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5.歸根 文 / 雲知舞
對於無歡，若不是自己，她不會過現在這樣的生活，一定不在一走三跳如小孩子般，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悠哉悠哉的。
無論是將她送到太子身邊，還是因為自己而導致無歡在奄裡度日。他都為自己對無歡的傷害而內疚著。
對於秦慧，從來有的只有利用，認識她，只因她是大將軍之女，娶她，只因秦無忌與太子去東蘺，自己想讓秦無忌幫忙而已。
可秦無忌不虧是皇上一手提拔上來的，連一絲猶豫都沒有，自己只是讓他給些許空隙，讓自己的人去暗殺太子，只是讓他將東蘺坍塌引起地震的案子，大事化小而已，可他卻……
整個過程都一絲不苟。
秦慧，對不起，我給不了你愛，何若守著個空府？
睿王府裡的秦慧卻不這麼想，眾所周知，三王爺只有她一位王妃，且只有她一個女人。這便是她愛上李睿不可收拾的原因。
她是整個坤國，所有女人羨慕的對象，嫁了一個既有權勢，又疼妻子的人。
「皇上，天已晚，您回去吧！」
「海公公，你說他怎麼那麼固執呢？」
「老奴……額……老奴想，睿王爺大概是隨了楊妃的性子……」海公公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皇上，生怕自己說錯了。
皇上突然來個『他』，真把海公公急出了一身汗，但想這些天，皇上都在為三王爺的事，煩著，於是他想……
「楊妃……楊妃，都是朕當年的錯！」
「皇上……」海公公想說些什麼，勸一下。想那次皇上在楊妃靈前守了三天三夜，回來就病倒了，可不能再任他這般傷著心神。
「若不是朕當年優柔寡斷，也不會造成楊妃的死。」
「這……」看著眼前的景色，海公公不禁想起皇上與楊妃在御花園一起賞花的情景，那時候的皇上過得是最開心的。
「自那事後，睿兒整個人雖說陰鬱了些，辦事冷酷了些，可我知道，那是因為他懂事了，過早的懂事了。」
「皇上，這都二十來年的事了，您……」
「可睿兒記得，你知道嗎？」
「您也是沒辦法，當年的事，任誰也沒的選擇，楊妃不會怪您。」
「沒得選擇？是啊！朕這個皇帝確實做得……」
「皇上！」海公公跪在了地上，阻止他再說下去。所謂說話不慎引起皇上憂傷，卻也是罪。
「你起來吧！是我自己做得不好，睿兒比我強啊！」
見皇上走開，海公公忙跟上。
「單從他提早三天就將秦慧送回大將軍府，朕就知道，他比我強！」即使不愛，也得護她周全！
「……」海公公不敢再亂說話了，雖不懂，卻也只是兩眼珠亂轉著。
睿兒，父皇明白為什麼你一直不願娶妻，也不願帶任何女人回府，是父皇造成的，讓你母妃之死的陰影長期籠罩著你。
父皇也知道你之所以娶秦家丫頭，不為愛，只為活著！委屈你了，為了活著，打破了你的宗旨。
正是因為父皇明白，所以事發後，一直不讓人說出去，只待抓了你再說。整個地震事件的真相，只有除了你，四個人知道：父皇，海公公，秦無忌，太子李燁。
父皇的苦心，你可懂？
事發後，父皇給了你足夠的時間，讓你逃走，可你……太固執了。
這樣的你，叫我如何下得了手？性子和她太像了！
一家活得兩家仇。父皇只能將你調離，你受苦了！
尼姑奄
桃花已落盡，百花歸根處，一人猶**，誰能與君言。
去年的今天，……
無歡不想想了，歸根處，歸根……
男子很詫異，她今天回早了吧，抬頭看了看天空：太陽還在呢！
這一夜，李燁在屋頂站了一晚。
又一天
「喏！」
「什麼？」無歡很奇怪，這個好久不見的人，又拿了什麼來。
「你猜？」
「不會是金銀首飾吧！」
「這麼大包金銀首飾，你直接宰了我的肉好了！」
「就這麼點，就肉疼了？」無歡知道，紅公子只是說的玩罷了，想當初，他為偏院裡裝飾，花得不比這少。
當然，前提是，這裡面是金銀首飾。
「你不會是又來蹭飯吃吧！」
「看你說的，好像我不買菜似的，哪次不是我自己買的菜？再說，你忘了你和我的約定了？」
「約定？」無歡不解，但很快想起來了，每年這一天，請紅公子吃頓飯。
「你記得還真清楚！」
「那當然！」紅衣男子笑笑，只有他知道，那是苦笑，今天是他妹妹的忌日。
