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9.北粼國 文 / 雲知舞
「玉叔叔，你找到我姑母了沒有啊？」錦衣男子聽到這話，臉上終於有了難堪之色，可子悅卻一臉無辜地望著，心裡樂了：百試不爽啊！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無歡是轉了方向在吃東西，可聽到紅，額……子悅？的話後，她很沒形象的噴了：原來他們認識啊！難怪了。
「無歡！過來，我給你介紹玉叔叔，他可厲害了！」
「我，我有事！」說著，無歡便向屋後跑去，丟了那麼大的醜，得把身上弄乾淨再說吧。
怎麼搞得像是，額，那啥！我們很熟嗎？沒到那程度吧！
想著無歡磨蹭起來，真不想去飯廳裡了，待她沒辦法再拖時，慢步走了進去，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去，只有子悅一人坐在那兒，望著門口處。
人走了！太好了，無歡拍拍胸口，剛才竟然緊張了。
子悅也不明白，剛才玉叔叔看到無歡跑向屋後，竟然愣在了當場，隨後便站起來走了：這是什麼回事？！
「你怎麼啦！人都走了，看什麼呢？」
「你認識他？」
「不認識！」想起他的眼神，無歡不免胸有餘悸，肯定不認識！
「那……算了，走吧！大叔們都要出發了。」
……
要進入北粼國的城門了。
無歡轉頭向著南面望著，彷彿這樣便能看到心裡想的人：再見了，一切！
原以為進了城門，便是繁華的街道，可……
無歡看到的卻是大片大片的泥土。一眼望去，偶爾幾座房子，成了這片景色的點綴。
無歡傻了眼，這也值得用城牆圈起來？
「這片泥土對北粼國來說可寶貴著呢！」彷彿能看到無歡的心事，子悅解釋著。
「這裡養活著全國90%的人呢！」
「那，是不是……北粼國很小啊！」無歡終於說了出來，生怕被本國人聽了，滋生不必要的事端。不過，她多心了，除了這支商隊，路上就沒有其他人了。
最後，在一個集市上，子悅買了兩匹馬，與商隊分別了。
「你們若是要回坤國，再聯繫我們啊！」
「好的，大叔，您人真好！」
「人生在外，難免相互照應。」
大叔去忙他的生意了，無歡跟隨子悅走著。
「我們現在去哪？」
「你沒話問我？」
「什麼話？」
「我的……名字。」
「名字？子悅？」
「是啊！你不怨我一直瞞著你？」
「瞞？紅子悅，這名字有什麼問題嗎？不過有問題也沒什麼，我知道你對我好就行了。」
子悅真感兩人說的不是一個問題，算了，以後若有必要再說吧！
兩人來到集市裡唯一的酒樓，坐在桌子旁等著小二來擦桌子。
「這兒生意真好，原本以為北粼是個荒國呢，卻不想越走越繁華了。咦！這是什麼味？」
說著，無歡望過去，忙跑過去，「果真是的，子悅！你快來看，這兒真的有我炒的那種菜呢！」
「小二！你們店怎麼讓個瘋子進來了！」
「姑娘，您坐過去吧。」小二忙趕過來，汗津津地小聲說著，誰都不敢得罪。
「對不起。」無歡也覺得自己冒失了，忙向那桌子的人道歉。
「恨！鄉巴佬。」那女子說著，將那盤菜潑到了地上。
「你……」不知為何，無歡心裡很難受，不是因為被罵了，那是那菜，讓她想起她娘，那時，她以為只有娘會做那菜，可如今菜倒在地上，這心裡有說不出來的難受。
「小二！既然這姑娘吃不慣店裡的菜，那麼以後不再接招便是了，現在不如空出桌子，讓人別人！」
「這……這……」小二聽到子悅的聲音，全身都濕了，汗弄的，這讓他一個低微的小二，如此敢得罪周將軍的女兒？
「你是什麼人，也敢在此地撒野！」那女子大喝一聲，拍桌站了起來。
「這，這衣裙……」好眼熟啊！是了，田田說了的，北粼的服飾，原本是真的。
無歡一人沉浸在回憶裡，直到……
「姑娘，不如我擄你回去做我夫人的丫鬟，如何！」話是問的，卻強勢了些。
「你！啊，」女子喉嚨突然一緊，說不出來了。
「子悅，算了，我們走吧！」
「我夫人說我們走，你怎麼說？」子悅沒接無歡的話，倒輕言輕語地問起那姑娘來。
見女子做出投降的樣子，子悅才滿意。
「客官，您的菜。」小二小心翼翼地上菜，卻是紅著眼眶。
「那姑娘什麼來頭？把你嚇成這樣。」
