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為何而來 文 / 亂世妖嬈
「我看可行!」沈玉樓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無聲無息的湊了過來,一張俊雅卻帶著狐狸般笑容的臉突然就出現在了蕭南予和蘇暮顏的眼皮子底下。
「呀!」蘇暮顏輕聲的驚叫起來,直覺的就想從蕭南予的懷裡掙坐起來,卻被蕭南予火大的一緊手臂,就又乖乖的落了回去。
不自在的挺直了背,想與蕭南予保持一點距離,臉上才褪下去的紅潮卻在沈玉樓似笑非笑的注視下又洶洶湧湧的升了上來。
蕭南予的臉色難看到家,這個女人,就這麼想和他拉開距離,手上的勁道更加大一點,蘇暮顏微微痛呼一聲不得己將全部身體都窩進了他的懷裡,脊背緊貼著他的胸膛,感受到懷抱裡的充實感,蕭南予臉色這才好看一點。
柯嘯雲輕咳一聲,示意他也醒了,燕南也不自然的用一個極大的動作伸了個懶腰。蕭南予狹長的鳳眼狠狠一瞟沈玉樓,眼中的意思分明:「看看,都比你厚道!」
沈玉樓裝傻的笑笑,面上一片茫然,彷彿根本不知道蕭南予在說什麼。
幾個人再次湊在一堆,細聲的商量著事情的細節問題。一柱香之後,柯嘯雲皺著眉頭說:「這個計劃哪裡都好,只是以我們現在的身手,真的能夠解決那些快速來援的精絕人麼?」
「這個問題是最不成問題的問題。()」蕭南予說的嘴角帶笑,斜睨著沈玉樓,沈玉樓的面色忽然就變了變。
柯嘯雲雖然是老實人,卻並不笨,此時看向沈玉樓慢慢的窩了窩十指的骨節,辟啪作響,臉上笑的咬牙切齒:「死狐狸,你藏私!」
「慢著,慢著……」沈玉樓伸著手阻止柯嘯雲靠近:「這個問題,我們可以私下裡再好好協商,這麼晚了,我們是真的應該睡了,要不然,明天哪有力氣跑路?」
柯嘯雲狠狠瞪他一眼,一開始向沈玉樓要能恢復功力的藥,他說只有一顆,而且藥效也只能恢復兩成功力,可是此時蕭南予卻說他剛才問的是最不成問題的問題,這不是沈玉樓藏私,還能是什麼?估計這幾天自己賣著大力氣去敲那些礦石根本就都是白費力,沈玉樓那小子動動手指幾個人的份就全解決了。
看柯嘯雲的樣子沈玉樓就知道他在想什麼,苦著一張臉對柯嘯雲說道:「嘯雲吶,你這次是真的冤枉我了……」說著話,把他向一邊拉過去,湊在耳邊兀自竊竊私語,只是看不到柯嘯雲的臉色。燕南也自動離開,原本的角落裡就又剩下蕭南予蘇暮顏兩個人。
蘇暮顏聽著他們的話一頭霧水,有心想問蕭南予,可是現在這種說遠不遠說近又不近的關係,卻實在讓她難以開口。嘴唇一動,又動,終究沒有問出來。
蕭南予心裡好笑的看著蘇暮顏的舉動,面上卻維持著一片冷然之色。從以前開始,他就總是不知道這個女人心裡在想什麼,可是最近,他似乎常常能一眼就看出她心裡的想法。這種認知,讓他的心情莫名的好起來。
雖然還是不願意把剛才沈玉樓他們說話的意思告訴她,不過他卻開恩一般的說道:「你上次在樹林裡問我的那個問題,是什麼?」
「啊?」蘇暮顏被這麼句沒頭沒腦的話弄的有點莫名其妙,沒聽明白。
「就是上次被蕭遲的人圍住,你剛要問我卻突然下雨的那次。」蕭南予不耐煩起來:「雷聲太大,我沒聽清楚。」
「那個啊……」蘇暮顏猶豫了一下,然後故伎重施:「沒什麼緊……」
「你敢不說試試!」蕭南予瞪起了眼睛,凶的像要把蘇暮顏吃掉。
蘇暮顏卻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狹長的鳳目被瞪的溜圓的蕭南予,哪裡像剛才那個運籌帷幄,胸有成竹的皇帝,簡直像個要不到糖,威脅大人說:「你要是再不給我,我就不和你說話!」的小孩子。
「你笑什麼?」蕭南予惱怒的用力勒緊了蘇暮顏的腰,蘇暮顏低低的痛呼了一聲,剩下的笑聲就那麼被迫嚥回了肚子裡。
「快點說!」蕭南予瞪著蘇暮顏,一開始是他不許她說,現在卻有點執著於想要知道那個問題是什麼。
蘇暮顏忽然不說話了,就那麼藉著黑暗中的一點點微光細細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管什麼時候看,蕭南予永遠都有種讓人觸目驚心的美麗,斜斜植入鬢角的眉,不濃不淡,連每一根眉毛的長度都是剛剛好,沒有短一分,也沒有長一分。鳳目狹長,眼角微微的向上翹著,自覺不自覺間,便帶出了幾分高貴。
目光順著蕭南予的面部輪廓慢慢下移,最終垂下了眸子,望著自己交疊在一起的手,輕輕的歎息了一聲。
「朕要你說,你聽到沒有?」伸手掐住蘇暮顏的下巴,蕭南予所有的耐心宣告用謦。
被迫抬起的面容上,墨黑墨黑的眸子閃亮亮的注視著蕭南予,光彩華華,又是種賭徒般的孤注一擲。
「我想問,你為何而來!」棄了皇上奴婢幾個字,語言順暢堅定的彷彿根本不是蕭南予在質問她,而是她在質問蕭南予。
蘇暮顏就那麼看著蕭南予,目光晶亮晶亮的,帶著賭徒的氣勢問:「你為何而來?」
「我……」直覺的想要回答,然而話卻就那麼耿在了喉間,狼狽的轉過頭去,蕭南予的聲音裡多了分氣急敗壞:「朕想來就來,朕的事,你管得著麼?」
原本晶亮晶亮的眸子就那麼垂了下去,聲音裡有種哽咽的委屈:「是皇上自己,硬要奴婢說的。」所謂氣勢,不過只有那麼一瞬間,過了那一瞬間,她仍是那個小心翼翼,不想再有分毫觸怒蕭南予的卑微囚徒。
氣氛忽然間就尷尬下來,蕭南予動了動身體,讓自己和蘇暮顏都坐的更舒服一點,伸出一隻手將蘇暮顏的頭按向自己的胸口,語氣兇猛的低喝道:「睡覺!」
只是那兇猛怎麼聽都有些色厲內荏,彷彿是自己的心先虛了,所以才藉著這樣蹩腳的方式來掩蓋。