也許，若不是因為妹妹的忌日，只怕當初早下手了……
哪還有
時間讓她來調侃自己？
當女子做飯時，紅衣男子總在她周圍轉悠，這讓屋頂上的男人站不住了：子悅？！
無歡端菜回頭時，嚇了一跳，最後，加了一對碗筷，三人誰也沒說話。
不是子悅不說話，而是他說了，但女子總走神，只好不說了。
不怪無歡走神，而是對面的男子總盯著她，讓她……
「你和他有什麼約定？」等子悅走了，無歡準備進裡屋時，李燁忍不住，問了他早就想問的。
「你……你偷聽！」無歡很詫異：他什麼時候到的？
男子不置可否，女子看了，生氣了，嘟著嘴，不理人，轉身進了屋。
無歡也不明白，好久沒這麼情緒化了，不過偷聽而已，自己又沒做什麼？
再說，做了什麼，關他什麼事？
「無歡？」
「聽說太子妃懷孕都幾個月了，恭喜你了啊！」無歡突然回頭，笑著說。見男子愣神，迅速地關上了門。
可……門關不上！低頭一看才知道李燁用腳卡著了。
「太子可在這兒喝茶？」一個女聲傳來。
「小雨？」無歡不得不打開門，可不能讓太子失面子啊！
只是小雨怎麼會端茶來？太奇怪了！
等到無歡看到小雨放茶杯的整個過程中，不停地與太子送眼色，她終於明白了：太子！
再看太子，也在看著小雨，好似不解的樣子：呆瓜，人家勾引你呢！
無歡心裡有了淡淡地吃味，真不習慣一個女人，在太子面前肆無忌憚的繞首弄姿。
咳！有些誇張了，不過是遞個眼神而已，無歡也吃醋了。
繞首弄姿？誰不會啊！
可，不等無歡出馬，小雨便走了。
額……看來是自己誤會了。
當無歡被李燁吃干抹盡後，她才知道小雨的行為了：這個小尼姑！盡然還懂得在茶裡下那個……啥！
定是李燁挑唆的。
可是，是你自己要獻身的好不好，想著，無歡拉上被子蓋住了頭。
小雨這招真絕，只在李燁的杯子上加了媚藥，無歡是看不過，才……
「怎麼啦？」說著，李燁幫她把頭弄出來。可無歡緊緊的抓著。
「別捂壞了。」
「你管我！」盡顯小女子的嬌態，可無歡渾然不覺。
「聽話。」
李燁將無歡的頭弄了出來，壓在自己的胸膛處，撫摸著她的背：她還是在意自己的！
良久，兩人都沒有說話。
「這是什麼？」
「……」
「這是……」將被子拉開，李燁才看清，無歡肩上有個，撕咬過後留下的疤。
「是那次留下的？」
見無歡點頭，李燁將她摟得更緊了。那是他們第一次時，自己風狂後的結果。
「無歡，隨我回府，好嗎？」
「不好！」
「為什麼，你是在乎我的，為什麼不回去？」
「住在這兒挺好，安靜。」無歡想說：可你在乎我嗎？也許是在乎的吧！卻不是愛，不是我想要的，愛。
安靜，李燁蹙起眉頭，多簡單的要求，可你知道嗎？我為你擋了多少次暗殺。
在府裡，在自己身邊，到底放心些。
如今的太子府，早不是幾年前的了。
「娘娘，您別砸了，這不是解決的辦法。」蘇嬤嬤剛進房，便看見屋裡跪著婢女，納蘭芯在生氣。
蘇嬤嬤也不明白，之前，太子是把納蘭芯寵上天，可如今成了夫妻卻……
「嬤嬤……」
「娘娘，別哭了，注意身體啊！」
不哭！不哭！納蘭芯心裡默默地告誡自己。想起娘告訴自己，以前的方法行不通了，得換個方式除掉宮無歡。納蘭芯心裡就恨恨的，她得想個辦法！可是什麼辦法呢？
「你們都下去吧！」蘇嬤嬤遣退屋裡的人。「娘娘，老奴聽欽天監說……」
「……」納蘭芯抬起頭，不明所以。
「既是異象，必有妖事。」
「可這與我們何關？」
「聽說冷情會訓蛇，我們不如……」
納蘭芯如花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只是老奴認為，若想不出意外，最好能讓太子睡上兩天。您看……」
「不急，不急。」
納蘭芯是在權貴中長大的，爭權奪勢的事，她見得多了，可不能因自己的目的，讓太子一睡兩天，即是異象，還不知有什麼事情發生，太子一睡，不穩定的因素太多了，可不能讓他處在危險中。
既然，事有轉機，那便不急於一時，
找個適當的時候再行事。
最近一年，坤國的東面出現了盜匪，用的是木製武器，搶的範圍越來越大，地方官只得出兵捉拿。
因盜匪事出不常，官兵們常常找不到他們，有那運氣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