「哎！客官果真是不知道，那可是周將軍的女兒。」
&nb
sp;「你收好，若是待不下去，換個地方吧！」子悅暗自放了一包銀子到小二的衣服裡，小聲地說道。
無歡搖了搖頭：這個子悅，真不知說他什麼好！
經過這事，無歡行事謹慎了許多，一直向北走了許多日子。
越向北走，越冷，無歡穿上了貂毛大襖，「真冷啊！為什麼我們要一直向北走？」
「帶你去北粼最繁華的城市看看。」
「你去過？」
「是啊！」
兩人正騎著馬，慢悠悠地走著，因為冷，而且無歡想看看沿途的風景。
卻見四個黑衣人突然攔在了面前，「站住！」
「你們是什麼人？」子悅邊說邊靠向無歡，一躍，兩人坐在了同一條馬上。
「我叫你們別動！」
「好像沒說吧？」子悅無所謂的說笑著看向那人。
「你！你！……」
「沒事的話，我們走了。」子悅一揚鞭，馬飛了出去。
「快追！」
原本子悅想讓無歡先走，卻不知道前方是否有陷阱，他不願冒險，所以便坐在了一起。
四人在後面追著，漸漸地，前面的馬似乎跑不動了。
「到底是坐著兩個人，看他們怎麼跑！」剛才說話的那人恨恨地說道。揚起鞭加快了馬速。
「哥！他們要越河，我們快追。」
在四人奮力追到時，子悅的馬突然停了，四人不妨，一下子衝進了水裡，竟是個沼澤。
……
「無歡，我發現一個問題。」
「什麼？」
「我感覺我離不開你，你不覺得？」
「……」
「你學過武？」
「你怎麼知道？」
「學了剛才怕什麼？」
「我……我只是……」好吧！無歡承認剛才是被嚇著了。可是……
「你要怎樣才不怕呢？……」男子自言自語地說著，然後獨自想著事情，連無歡問的問題也沒有回答。
他到底是什麼人？就剛才，無歡能肯定，他一定知道那是個沼澤。
而且，自己身上的衣服，以及馬匹，定花不少銀子，他若是敗家，那得多大的家當任他敗？
接連著穿過十多個城市，天氣隨著白晝越見分明。
晚上冷，平常人若不及時躲到屋裡取暖，隨時會凍僵。
白天熱，太陽直射時，人會曬到流汗……
如此這般，無歡走得更慢了，倒是子悅不急，每到一個城市，說著當地的風俗習慣。
「感覺這是你的家鄉一般，可誰的家鄉有這麼大？」如一個國家般。
「我們還得多久到？」
「急了？」
「不是，你看我這個樣子，看到好玩的地方又不能玩，真想待在哪兒，生完孩子再出來。」
「急什麼，早著呢！」兩人走在小道上，後面跟著輛馬車。
無歡的肚子有六七個月了，只能坐馬車。經過集市時，她都在車上，到了小路人少時，子悅讓她走一走，說是利於生產。
無歡對他越來越好奇了，連女子生產的事，他都知道！
每次，他們都能及時的在太陽下山前住進旅店。
如此又走了兩個月，「真感謝你陪我過了這麼長時間，這是我過得最開心，最沒有壓力的一回了。」
「這樣就感動了？不如以身相許好了，一生都開心無壓力！」
「你呀！總沒個正形。」不知不覺中，無歡不會再因這個話題傷感了，整個人開朗許多。
子悅心慰了，這樣才利於生產。
他也才發現自己記下了這麼多東西，只是以前不經意留下了印象。那個女人……
「你說我們總這麼走啊走的，會不會哪天在路上要生了什麼辦？」
「怎麼了？肚子疼了？」
「沒有。」想起第一次小孩在肚裡踢自己時，嚇了自己一跳，而子悅不知自己叫什麼，慌忙抓起她的手腕，把起脈來……
就算肚子有些疼，她也再不敢叫出來了，免得嚇到他。
「你若是疼，得說出來，我得為你準備準備啊！」彷彿能看穿無歡的心般，子悅老神在在的說。
「謝謝你！」
「哎！要不你以……」
「我不說了，不說了，行吧！以後都不說感謝之類的話了！」無歡打斷了男子的話。
一說他就沒個正形！
子悅終於開心了，他不習慣無歡說那些話，就像妹妹與哥哥說一樣，怪怪的。
「好了，到了！」子悅開心地說完，便到一邊，隨著無歡慢慢地上著門前的梯坎。
&
nbsp;企鵝般走著的無歡，終於站在了門口，摸了摸肚子，都摸不到底了。
「打開看一下，你一定會驚到！」
「這……這……這院裡，是現做的？不對啊，看著不像，可它怎麼……」當無歡打開門時，她呆住了，與太子府裡的偏院一樣！
「別激動啊！小心肚子！」子悅真心感到不該帶她來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