都是夜深人靜時才去。

    卻不想，如此的安排都阻止不了對方的殺人之心。

    那夜，子盈倒在血泊中，都是為了救自己，子盈才中劍的。

    他奮力的殺著黑衣人，直到，一個鳳釵掉了下來，那是……母后的！

    是母后派了人殺死子盈的，可是第二天，他卻沒有將真相公佈於世。

    從此，人們都說：太子府裡有個女人不潔，被太子發現後，貶到了偏院，卻不想又被太子撞見，一氣之下，殺了她。

    這是誰說的，還有誰知道子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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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從此，李燁走上了強大自己的路，為的，只是保護自己在意的人，五年了……

    如今想起這些，李燁對子盈的愧疚，更甚了。

    為了悼念子盈，亦為了心裡的悶苦，李燁又來到了偏院，在石桌旁喝醉了，單手砸碎了石桌，傷了手，流了血，最後，太子妃來了，接走了他。

    無歡一人走在大街上，天大地大，哪才是她該去的地方？

    京城的人都知道，三王爺李睿在皇帝身邊的海公公及秦大將軍的陪同下去了皇宮，之後便沒再回來。

    直到走在大街上，李睿才明白，他錯了，他不該爭，不該與太子爭。他讓父皇為難了。

    秦大將軍選擇了忠，對皇上忠，這也表明父皇慧眼識人，那麼……

    那麼，母妃是否也是父皇慧眼識的其中之一人？

    應該是了，

    自從逍遙宮裡沒再傳回消息開始，他便知道自己事大了，

    是的，自從太子與秦無忌回京，他便知道自己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但他沒有躲，就在府裡，等著父皇下旨抓他。

    父皇來了，進了祠堂，三天三夜。

    自己便在外面守了三天三夜，原來父皇還記得母妃。

    也許從母妃死去的那時候開始，自己便注定輸給李燁了，

    五年前，自己把子盈也輸給了李燁，現如今……

    想著早上臉都凍傷的無歡，李睿心裡才明白：愛，是何滋味。

    原來自己心動，並不與她的臉有關，是真愛吧，就那樣的人兒，早上也給了他震憾。

    醜死了！想著李睿便勾起唇，笑了。

    若是早點明白自己的心就好了，還記得琉璃宮的宮主找到自己尋人那次：

    「紅公子，請問無歡被弄到哪去了？」

    「不知道！」

    「怎麼說？」

    「她被人搶走了！」

    「方向？」

    「不知道，不過出了城。」

    琉璃宮的宮主走了，可李睿沒走，他聽到無歡不見了時，便愣住了。

    「你又怎麼了？」

    「你……你怎麼了？」李睿反而被紅公子的樣子嚇著了。

    「你現在才看到啊！」

    「怎麼，這世上還有傷得了你子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