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7.曾經抉擇 文 / 雲知舞
「過來。」李燁已站了起來，向李吉的方向走來。一把抱住了小孩子。
「你們先回去吧！我帶皇子去御花園，在牡丹亭等著皇后！」
「是！奴婢告退！」
「吉吉，我們去玩！」
「……」
「怎麼了？」見小孩子歪著頭盯著自己看，不回答，李燁好奇地問道。
「你……真是我父皇？！」考慮好久，李吉還是說出了心裡的疑惑，他不記得自己的父皇如現在這般和藹有親地對自己說過話。
「哈哈哈哈！嗯……那你看看，像不像？」說著，李燁便慢慢的搖動著頭，讓吉吉看清楚。
「樣子看著像，不過，嗯……樣子看著不像！」李吉看了好久，最後下了結論。
「這是個什麼意思？」李燁不懂，什麼叫樣子像，又樣子不像？
「就是，就是樣子長的像，可，可，這樣子又不像！」小吉吉急了，好像說不出心裡的想法。
「樣子長得像，可樣子又不像？」李燁抬了抬眉頭，慢慢的重複著吉吉的話，想弄明白小孩子話裡的意思。
「就是，就是這樣子！」說著，吉吉的臉上做出了李燁剛才做出的各種樣子。然後滿懷期望地看著李燁，希望他能夠明白。
「呵呵呵呵，我明白了，你說的是表情！是吧？」
「對！對！對！表情，就是表情！」吉吉小雞啄米般點著頭，開心的手舞足蹈起來。
李燁心慰的用臉擦著吉吉的臉：真是個容易滿足的孩子，這樣便開心了，若是自己也一直如這般天真無暇地活著，多好啊！
「臣妾參見皇上。」遠遠地，便看見李燁開心地抱著兒子，納蘭芯差點流出了淚，這麼些年，他終於想起見自己了。
「免了，過來坐，這些年，辛苦你了！」說著，李燁便放下吉吉，上前牽起了納蘭芯的手，來到桌子邊坐下。
「進宮這麼些日子，怎麼不見你出來走走？」
「臣妾怕壞了皇上的興致，便……」
「芯兒！」李燁一把抱住納蘭芯：他到底負了多少女子？且不說那些未在心裡留下痕跡的，就說芯兒，那是自己從小寵著長大的，卻因與母后的誤會，足足耽誤了五年。
一個從小便知道自己長大後，成為太子妃的女子，讓她如何能嫁給其他人？！
再說子盈，認識自己開始，便一直給她帶來災難，最後禁是死在自己懷裡，還是為他中招！
至於，無歡……
李燁真的想不下去了，他不想負她，真的，負了天下人，都不想……
「芯兒，你沒有錯！」錯的是我！李燁撫著女子的背，納蘭芯早已撲在了他的懷裡，嚶嚶地哭了。
她知道，自己不該哭的，應該高興，而且姨母說過，男子最是心煩女子無事哭一類的，可她忍不住。
哭吧！哭吧！李燁繼續撫著納蘭芯的背，她曾經是一個多麼青春明媚的女子，如何像這樣小女兒家般地哭過？！
「以後過得恰意些，不要總想著我。」不知為之前的冷落，還是為以後發生的事，李燁如此勸著。
「臣妾失德了。」納蘭芯起身，擦了擦眼淚，不好意思起來，說真的，長這麼大，還沒有這麼哭過！
「父皇！母后！你們看，我採的花！」吉吉此時來了，因父皇讓那些婢女站得遠遠的，所以他做了他一直想做，卻總被人制止的事。
「呀！吉兒，你，小心些，那上面有刺！」僅孩子的一句話，便轉移了納蘭芯的習思。
「沒事，孩子嘛！扎一下便扎一下，再說了，沒那麼容易紮著，小心著呢！」李燁一把拉住納蘭芯，將欲跑開的身子，按在了凳子上。
「過來，吉吉，把花給父皇！」
「是！」吉吉開心極了，第一次有人與他的想法一致。
「看，你母后好不好看，吉吉？」李燁親手將牡丹花插在了納蘭苡的發間，目不轉睛地看著，不忘問著吉吉。
「好看，好看！母后最好看了！」小吉吉開心的手舞足蹈，他得多採些花給母后，這樣更好看了。
「胡說！」納蘭芯低喝著吉吉，卻也笑了，見吉吉飛快地跑開，她擔心地站起來，跟上，「吉吉，你慢點！」
看著納蘭芯笑著跑開，李燁看向吉吉的方向：這個孩子轉移了你多少注意力，或許因為孩子，你以後的日子會好過些。
想著，他便站起來，向母子的方向走去……
「海公公，這個亭，以後便叫牡丹笑吧！」李燁牽著納蘭芯的手，看著她，話卻是對身後人說的。
「是！皇上，晚膳……」海公公猶豫地是否該將話說完。
「就到皇后宮裡吧，今晚便留在那裡了！」
「哎！好！好！好！」海公公不停地點著頭，高興地回答著。
「好什麼勁？！」李燁停下了腳步，嚴肅地看著海公公，見他低著頭，不再做聲，自己便笑著轉過身，拉著納蘭芯向著前面小孩子的方向而去。
海公公開始心顫顫神，如今見皇上笑了，便擦了擦額頭，額，習慣
了，根本沒汗！
無歡一直北上著，她收到了日月門的信，讓她回去完成任務！
原本按自己的貢獻，上次暗殺琉璃宮的宮主，若是完成了，便可脫離日月門，但任務失敗，她的任務便多了十項！
只是幸虧沒完成，想著，若是那次不是聞到熟悉的氣息，自己不會打頓，那麼自己與李燁便永生都無法相見了。
也幸虧他發現自己了，要不然，自己非得死在那黑暗的地方。
這次回去，不知又是什麼任務呢？若是按照自己的要求，都是以一抵十的大任務，不知這次是在哪個國家，或是哪個門派有關？
這次，自己一定不能失敗。
想起當初，自己努力地學習各種技能，為的便是能早些脫離日月門。
每個進入日月門的人，都規定要接一百個任務，但若是大的，便能以一抵十，若是失敗一次，便增加十個任務。
學習的過程中很辛苦，但最讓無歡做不了的，便是第一次殺人，那次，是一對夫妻，還有一個孩子。
她心軟了，留下了那個孩子，因為她說服不了自己，拿一個無辜人的性命。
那次她算失敗了，增加了十個任務。
回門裡後，事情沒完，遠遠地，無歡便看到大廳裡凶神惡煞地站了好些個人，仔細看去，不難發現他們在為難一個小孩，那個小孩，是他！是她放過的那個小孩，此刻正嚇得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門主說，小孩這次的經歷，是無歡給的，不好的回憶，無歡給的。讓他死前戰戰兢兢。
門主還說，你留下了他的命，那麼，將來你的命就會受到威脅，雖然他成功的機率非常小，但這樣的事多了，你又有幾條命，讓它在危險中一次又一次躲過？
也許，門主是對的。
最後，無歡還是殺了那個小孩，無端地給了他驚嚇後！
只是死時，他是笑著的，這讓無歡心裡多少安慰些。
她對小孩子說，不要害怕，姐姐讓你去找爹娘，離開這裡，看著姐姐，記著姐姐的樣貌，來生，記得來找姐姐，姐姐還你！
他天真地問著，真的帶我去找爹娘嗎？
無歡點頭。
他笑了。
無歡將他擁在了懷裡，快速地點了死穴。
一切，結束了！
從此，她更加勤奮地學習技能，為的便是能一擊即中，讓死者走得快些，少些痛苦。
從此，她便只接大任務，雖然有著九死一生的危險，為的，只是少些命債，來生，怕還不完啊！
無歡邊走邊想著，若是運氣好的話，僅兩個任務便可脫離日月門了。
突然，她聽到了一些淡淡的呼吸聲，在這偏僻的地方，難道有人？！
無歡收起心神，注意傾聽，除了一邊有水流聲，再無其它了，看來，是自己誤會了。
摸著自己的臉，自己易著容呢，誰能認得出來！
這是她偷偷地從門主那兒學來的，有時候還很方便！
在無歡剛抬步走時，她又聽到了，那淡淡地聲音……
「這不可能，門主怎麼會給我安排這個任務？一定是你們弄錯了！」
「是真的，門主親自來說的，已為你準備妥當，就等三天後，太子府選妃時。」
「這不可能，一定是門主弄錯了，再說，這樣的任務，我不接受！」
「門主說，這次任務完成後，你便可以脫離日月門了！」
無歡停止了步子，愣住了，沒錯，是門主說的沒錯了，能說出這樣話的，只能是門主……
可是，她真的要去太子府去選妃嗎？萬一選上了，豈不是要……
「不！我不能接這個任務！我要找門主！」無歡用勁說完，她生怕她沒有這個勇氣。
忤逆門主，不知以後自己的日子會是如何？
「無雙，你最好想清楚，門主一直對你很器重，不過讓你完成這次，便可脫離日月門了，你還想怎樣？！」
器重，是吧！要不然自己出任務時，也不會讓兩大護法保護自己了。可是，一碼歸一碼，自己不能背叛李燁，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